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

    自己跟誰都格格不入,大概吧。

    G說我想得好遠好遠然後也太深太多臆測。

    不是臆測,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多到曾有好多人說我把自己演得像電影一樣。

    或許自己才是真的瘋了的那個,有陣子一直重複聽著小丑獨舞的那首歌,身體就像小丑一樣自然的扭動,好像裡頭有著什麼很想衝破自己,突破自己,大笑然後掐死自己。

    愛上日本文學是太多類似的壯士斷腕,只為了保持最耀眼的那一剎那,就像櫻花在最美麗時凋零。

    在我28歲時我想了無數次的28club

    像那些明星一樣逝去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人生太多無奈,痛苦,太多貪婪,太多事與願違。

    我再好,也不會有人為了我搏一搏,而我總是為了想要的豪賭自己的人生。

    才會讓我的人生技能點得亂七八糟,各種領域幾乎都略知一二,我從不唬爛我自己,我比誰都還投資我自己只為了尋得我想要的被愛。

    然而我卻讓人誰也愛不上自己,連我自己大概也不愛自己了。

    就像總是背著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可愛背包,抱著跟自己長相截然不同的可愛抱枕,兇悍外表下藏著粉紅色的少女。

    下妻物語的深恭傻白甜

    NANA裡失去蓮的NANA

    愛上takumi放棄疼愛自己眼中只有自己的阿伸的奈奈

    我活得或許太少女了對吧?

    我想殺死我自己,想殺死這個小女孩的自己。

  • 摧毀

    摧毀

    早上在G家裡屬於我房間的床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拍著我喜歡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透過手機會照出光耀,如果是肉眼看則看不到。

    大概是大量光進入鏡頭的原因。

    不的不說現在的房間光線就像我小時候老家的樣子,菸味書味透過烈日照射後散發潮濕後的味道。

    一切一切都是熟悉的光照,脆弱,腐爛,我如同14歲的我回到了死屍浮游的狀態。

    一瞬間在說出了故意的話語之後瞬間全部死掉般的了無生機。

    回到台北的家要換上班的包,一瞬間就被Y像淋上有機溶劑的侵蝕,不痛也不哀嚎就是看著自己直接化掉。

    消失殆盡。

    機械化的告知G我可能提早搬過去,我可能可以擠出一些押金先給他放心。

    或許說需要安全感,是我需要放心。

    四分五裂的我,已經不知道何去何從,隨時都能潰堤成一灘屍水,我緊拉著任何的東西,全都失速失控失衡。

    一瞬間我告訴G我會沉默很久很久。

    我無法依賴,也不能依賴任何人,我只能習慣,我只能是我,只有我,只有我。

  • 像

    G昨天像N那樣想緩解我的焦慮/恐慌的症狀。

    大概,總是害怕著下一個出現,下一份陪伴最後又因為自己各種不安,變成那樣,而想快速逃離抽離都是。

    G推著我的虎口,說著,有時我大概只是需要朋友的陪伴,他可以給我,偶爾我需要的。

    我對他說,我不會分辨任何人對我友善的出發點。

    就像對人的信任哪怕是N是G我都建立的很緩慢,且會在過程中一直倒塌。

    不會分辨,一直都是一開始頻率對了不論男女直接上100的狀態一頭熱,那之中的情感是基於本質還是逐漸累積,我無法分辨,接著開始出現差異,開始退場機制,瞬間踩到地雷的話,就直接抽離。

    G說我好極端,是,N也是這麼說著我光譜的離散狀態。

    我一直找不到跟人相處的平衡哪怕很多事都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更社會化的方式,我也會立刻過敏得像隻刺蝟。

    站在廚房最深處喊了G

    不要傷害我。

    他跟N一樣善辯,講究邏輯。

    人性卻毫無邏輯可言,這才是我擔憂的。

    早上我被早起的陽光曬到皮膚感覺到刺痛醒過來後,只有沉重的後腦跟身體,只好用著被子遮住炙熱才不至於灼傷。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

    離開N時我不斷收回的那句,我站在陽光下牽著陰暗處的N……

    而今仍然在陽光下,哪怕根本不適合在烈日豔陽下生存,那讓我光過敏,讓我滿臉通紅,讓我無法睜開雙眼的耀眼,以至於我不停地在溶掉我自己,最後蕩然無存還是曬成健康的109辣妹?

