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從小

    從小

    從小到大,一直都一個人進出醫院。

    當G早上發來訊息,抄寫了兩小時的板書,聽了三小時的財管前置作業,G才又發來訊息說著陪好友在醫院等著看醫生,說著症狀。

    身為一個長期進出醫院的人,以及照顧父親生前最後的十年,對於醫院並不陌生,也不慌張,大概只想著,哪些東西有沒有檢查,轉去觀察之後該怎樣,如果是入院的話又該去買哪些備品,再熟悉不過的日子。

    不過我猜G也熟悉,畢竟我對他提起N的健康狀況跟他過去遇到的事件一樣,大概他也熟悉不過這些醫院流程。

    一邊上課一邊想著,自己能做些什麼嗎?明明他昨天才說著自己的行程安排,明明他自己才是對自己人生最需要照顧自己的時候,仍然抽出時間去陪伴了認識多年的同學少數僅有的摯友。

    我也有點想去陪他減輕他的負擔,畢竟他也對我很好,朋友也見過兩次,未來也會一直見到的人,就像我知道光醬生病的事,想陪著N一樣的心境。

    G曾看著我的日記,看我描述他跟N是流過浪的狼而笑了。

    他跟N確實有些相似的地方,大概確切一點是大男孩又充當大男人的樣子吧。

    什麼都自己扛,亞洲文化告訴你,男人就是要一肩扛,而在我家,這個扛是我從小到大頂替兄弟扛起來的。

    於是,我像個男人,很多時候,幾乎是男人的思考狀態。

    當然免不了會有一些其他,嗯也許G也不需要我,就像N也不需要我去插手他家裡的任何事,包含我給MI醬買的情緒穩定粉或是想幫光醬買些術後的東西。

    他家女人大概也會幫忙他,而我又是誰,憑什麼插手人間的事,對N來說,我跟光醬MI醬是一樣的存在,我只是隻寵物,被他照顧就好,沒有寵物來照顧主人的生活起居的,最多最多就是給予現在所謂的情緒價值就夠了。

    N曾說,我可以做的事就是不要因為他翹課,要健健康康,要吃點東西,要照顧好自己。

    G也一直跟我說著同樣的話,希望我穩定自己的情緒,希望我安心不要胡思亂想,希望我不要過度解讀他的行為。

    於是,我帶著平板鍵盤兩隻手機一副耳機,坐在咖啡廳裡,點了我罕見喝的熱飲跟點心,看著加分題影片,寫著BLOG,愉快嗎?我也不清楚。

    可以的話,還是想做點什麼,哪怕我早上對G說,只穿著一件裙子就出門,凍死,還真的挺凍的。

    因為除了細肩帶洋裝,就只剩下短版襯衫跟薄外套。

    新買的毛帽跟手套還有圍脖,因為要搬家的關係,都不知道塞去哪,每天都有點睡眠不足的起床,好懶得再翻找那些東西了。

    對Y提起店裡的硬傷,Y常說,那不是妳的店,別擔心了,別多話了。

    我知道的,於是我對老闆說我工作結束時間,其他一概都沒提過,因為喜歡這環境而不抱怨這環境,我曾以為那樣背景的人,會更有條理的去制定出規則,哪怕基於尊重,不想成為壓榨員工的人,但社會是現實的,人性是貪婪且充滿惰性,自律的人,極少,我只能這麼說,就連都覺得自己曾很自律嚴格控管自己,仍然還是敵不過我內心的願望,而讓自己維持這種極端身材好長一段時間。

    人性盲點,總得有人幫你戳破,你才會成長,就像昨天管會一樣,教授想為難那些不備課的嘻皮笑臉,而故意懸吊著話題,我順口說了一句

    no pain no gain.

