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雙生火焰

    有陣子很常看到這個字眼,遇見他,我才發現真的有這種事。

    身上的烙印,各種數字的巧合,神秘學,玄學,甚至悲傷時的神情,哀傷時的落寞,覺得很丟臉卻又羞怯的泛紅。

    小時候的自己總是想找到自己的一片烏托邦,裡頭有著自己與靈魂伴侶,後來這個字被濫用,被各式各樣為了求偶而濫用的名詞,帶著王家衛的字句活得卻一點都不精彩,粗淺,很快這些人就會被淘汰,如果不夠深入,那麼只是形式上的存在。

    就像他對我說我是仿冒品一樣。

    我是,我確實是,為了少女的憂鬱我不停的閱讀不停的看,不停的記得與遺忘。

    我沒有他哪深刻的記憶,記著那些書裡與電影裡的橋段,但他可以,他記憶力也很好,我們的記憶力是往不同的方向走著,就像我們平行的人生。

    我18歲封閉自己,他那時已經遇到一生最渴望的愛,兜兜轉轉的。

    2013-2015我在台北過著載浮載沉的日子,如果那時相遇,陪伴我的會是我們一輩子。

    我也曾這麼想過關於貓的事,但貓的面具比他還要深比他還要恐懼人世間的混亂而理工腦會讓他立刻抽離,再痛他都會逼自己回去理智線上,於是我沒有深陷火海,而是真真實實的迎來我混亂的一切,我讓一切肆虐,我深信想要看見暴風雨過後的豔陽綻放,勢必得如此。

    我深信不疑。

    正因為我們都在平行時空裡跌跌撞撞,而我一直想給自己一份完整的忍耐,甚至遺忘我是個人,一直一個人在世界上遊蕩,從香港到澳洲再到大陸到日本到英國的世界上任何一切我想記得也不想記得的事。

    有人問過我為什麼我去旅行總是沒有自己的照片,因為我不喜歡拍自己一個人的樣子,更何況是那時候沒有任何關於愛的我,沉溺在大自然一個人的世界,將那些存在築成了我的畢業製作「網」

    他的存在會影響我的消費習慣,面對真實生活的樣子,將我拉回小時候更加努力的為了好而更好,而他的溫柔正是我的一股力量,不論什麼位置上,他的存在就像我在努力的帶著我小女孩回到原始狀態,在我能將腦海裡所有一切摒除並且消滅之後。

    我沒有想消耗任何人,我也沒有把對方當成墊腳石,而是相信我們的遇見是為了讓彼此勇於面對人生中的各式各樣失去,各式各樣的真實,唯有如此,我們才能不再戴著面具,面對彼此。

    我不再疼痛,但另一個我會發瘋的原因我知道為什麼,不是不甘心,而是全世界瞬間暗了下來,暗了下來在那瞬間,我內心慌亂就像小時候一群人帶著刀槍出現在前門後門想來抓人或殺人抵掉爸爸的賭債。

    那瞬間我可以理解他說的為什麼這麼多霸凌很無聊要是遇到神經病的話,那時我與兄弟們站在家裡,只要他們一衝進來,我也會奮不顧身的往前砸。

    我那瘋狂的樣子就像在奮力一搏,我要衝出我自己的網,不然我會被自己纏死。

    我從未有過不甘,任何人,因為遇見時我就設定好自己,我要做什麼我不會有怨。

    但他大概無法理解我的機制,因為他不是以現實為考量的人。

    而我心裡存在著許多人格,現實與不現實我總是在拉扯,因為過了很苦的生活,全家人為了一個人的墮落買單負責。

    而他或許認為這樣的生活很平靜,我也不該再自以為是。

    我看過媽媽為了湊錢的低聲下氣,我看過自己為了生存下去的拋下自尊讓自己活得不像自己厭惡自己,我看過別人嘲笑爸爸的樣子,我看過我們被說沒出息的樣子,於是再苦我都想當家裡那個帶來榮耀的人。

    遇見他,我比任何人還擔心他,我知道他會好好的,因為我們就像雙胞胎一樣的存在,於是我總說我沒有要自殺給你看,而是我真的可能瘋了或我想逼人都是。雖然是我單方面的想,而另一個人是他生命共同體。