    知らない。

  • 料理

    料理

    自從去年九月離開N的世界,那瓶屏科大的醬油在冰箱裡擺好久。

    對G說要拿去他家用,想想還是先在家裡煮好帶過去再熱。

    一連些天留意著G的飲食,發現他蔬菜吃得好少。

    N跟我一樣喜歡吃水果跟牛肉,於是他的便當盒永遠是水梨跟牛肉。

    G不怎麼吃水果,只好做些涼拌菜,剛好調味都很像。

    晚上買了好多敏豆跟玉米筍川燙後淋上醬裝入保鮮盒,又弄了麻藥糖心蛋跟牛丼。

    不過多的豆子我放了一陣子之後感覺澀味又跑出來了,第一次弄這個,買不到秋葵太難過了,希望豆子吃了沒問題好歹多燙了兩分。

    蛋的氣室沒敲好感覺都快弄成sukiya的溫玉。

    G說泡在醬汁裡的蛋看起來很好吃,但太醜了我拿不出去給人家吃:(

    說起來其實我真的很愛下廚,因為料理過程中沒時間胡思亂想也只會專注在調料跟計時器上。

    我煮的麵條真的很好吃,我跟N討論過這件事,說起人家麵攤只看一眼麵條狀態就知道好了。

    而我曾像N說的金城武煮法,用著計時器,煮到後來肉眼看跟摸就略知一二。

    不然Y怎麼有辦法吃拌麵吃到胖了十公斤,永遠是2.5份的麵條加很多菜跟蛋。

    當然還會煮上一鍋濃湯。

    今天久違切洋蔥的手感很好,煮了六年的三餐,刀工變好是肯定的。

    大概心情愉快也很重要。

    新生活也是,新的房間,新的人。

    今天一直拿黑長直的照片在店裡給大家看,說自己40歲了還拍這麼照騙的樣子,頭髮真的好重要喔。

  • 友善

    友善

    因為工作狀況不太明朗,總是未雨綢繆,N曾說很多事不要干涉,讓老闆去煩惱,甚至不要說出口,於是只跟土星人提。

    昨天問L之後週末可否讓我去他家窩窩,以便上班上課,只有週末的班別趕不回家。

    L說他那很小,沒有兩張床而拒絕我,早上來開店問了土星人的公寓可否讓我暫時週末上晚班時借住,畢竟之前也曾考慮跟他一起住過,立刻就說如果他那邊房東不答應,那週末晚班也可以送我回去,突然有點好感動又有點慌還半開玩笑說著要在那超大客廳模仿搖曳露營了嗎?。

    N如果知道了大概只會覺得我很好玩。

    就像曾對土星人說我沒抵抗力一樣,N說這樣不行。

    好像又再重新適應人間那種異性之間的相處,好像不能太習慣又想習慣,就像那天G一下問我冷不冷,一下問我餓不餓,一直關心下,感覺太舒服了而一掃陰霾,然而心中也會想這一切是否為同類人的體貼?

    就像N對我友善不帶男女情感,就像土星人對我界線分明,就像183說要娶我,最後最後也沒有的那種兄長情誼?我其實一直都不會分辨這些事,大概是太獨立不依賴人。

    N曾說朋友之間就是會這樣之類的,但從小到大的朋友好像都像吸血蟲,除了四哥他們,除了183除了N,我不知道誰不吸我血。

    而這些事或許只是我太不習慣,才會這樣,而讓我變得好冷血好冷血好冷血冷到我不會分辨不知道界線而混亂了一年。

    偶爾我會想起N那次把及腰長髮放下來,3千髮絲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枕在他腿邊的樣子,好像只有那時候才是他最溫柔最日常的時候一樣。

