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子供っぽい

    子供っぽい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不論見誰,一直都像個孩子。

    在183面前也好,被周先生開玩笑到發著脾氣把愛牌的羊皮手袋甩在柏油路上,他一邊叼著bhk56一邊捨起來拍去灰塵遞給我順便捏我臉頰。

    然後我就會鼓著臉頰扁嘴張大眼,他就會拉著我去國父紀念館附近的餐車吃一份皮蛋炒泡麵,那真的是我最喜歡的食物之一。

    那幾乎是認識他一年來我的日常,每天在信義區當漫遊者,有時我們會一起走到已撤掉的仁愛圓環雙聖冰淇淋,有時在紀念館旁邊吃炒泡麵,有時在也撤掉的信義誠品一樓前抽雪茄。

    與周先生的相處模式,是我曾經在N身上期待過。

    十年前的周先生跟十年後我遇到的N狀態很像,於是我眼中的N就像周先生一樣帥氣迷人,哪怕他常常說自己殘花敗柳,我也會吻著他的臉頰額頭嘴唇。

    周先生永遠有辦法治我,還是個處女座的大男孩。

    N也不輸他關於安撫我這件事,心目中最喜歡的人其實是周先生再來是183再來才是N,我肯定喜歡大我很多歲的人是肯定的。

    他們的共通點180以上,總是穿正裝出現,合身剪裁的西裝講究的袖扣搭配整體的襪子領巾甚至領帶夾,我真的好喜歡看他們穿西裝,而情不自禁的流出水來,雙眼也總是水汪汪的看著他們。

    我常常坐在周先生的大腿上對跟我同月同日生的小模炫耀。

    因為她喜歡他,而他只想睡她。

    而我是他的小妹妹也是他平常陪伴的談話對象,偶爾做愛。

    喜歡他的武器跟N的一樣粗長,喜歡被塞滿,喜歡被玩壞。

    之後又會瑟縮成小女孩的樣子跪坐在床上或趴卧著,嘴裡嚷嚷著大大小小的事。

    然後他們笑我的天真,笑我的不夠社會化而捏捏我的臉。

    喜歡。

    雖然N不曾穿西裝出現,但他永遠有羽織,也因為N的關係買了好幾件,在離開他之後只剩那件有貓貓的。

    在他們面前永遠像個孩子跌跌撞撞捧著自己以為他們會開心,走過路過突然想到的可能對方會開心就買下的東西想看他們開心。

    曾對N說自己就像隻報恩的owl什麼蟲啊都會抓來給他,希望他不要介意。

    遇到G之後,我好像這個症頭又牙起來,過度熱情偶爾不是一件好事。

    G說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昨天上晚班今天上早班只睡了三小時,整個人疲倦厭食一整天只吃了一顆蛋一杯咖啡一條地瓜回家後,經過酒行想起G喜歡的酒,以前遇到S時曾有人送過我的牌子。

    好累好睏。

  • 好想逃

    一旦下定決心就想立刻逃離不想繼續待的地方。

    不論是工作也好,住所也是,學校還得再撐幾個月。

    回家路上雖然閃過奇怪念頭,想著繼續這份工作,週末的晚班我得要住在旅館,便宜的8h確實很便宜帶上耳塞還可以,但一個人住旅館還是一堆打砲用的旅館太寂寞也太可悲。

    又想著是不是再開app找個週末床伴算了。

    一這麼想時,又覺得嗯那好像去做些什麼也可以。

    畢竟單身,什麼都可以做吧。

    什麼都可以的。

    但我想休息,想休息想出去玩。

    G一直說我駝背很嚴重,我不確定是換到這個系之後每天背厚厚的書跟平板還有閱讀器造成的,還是我太操自己造成的。

    躺在是誰身邊的我都能笑得如此開心的話,那還真的誰都可以了是吧?

    即使幾個月前的B像個小孩說著:

    不可以誰都可以。

    屈膝抱著自己生氣地說:

    我以為妳很乖。

    嗯,很乖的我,不都被這樣的人殺死了嗎?

    於是有那瞬間,回到過去,有人願意帶我出去玩的話我誰都可以。

    而想念穿著熱褲黑絲踩著限定版Dr. Martens14孔靴坐上男子漢抱著男生在陽明山上追風的自己。

    也想念老是穿著平口連身褲或連身長裙裡頭一絲不掛的自己,讓男伴扯下衣服就能玩弄的身體。

    想念那個沒有時間空間限制的自己。

    在堤防被人從後面摟著插入的自己,在校門口雙手攀趴在花圃圍籬的自己,在雪隧低頭在方向盤下的自己,任何一個都可都好。

    我沒辦法看著長不大的男孩對我開啟聖人模式,我的小女孩只願意在願意花心力的人身上出現。

    於是我讓她沉睡。

    跟很多人上床然後遺忘然後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還可以替自己做什麼才能不繼續倒塌。

    這兩天,有一部分的情緒好像不見了,沒有想哭的念頭甚至感受不到後悔或遺憾,連難過的情緒都消失了,也對同事無法熱情起來的瞬間才發現,嗯,社會人です。

  • 刪

    決定了一件事情後,就是開始清理。

    我心裡其實一直有自己的底限,我從不是一個很純正的戀愛腦,N一定知道的。

    他才會說出,他沒有意願成為我要的那個人。

    心中的標準,非常非常的高,雖說著自己不介意,但其實是有最低限度。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可以忍受Y這麼多年,實情總會讓那些人打退堂鼓的。

