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數

    十八歲之前,我會數人數,會算我睡了幾個人,到了一個數字之後,就再也不數了。

    百人斬了嗎?我記不得。

    被S傷害之後,我玩得比他兇還都讓他知道,讓他氣到在我家拿走那件香港帶回來的外套還順便補我一句,幹妳還有禮物拿還只需要用麥當勞。

    小陳柏霖那時常常收到我從機場帶回的酒,因為他來找我時都泥醉狀態,才能一直做到天亮都不停。

    而我,每次從信義區的熟店走出來都只有無止盡的空虛吞噬自己,剛好他的出現配合著我的黑洞,喝醉時他就像個男朋友的模樣,深情低頭望著我,捧著我的臉吻著,叫我姐姐把我脫光拉去浴室洗澡。

    把我摟緊在電梯裡擁吻,只有那一刻,我才覺得他在錯亂中愛著我需要我珍惜著我。

    我沒有因為他難過,在他短短兩小時內打了我上百通電話太窒息而害怕逃走,那時在101的夜店裡跟著知名酒店的行政主管一伙人喝嗨了,叼著我的愛牌Trinidad media luna.

    我對這些如數家珍,對很多誰也都喜歡的東西而想接近對方,學了好多,到現在不知道要跟誰分享的東西,曾想我瘦回去可以幫到N什麼嗎?問他需要我考個記帳士會計師嗎?大家都覺得我考得上,只要願意讀,大家都覺得我不是真的笨,只是沒有基礎學科的支撐,學得比較慢,理解得比較奇特。

    很多事,因為從小跟大家活得不一樣,靠近我想要的一般中產階級,他們覺得我匪類,權貴覺得我玩得是小眾口味,別拿出來丟人現眼,要我乖乖閉嘴在旁邊陪笑,像四哥那群小時候的人,又希望我別擺譜,別擺出架子,我只是我啊,那個小時候大家叫我花的我呀,需要我,我都會在的我啊,但不要騙我,不要隱瞞我,我受不了,我承受不了。

    心裡永遠都會被自己背叛而脫逃,只需要對方跟我一樣無話不說,說了也頂多只是皺一下眉頭立刻就把我拉近懷裡,撫我背說著,

    我現在是健康快樂。

    我便會健康快樂。

    過年都在店裡上班,下班就去夜市找阿公阿媽買雞蛋糕,她總是給我兩把手槍,遠遠看到我就吆喝著下班啦。

    然後一直跟我說生意啊人群啊,我好喜歡這樣的日子,就像我對N說的黑輪攤阿公阿媽的願望,簡單。

    總是拿起兩把手槍,門一開就對著Y喊著bang! bang!然後瑟縮在沙發上捲成一圈用毛毯把自己包起來。

    總是幼稚做一些對方以為我沒事的樣子,其實心裡如死灰一般,

    總是把那些自以為是的付出拿出來跟對方的不愛一起衡量而感受到失衡,總是自以為是的丟下一堆東西讓別人成了不好意思婉拒,我懂,那些從不是對方需要。

    自以為是的感動誰,別鬧了。

  • broken

    broken

    從何開始?從何而起?

    刷多益時第1句總是這樣,要先學會五個W一個H去區分前後詞性去刪除不必要的答案,自然而然久了,就習慣了所謂的語感。

    不論我多麼喜歡計劃,多麼喜歡安排,一個感覺出現了,一個判斷錯了,就會立刻縮起來。

    因為不會區分就會猜,因為不曾擁有過就會恐慌,因為不知道怎麼處理就慣性逃避自以為是,都是,在那些情緒裡,我深受困擾著。

    剛認識E或L的時候我不停對他們說著,我對這件事很困擾很困擾。

    N曾戳著我臉頰說著喜歡我。

    我當下也是嚇到,然後跟他說,老爸喜歡我要說出來,不然我感受不到,我無法感受到他對我所謂的重要。

    他老說叫我看他做的,他做的就是三小時的碰面,一整週的訊息轟炸後,還能平復可能在螢幕後面皺著眉頭,或著又抽起電子菸嘆氣著,

    他到底該怎樣才能讓小澪別失控。

    我的極端喜怒哀樂只會在完全卸下心房的人身上顯現,然而這是一件極端恐怖的事,就像從前玩WOW裡那對MT跟牧師情侶一樣。

    阿超總是偷偷密我說著

    「靜又再割脕鬧自殺了,因為我昨天人物跟妳站在一起。」

    諸如此類的話,阿超總是在靜不在線上的時候,跟我約在超偏僻荒涼的地圖聊天,絕對不會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有時都是在副本裡。