    這著重的點完全不一樣。

    不要濫用他人的溫柔才能同氣相求。

    我沒有忘我沒有忘,法蘭克說的不要濫用你的溫柔。我真的沒有忘。

    因為你的生命有個不可取代的存在,於是我想熄滅我自己。

    抹去身上的星星,將我們之間的巧合帶走一些,只讓你記得我可怕的一面不再想起我的一切,看著我渾身的傷你不會回頭望,如果能讓你如此,我沒有不願意如此做。

    你說那房間你親自做的,正因為如此我進去才會哭泣。

    你幫我買的書桌椅子,幫我做的書架,買給我的洗衣籃,幫我做的假髮架子,放化妝品用的小架子,裡面都是你給我的一切,於是我才會哭泣,我才會哭泣。

  • 到了深夜,醒醒睡睡,走去吃了豬血湯在外散步了一小時,一個人走走停停。

    直到Y回來提起他半夜在馬偕遇到的奇人,跟他的一位朋友好像,還好身高不一樣,胎記跟臉上的痣居然一致也令人害怕,買啤酒這件事也很妙。

    聽著他一連串古怪,我的夢裡也好多古怪,醒來再入睡又是一個夢。

    每當負面快湧上時,告訴自己,自己辛苦了,很努力了,再努力一下。

    將車停在人煙稀少的荒涼地帶,倚靠著自己。

    望著手機。

    從兩點睡到十一點醒來多少次都不記得了,甚至有個更離奇的夢在醒來後卻全忘了,一片灰存在使人全身疲軟,幾乎跳不起來的心跳,虛弱著。

    我盡量讓自己忙碌奔波,讓自己的大腦無法思考,讓自己只能專注在賺錢這件事上。

    點一份蛋餅要60以上,喝一碗豬血湯加碗粿只需要70元一整份吃完撐到不行。

    來台北的日子比在家吃得更少,幾乎無法進食。

    哪怕上上下下跑來跑去的身體都不會飢餓與疲倦,好奇怪。

    聊起一些事,Y說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

    我想起他常常在爬山時說了古書裡的話。

    我時常有那種書裡電影都寫給自己看了,演給自己看了,而人性卻還是捉摸不定,就連偶爾或現在我仍然徬徨。

    唯一清晰的事,我會咬緊牙根爬上去,這輩子所積欠的恩情都該回報完畢,一直故意用著一些自己設下的條件讓自己撞牆,讓自己延續生命,不如此我便會看破紅塵,遁入空門,而我所謂的門是想解脫人類的紛紛擾擾也不願再踏入大千世界。

    而我有幸參與的遺憾,也不再是遺憾了吧?

    嚐過體驗過,一次就夠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而我各式各樣的人生幾乎都體驗過了。

    站上鐵飯碗的那日,拿完對爸爸的交代,我好像可以功成身退。

    我不願再體驗過一次撕心裂肺,而再也沒有人能讓我體驗如此。

    我的臉紅心跳,我的愛,我的情感的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封存起來。

    我比誰都還不爭,我總是往後退,往後離去。

    我曾期待有人回首我便會回頭,當真的發生時我仍然會逃得比誰都快。

    如果不如我堅定,不如就不要勉強。

    我撥了誰的電話,他一如往常的按掉,當作沒看到。

    在我有難時卻會默默的幫我忙一句話也不願再講。

    我終於明白這些人很喜歡我,可能也愛我,是我不懂珍惜,是我索求無度,是我抓太緊而流逝。

    我終於知道被愛被保護被珍惜被羨慕的樣子,我曾是G捧在手心上疼愛的女孩子。

    雖然我總是會被他突如其來的電話,買晚餐買菜甚至什麼都沒說的跑回來帶了牛排跟乾酪,我在後來才明白的事,我終於知道怎麼去愛人,卻錯過了。

    而我愛你,而愛無法撐起。

    我以前總是在車上聽起他唱這首歌,我回首過去幾乎每一次快樂的出遊總會被我破壞,我看著我偷拍下的一切,看著他表情變化,看著他不語看著他的一切,我看著照片我看著自己我看著我們。

    親愛的,讓我忘記你,那些事情,我終於看仔細。

    我手機裡,錄音機裡總是偷偷存著他的聲音,他的背影,他的睡姿,他的專注,他的一切。

    你擁抱的並不總是也擁抱你,而我想說的誰也不可惜。
    去揮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
    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榮幸。
    在必須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
    至少你可以說
    我懂活著的最寂寞,
    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當你不遺忘也不想曾經,
    我愛你。
    在必須感覺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
    你做的讓你可以說
    是的 我有見過我的夢。

