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是最痛恨的事,一回家看到line被拉進去上學期讓人崩潰的領域裡,一瞬間就問G方不方便講話。
後來才知道,原來我那支公務用的手機,收音超爛,只好用原本的手機打給G,用旗艦機還是差很多:(
最近修好它之後有點想賣掉,是Y的關係我才會用三爽手機,那支則是第一支,有點想把跟Y有關係的東西都丟了,裡頭曾經放滿了他的照片,這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整裡過手機,包含在他筆電內看到的那些證據我一直都放在資料夾裡。
跟G聊著聊著提到過去一些事,我好像還真的滿病態跟變態的,G說我心機好重,我猜是因為我被欺負太久到我才會變成這樣覺得那些事曾經有趣過。
N一定也覺得我知道他家裡女人那些事,覺得我很可怕吧。
所以,打從我把底牌在N的空間裡亮了,更不會去想什麼G說的去把N追回來什麼的,換做我是對方的話,大概也不敢置信這個曾經在我懷裡哭哭啼啼束手無策的人,原來深藏不露,而感到畏懼噁心厭惡會比較多一些。
於是,我開始好奇G的世界,因為我想保護自己,就像當初N認識我時給我名片,讓我能保護我自己一樣哪怕我知道他不傷我,我不會傷他。
我跟G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可能也像兄妹像朋友,像老頭與小鬼,我覺得很輕鬆而再也哭不出來了。
G說有些家電就帶過去吧,我倒是很想寄回老家,再重新買新的,省得Y的影子像鬼魅一樣?
倒是N的東西一分開後我就都清掉了,只剩那項鍊還在包裡,我對G說如果N把我的飾品返回給我,我就要把那東西送給G,因為G喜歡那牌子的東西,但很貴,我放在N那的是等同他借我的錢是抵押品。
大概我得要畢業後才能一口氣還給他。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G是比N更誠實的人嗎?也不一定,他們骨子裡是流過浪的狼。
就像我一樣。
只是他們比我更懂得閉緊嘴,而我一放鬆就無腦狀態,有點糟糕啊…
店裡一堆事,我總覺得,我還是太笨了,G說不是要離職了嗎?嗯但畢竟老闆夫妻對我很好,總是不好意思這樣放手,也需要錢維持搬家跟除刺青。
看著班表,想著土星人的話,我知道老闆夫妻信任我很多,給了我最想要的滿檔,但肯定又要被同事說為什麼這樣排班了吧?
N你知道嗎?我越在這工作越知曉我能力到哪,而我待在G身邊,更能學會當個業務,比起你口中那些大小公主,我大概比他們優秀百倍吧。
電腦,我太習慣用,而我待在Y身邊學最多的就是怎麼解issue怎麼將bug蒐集成一份報告,就像我過度分析我自己而太透澈自己。
大概,其實,我才是把局面故意走到這樣的人,我知道結局是什麼,仍然要玩一把大的。
就像我老爸豪賭的一生,小弟常說,我什麼都遺傳到我父親家裡還特別完美繼承那種,菸酒嫖賭毒我算不算都曾試過?
社會新聞上被羈押的大麻種植者,曾是我本票裁定的債務人,酗酒酗到我不記得睡過誰,也曾養過兩個小白臉,也喜歡賭自己的人生,老是輸個精光,甚至我從十歲就開始抽菸到三十二歲才戒菸只為了生個我,但還有多少年再來?
今年,我要四十歲了。
N曾說,很多人在我這年紀還努力著,那天誰在我耳邊問著懷孕怎麼辦?
嗯,我也不知道呢。
長得跟我很像的堂妹最近要生小孩了,跟我說著一樣的話,要把小孩丟在老家給姑姑們照顧。
果然是太像我了才會讓她奶奶討厭著。
我曾是家裡所有女性景仰到不行的小公主,什麼事我都當第一個,而讓她們跟隨著我,而今就是小孩這件事,我大概身體生不出來了,也沒交往或感情對象,大家大概都只記得,那些荒唐歲月裡的我而不再直系家族裡提起薇薇什麼時候結婚。
啊,我真是放棄這件事了。
我對G說了好幾次,不要殘害他的朋友,我才真的是殘花敗柳,風中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