    她看了我一眼說

    她喜歡我的態度。

    我不是不努力,而是努力起來,無人能敵,畢竟我把她的加分題看了好幾天去分析了管會裡面的東西,我信心十足的想回答,她知道我的理解能力而回絕我,說著絕對不會問我。

    這是我的實力,我一直都深知這點,而不願意太驕傲,我媽跟熟悉我的師長常常說

    「越飽滿的稻穗,頭垂得愈低。」

    從小就陪著父親在田裡插秧,補苗,看著一期二期直到冬季休耕灑滿油麻菜子迎來春季年復一年,持續了十多年之久的日子,我在田裡長大,也在山上長大,很多光芒,我已經儘量隱藏起來,不曝露,不曝光。

    只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好自大,哪怕是現在,仍然一開口就被人家認為,想奪走人家的光芒想炫耀自己。

    嗯,我還真不是這樣想,反倒是學了很多很多事情,然後一直都故步自封,把自己封閉起來沒跟人分享談論過,想確認自己的觀點是否跟學者一致,想確認自己的學習一直都沒有錯誤,除了邏輯不好,常常矛盾的執著情感,以及受傷太多的不安全感以外,還有外表,我還有什麼需要改進?

  • Kiki

    Kiki

    下課回家時,我想起kiki這女生。

    她長得像MTV台那節目黑澀會妹妹裡青澀時的類型。

    總是帶著髮飾髮帶出現,穿著大紅丁字褲搭配低腰褲。

    說起來其實算打扮時髦,也長得不差,就是感情談得很差很差,大概本質上來說跟我是同個類型,以現在來看。

    kiki在高中時被同一個男人弄大肚子,至少找我們擋郎湊錢墮胎至少四次,畢業後再得知的次數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到了近幾年她終於嫁給一個給她一個浪漫,眾人追星捧月的大場面滿滿儀式感的夜景天台求婚。

    我羨慕,羨慕那些浮誇的場面,羨慕那些捧著999朵玫瑰出現的儀式,一手拉著滿滿氣球,一手捧著花無藥可救的奢侈。

    就像2330曾快遞送我永生花的驚喜一樣,我的心好簡單被擄獲,可惜讓我動情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單身狀態對我做這些事,沒有一個是。

    就連Y都還有個奇怪存在的教練女伴,於是我誰也愛不了的模樣將我自己壓抑下去。

    說起來從開刀之後,性格就全部壓抑下去,不完全顯現在他人面前,雖然G一直說我是心靈暴露狂,但出沒在身邊的人,其實沒人知道內心的狀態,只有願意讓對方知道的人才會知道,Y偶爾會故意捏我打我臉頰說我知道妳就變態喜歡被虐待。

    但我跟他還會性交時的狀態是完全不同於N或G的樣子。

    在Y面前只是個壓抑的怪人,不親嘴,不撫摸甚至不曾口過,只有直接進入跟抽離,未曾無套過。

    大家都以為我開朗話多,業務模式很強,在師長面前賣萌裝可愛天然呆,在客人之間大家都以為我傻大姐傻阿姨了。

    當大家都以為我傻得天真無邪浪漫到無藥可救,事實上骨子裡卻好色到我對N說第一次不跟我做愛會沒自信。

    事實上那是篩選機制,不先試車性器不合將來感情先放難分難捨。

    於是才有先有性才有相處才有愛的順序,我不好意思說我跟Y是性事完全不合的人,他喜歡的跟我喜歡的樣子好不一樣。

    我喜歡戀人般的做愛,像N那樣配合我的呼吸配合我的需要讓我一直氾濫的手指跟吻還有撫摸跟力道,舔耳並且在頸部滑動的節奏,可以讓我一直高潮比起N第一次用手指想找我的喜好而玩弄我的陰道發現,原來舔脖子耳朵省力又快速多了。

    比起單純的暴力抽插到底,愛撫跟接吻重要多了。

    於是izumi撫摸我臉的力道讓我瞬間氾濫,舔脖子的拿捏接近N的程度讓我心動不已,然而G的咬跟輕碰耳垂也讓我顫抖,好可怕的身體差點就淪陷。

    想要被愛,想要被愛身體也想被愛心靈,N常用錢鍾書描述楊絳的愛情,我忘了N確切說法是什麼,依稀記得他認為一個人可以做好一兩件事已經夠完美,可楊絳可是做好了妻子、情人、朋友。