    那時我二十歲吧,已經不自殘了。

    做完作品的時候,我就是打開桌機開始打遊戲,我的世界一直都很簡單,作品跟遊戲。

    說起來我才是最另類的宅,就像當初年輕的歐陽靖一樣,她在巴哈姆特寫懸疑小說,她打電玩,她刺青,她也曾在東區的夜店裡流連忘返,我跟F都知道,我們跟歐陽靖是一樣的人。

    而我又更接近她一點,後來她開始跑馬拉松,每年抽日本馬拉松,開始體態比較健康一點,不像從前厭食症,她曾胖到被欺負,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下的心又有多破碎。

    大家都會在這樣的人的文章下,留言甚至跟酸她的人捍衛她的意志而筆戰。

    入圍那個亞洲區的比賽時,有多少人在我文章下寫著,我很努力活著,我很努力了。

    逐一回覆他們並且感謝這些人給我一點點溫暖。

    我一直都用著自己的方式找尋我想要的愛,對還是錯,偏執造成誤區還是我信以為真這樣披荊斬棘才是正道,我不知道,我不會分辨,N老是要我去思考這件事,說我不是不理解,不是不懂,是不願意去想。

    不願意接受自己不被接受嗎?也沒有呀,我不也走開了嗎?

    不願意好好溝通嗎?因為大家各持己見,我也無力說服他人,大家都比我聰明又怎麼會覺得我是對的,總有一百個理由一千個理由。

    我沒有那麼多灰色,我一直都是非黑即白,我一直都這麼殘忍的堅持著自己,而把自己割得亂七八糟。

    我猜老闆也已經搞不懂我的想法,當然。

    這年紀唸國立洗血統,一方面是為了給家裡交代,一方面是我內心作祟,我想證明自己可以,我就是要一直證明我自己,驗證我自己到底是笨蛋還是天才,是聰明還是愚鈍。

    我想要給母親榮耀,畢竟她花了太多心力在我身上,打從我還是胚胎開始,她總這麼說。

    哪怕後來的重男輕女,到後來去日本她還是偷偷交出了一個信封紙袋,裡頭放了一疊錢,哪怕我說著那些費用是我去上大夜賺來的,但美術系設計類,又學服裝攝影,這些錢還真不是普通人耗得起。

    老闆走前要我多休息,我對他說,我是個變態喜歡逼自己到極限,挑戰自己的不可能。

    我確實是,我喜歡挑戰大家不一樣的路,愛情也是,如果都一樣,那還真的誰都可以呀,然後接著劈腿外遇的惡性循環,於是我若找不到這樣的人,我便會處在那些恐懼裡猜忌爭吵面具。

    我的愛,一直都是坦蕩蕩的赤裸,一直都是手捧著心臟在人間跑著,逢人就問,你要我的心嗎?

    太赤裸血淋淋的,大家只會當成瘋子避之唯恐不及。

    我想起邱淑貞演的魔鬼的女兒。

  • 不覺得

    不覺得

    S認識我的時候,也是在N的空間裡,他看著28歲的我在荒淫無度的世界裡墮落而一手把我拉著,殊不知,他把我拉進去惡趣味的世界。

    那些事,那些後來以訛傳訛的謠言,那些恐懼,讓我關在高級鳥籠裡,遇到ALEX.

    ALEX聽我說起那些荒唐事,反而更好奇而下流,我卻不討厭他那樣,就像個綠帽癖好的男人抱著自己性事最合的女人而珍惜著我嗎?