    腦海裡響起了他愛的歌,我愛聽的張懸,我總是在河岸留言落淚聽著張懸當年唱寶貝看著焦安溥的感性發言。

    就像小零或薇薇或Vita的轉變一樣,我可以快樂的向陽也懂自己的悲傷甚至脆弱無助時我還是有一道牆。

    於是你不停散落,我不停拾獲,我們在遙遠的路上白天黑夜為彼此是艷火。

    如果你在前方回頭,而我亦回頭,我們就錯過。

    於是你不斷地愛我,我能如何便如何,在遙遠的路上即使塵埃看今夜豔火。

    我等你在前方回頭,而我不回頭, 你要不要我。你要不要我。

    撲火,我們相視笑著撲火。

    什麼都不說。不說的,是真的。我們相視笑著。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個人的身邊,在對方感到寒冷時,我會端上熱湯熱飯。

    在對方快樂時,記得對方的美好。

    其餘的我不知道重不重要,但我知道的,我只想靜靜的。

    我不再充滿尖銳,我不再像隻刺蝟。

    他曾捧著我的臉說

    怎麼會有人長著這樣一張臉可愛又兄弟?

    也曾說笑起來很呆,很溫柔很體貼,

    我只想記得這些就好。

    沒有人對自己這麼說過,過去遇到的人總說我的眼睛很迷人,嘴唇很性感,除此之外再也沒有。

    所以我感謝,感謝貓帶來的影響讓我有辦法理解G給我的一切,像榮譽勳章一樣被釘到心窩上。

    哪怕說出自己的故事被人嘲笑,我卻還太認真天真的想,我們只是太單純。

    愛情的傻瓜,笨到不行的自己。

    而我卻能同理而無法狠心。

    「妳真的活得太認真了Vita.」

    「哪有什麼真愛,都是接盤俠都是教育成功的割韭菜,妳也是。」

    好久沒見的大師,對我這十年的人生毫無說服力而被我氣到無法評論了。

    我只覺得自己好笨好笨好笨。

    卻還是好想相信生命裡有愛這件事。

  • 晃來晃去

    在台北晃來晃去,回到買車的車行換機油,經過學校,經過貓的辦公室,我看著手機許久。

    入夜後,台北開始飄雨我對Y說起刷成績的事,他說要考就要考最高。

    要考就要考最好。

    我也想考最好,畢竟我只是懶惰而不是真的唸不起來學不會,我就是太靠勢的那種人。

    常常抱怨別人總說因為我有資源有底氣才會如此囂張,過去覺得自己很努力了,卻還是努力不足。

    任何事都是,堅持不夠久,努力不夠久。

    大師常說,他要當個好人,於是十年來他不只從政府單位接案,豪門手上接案,現在更兼任大學講師,工作室搬到內湖更氣派。

    過去工作室在中永和,一個偏僻的老大樓,現在的氣派不可言喻。

    而我陷入沉睡幾乎十年,開始考出一些成績,開始恢復從前的樣子,我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再站回當初那個丫頭的位置。

    cigar的老闆娘找我做雪茄盤,朋友找我做設計,大師想看我文筆跟腦力激盪的作品也許也可以做些合作。

    我希望自己開花結果,在人生職涯上。

    後來一直回想,我從完成的那部六萬五千字裡,可以找出更多字來寫不同的故事。

    如果第一個目標開始達成,那麼我可以往第二部走。

    跟G一起去迪化街買了一本無時效的筆記本,我希望我可以趕緊把時程都安排進去。

    遇到他一開始,我將所有過去的不甘都丟到他身上讓他承受一切,放大一切情緒,將自己逼出來跟藏起來,我的太多面相是貓看過最多的,再來是G.

    我無法解釋這一切的意義何在,但貓遇到我時說妳終於開始轉動起來了。

    尋尋覓覓被無數老師提攜,被老師督促,最後因為自己的心神不寧毀掉的過去。

    我站在身外看著自己毀滅自己,我看著我自己承受著撕心裂肺,我感受著並且劇烈疼痛後便再也不痛了。

    凡殺不死我的必會留下一道疤痕。

    有天G問我leave a scar.

    我說不論你怎麼殺我,都會留下疤痕,他說我翻譯好像不對。

    後來我再去看一次,用機器翻譯是這樣嗎?

