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25

    很巧合的是我與貓以及後來的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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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連次數都記起來了?

    因為每一次都很珍惜,於是每一次都要記得。

    去年一整個年末我找尋著貓的影子,如果,如果能再遇到相似的人,我深信不疑。

    如果我有條件跟能力遇見貓那麼勢必我也能遇見下一個比貓更好的人。

    那是我離開他,我提出的標準。

    如果我找不到像你一樣的人你就白教我了不是嗎?

    我遇到了很多人,全都是露水情緣,哪怕我跟B曾很臭味相投,前些日子一起去了一個地方逛玩具店,途中經過熟悉的地方,我指著巷子裡的店對著G說

    「那是那個罵了我六小時笨的店,你可以陪我牽手走過去嗎?」印象中是這麼說著

    「那我們去店門口喇舌給他看。」

    G毫不思索的回答讓我有點嚇到。

    我聽著podcast,聽著好多東西,想起好多事。

    想起小時候爸爸在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偷偷帶我出門,買給我的禮物,那是一隻超大隻的陶瓷豬公。

    小時候媽媽不准爸爸買任何東西給我,因為太寵我,或許媽媽覺得為什麼不養家的爸爸總是會給我很多零用錢跟食物,而他的男孩們卻一毛不拔。

    就連工廠要收掉時,大哥有對爸爸說想接工廠那時他才國中生,但爸爸的回答是

    「我不希望你們跟我一樣是做工的人。」

    髒兮兮的父親,每次回家一頭亂七八糟的捲髮沾滿了翻沙的沙子,臉上也是,每次都被全家族嘲笑的爸爸,其實心地很善良,只是不修邊幅,不習慣打理自己。

    爸爸過世後,我們才知道家裡突然冒出一大堆雞蛋籃子,上百顆雞蛋,甚至他每一套西裝除了被他自己燒掉的都拿給了那些需要的遠房親戚。

    爸爸曾以外公家果園為榮帶著一群豬狗朋友回去,外公也很歡迎,沒想到那些芒果被丟在路邊的水溝,爸爸的個性不喜跟人起衝突,於是一個人搭車回彰化。

    因為這件事讓媽媽對他有芥蒂,直到他過世後,明知道自己老公的個性卻還是常常拿出來戳。

    明明不是爸爸的錯,是那群人嫌棄外公家的芒果.

    那些嫌隙與誤會,就像一場瘟疫肆虐著整個環境,後來爸爸總是住在沒改建的房子裡,大房子留給我們住。

    儘管如此,他還是會買我愛吃的鳳梨,種我愛吃的玉米。

    哪怕我曾十年沒有喊過他一句爸爸。

    我其實很謝謝G帶我回去看他,無奈的是,很多事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反應,而像爸爸那樣,除了生氣無奈,一個人黑夜坐在我房門口的樓梯上,等我回家他才出門或睡覺。

    我常說G身上有爸爸的味道也是真的。

    第一次碰面,之前在家裡也聞到過。

    G那頭稍微長的長度會亂捲跟爸爸的頭髮髮質也很像,微捲的頭髮,大大的眼睛,除了唇形跟臉型爸爸跟我的一樣。

    我喜歡賴在他身上,是因為我喜歡聞爸爸的味道,可以睡覺。

    我不好意思說,我戀父情結很嚴重,其實我爸真的很疼我,而不是他常常不在我的生命裡。

    也不是為了取代母親那種心裡說法,而是我好像可以理解父親的痛苦,就像小時候的我不被世界理解一樣。

    哪怕他們都漠視著我失控的模樣,大概是被我嚇壞了而無法做出反應嗎?

    小時候常常待在血泊裡,家裡的廚房,進門的空間,樓梯的轉角,二樓的房間,只要一委屈到爆炸或不被理解,那股憤怒會充血到大腦失去作用。

    我最想被理解的人,無法理解我的時候,我總是會對自己很生氣很生氣,為什麼總是無法好好表達為什麼。

    哪怕我脾氣自認為被Y磨練到幾乎都平了,卻還是又長出銳角來刺傷週遭的人。

    本性難改嗎?

    還是一直想被理解的自己仍然無法被理解的話,那怎麼辦啊?