    那也曾是我的目標,我希望自己能做到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書房、進得臥房。

    而讓自己努力過,在遇到黃先生時。

    那是我最美最有自信年輕的時候,而今40將近,開始長紋鬆垮的身體曾讓N說出該穿塑身衣還是得穿讓自己緊繃點,好看點。

    於是這修復身體之路是漫漫長路,不只要先減重,維持,再慢慢修掉贅皮,穿上醫療用繃帶衣褲直到定型。

    整個療程在我遇到Alex時就問過,那時Alex對我說等生完小孩再去做這些手術,一拖就是十一年後的現在,小孩沒有,愛我的人沒有,交往依舊掛蛋,睡過的人,十一年來Y,N,B,K,Itsumi,G

    我依舊沒有愛過人也好像沒有被愛過的感覺。

    我愛過誰嗎?我不知道,誰愛過我嗎,大概比較接近說法是我總是留下一道像佛地魔的疤痕在大家身上被當作禁忌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

    N嗎,那是愛嗎?直至今日我仍然不覺得他曾動過愛我的念頭,那會跟他原本的想有邏輯錯誤的衝突,學數學的人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至始至至終都表達著沒有意願,也不是我的伴侶也不是男友,只是一個教會我不要讓我輕易暈船的陪伴,夥伴。

    我的期許,土星人說不可以透露出來讓任何人知道,才能得到。

  • 朋友

    朋友

    曾在Hotel Gracery Shinjuku開幕時,找我一起去東京玩的台南首富,我都這麼調侃他。

    他從美國回來時,體型跟美國人一樣,但也因為環境跟個性的關係,他身邊不乏美女出沒,就像我曾經身邊一堆蒼蠅一樣。

    我長得不是特別漂亮身材一直都偏肉不然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極端胖,應該說一直以來都不是迎合大眾印象裡的美女模樣,甚至連正常人都談不上。

    因為如此,我跟他雖然少少聯絡,但一聯絡就是幹話開啟,他知道我的本名看過我的護照,畢竟我機票旅館都他訂的,因為他,我的人生體驗又多了一些。

    我們一直是朋友,可以睡在同張床上,中間用被子隔著睡覺的狀態。

    也因為他,我開始了信用卡累積旅程,擅長使用各種卡別去享受自己的服務,各種貴賓室,各種升等,都因為他,見識到,都是超級有錢人還真喜歡這些小東西小確幸,是我就直接花錢買服務就好,當然這其實也算是精打細算消費高的回饋,我其實一直很佩服他自己業績佣金自己抽的環境。

    今天他突然敲我說,我剛好路過看到這張大頭照,我認識嗎?

    我笑著看手機,回他︰

    正妹的路上怎可以少了我。

    他說︰妳也瘦太多了吧。

    正好去年離開N,我窩在家裡一個月,幾乎厭食狀態,每天失去靈魂般的,食之無味,只喝茶,只喝咖啡,只吃雞蛋跟薯條。

    在那一個月內,我體重突然之間就掉很快,接著緩慢,一個月一公斤之類的。

    直到今天,仍然還是很肉。

    黑長直果然是遮肉的好東西,而我為什麼又在那時候,每見了N幾次,我就會拿起那把剪刀,把頭髮剪短五公分五公分的剪去,再來是瀏海,一公分一公分的剪掉,一直維持著呆樣。

    其實那時,是因為長度跟他家女人放在社交平台上的長度很像,我不想,也不願意,我們顴骨也都高,我不想什麼都很像很一樣就算根本不同長相也不想哪裡重疊,已經在當別人的情感修復作用的替代品了,就別那麼相似了。

