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20250202

    當我打開手機看著各大頭條都是同一件事時,我只想起N曾跟我說他不喜歡大小S那樣的女生。

    說起她們從前的樣子跟現在談吐裝模作樣讓他反感,他家裡那位聲音倒也算是很女生聲線的呢(笑)。

    也只覺得這女人連去天堂的日子都很浪漫。

    愛你愛我愛愛。

    我也想在這麼諧音梗的未來離開人間。

    就想起有天我叫G陪我用說的聊天,他問我是不是未成年還高中生,為什麼聲音這麼的中二。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講話方式跟聲音就是這樣一點都不像女人,像黃毛丫頭。

    莫爹認識我的時候我應該十四歲,他從北京回來見我時,我二十七歲。

    他北京信箱裡塞滿了我高中大學時期的書信,直到他老花眼,我才作罷。

    我的那些無病呻吟,就像我左手上的VITA MOH一樣。

    有好一陣子183都叫我莫薇塔,莫薇塔的。

    我其實很想念他,大概跟我想念N的程度不相上下,那種想不是男女之間的想,而是有恩於我的人,我都會特別想念對方,因為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報答人家。

    在范先生跟Y之前,父親過世,我遇到了一堆麻煩讓183幫我處理,半年後我跟183鬧得不太愉快,轉而讓BMW男養我的同時也周旋在周先生跟ALEX,其實那時還有個小陳柏霖男,每次喝醉就會奪命連環call我,我總會在松仁路的711買好瓶裝水站在門口等他搭小黃來下車,他會一路摟著我,在電梯裡低頭吻我,進到家裡把我帶去浴室裡幫我洗澡再跟我做到天亮,他是第一個說服我脫光一起沐浴的男生。

    他哭的時候我會抱緊他跟他接吻,應該是從他之後我再也沒有這麼炙熱的吻過別人回應過誰直到N那已經是十年後的之前,Y不曾親吻過我,甚至他會嚇到彈開大聲斥責我,會讓我想起14歲時還沒包手但整個左手整排菸疤有的重複烙過變成很大一塊加上一些零散小字紋身手看起來很噁心而被想牽手的人拍掉手……

    那時的183一直只知道我接到某通電話,便會立刻抽身離開,哪怕我正嗨,跟周先生喝嗨也好,跟其他人喝瘋了也是,都會立刻回家等小陳柏霖,他總是叫我姐姐,總是哭著吻我再瘋狂抽插我,幾乎整晚從沒停過,睡醒時會跟陌生人一樣,我依舊會叫一台車,我們一起離開,我其實只是要去店裡坐下來喝杯威士忌平復自己,就在幾百公尺內,而他會繼續搭著車離開。

    那時候,有個工作性質跟N很像的男生,一頭白髮蒼蒼,那時他年紀可能跟現在的N差不多,他的上一任最後死於憂鬱症,他也跟N一樣看我的日記,我也看他的日記,才開始聯絡,他每次來都開車帶,我出門吃飯,就連搬回老家,他也來探望過我幾次,除了ALEX就只有他來過了。

    每次來時,他包裡跟N一樣,總會塞著那麼剛好領出來的錢,要遞給我好好生活,好好過日子,把自己過好。

    他不曾上過我,只希望我不要跟他前任一樣永留在愛我的人心裡,卻永遠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是這樣,遇到Y時,我根本不在意花多少,在前四年我真的抱著那位恩人帶給我的幫助,全用在Y身上。

    但最終我還是失敗了,我不只救不了我自己,延後好幾年才踏上我想洗血統的日子,每次我要去師大上課,Y就一直碎嘴我,日文也講不好英文也是,到底一直補習幹嘛,我就是個沒有規律跟系統的人,於是我才需要學習,而Y一直一直阻止我成長似的,逐漸養成卑微的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外表也不好,內在也沒有,除了很會煮飯做家事勤勞以外沒有優點了。

    我依舊沒有愛我的人,我依舊活得不像我,我依舊辜負了那些幫過我的恩人們而深深痛苦拉扯著自己。

    土星人要我立刻找個小套房也好趕緊抽身離開Y

    不然我會一直一直自卑到連工作都想捨棄了。

    後來我跟G聯繫上,開工第一天他陪我去看了<乖女孩>其實我很難受,尤其是高潮哭出來的那一幕,我曾在N面前那樣過,我真的知道我心裡太多傷身體也是N才會每次都找我新傷痕吻著,愛惜著我。

    離開他的我並沒有照他的意思好好的活著,離開他的我比沒離開還更難熬到我亂槍打鳥惹到我自己情緒潰堤無法支撐自己。

    那天看完電影回到家我對WW發著好幾天脾氣,我對他說,每天下班回家的那段路程我總是在哭,也想放開騎乘摩托車的雙手……

    打從心底的累了。

  • 如果

    如果不能一起出門看電影,或者逛夜市,到處晃晃,我好像什麼都提不起勁了。

    所謂的相處不就是透過這些行為去理解對方嗎?