    每次出國他總說,吩咐一下,去店裡坐坐吃吃飯再上機,給他個機會,而我雖然也出現在店裡幾次,但大家以為的身份,跟被招待的身份可是不同的。

    我常常用這些事說服N,讓我做點事回報吧,讓我做點事吧。

    我知道這些人從來就沒喜歡過我,甚至說愛我的愛,都只是為了把射精在陰道裡的欲望美化。

    於是G問我,我搬去他家住時是想跟他交往嗎?

    立刻否認,因為知道他的過去,知道他對男女之間的喜歡不會是我這樣外表的人,更別提認識時,他提到的前任跟我一模一樣的星座,那時他在APP上說著,我們不合,而我也回他我最討厭天秤男,花心愛嫖妓,不專情又變態。

    於是從沒想過他會說出他有一點點喜歡我這句話,這喜歡大概只是文字裡的憐憫憐惜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也只會想到他不斷重申的我是個好人,嗯我懂啊,大家都喜歡我善良又愛付出又只會自己躲起來逃跑,這樣就能合理化,是對方自己給我的唷,我沒有辜負她,沒有欺負她,是她自己不要的,是她自己離開的,是她跟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了。

    當個被害者比較容易,我懂的,就像我對N那樣。

    於是從來就不覺得有誰打從心底喜歡過真實的我,脾氣差,身材差,又愛控制人家生活,又很黏,又什麼事都要分享,什麼垃圾都要倒,什麼都只繞著對方轉一樣的緊迫盯人,我的喜歡太過單一純粹而窒息,然而我也有好好生活努力追趕,努力當個社會人,讓喜歡的人也可以輕鬆一點不就是愛的本質?結果只是層層堆疊到壓力。

    自以為真心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如此的希望自己好也要對方好,沒有比例問題,就單純的喜歡然後愛著捧著珍惜著,每次我都全力以赴,每次,人家都不需要我努力了,我想滿足單一的多樣性而學會各種技能各種賣騷各種配合,卻換來一句分攤出去,同樣的飯吃久就不好吃了,而在一開始就建立出的開放關係,為了愛而尊重對方想去外面談談戀愛嗎?這些事,這些事我實踐了十多年,讓我的伴侶做這些事,而我卻從不向外發展,像家裡那隻藏獒只認哥哥的守著到死,一生只從頭到尾愛一個人不可以嗎,只想跟對方一起看世界,只有對方,沒有太多紛擾,簡單純樸哪怕我滿身是傷都只想看到對方的笑顏。

    如果對方有其他期望,我也很願意滿足,因為卑微,因為尊重,因為不破壞,因為先後有序因為對方講得有理,這些曾經擁有過的假象,為了什麼而迎合我的退讓,我又怎麼不會看在眼裡,我是人,只是受傷太多,太多,多到,我從不覺得,誰會認真看待我。

    於是我該滿足奢望便轉身離開嗎?而養成了奇怪的性格

    瘋掉的是我,壞掉的是我,全部的錯都是我。

    我懂任何人說的,認真想交往的對象,才不會這麼快就上床。

    我懂那些脈絡。

    於是,算了而約了醫生打比之前雙倍的發數,在那天痛苦的日子,讓自己生不如死,比較好入睡。

    我懂,我笨得無藥可救,只為了尋得一個能永遠當我第一個跟最後一個人,但很可笑的,這是個邏輯死亡的概念,若不是經歷這些不給我身份的人,我又怎會知道我要什麼,而這麼奇怪形狀,被笑著。

    就像S跟那群女人在包廂內相幹,而我被帶出去幫大家拿餐,被假裝選擇障礙的男生拖延在外面半小時一小時的,只為了被S跟那些人當個笑話。

    我媽,常說她看我看的透澈,或許她才是對的。我是錯的。

    我已經不知道我要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都是真真假假,裝瘋賣傻,都是,但一轉身就飛奔到他人身邊的模樣,嗯我受不了,N對我做過太多次,太多次到我發現其實我承受不了這些事了。