    更不想想起他錯亂時喊錯的老婆,寶貝,有可能其實是在叫他家的女人,也不想知道他說的我愛妳說不定是他家的女人是他過去的女人,而我只是進入了他的另一層思想的替代。

    我曾要他叫我薇薇,但他直接幫我改成小澪。

    我是REI也是MIO,這字有兩種唸法跟我的薇一樣。

    我永遠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是誰,小澪?跟小圓一樣的存在嗎?我喜歡他口中小圓的模樣,可以的話我也想像小圓一樣陪他度過他的平淡。

    「雖然不完美,但還是可以自己處理。」

    他總這麼說,而不要我的任何付出,只需要我待在他懷裡三小時。

    我不知道自己作用是什麼,不知道,不知道。

    一直在找尋他人的認同嗎?我也不是很清楚。

    G也對我很友善特地來找我這些舉動讓我也會多惦記對方總想找到機會趕緊回報對方。

    卻也不想插手任何事,但好客的個性又好像會被誤解,就像今天自己興高采烈的想起南門市場的糕糰店,因為我愛吃,想去買給G當作賀禮弄他的入厝宴客餐點,畢竟我家傳統,什麼習俗是從小養成我也樂於做這些事也擅長,就像每次搬家,會去新家附近的土地公廟拜拜,會在家裡煮上甜湯,找個朋友來一起吃喝,就像幫自己轉運,托大家的福,希望新地方新氣象的意念。

    大概就是這些差異,N覺得我老是想要他成為誰,或覺得我想成為誰,就像G曾說過覺得我心機很重,但其實我多數時候只是一開心就想去做這些事,沒想太多,然後在可能陷入沉默之後,才會被敲到,想著,幹,該不會又被誤會了吧,才會在後面兩三個月跟N老是要解釋我的行為,老是要去解釋那些我奔放的個性造成的衝動,其實沒那麼多動機。

    索性就會放棄,因為太麻煩,還會一直被誤會,好吧,那就這麼誤會我到底的心態。

    只是我有點變態,大概是上升天蠍的作用,找個藉口數據掩飾自己個性的卑劣總是比承認自己變態來得不坦率,喜歡回戳人家,戳到對方不敢再找我,不願意再想起我,大概是我最快樂又痛苦的事。

    就像那天在G家,提起阿一的事,我跪在阿一家門口一下午,小產的當天下午。

    臉上紅通通的,是爪痕還是什麼不知道,就這麼跪上一下午,看見他跟當時還不是太太的女友回來時,我對他說,我曾經承諾你的事,我就是會做到,我會跟你女友下跪,在她發現時。

    後來他們的第一個女兒用著他叫我的本名改成的小名當本名用著。

    我在去年還前年才知道,心裡,倒是覺得,如果我有孩子,也還在,那現在要上國中了,如果是更早些年,是否就大學畢業了?可以陪我四處走走了。

    台南首富跟我一樣,一直單身,我曾想過南下展店時跟他交往看看算了,反正我們興趣很像,家境也類似,他還是小媽生的孩子。

    我們都愛旅遊,非常愛的那種,自由奔放也喜歡先預約餐廳,喜歡可愛的東西,他家裡收藏的漫畫不輸給G也不輸給我哥,我們一起去吃過鰻魚三吃一起吃過高樓夜景的和牛,第一次去海洋迪士尼也是跟他去,第一次去晴空塔也是跟他去,他也有一份鐵飯碗家裡也有事業,我也預計會有,我們旗鼓相當,我曾這麼認真思考過他,而且他跟我一樣太單純又太害怕心機,既樂天又城府好像是我們的通病。

    但他身邊美女太多,而且我們認識至少十年了,真會在一起應該早在一起才對,哈哈。

    他跟我說想去日本待一年,他不敢一個人去。

    我笑著問他是不是要去飛田新地,他就開始慌張解釋著那些人會害他生病,我想起N曾在去日本出差時想去嘗試泡泡浴,而我對N說,我可以買一個泳池用的充氣床,在旅館跟他玩,想起來腦洞好大,我都很願意做這些事只為了增加樂趣,不然哪來的一生一世哪來的永遠只看著一個人不變,太難了。