    就像Y很討厭我吃飯吃很快,N吃飯速度卻跟我一樣可能還比我快一點。

    B也討厭我吃東西很快,所以很多事情就是在那一念之間,你無法接受就不會繼續下去,我也討厭B一直唸我一些奇怪的事。

    我也討厭Y一直說我自戀狂,我是啊,但我也自卑啊。

    L說這本來就是共存的,很合理吧。

    約不出來都白講,就算我上班上課很忙,我也是擠出了一小段時間見了B幾次,哪怕我睡眠都只剩兩小時三小時。

    所以很多時候我不是不喜歡WW,而是一直文字描述的東西很空泛,

    講都很會講,實際做了什麼才是重點。

    於是他就像我的垃圾桶一樣,當然我也不可以再繼續這樣了。

    G還會跟我聊天時常常說我是個曝露狂,喜歡曝露內心給別人看,叫我好好收起來關緊,嘴巴閉上,學習當個正常人。

    於是,如果不能跟我出門約會的人,那就不要了。

  • 過年

    從父親走後,我就再也沒有回家過年的習慣。

    離家十幾年,第一次除夕在店裡過,之前有時在公司加班,有一年遇到183那年過年,我買了一堆刮刮樂,每家店都進去掃一次我想要的號碼。

    當然賭博十賭九輸。

    就是空虛,空虛到你不知道在幹嘛。

    今天Y會來店裡陪我,第一次除夕他跟我一起。

    什麼想法感受都沒有,畢竟一直都像朋友很長一段時間了。

    從不做愛之後就再也沒有情感。

    我一直對L說,我是個先有性才有相處才會長出愛的人。

    一直都是這樣,做愛其實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不合,那後面真的很難相處下去。

    G會生氣也無可厚非,因為我一直囔囔要吃鐵板麵,他還去買了要煮給我吃,但我打開平板時,其實瞬間就哭起來,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只能蓋上平板躲回被子裡昏迷。

    就是要碰面前不是都要確認時間嗎?

    剛開始玩交友時有個男生要把他家鑰使給我,他說我一直都拿過去受到的傷害套用在他身上,很不公平,因為那些傷害不是他造成的。

    對G那兩天沒回覆的狀態,瞬間就龜起來的我,怎還會覺得有可能碰面,大概被放鳥的機率很高吧。

    沒想到G還是說他出發了在哪,給我電話的方式跟N一樣。

    昨晚聽語音時其實有記下號碼如果沒聽錯的話。

    但如果不想幹嘛就別再道歉了吧?對嗎?

    即便有點愧疚讓人家這樣跑一趟讓人家破費買了可能也不是他愛吃的東西放在冰箱裡。

    只是那句算了,殺傷力有點強,尤其WW前幾天才對我說算了,而讓我立刻抽離。

    說到底雞掰的都是我啊,土星人常常這麼說。

  • 暫時

    土星人在我遇到第3次又把我當上床完就可以丟的人時,跟我說既然我的目標一直都不是在上床,而是交往,就暫時先不要見人了。

    對於突如其來邀約我也只是好久沒回去那地方,原本想著好吃的早餐都提前過年休息,那至少還可以一起去吃鳥地方,因為洋芋叉叉很好吃。

    跟N相處的半年,我習慣了有個時間表,很有秩序的行程。

    總是想得很深很遠,對方有對象有什麼才消失那麼久才怎樣,只是知道太多過去才對我友善一點,就在那種心情很奇怪下,有點誘發了所有的症狀,一打開平板時接近中午了。

    G還真的去機捷等了一會,剛剛才聽到語音訊息,就算道歉了也於事無補對吧,看到算了,有緣再見,就覺得,嗯…好吧。

    我沒有辦法解釋我的身體狀態跟精神狀況,即便我期待的像個孩子一樣,也會陷入沉睡。

    想法有差異好像也只是一直在製造衝突造成別人麻煩困擾煩躁任何事都會讓我陷入無限內疚,每次都好痛苦每次都會瞬間覺得,啊真的都是我的問題嗎?而難過的哭出來,不論是誰我好像都適應不了。