    就像我去除刺青這件事,一樣荒唐,當然為了將來工作是需要,只是動機卻可笑。

    我曾以為IZUMI才是會出現在店外等我的人,結果諷刺的要命。

    我天真到蠢到想殺死自己,無數次。

    而我也只能怪我自己,善變,意志不夠堅定,容易被小事感動到痛哭流涕,無路可退,只因為大姐曾說的,我根本沒有戀愛經驗183會怕,我也笨到好拐…

    我羨慕那些人被珍視被珍藏,而我一直遇到滿身謊充填著安撫著就好解決了,無需挖出自己的心就能睡到的女人,小零,VITA都是一樣的。

    再怎樣有生命力,我也會累,會羨慕別人而淚流,若不是坐在醫院拿第一次的避孕藥誘發了恐慌,N怎會給我電話以外的聯絡方式…

  • 隨口

    隨口

    原本只是隨口一提,G便要我把上班地址給他,他忙完過來。

    明明心臟衰弱好幾天,整個人像失去靈魂一般的虛弱,開心不起來也痛苦到麻痹狀態,就是虛到什麼都不想動,好像也太多天沒喝水只喝咖啡因,今天左耳連結著腮幫子的位置也疼痛不已。

    想起好多年前剛跟Y搬回台北,發現他電腦裡的東西時,也曾如此,不明原因,只吃止痛藥。

    G到店的時候,我正好在忙碌進進出出,沒有聽到手機聲音,忙完後看到訊息一推開大門就看到那耀眼又像極他本人的車,敞開著。

    立刻拿著手機傳了騷包。

    雖然心裡知道,他大概真會拎著油飯跟螃蟹羹來,提早把錢包跟鑰匙放在口袋,要掏出來時被棉褲的口袋左右都卡了一次,好像不讓我丟回去一樣。

    我知道我在任性,我知道我在對一個百般包容我的人減損他對我的包容力,我知道這一切很消耗心力,不只我,對對方也是。

    很早就意識到,改不了這該死的奇怪反應,既尷尬又開心的心情,想抱抱謝謝他又害羞的趕緊逃回店裡,剛好來的時間跟客人衝到,我永遠對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沒有做好心裡準備,我沒有那麼多理所當然的該是怎樣會是怎樣,反而是我的理所當然一直都是把我往後拉回去退到線後那種。

    妳不值得,怎可能,諸如此類的心境,不知道怎麼對G描述,現在的狀態狀況。

    我像隻訓練有素的狗,飯碗裡的食物,是主人的賞賜不是應該。

    告訴G,我這些行為就像,每次都會坐在地上靠著他的椅子躺下,直到他說可以躺上去睡覺,才可以。

    「我以為妳很乖」

    B見我第2次時,不斷地說著這句話。

    只在心裡想著,我一直都很乖,從跟誰住在一起到後來的N,再後來的人,我讓自己從來沒有話語權,被動的,被拒絕,被無視,放任自己被欺負,而想保護起自己,卻仍然很抗拒這些我不會分辨是什麼的事,我該開心,可以開心嗎?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很開心G的出現,哪怕他酸我放他鳥的第一次跟我說的一諾千金根本衝突,感謝他回我SMS說我找到他了,感謝他煮東西給我吃,感謝這麼體貼的人存在,感謝他在我生命裡製造出比N給我的第一次還多還多。

    哪怕,仍然害怕他多一些。

    油飯還加上辣醬真的很棒,很好吃。

    遇到像我的G,還是像G說的像他的我,很開心,未來多多指教嗎?

    嗯,還是好掙扎,這禮拜原本要搬些東西去他家,想起一些事還是預約了診所去除刺青,離開店前,店裡來了一對女孩,其中一個長得跟izumi一模一樣…

  • 順利

    順利

    離開前,臭老頭房東,嗯現在應該改叫本丸パパ傳了SMS給我。

    骨折時開始在N的空間裡寫日記,一方面弄了一場鬧劇斷掉小我十歲的雙魚男,一方面骨折讓心裡對Y的失望瞬間仇恨值滿到溢出來。

    每次想到母親給他紅包,我卻只能吃外送還被說我好手好腳可以下樓買……

    醫生叮嚀著骨頭長歪就要開刀修復期會比現在還要長,要我能別下床就別下。

    同樣骨折過的Y為什麼這麼的無法同理我。

    想起在林口因為被他氣到哭到中耳炎嚴重浸水而疼痛不已的去掛急診的半夜。

    有太多委屈而開始寫日記發洩,寫完送出我就會忘記自己的痛苦,然後無限循環。

    因為日記認識了從美國回來的パパ。

    他是個很高很瘦,即使那時53歲了,帥氣臉龐藏在長髮裡,隱約還是可以看出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比B還更有性格一點的BASS手,那些氣質是培養出來的也不為過。