    如果是G大概會說

    「管別人怎麼想干我屁事。」

    於是羨慕那些可以跟他心靈相通走進去他內心的過程,那是我無法到達的地方也無法做到的事。

    我永遠都只會給人錯覺跟假象。

    「我知道妳是個冒牌貨。」

    他那天是這麼對我說的。

    我是,我一直都是,我習慣武裝自己了。

    G前幾天說

    「妳笑起來比較好看。」

    貓以前也常常捧著我的臉說

    「小澪笑起來很美,我喜歡看妳的笑容。」

    只有他們說我笑起來好看。

    因為我不笑的時候很像三間扁扁的嘴笨笨的大臉,所以我好想買一隻三間放在魚缸裡,很像把哀傷的自己放在水裡面,這樣我會不會快樂一點?

  • 像貓一樣

    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成為像貓那樣穩重的人,但我的小孩子氣,我的天性,我的自以為是為誰好,或許無法。

    在台北晃來晃去的同時,也會湧出許多對話,腦海裡一直像極了那部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

    「A warrior is not about perfection, victory, or invulnerability.He’s about absolutely vulnerability. That’s the only true courage.」

    貓遇見我時,常常對我說

    「妳要照顧Y我沒意見,但妳要先照顧好自己。」

    我也想對G說你要照顧誰我也沒意見,畢竟對方曾是你的刻骨銘心,但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而不是為了讓對方滿意,而一直讓自己過得很累。

    出自於我的好奇與無聊的實驗,我也曾是讓他心累的人,但晃來晃去之後腦中突然浮現

    「他曾花很多時間陪伴我,我已經很滿足了,物慾是我最不需要他人給我的東西,我也不需要誰有壓力甚至覺得欠我什麼而覺得還不起,不,他用時間還給我了,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是時間。

    其餘的,那是我能力所及的事,雖然我會稍微學那些女生裝弱只為了想看有沒有男人願意陪伴是否像那些書上電視裡一樣真的有人會這樣嗎?後來看他遇見他過去的愛,一切都沒必要實驗或測試,他常說『愛上一個人從來沒有規則沒有來由。』即便他跟我本質很多類似,然而處理方式與面對現實這一塊有明顯的差異。

    或許是我太會算計一切,或許是我總看著對方還有什麼潛力可以開發希望對方成長到他其實也可以的狀態。

    然而我也無法再對他多說什麼,正因為了解他的天性而無法再伸手觸及,但他倒下時,後面會有我跟法蘭克的手撐著,我希望未來他能回我『還有妳跟法蘭克會陪我呀』。」

    貓或Y我也會如此對待,因為這些人真真切切的存在生命裡,不是兒戲不是胡鬧更不是什麼一時衝動的陪伴。

    我腦裡密密麻麻的神經網絡會快速分析對方的一切於是我不大愛我不聖母,我只對我心中合格的人才會給予回應,那些事無關道德,純粹就一個人的品行教養,哪怕我說Y對我很殘忍的多年,但那是我選擇的,若沒有被人如此殘忍的對待我自己是爬不起來的,我是個活在痛苦裡才會成長的人,最近回台北至少他開始有點好起來了的狀態我幾乎快功成身退了,哪怕他都不記得我骨折是哪隻腳而怕踩到我自己跌倒,我都覺得好笑又好氣。

    我有難時這些人會出手幫我,於是對方有難時我也會義無反顧。

    感情從不是我人生的重點卻也讓我人生停擺了數十年。

    我心裡的幽魂永遠存在深夜裡呢喃,我盡量不去想,只想換車換房旅行開店給小弟顧,帶上我珍視的人看世界嚐盡人生百態回到原點。

    謝謝帶我去買模型,雖然我又把我們的快樂給詆毀了。

    但我很開心我可以組好他,這是我第一次組模型。

    我總對貓說我是來報恩的owl貓頭鷹在日文裡諧音是不辛苦。

    我從不覺得我上輩子害了誰,我總是認為也許是人家幫了我很多,而今我在報恩。

    想是這麼想,但其實我什麼資格都沒了。

    就連朋友也很難當成。

    於是埋入賺錢的週末,一直忙一直忙,如果不忙起來,便會直視著傷口哀傷。

  • 台北

    越是頻繁的回台北,越是感到寂寞,特別在忠孝東路上時,腦裡幾乎無法停止思考。

    經過了達哥過去上班的大樓,S的家,Alex與我曾住過的豪宅更是百感交集,我常去的店家遇到183的日子,我常去的電影院跟周先生當起漫遊者的到處,我與Y搬來台北幾乎很少一起出門,除了剛到外商他自己預約了樂軒和牛,那是第一次他沒賴床沒爽約一起出門吃飯看電影。