    那讓我想起尼采

    What does not kill me, makes me stronger.

    我一直想去買悲劇的誕生,一直想著。

    那本書有段是這樣

    「盲目的樂觀,只會使人感覺膚淺;過度的悲觀,則會使人走向毀滅。唯有悲觀後的樂觀才是精神上的強者。

    我知道貓是,我是,他應該也是只是藏得很深很深關於悲觀這件事。

    但,我沒有機會窺視他的內心,我曾問為什麼他不跟我寫些什麼給我看呢?

    他說,不行。

    他害怕脆弱呈現之後的樣子,就像我倔起來的模樣。

    最近發現他其實跟Y一樣記得我說過的故事,雖然Y知道的另一面不多,但他們總會在我以為不記得的狀態下記得。

    於是我只剩下感謝並珍惜每一天。

    無意間逛一下日本新聞沒想到我跟Y當初在關西大縱走的賞櫻行程中第一站是去和歌山城看櫻花,看完之後再轉去貴志川線,為了每輛不一樣的貓電車,我們在那停留許久還遇到警察過來請我們做問卷並且宣導日本的詐騙,那時我們都納悶著,我日文有好到如此嗎?

    或許那時因為太頻繁進出日本,Y常說我講日文氣勢很強。

    一起去看的二代目小玉站長今天過世了。

    說起來也是因為Y家裡的umi關係,認識他之後他每次回外婆家總會拍umi給我看,一直很喜歡貓咪的我不敢養貓,怕生病怕他們像我一樣悲傷怕我常常飛出去沒人照顧,於是如果不能待在我身邊幸福的話,我可以不要做這件事。

    關於那隻貓,如果是我新竹那對養了六隻貓的朋友,一定會說Y家的貓過不好。

    那貓是從家門口跑進去後來就變成家貓,Y的表哥因為太忙碌都是他們這些週末回家的孩子才會幫忙餵養,平常只吃乾乾甚至年邁了我請朋友給我寄罐頭還有零食跟玩具給Y帶回去餵貓。

    她第一次吸貓草包的模樣我都還記得,這幾個月我為了多走些路總是走上樓梯再往上走到垃圾車的第一站去丟垃圾,途中會遇到一隻黑貓,叫聲跟umi很像都是電磁音,但那隻是公的umi是母的還麒麟尾。

    G常說我是出於善意對吧?

    土星人還是貓常常說我共情能力太強,我常常把別人的孩子別人的毛孩比他們還照顧。

    我只是想要對方也開心,如果我能力所及。

    但,因為一直都很少在工作他們都覺得我都照顧不好自己。

    我也沒有不照顧好自己,雖然內心都壞掉了,但我沒有不照顧自己,我的身體健康沒有紅字,我的體重一直在往下掉,我每個禮拜都回台北賺錢。

    我想自己忙碌,忙碌就不會思考。

  • 因為了解

    正因為不斷測試人性也好,家裡環境也好,於是習慣了當個沒身份的人。

    我曾在前半年混亂中,寫了一封我可能也沒傳送到訊息,一直存在筆記本裡的話,那可能是我的喃喃自語。

    現在的我回頭看的話,其實我對貓或G幾乎類似的狀態。

    貓貓,我一直是自私的人也是一個不懂愛或喜歡的人。

    表面上看似以為對誰著想實際上都在為我自己想因為生命沒有的我想要的現下被滿足也產生的曾經在那瞬間希望燃起又熄滅後,發現最近跟你曾描述的狀態一樣認命,被動地接受,甚至感到去跟對方吵或爭這個目的也不會想成為替代的人,那又為何需要爭。

    當初溝通爭執不下的原因是我只希望有一份完整的愛。然而,我的個性,這些遇見都不會是我要的。

    今天破戒抽了十年未抽的雪茄以及香菸,從住進這一直在破自己設下的界線,我並不想回到過去的我,顯然大家都希望我像還生活在信義區的我。

    這些人喜歡上的是那個我,不在意生命如何流動的那個我。

    我心裏卻開始一直自私的希望你能陪我在這幾個月重新安裝這軟體對你喃喃自語曾經的私心。

    我或許也沒有情緒讓你承接也不要孩子跟另一半這些身份從我走去超商買一包菸起,我清楚明白我要的,我只需要存在以及被需要。我一直都不想成為任何人誰也未曾想要誰成為我的誰,我是指世俗上的任何一切。