    留美博士,家裡的事件不輸於我的奇妙,我們傻氣的地方很像,只是他對家人,我對男人。

    一樣荒唐的人生,遇到各種不可思議的伴侶,他的也很精彩而我也很怪誕。

    曾想要跟他住在一起招待他到店裡,也買了一手他愛喝的asahi以及愛吃的甜食帶去他房子裡。

    他跟那時的前女友現在要改叫未婚妻的女人在台灣短暫同居時收養了一隻黑貓,我還介紹過貓給N知道我曾預計的未來。

    那貓很聰明也很乖比起N的mi醬是天才型的孩子。

    第一次見到那隻貓表演了牠的絕招好多次給我看,於是パパ說

    〔妳磁場很乾淨,牠才會一直秀大絕招耶。〕

    也因為我顧慮他的在意,即便很急迫想搬進他家想逃離Y,然而為了談戀愛的我遇到B的那幾週,パパ大概發現我的動力不見了,而提早搬回台北想跟我簽約,就那麼一瞬間錯過他跟我生活的半年,而也沒有跟B交往反而跟B做了兩次愛見了幾次面,在後來app相遇三次,B總認不出我的時候放棄了戀愛這件事。

    パパ問我好不好。

    而在那之前,一兩小時前因為一些事整個自律神經失調無法開口講話,雙肩僵硬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呆坐著。

    他說著他的訴求一如往常的太理智,才知道房子要賣了,前女友複合也幫他申請未婚夫簽證預計回到美國去了。

    我說著他過得很順利呢很棒的同時也說著自己的不順利還有厭世到想去自殺,也提到了除刺青這事。

    因為我們對日本太了解,過去聯繫都用著日文,曾經如果住到他那他要用英文跟我生活,幫助我刷到托福的程度。

    曾說好,如果他沒有到美國那我要陪他去日本立吞吃烤內臟喝啤酒,也曾說過一起偷渡去日本他要把我賣去スナック賺生活費養他。

    曾對他說跟他生活在一起,可以配合吃得很清淡他也窮所以可以吃我的食材,我一直都希望跟我生活的人一直都很健康的飲食健康的活著才能完成很多事。

    那時幾乎天天都只吃豆芽菜跟電話線,因為很愛也吃不膩也剛好減重,都想好要去他家附近的市場採買,也看過房子,也玩過他的貓。

    曾經好期待跟一個不會愛上我卻很了解我的社會學家生活。

    我對他說,他過了我最想做的生活,嬉皮風格,放浪不羈。

    也因為他的房子就在112旁邊,也可以去唸112一切都想得好好的。

    回家的路上為了省20元的停車費在雨中多繞了一圈,忘了帶手套,外套也沒扣好,冷得要死的同時想著

    嗯如果那時我們住在一起了,他前女友還會跟他複合幫他申請簽證嗎?

    還是等我畢業我們會去日本最終老了一起在樹海自殺呢?

    從來就沒有在找N的影子,找的一直都是失去靈魂的碎片,想要完整的樣子。

    花了兩三個月說服パパ,展現了誠意,但他始終比我理智,畢竟跟我在一起的日本生活全部都要自己打拼,若跟前女友回到美國只需要對方的公民身份跟忍耐。

    他曾說好像是征服慾望最大的難點是忍耐。

    他寫了很多故事放在網路上被稱為神人的他,就在我問他那些事是真的嗎?他用著日文雙手合十說著,那些只是小說呢,別鬧了。

    那張面具下,我知道那是真的,就像他一直對我提及的那位前女友,在日本過得辛苦的她應該跟我碰一面一起喝杯酒,而在他去美國前在日本跟她碰面分離在車站的故事,我一直都記得。