    單方面的讓自己取消了好多次的預約任何票券餐廳,以及在日本約好的和牛餐廳走到目的了他卻不想吃了而各自走掉,我走到天王寺的動漫玩具街上找著小弟的東西,他不知道去哪最終繞了一大圈回到了飯店相遇。

    雖然在日本幾乎不會不悅但還是曾發生了。

    每次我想給別人的好,總會毀掉。

    付出太多也是一種錯誤對嗎?

    G說

    「我知道妳很疼我,但我還不起。」

    我從沒有要誰還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我從不眷戀如果可以讓彼此人生感受到一點美好與溫暖甚至希望的話,除了Y那些事真的氣瘋了才抱怨了那一次總花費,從此我們再也無法回到平衡。

    哪怕他跟著我還有媽媽跟她男友一起去了最後一趟的日本。

    但我知道我們的平衡失去了,就算沒有交往沒有愛沒有喜歡可以住在一塊,卻也真真實實的失去平衡。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哪怕我都不敢說我也算是個好人,但我擅長努力的做我能做的事,過去遇到各種披著羊皮的狼,也遇見很多道貌岸然的男人們,正因為一個要感情一個要肉體總是會有千奇百怪的花招各種展出,而讓我無法相信著,一定會有跟自己一樣的人,就算有,也因為我太拼命三娘的模樣會嚇跑嚇壞各種被傳統影響的男人們,甚至會被說瞧不起人嗎不能給男人一點面子嗎。

    我太努力了對吧?我也很不努力對吧?

    就好比從澳洲回來後設立的外表門檻,事實上應該解除這件事,因為醫美跟運動可以讓我到老都會永保青春的模樣。

    「那麼,妳想要什麼樣的男人?」

    「沒有178不行,太胖不行,不閱讀至少也要比我聰明,一定要喜歡去日本,一定要能搭飛機,一定要會折衣服,一定要溫柔保護我,對待我,因為自己會比對方更保護對方,維護對方,還有要會看恐怖片,喜歡動漫,喜歡買玩具可以協助我市場調查,可以幫我找玩具轉賣,可以開車帶我出去玩,可以在陽光底下牽手親嘴,睡覺要抱抱我,不可以嫌棄我頭臭,因為對方放屁我會覺得很好玩無傷大雅,可以讓我做自己穿奇裝異服,在家各種奇怪演出。」

    「我想要一個我不用再戴上面具,躲在角落的人。」

    每經過一個上週經過的地方都往地面上看,如果能找到閃閃發亮的那只耳環。

    我一直掛在脖子上的耳環不見了,遲遲無法從震驚裡走出來以外多了好多自責。

    拜完四面佛後,耳環就不見,各種奇怪的念頭濺出。

  • 筆記本

    我在手機裡的note寫下了各式各樣的市集資訊跟地點,在筆記上畫了地圖跟店鋪資訊。

    我曾在刪除的ig上寫,有天我想帶他去我曾住過的國家待上一段時間。

    也曾說過我們可以從哪搭郵輪去哪,也可以搭上有臥鋪的新幹線去哪。

    也曾對貓說我想跟他去哪裡騎上哈雷或是去歐洲做些什麼事。

    我多希望可以將我身邊的人抽離那些關於人之間紛擾的隱居生活。

    我曾經帶著Y飛來飛去,那是他最開心的日子,只是我無法再繼續陪他做這些事,因為Y的牡羊阿姨也會用她的里程幫Y換一張去瑞士的機票永遠不讓他回台灣,會好好照顧Y

    Y常說我跟她牡羊阿姨一模一樣壞脾氣奇怪的個性,怪人吸引器,我總說阿姨是真的疼你,在我們分開住的最後一段談話,我告訴他,把台灣的事情處理完去瑞士跟她生活一段日子也很好,因為阿姨沒有小孩所有的愛會在她們這些姪子裡。

    不論是貓或Y或G.