    我只想尋一塊平靜的狀態讓我歇息。

    我不是明文規定的樣子,一直一直都不是,而我肯定的是唯有你狀態比較能支撐我,會比較完整或許更自私的說法是你所處在的位置你的思想讓我想跟你並駕齊驅或者說你比任何人都還能接受這些比較正確。

    這麼說確實對你不太好,像在濫用你的好一樣。

    畢竟我曾認為的你不是你要給我的你甚至對你說了一堆,嗯我確實當時清醒並在情緒矛盾上逼你離開或我們一起決定,因為當時我沒辦法,我會因為你對我的好產生其他期待,在那時候的狀態,在那我即將失去七年浮木的時候我想狠狠抓住一個東西頂替上去。

    而我也確實在半年後遇到很多人頻繁想起你。

    吻不到一個人的內心都無意義,在我後來不斷地尋找這答案時,那些差異。

    貓,你曾說我們是無話不談的狀態,在這兩個月內我像你的樣子去對待了一個像極我的人。才發現嗯,我不確定你同意不同意我,但你也可以說我反悔食言,但我的確一直都需要你在。

    我們的共識是一致的嗎?在你對我回覆時我自己揣摩出的樣子。現在嗎?

    我可以肯定我一直都深信,守著貪婪的人性是狂妄而飄浮不定直到奠定,於是我想選擇有利於我的存在。我

    向對方說我能包容他現下這樣,那他也必須包容我哪天向外需要他給不了的世界。

    開放性的關係如果是如此,那確實我已經妥協甚至準備好這些看似我生命中不可或缺卻也不能成為的人存在成為養份續存下去。

    我的生命裡關於對愛的渴望幾乎是在網路展開卻也是我的夢魘,而今我臣服命運嗎?或許是吧。

    現在說這些或許都晚了,就像我對後來的人做的任何事,而我期待你還能接納我嗎?在這種看似被拋下又頻頻回頭找你的狼狽模樣,我不清楚,畢竟人都習慣一層灰而我卻喜歡把灰擦去,以至於我在任何人面前毫無驕傲可言哪怕表現出的一直都不可一世,卻也秉持著唯有對方也想要我才有意義。

    而或許也深受沙特跟西蒙的關係,讓自己走入女人狀態又成為人與自己爭辯。貓,我喜歡跟人跟自己爭論辯論這些事哪怕我邏輯不通像狗屁一樣,然而那就像夥伴一樣的存在,而也知道鮮少人做到如此就像我曾問你,當我有男友後我也還可以跟你做愛嗎?我大概這輩子不會尋得我設定的男友,於是想讓自己選擇更不影響情緒的人也能理解這狀態的人?我確實不想回頭,不想回頭看過去的自己如何對待你,大概是那份情感被抽掉後更質化量化後的決定。

    也確實不想涉入你目前安逸的生活,這些事對我都不重要了。

    就像我只需要你上線下線的存在,而或許我也貪婪。

    話說紙菸真的難抽死了。我也只給我這辛苦十年苦撐死撐的我一包菸一支雪茄。

    然後收拾好自己,準備幾個月後的考試把我人生推回去我該去的位置而不是向下沉淪。

    其實我並不喜歡毫無秩序只隨心度日的樣子,最低限度是一個規律而那規律是讓人安定安心的樣子。

    後來,在他身邊的人重複出現,他把手機拿給我看,我無法言語,那個晚上是三個月來他少數幾次轉身過來抱我,抱了很久很久直到他手臂麻了才轉身。

    我只想跟他說謝謝,謝謝維護我,謝謝陪伴我,謝謝任何貓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到了,更何況他面對是最愛的人,聽著對方的哭聲我一個人徬徨無助的倚靠在架上,聽著那些話我心裡沒有情緒,只剩下無奈與無助。