    我大概都只想記得那一眼就好。

    我曾經擁有過的N的模樣。

  • 開學

    開學

    開學第一天,是最痛恨的事,一回家看到line被拉進去上學期讓人崩潰的領域裡,一瞬間就問G方不方便講話。

    後來才知道,原來我那支公務用的手機,收音超爛,只好用原本的手機打給G,用旗艦機還是差很多:(

    最近修好它之後有點想賣掉,是Y的關係我才會用三爽手機,那支則是第一支,有點想把跟Y有關係的東西都丟了,裡頭曾經放滿了他的照片,這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整裡過手機,包含在他筆電內看到的那些證據我一直都放在資料夾裡。

    跟G聊著聊著提到過去一些事,我好像還真的滿病態跟變態的,G說我心機好重,我猜是因為我被欺負太久到我才會變成這樣覺得那些事曾經有趣過。

    N一定也覺得我知道他家裡女人那些事,覺得我很可怕吧。

    所以,打從我把底牌在N的空間裡亮了,更不會去想什麼G說的去把N追回來什麼的,換做我是對方的話,大概也不敢置信這個曾經在我懷裡哭哭啼啼束手無策的人,原來深藏不露,而感到畏懼噁心厭惡會比較多一些。

    於是,我開始好奇G的世界,因為我想保護自己,就像當初N認識我時給我名片,讓我能保護我自己一樣哪怕我知道他不傷我,我不會傷他。

    我跟G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可能也像兄妹像朋友,像老頭與小鬼,我覺得很輕鬆而再也哭不出來了。

    G說有些家電就帶過去吧,我倒是很想寄回老家,再重新買新的,省得Y的影子像鬼魅一樣?

    倒是N的東西一分開後我就都清掉了,只剩那項鍊還在包裡,我對G說如果N把我的飾品返回給我,我就要把那東西送給G,因為G喜歡那牌子的東西,但很貴,我放在N那的是等同他借我的錢是抵押品。

    大概我得要畢業後才能一口氣還給他。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G是比N更誠實的人嗎?也不一定,他們骨子裡是流過浪的狼。

    就像我一樣。

    只是他們比我更懂得閉緊嘴,而我一放鬆就無腦狀態,有點糟糕啊…

    店裡一堆事,我總覺得,我還是太笨了,G說不是要離職了嗎?嗯但畢竟老闆夫妻對我很好,總是不好意思這樣放手,也需要錢維持搬家跟除刺青。

    看著班表,想著土星人的話,我知道老闆夫妻信任我很多,給了我最想要的滿檔,但肯定又要被同事說為什麼這樣排班了吧?

    N你知道嗎?我越在這工作越知曉我能力到哪,而我待在G身邊,更能學會當個業務,比起你口中那些大小公主,我大概比他們優秀百倍吧。

    電腦,我太習慣用,而我待在Y身邊學最多的就是怎麼解issue怎麼將bug蒐集成一份報告,就像我過度分析我自己而太透澈自己。

    大概,其實,我才是把局面故意走到這樣的人,我知道結局是什麼,仍然要玩一把大的。

    就像我老爸豪賭的一生,小弟常說,我什麼都遺傳到我父親家裡還特別完美繼承那種,菸酒嫖賭毒我算不算都曾試過?

    社會新聞上被羈押的大麻種植者,曾是我本票裁定的債務人,酗酒酗到我不記得睡過誰,也曾養過兩個小白臉,也喜歡賭自己的人生,老是輸個精光,甚至我從十歲就開始抽菸到三十二歲才戒菸只為了生個我,但還有多少年再來?

    今年,我要四十歲了。

    N曾說,很多人在我這年紀還努力著,那天誰在我耳邊問著懷孕怎麼辦?

    嗯,我也不知道呢。

    長得跟我很像的堂妹最近要生小孩了,跟我說著一樣的話,要把小孩丟在老家給姑姑們照顧。

    果然是太像我了才會讓她奶奶討厭著。

    我曾是家裡所有女性景仰到不行的小公主,什麼事我都當第一個,而讓她們跟隨著我,而今就是小孩這件事,我大概身體生不出來了,也沒交往或感情對象,大家大概都只記得,那些荒唐歲月裡的我而不再直系家族裡提起薇薇什麼時候結婚。

    啊,我真是放棄這件事了。

    我對G說了好幾次,不要殘害他的朋友,我才真的是殘花敗柳,風中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