    那句我好笨啊好笨啊,怎麼還會想要你再愛我的歌詞在我心裡泛起了漣漪。

    而他最愛最愛的小女孩跟大女孩都曾存在過,他知道他過了戀愛的年紀,只為了現實而存在的伴侶,說不上愛,但能讓他回到美國生存,也算是一種責任跟存在嗎?務實,是他星座統計學的特徵,就像我媽跟我哥一樣的人,只會為了現實妥協。

    而我總是急躁不安惶恐又像個小女孩,只想趕緊一次到位定案別再變更了,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一樣的,但小女孩總是撐不過熬不過。

    於是總是逃避迴避撤離趕緊躲到下一個人的懷裡止血,卻從沒止過血。

    N曾說叫我把心上的傷口縫起來,我說那時的我用著他塞著止血還行。

    總是被自己所傷,總是這樣,總是在逼退別人用著過往經驗去回應去傷害人質疑人。

    パパ提出的請求是我要回去聯繫183幫他牽線,我知道大哥一定會喜歡他也會因為信任我而願意。

    我知道自己就是他們眼中那個愛逞強鬧脾氣明明想要卻不敢說出來才腦羞的笨蛋才天天看顧我不被人拐走。

    也知道183看到我一定會叫我莫薇塔還會裝鬼臉尻我一拳罵我38,而我一定會叫他無緣的前夫。

    最近確實因為一些事有點想聯繫他拿他的收藏送人,但他老婆小孩,真不知道看到會不會尷尬到心臟直接歸零。

    大姐常說我就是個沒戀愛經驗的人,十年後我依舊沒有談過戀愛,沒有被追過愛過才會無法跟183走在一起,因為我太孩子氣。

    若不是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我應該已經在心臟停止跳動的救護車上而不是期待著未來有機會去美國找パパ跟他的貓。

    我仍然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哪怕期待也不過就像台北人說的下次再約一樣。

    畢竟那可是務實的他會直接對我坦白說我對他的用途。

    然後我跟姓林的人,好像一直都有奇怪的緣份。

    他姓林,小我十歲男生也是,然後……

    也是。

    若不是錯過,又怎麼會遇見,另一個我。

  • 諷刺

    諷刺

    曾在去完銀行後告訴N,任何排序都改成了N的一切,一個從自己生命離開的人,是誰不放過自己,是自己吧。

    我將他擺在前面當盾牌,若有人想贏過對方勢必會被蜃気楼給矇騙。

    條件從來就不是條件,這是一個哲學的問題也是一個誤區也是盲點都可以畢竟都是解讀人的自我感覺。

    而那些感覺就像卑微的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而變成了參考的樣本。

    統計學沒學好的是一直無法正確寫出公式。

    是不想學還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內心,都是。

    下班前Y被我逼迫去轉達退租這件事,我知道他的擺爛個性想做甚麼爛事,只好搬出租約條款逼迫他為了不再欠我而不得不的事。

    如果Y沒有離職,還能維持養活自己的樣子,大概還是會待在他身邊幫他收拾一切,哪怕打從他不上我的幾年前開始。

    然最終,他就像我身上的惡性腫瘤還是我養出來的。

    臭老頭房東曾說,到了這個年紀要找到對象陪伴就是降低標準。

    最低要求從不是對外說的那些讓人打退堂鼓的條件,N問過我條件,回答他至少180至少要大眼睛跟183一樣,但其實心裡的N已經太完美到他只需要做他自己,心目中的人只會因為認真而自動捨去條件,滿分。

    但傲嬌個性從不會吐露最真正的渴望,一旦說出口了就是要求來的,就是配合來的。

    那這一切就失去意義了。

    於是總把N放在前面當盾牌,為了讓那些沒自信的人退場,本身已經夠沒自信的了,無法再承受一個不夠有信心握緊我的人。

    最近大概明白喜歡一個人,會自動自發的去做任何對方開心的事,於是選擇退後,對於欣賞的人對別人對他人獻殷勤也好,對別人唯命是從也好,在那些差異裡,深深感受到,自己那麼不重要。