    一邊想維持現狀的直到生老病死,一邊考慮著對方的開心快樂就像找回耳環他說

    人生四大樂事之一,失而復得。

    我們存在的幾乎三百天的日子猶如三百年一樣漫長卻又快速,像震盪的股市一下開紅漲停一下暴跌鎖死,很精彩卻也歡喜一場空。

    想起投資標語

    「投資一定有風險,基金投資有賺有賠,申購前應詳閱公開說明書。」

    我想陪伴對方,無奈現實有一堆我造成的的命運。

    卻也不想回到一個人住的樣子,因為會像去年年底那樣,或到台北的時候或第一次從日本回來的時候。

    我害怕自己又寂寞脆弱病急亂投醫。

    特別是待業中的金流會讓我向下沉淪的機會非常大。

    我只想拼上去撐過去,瘦回比黃先生逼我的狀態更好的姿態活著。

    我不是任何人都能打開心扉,打開後像災難的自己不該存在。

    我想要走回巔峰,有本事把自己搞爛就要有本事爬起來。

    過去,我常常在冬天飛去日本,我很想念日本的冷空氣,想念一切。

    我曾以為我有機會跟貓或G去一趟日本。

  • 喝多了

    握著對方的手在夜裡呻吟,打呼聲伴隨。

    他覺得我今天一直在犯規,而我卻只是想著,嗯今天會有人來家裡,也許這是我最後的日子了。

    Dirty word在心裡發酵。

    三個月沒有做愛,沒有接吻,只有安安靜靜的日子。

    隨著酒精催化也好,心情變化也好,突然想被奴役的當下,緊握著手拱著腰的高潮。

    三個月的慾望流出,我知道這週末我會在台北埋入忙碌,為了避免自己陷入瘋狂,於是我在他身旁將慾望流盡。

    身體知道的事,心裡明白的事,藉此宣洩而出。

    我看著自己紅通通的臉,想蹭著對方的手掌,我知道那是毫無情感的冰冷貼在臉上,想冰封一切的情慾高漲。

    他總是不明白,他的冷淡在我身上顯得多張狂。

    而這一切是當初我所知道的事,而我仍然會有肉體上的被征服,這一切是我也不是我。

  • 亂七八糟

    亂七八糟的頭髮,亂七八糟的人生,亂七八糟的狗屁不通,亂七八糟的一切。

    讓人想起英國的龐克文化想起猜火車那部電影。

    二十年後我並沒有看第二部,網路上的評論一律像極了失望的哀嚎著。

    我想起他說愚者就像過去層層累積後跳脫出來的模樣。

    我想起過去一個人在家時常常探索他的塔羅牌,跟自己內心對話,每一次都告訴我,要修復好自己每一次都是。

    而我從不妥協我自己,一直一直做自己然後沉淪往前跑沉淪,我終究會被那是否是真正的我揣下來或者哪一個都不是我也是我。

    我喜歡很吵的地方也很喜歡平靜的日子,我很喜歡旅行也很喜歡什麼都不做的待在家裡。

    我喜歡賺錢也討厭賺錢,如果我跟誰一樣很苦的要生活下去人生是否也不太一樣?

    如果我能在體制內順從,是否我人生又不一樣,也許X黨秘書會是我,畢竟我可曾認真考慮過接捧家裡曾有的政治地位而我也長的不差,可以是話題荒唐的過去破繭而出可以是話題可以被攻擊,曾對政治有過一陣子的興趣,當然拜學長所賜喜歡跟我爭論帶我看哲學。

    可是考慮到家人還在我不知道自己那些糟糕事被掀出來我承受得了嗎?

    於是開始穿長袖,開始不再顯眼的出現在社會上,我希望被忽略被遺忘,因為我害怕哪天又有人突然出現告訴我,一堆不是事實的事情發生,我害怕過去年輕荒唐的歲月被拿出來檢視,我害怕過去一切攤在陽光底下被檢視時,我身邊的人會不會離我而去。

    於是選擇了一條鐵飯碗的路,可以平靜的度日,不再想要大富大貴,不再想要把工廠土地買回來,不再想要把自己放到我最討厭的活死人狀態。

    我想要自己努力,我一直都只想要努力。

    關於身材這件事,我有太多恐懼加諸在這個理由上而維持的狀態,但也許二十年前那些人早已不記得我,十年前的人也因為開始有很多胸口的翅膀紋身的人出現而忘記我。

    過去討厭人家紋了跟自己一樣的紋身,因為那時候很少人這麼做,漸漸的變成了風潮,換個念頭想,當大家都一樣我就不特別了,那麼我就不用害怕了,對吧?

    睡醒後看著書審通知,看著一切。

    我真的希望自己趕緊回到道路上讓自己忙到天翻地覆。

    我想要的輪廓清晰,只有我動起來才會開始運轉。

    看到華南突然又要招考,想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