  • 瘀青

    瘀青

    每次除雷射後,過幾天都覺得傷口特別緊繃。

    換了pixel 9 pro xl拍下傷口的樣子,發現,嗯原來是瘀青了難怪特別痛。

    昨天下班後太疲倦而趕緊回家,先是整理房間順便拆了一些吊帶絲襪,後來開始試穿這試穿那傳照片跟G說

    要習慣以後我在家會穿得跟維多利亞的秘密一樣。哪怕對方沒有要上我,也不喜歡我的突兀大奶。

    前一晚在他家,他說他有件很浮誇的外套,我便想起海賊王的佛朗明哥笑著回他。

    第一次見面時,看到他就心裡有些底,這人,這人雖然踩著輕盈的步伐在階梯上一派輕鬆的模樣,然而真是那樣嗎?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揣摩起對方見到我的心境是什麼,就像第一次見N後我告訴他,謝謝他陪這樣的我。

    他說他不知道我在說的是怎樣的我,心裡是否一直都一致的他曾那麼不在意我的皮囊過,我不知道。

    穿著那雙笨重瑪麗珍走起路來很緩慢的我,在細雨中看著他的背影。

    看著他每超越我太多而佇在前方叼著菸回頭確認我有沒跟上的樣子,總會想起在日本的街頭上因為Y走太快,我在歌舞伎町被日本男生拉走而大叫的幾次。

    總會想起在旅館的走道上,N鬆開牽我的手,以極快的步伐穿過有玻璃窗的長廊直至盡頭。

    在那一刻,我心如死水。

    我明白他的害怕在每一次。

    於是我中午站在店裡崩潰的對G說我不要再幫人家養老公,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願意,而猶豫而害怕而遲遲不敢搬家。

    嘴上說著是花太多錢而落得此下場的我,實際上是每次被遺留在原地的害怕,吞噬了自己想像出來的光或誤以為的光。

    我比誰都害怕,那一絲絲的不對勁都讓我毛骨悚然。

    我比誰都害怕,對方比我還意志不堅定。

    G在店裡時,問我不能坐著嗎?我第一次在店內像個忤逆老闆的少女坐在沙發上,偷偷牽著G。

    不知道是角度關係還是他真的握得很用力,好像要讓我感受什麼又可能只是單純我手沒力而感受太多。

    再起來時已是AM02:00的現在,門被打開來,而我在沙發上昏睡了六小時,看著發給G的訊息,上一篇的內文,回想起過去一整天,坐在馬桶上,我是不是真的太累了,才會如此神智不清,像他說的是否是意亂情迷還是……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誰能讓我發出很色的聲音是否為一個依據。

    他靠在我身後說著

    「妳叫得好色。」

    嗯,我很色,要習慣,我可是堂弟後媽帶大的小孩,那在鋼琴酒吧上班的艷麗女人,陪著我小學好些年,我常常在她身邊看著維多利亞的秘密型錄,看她每天穿著各種花色絲綢披肩,裡面是薄紗或襯裙或絲質睡衣,曬衣架上是各種小丁,各種薄襯內衣被家裡長輩說著不像樣的內著,她依然故我的愛蓮。

    Liar裡的愛蓮原型的女人。

    若不是她,我大概從不知道,原來女人可以撫媚可以乖巧也可以像個潑辣悍婦。

    我不知道,被堅定選擇的樣子,畢竟Y雖然果斷過,然而他喜歡的女人跟黃先生一模一樣,得要像骨頭人的瘦子,平坦甚至要有腹肌的身材,從他第一任女友以及認識他時,他一直保持著的腹肌模樣,就像G說起自己體重而克制自己的身型,自己看得舒服。

    我懂,就像愛蓮倚靠在門邊拿著長菸管露出的纖細美腿在羽織覆蓋下,隱約的誘惑。

    於是,從小身邊的女人一直都跟我這張像男生的臉截然不同而造成自己男人性格嗎?