    他們都討厭面對人也是真的,哪怕貓跟他都是業務出身,但他們身上都是為了生存下去的角色扮演,而Y從小跟我一樣,被寄養在他人家下,沒有歸屬感,甚至不知道父母的存在目的為何?

    我想起他們的小時候,想起他們說的一切總是會難過,想起貓被狗咬,父母不給他資源甚至殘忍對待也是,我想起Y小時候被親人欺負的樣子,我想起G說起小時候的事,我看著他每段情感甚至無意間透露的一切情感,我都會難過。

    卻也羨慕他們可以平凡的談戀愛跟人曖昧跟人約會,就像Y那幾年偷偷出去跟人約會相見。

    我總是一副媽媽模樣出門,從離開信義區之後就不再裝扮自己放任自己隨波逐流。

    遇到貓時我想起小時候喜歡的模樣,遇見G之後我買了一堆假髮一堆暗黑系哥德裝,那天我戴上貝雷帽穿上衣服黑絲襪套上靴子與他出門,雖然是下雨天他一直說著

    「打扮這麼漂亮不會心疼嗎?」

    不會,因為我從未好好的裝扮自己跟他出門過,那是我曾想過可以跟他奇裝異服的日子,而我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也沒有機會了,於是難得的颱風假,我想做這件事。

    雖然鏡子反映出的臃腫的臉跟小短腿胖胖的身體,哪怕瘦了二十多公斤看起來還是很腫,我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現在。

    我不只內心受傷好久好久,身體更是長久的被我殘害著,我好希望平靜的日子可以再長一些,我才有希望的活下去。

    G認識我時聽起Y的事曾說

    「妳要把妳的餘力給需要的人而不是不需要的人浪費。」

    而我信以為真他需要我,但其實他需要的是能讓他像個孩子一樣奔波的戀愛,過去他可以下班後奔到南台灣,下班後開幾十公里去哪,甚至最近開始搭客運千里迢迢,當然他會說他曾帶我回家也是很遠啊,但每一次我們出門幾乎都在吵架,根本不是你那些出門期待的心情。

    我毀了一切,因為我知道我們總是在不對的時間遇見,於是不能也不行,或許把我的快樂抽離的人是我,不是別人。

  • 我是傻的

    發現別人少了什麼就奔回台北倉庫找,聽到別人說了什麼,就去買去拿回來。

    貓常說,為什麼我總是要把他閒聊的話都認真對待?