    明明,都只是網友,有的也沒見過,有的見了幾次,卻覺得好難好難好難。

    不是我心中曾擁有過很完美的N,他也為了我調整自己很多次,以至於後來遇到誰每一次都很認真,一直期待一直期待,然後永遠都讓自己處在很焦慮很不明確的位置上,落慌而逃。

    N常說,他還是喜歡有秩序一點的地方,我也是。

    我其實懂敷衍我的人,我懂那些說看過我blog卻不曾仔細看過,甚至只是點進來看到太灰暗就放棄閱讀只專注在撫摸我臉龐的人。

    我其實都懂。

    G要我把內心收好關好,我有聽進去,但我最近只要看到算了,就會自爆,我沒有算了,我只有認真模式,我只有確切的答案,才有辦法移動了。

    不然,我只會一直在受傷,一直受傷,一直掉眼淚,而我累了。

    就像N說他的摩擦力,要累積很多很多才只能轉動一小步。

    而我只能要一個確定才能移動。

  • 習慣

    習慣

    習慣了很多事情之後,看到了也只是會覺得,大概又被可憐了。

    而瑟縮在被子裡任由淚水侵犯也不想挪動雙手驅趕。

    已經一年多深陷情緒障礙困擾著。

    只能想起MI醬大法師枕在N胸口的模樣就像小澪每次攀爬到N的胸前窩著,N總會說跟MI醬一樣最喜歡窩他這地方。

    除了安心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我是個極度焦慮又恐慌症又躁動的貓。

  • 換個想法

    換個想法

    還好我那天有去見L

    其實見他之前我很猶豫,我跟G討論過也跟WW討論過。

    但還好我見了,就是純認識新朋友的想法去見了這一面。

    也還好見了,談話過程中很多事被點醒,就像我一直被B或誰情勒一樣,但L說要被情勒的前提是我們之間有連結,有關係,不然干我屁事,才不管這麼多。

    如果我早點遇到L,或許Y的事情不會拖到現在才要結束。

    但也或許我前些天一直跟WW在家講電話被Y聽到,他居然原本都會回家的過年,這次卻說要留在台北。

    當然我並沒有期待什麼也是真的,大概就是如果要繼續當朋友,好像也還可以,但住在一起這件事,我確實猶豫。

    因為我習慣了大房子,回不去小套房,現在的薪水跟課業,我實在不想一個人承擔太多。

    這個月的時數接近200,下個月我還想把老闆的班都認領走,也會超過150小時以上。

    老闆夫妻都希望我能多休息,但我對老闆說,我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內心話是,我希望自己忙碌一點把自己行程塞到水泄不通的才不會老被一些奇怪的人吸引走。

    體重一直下降,認識N時的巔峰跟現在差了15kg.

    如果十二月我努力一點真的是可以差到20,如果我認識N時不管他說的我努力一下,那應該是30-40以上,幾乎把自己變回原本的樣子。

    或許我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奇怪的事。

    WW曾跟N說了一樣的話,他不介意我現在的樣子,WW說太瘦會被搶走,這樣比較不會。

    男人的嘴,我真的聽聽就好,N家裡那位瘦的樣子我可是看過,胸部還很大,我就不信N說是對方自己騎上來才在一起有這麼簡單在一起,我應該跟很多人都交往了才對。

    很多誤區,不是我不願意溝通跟解釋,而是很多事情說太清楚,心上永遠一道你知道從何而來的疤痕,時不時的發作,就像雙手那些事,我也早就幾乎都快忘光了,若不是最近遇到G可以聊天聊地的,我才透露出那些恥到不行的過往,就連N可能都只能隱隱約約猜測出。

    十一年前我曾對183跟周先生略帶一些事過,周先生知道我心裡的痛才能陪我一段時日,而我也知道他男人面具下的樣子,就像那天清晨那通電話,他問我該怎麼辦,我也只是點根菸陪他說話。

    就像N常常抽起電子菸時的模樣,瞬間白髮蒼蒼模樣。

    也只有在那時我可以盡情抱著他親吻他的額頭他的臉。

    像個少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