    我不如她們好看纖細,我總是被丟在後面下面,我總是保護大家的女人,卻忘了自己也是女人。

    G說但妳還是女孩呀。

    嗯,我是啊,所以才會讓人聽到我真正的樣子很色很色的聲音。

    我一直都把真正的我藏在很深的地方,只有N看過我風情萬種,因為他正確使用過我。像chobits的小唧,尋找只屬於我的人而我的開關跟她一樣。

  • 色誘

    色誘

    去年的這時候,時常想著要穿什麼色誘N

    打從28歲開始,衣櫃裡沒有長褲過,最多最多就是牛仔熱褲,只遮到屁股下緣的長度,裙子都是膝上10公分的貼身窄裙,迷你裙,歐美風格的連身貼身洋裝,裡頭偶爾還會穿上訂製的連身塑身衣裙只為了讓身形看起來更好。

    畢竟一直肉肉的,成人之後最瘦也都逼近60

    好想當紙片人,沒奶子曾是我的願望也是別人的期許。

    在服裝系裡一堆厭食症的女生不在話下,更有男生為此去做了胃袋水球。

    常常被拉去上妝的我,總是被唸著再瘦一點更好更棒,。

    而我,壓力一大就亂吃一通,什麼時候我才有鳥仔腿,什麼時候才會遇到愛我的人?

    穿成這樣的我,給我愛吧,用上你兩億的愛,炙熱的注入體內,想要的慾望,我從不遮掩,想像跟N做愛的愛跟誰一起做個幾次幾十次幾百次幾千次都不膩的那種愛。

  • Erlkönig, Op. 1, D 328

    Erlkönig, Op. 1, D 328

    G在忙的時候常常會放著背景音樂,在遇到Y之前,其實因為S的關係,他喜歡歌劇,也常常在開車時哼唱,畢竟他有個能歌善舞的母親嗎?進而比較會去聽古典樂,雖從小就學管樂器,也在管弦樂團裡待了好幾年,每天帶著自己的吹嘴竹片,架琴譜,坐在禮堂裡練習,是小時候的日常,是我唯一會出現在學校的時段,雖說如此,我是木耳,也記不得誰是誰,比起音樂來說,大概更喜歡文豪們在夢裡喝酒聽著電音的樣子大概是我的理想。

    最近因為搬家比較常出沒在G的家,最近上班都放著魔王。

    從前就很喜歡哥德的浮士德,最近大概是因為認識了自稱撒旦的G,而笑著對G說,你是撒旦我是魔王。

    打從認識他說著愛吃鐵板麵後,G每次都煮鐵板麵給我吃,每次都說,蛋可能不會全熟喔,習慣全熟蛋的我,後來也習慣他煮的半生蛋,戳破讓蛋黃拌勻麵條與醬料中和黑胡椒的刺激。

    他跟N一樣,總說,他們是更處於能接受接近模糊的灰色地帶?我想起N那時,把錢遞給我,我要求他跟我分明的純粹肉體與金錢的關係時他解釋的那張臉,嚴肅且振振有詞,強烈說著這樣我們關係改變了,就沒有愛了。

    因為家教的關係,不習慣收下別人的友善,家裡的環境一旦收下就好像亞當跟夏娃吃的善惡果,好像一旦收了非善即惡,而我們家往往是惡的存在,以至於對人性的善良就好像不存在於我以外的人。

    忘了是誰是N還是G還是大家都曾對我說除了Y,妳可以對我做這些事,為什麼我不可以對妳做。

    習慣被剝奪了嗎?好不習慣人家對我太好,就像見N時說了不可以寵壞我,就像對G說,不要一直對我做怪怪的事。

    覺得需來看我一下,而出現在店裡給我帶來油飯又來陪我聊天,心裡是又開心又慌張又覺得很奇怪,就像當初N剛認識我時,一下出現說要給我項鍊,一下說陪他遊車河,可後來都只剩下旅館的三小時我不知道這是生活嗎?是習慣嗎?是定律嗎?