    因為我一點都不麻煩也樂意做這些事。

    剛認識時提到南港一家外國人開的美式BBQ的醃黃瓜跟牛肉,我曾經買了醬跟瓜回來,做了美式三明治給他以及他的朋友吃,但他全忘了。

    因為他們一點都不喜歡的樣子,我默默的把辣黃瓜吃完。

    後來又再提到醃黃瓜很配酒這事,我說我曾買過,但他完全不記得。

    不記得沒關係,甚至覺得因為我不是特別的人什麼事都不會被記得也很正常。

    我就是順路順手順便而買的。

    就像那德國人做的德式香腸,因為他常說不喜歡人家大老遠買食物回來這點他跟貓好像,而且我也認同,因為食物一定是熱騰騰剛出爐最好吃。

    但永遠沒有機會找貓上館子吃頓飯,唯一一次是從旅館出來,我們去了大湖那偏僻無人煙的涼椅上吃著kfc後來我每次從三總回診經過時會想起那一晚那一餐。

    也永遠沒機會找他去吃高級一點的館子,因為他算得很精也不喜歡浪費錢。

    而我根本不在意物質上的一切只想與他共享,吃饅頭沾辣椒也很開心,為什麼同樣的事別人對他就輕而易舉對我卻舉步維艱。

    我永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因為他張大眼睛氣得拉沙發喊著

    「妳每天都在威脅我,去妳房間睡覺很難嗎?」

    「我不愛妳!」

    這樣就夠了。

    我仍然沒辦法睡在房裡,把枕頭拿出來沙發上,期間像醒著也像夢,夢裡的人都是他跟他朋友,而我就像隱形人一樣與沙發成為一體。

    我會好好地收起我的傻樣,因為我真的沒辦法再看著被他愛過的人任何一句臆測就可以把我毀了。

    他不曾愛我,也不再喜歡我,那些後來的臆測才真的讓我覺得,我當時也如此猜想他有多愛對方,確實他第一挺身而出的是保護對方不是我,於是都過去了不論我怎麼同理對方,永遠我都是傷害的別人的人,我知情者還犯錯是他的想法,於是不對的時候都是我。

    於是一切行為告訴我,我永遠輪不上被他保護,嘴上說著是朋友卻也不像,我是傷害他情感的人傷害他愛的人怎麼會是朋友呢?

    甚至他說誰不回頭是我踩線,但對方不回頭是因為我說我身邊有著一個人我總是拿那個人的事去煩他,而我卻只需要他上線跟下線的存在。

    真相是什麼一直都只有我知道,而讓我如此的是我怎麼對你,是我希望你對我的樣子,而我後來的樣子,是你對我的方式。

    生活中的每個人都是你我的一面鏡子,透過別人,我們看到的其實是真實的自己。

    甚至不覺得在照鏡子的他,又怎會明白,他心裡從遇見就住著好多人哪來的心思想這些麻煩,想著那些對他求之不得的愛才是他的人生。

    而我跟貓,當時的對峙跟現在真的好像,只是角色真的換過來了。

    而我不存在,連朋友都說不上來是不是。

    我們要學習分辨,懂得選擇愛人或朋友,他總這麼說。

    哪怕我說出的一切也是在說給我自己聽,對方也只會我又大放厥詞,甚至感到我真的是受夠這個瘋女人了。

    對他而言,對我充滿恨與厭惡,也真的只剩下這些了。

    我從來沒有要傷害誰,我永遠都在自己傷害自己,想從這些誤會裡抽離出來。既然我的存在會造成一切的不安,那我選擇退開、切斷聯繫,這是為了讓大家都能安穩。但請不要把這樣的決定當成威脅逼迫,這只是我照顧自己的一種方式。

    只是他永遠不能明白,是我不願意再揹負任何我承受不起的莫須有罪名特別是他說那是他的真愛。

    我永遠都不想也不願意也不喜歡被第一個推出去死的樣子,我媽常常對我這樣做,過去那些人夫常常這樣做,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再繼續推我出去死,我不貪人家的一切我只想要被照顧被保護。

  • 陌生人

    當別人口中說出我是八點檔那種愛不到就要怎樣的人,嗯,我不想解釋。

    至始至終我要的答案永遠是為什麼都不能保護我一下下,為什麼,如果真的喜歡我會保護我吧?

    於是他說曾經,於是他說我不愛妳。

    嗯,我一直都知道啊,所以才要逼對方刪除我一切,還我一切的傻子模樣,才不會讓我自己想起我曾多愚蠢。

    小時候寫的死去活來的東西幾乎不是我的感情,這樣也能拿出來攻擊我,我真的是笑了,我跟對方一樣很多真正的話會一直藏一直藏,因為沒有人正確輸入指令過,於是我沒辦法正常運作。

    從小一直練習寫一直練習寫,沒發現嗎?我真的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麼愛更不知道被愛是什麼感覺,在他人戀愛的模式裡會讓我自己顯得更可悲,我永遠都在壓抑我自己,因為沒有人願意把我放到陽光下。

    沒有人願意對我如對他過去每任的付出一樣,因為從來就不是,從來就不是。

    記憶力太好是我的錯,我喜歡放大檢視一切拿來比較我的錯,全都我的錯,我不瘋不神經病不把一切逼走最痛苦的會是我,因為我一直都知道對方戀愛著迷的模樣,那是我身上沒有感受過的。

    我永遠只想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在任何事發生時會第一時間袒護我保護我而已,而不是讓我永遠要閉嘴退讓,讓我深陷囹圄,還不能喊冤還不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