    就像曾對N說的H在他老婆身邊的樣子,那才是愛她的樣子,於是我曾對G說N對他女人唯命是從的樣子。

    常常跟土星人提起N說的我對他很重要,很重要的話為什麼只會分配到每個禮拜三小時的旅館時間,這才叫荒唐這才叫缺陷,這叫……。

    土星人常說我遇到的男人都有這種缺陷跟幹話體質,他一邊苦笑著一邊說著這樣的男人很危險別碰了。

    正因為明白,而總是在等一個,像真命天女病男曾對我那樣。

    像自己這樣自顧自,自動自發地說著約定像土星人說的,那些準備是舒服的不讓對方感到壓力的。

    於是曾很喜歡izumi

    他自己說著什麼項鍊好像很適合我,自己在那邊看著款式挑選,一邊摸著我鎖骨說著皮膚很好別浪費。

    說著要煮大菜給我吃,說著帶我去哪只要我完成了他要的結果,我期待的也不過是人家的自動自發。

    滿心期待的要執行也執行了,然而大概他要的也不過就是帶出去的虛榮。

    我懂,我懂男人挽著正妹的心態,就像從前在信義區挽著周先生一樣,站在183身邊一樣。

    誰沒有虛榮心,尤其是那些需要精品撐住自己的場合一樣,我怎麼會不懂裝扮。

    我也懂N的武裝也懂我遇到的任何人的真實模樣,於是總是在假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人心後面的計算。

    真相總讓人受傷的卻老是要把話說出來再吞回去的自殘模樣。

    那些真相也早在一開始就像dot一樣一直在扣血。

    一直都在扣血直到倒地跑靈魂再來一次。

    曾對N說搬新家要給他一副鑰匙,要用準備好的鑰匙圈,沒有給N看過。

    是karl lagerfeld的日本限定鑰匙圈。

    從沒想過留著這些小玩意會那麼剛好的像N尤其是這老頭的氣質跟我眼中的N很像,哪怕他常常說是世人誤解他,一個人的涵養大概是日積月累的哪怕是偷來的人生也能像個七八成。

    就連給他的anya皮革也是他的星座。

    一切就曾像等著他來帶走我而存在的巧合小物,我曾天真爛漫的期待過N想過N偶爾出現的日子,就像我拿去放在G準備好的衣櫃裡那些新的貓咪花紋毛巾一樣。

    就像我還在用的小貓零錢包飲料袋,我偷偷的在認識時訂製了大小貓的袋子配對,我心裡的願望退後到如此卑微的滿足,而在G面前崩潰大哭。

    我曾想餘生只剩N只繞著N打轉只為了一個人努力而努力。

    因為已經活得太精彩太滿足而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尤其G曾說既然我的願望是牽手,而我回答他,很多東西我只要擁有過一次就滿足了因為從來就不值得任何人一直對我好,已像個失控失衡受虐過度無法信任任何人的野貓被人友善對待也只會頻頻出爪傷人活像個野獸,於是他說那就牽一整天不放。

    哪怕他忘了他曾說過這句話,也還是把手交給我。

    於是在重新又遇到G,見面幾次的時候曾很開心幸福過,但我知道他只是一個對朋友都很好的人才這麼體貼罷了。

    看著他跟摯友的相處過程,我才真明白,他只是個體貼的人。

    小澪的一些遺憾跟願望好像都完成了呢,N。

    除了在偏鄉買房子一起照顧陪伴教育小朋友這件事是沒辦法。

    N也很會煎牛排很會做菜,可惜我未曾有機會嚐過,而我這輩子到了要四十這年紀才有人煮飯給我吃,泡咖啡給我喝,幫我搬東西,哪怕都只是因為我是好人才能得到,哪怕G說以後我未來的房東體貼我就好。

    N也是這樣看我的嗎?因為我被剝削得太悲慘才對我好嗎?

    我就像迷失在自己的迷宮裡,就像羊男的迷宮一樣,外面的世界並不美好,而我只想在地底王國裡不存在謊言與欺騙、也沒有痛苦。

    於是我把包裝拆了裝上G的鑰匙想找一天不在的日子……

    遠離一切塵囂,想起那首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而我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