    G說他家是我的定海神針,是我放鬆的地方。

    早上我把他家裝潢部份分享給土星人看,說著新大叔家我超喜歡,一堆玩具一堆書一堆電影光碟,昨天在書房開著相簿給G看F家的部份,給他看我高中的攝影作品,油畫,他給我看很多他的小時候,我對著他問了一句我曾問過N的話。

    然後笑著跟土星人說這件事時的結論時,土星人也害羞了。

    但其實那句話是我很沒自信,想讓自己自信一點,其實這一直都不是一個很好的行為,Y就非常討厭我這件事,於是一直很喜歡N的原因是,他一直都不批判我的過去,或我遇到的任何事情,或我不客觀,或我太自戀,一直都保持著中立公平,幫我分析。

    其實G也有點類似這樣,大概是長年累月的戰鬥下所累積出來的養份,才能造就這些男人如此優秀讓人欣賞嗎?我始終都在學習他們身上的柔軟,讓自己更柔軟,更像個人,更不尖銳,想放下自己的固執,不安,卸下裝備,當個可以撒嬌的小女孩也可以獨立的大女孩就好。

    N曾說,他以為我是個可以照顧自己的大女孩了,才那麼放心我,沒想到我卻是個仍然處在受虐驚慌失措的情緒裡,而不得不讓他犧牲睡眠,犧牲時間安撫我的內心。

    雖然留了一段話給N,但老實說,還會想見他嗎?我不敢,也不能,他也不會想見我,見了一定哭到無法自己,大概還會氣自己,那些難過,是我討厭我遇見這樣的他,帶來了這樣的我,又接著遇到新的人,一路上碰撞難過悲傷,或許我才是最自私的想佔有所有大家的好,像個小孩一樣抱著糖果罐扁著嘴不想分享出去,就像我厭惡父親把他給我的禮物,說著我長大了用不到了就擅自作主轉贈給堂妹。

    他昨天到我房間裡陪我睡覺,我說著沒有窗簾很可怕,一直都靠著牆壁就像N那時候,我把衣服堆成山弄成一座堡壘讓自己緊挨著牆壁同時,背後也有支撐的模樣,像N平常從背後抱我那樣。

    轉過身囔囔這樣就不能抱抱了,他立刻就側著身子把手放到我身上靠著。

    因為說錯話而發出了小貓聲讓他興奮不已。

    胸口結痂讓我癢到睡不著,身體被逗弄到太興奮也睡不著。

    外頭漆黑偶爾白晝閃現,而一直醒著,身邊的人一旦進入深層睡眠後便會開始喃喃自語,昨天情況有減緩趨勢,睡前我問著他,我搬過來住,是否能讓他安心點?這句話我低吟著。

    昨天來店裡時,其實重複了他曾說過的話,他幫我,我幫他,畢竟我們各自處在人生的難關上,希望進入到無壓力的狀態,將各自的危機解除大概是最好的陪伴就像N老對我說,我們是一段陪伴的關係,沒有一定得那麼界線分明,好像N也不太像N,說不上來,也不能將兩人堆疊,不一樣的行徑行為。

    他不是N,不是我口中那位大叔,他是他,不能拿來比,真要說,眼前的人肯定比過去重要,逝去的人,又怎能拿來衡量。

    走去看我的車子有沒有熄燈時,路上遇到一隻Y說像被橡皮擦擦乾淨的貓,我一靠近他就從車子上跳下來對我親切的呼喚,想到我腳邊繞繞,就像跟N認識時,我身邊總是有一堆貓咪出沒,我總說那是他派來的。

    貓人間,我要把你擦乾淨了嗎?我不知道,我喜歡枕在你凹陷的胸膛是事實,我也喜歡撒旦長繭的手一上床就過來抓住我的那一次悸動,我喜歡這些事,喜歡這些過程,毋庸置疑,哪怕曾很撕心裂肺的,也會像貓人間說的,跌倒了的我只會站起來拍掉膝蓋上的泥沙,捨起散落一地的花,繼續捧著分向給迎面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