    Y的資源就是他的籌碼,當你手上沒有籌碼談什麼未來,而我在N面前就是一點籌碼都沒的人,只能聽他的,我沒有別的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條件,尤其我曾問他要不要跟我回去山上,而在我刪帳號的前幾天我回到家,從我母親那知道一些我無法實踐N的事,而讓我哭著到底有沒有失控對N發洩,大概有吧,我給不起他人生的遺憾哪怕那不關我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他出多少,我也會負擔多少,更別提我用了一個藉口讓他把每次旅館的發票都拿給我,而讓我列出所有費用,盤算著哪天絕望時要一次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N確實瞭解我,我只有這樣才不會覺得欠他。

    G說,推銷一個產品是需要包裝的。

    我當然知道,也不知道是放鬆太久,還是隱居的日子過太爽,其實剛到店裡上班,我常常忘了收放這件事,偶爾會說錯話,讓客人有感觀不好的地方,而一直在調整。

    最近跟G敲定案後握手之後,突然覺得,嗯我好像準備好跟他一起展開新生活。

    他問我預計在他那待多久,我說兩三年吧。

    出門前對Y稍微帶過家裡的事跟工作的事,我知道他口中永遠都是那樣的話,也不失望也不影響了,G每天都會問我今天有沒有哭,離開他家後的我至今沒有一滴眼淚,反而變得有點冷血狀態的把一堆該清理的事情都清掉。

    跟L說,我要搬去別的地方住了,順便附上一張黑長直的照片。

    我就是喜歡討愛討拍討摸,我不介意自己這樣,只在意對方夠不夠資格摸我而已。

    我大概在N眼裡很會裝無辜裝悲慘,也很會賣萌裝可愛也喜歡說些下流的話,也很無情冷淡就是偶爾天然呆時也會在心中記下傷害,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收起玩心之後,我喜歡的人,誰都喜歡不起。

    於是選擇沉入睡眠,像從前的小零,不說愛,只說喜歡,不說做愛,只說打炮或交媾。

    G有天問我,是不是自我放棄了才那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狀態一直不對的話,不論對誰都不公平,而我講究公平。

    想要跟人談未來就是把自己搞好不是嗎?

  • 夢

    上一次旁邊有睡人並且過夜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大概是2019年吧再上一次的話是alex假借出差帶我去南投玩順便住宿,再上上一次是范先生陪我再上上上一次是小陳柏霖,再往前追溯就剩達哥跟S以及阿一以及一些不具名的過客,黃先生算嗎,我也說不上來。

    還記得認識Y時,因為Y癲癇發作入住醫院一段時日,出院後帶著我去試躺枕頭。

    說醫院的枕頭特別好睡,習慣側睡的我買了一個很好睡的枕頭,那時我還買了一張老k的偏硬床。

    小時候睡習慣和室跟木板床,Y也是於是偏硬的床對我們來說都算習慣了。

    跟Y住了快七年的日子,睡在一張床上的日子居然還算得出來,還會記得是哪時還會記得只有一起去日本時才會睡在同一張床上。

    但都不做那件事了。

    在前半年之後幾乎不做了,我對N說我五年沒做愛了,他說他也兩年了吧。

    想起他說他另一半對他說不要碰時特別心疼他也心疼自己。

    G問我到底為什麼要對他做甚麼有始有終的事。

    大概大概我就是真的笨蛋吧。

    母親再怎麼討厭父親也還是不離不棄,因為她大概知道父親有一塊不為人知的樣子。

    家裡常常突然會有很多菜或很多蛋還是一籃一籃那種。

    父親過世後,家裡過得比較不好的遠親,突然都找上門來對母親說著這些事。

    原來我兄弟不能諒解的老爸行為,是他把自己的收入拿去幫那些奶奶的遠親們。

    就像小時候我永遠不明白他幹嘛那麼照顧會偷打我們的叔叔的孩子。

    每次趁家裡沒大人喝醉的叔叔就過來叫我們下跪一人一巴掌完之後各丟一千塊在地上。

    長大後,他結婚了生了三個女兒不得奶奶疼,只好都是我老爸去顧那三個小孩,連尿布都是我老爸幫她們換的。

    有時都覺得,我爸怎麼把給我的愛分給了仇人。

    還把我的娃娃都拿給那些人。

    我大概也很想從Y奇怪的地方去幫他解釋他在乎過我。

    比方說,我每天出門剛好他在頂樓抽菸時拍下我的背影照,或是我下班回來拎著晚餐的遠景照。

    我跟N約會時,其實下很多功夫,如果是約中午,我大概十點多十一點就出門買無糖茶飲,打電話訂牛胸肉,接著回家把自己洗好,敷上厚厚的B5乳霜15分,讓臉看起來有光澤,用溫水跟凡士林敷嘴唇,因為跟N幾乎都會一直吻著而細心保養著自己,洗澡也會細心把耳朵耳廓清理包含耳後肩頸,因為N最愛這樣舔我就怕一個小細節被挑毛病。

    有人對我友善的話,我就是如此的過度熱情過度投入而反噬自己。

    G引用了一句說我絕對查不出出處的電影台詞:千萬別愛上任何事物。

    我大概,後來想想我應該誰也不愛而是一直在找別人愛過我的樣子。

    自從開始跟人約會後有一些沒碰過我的正常人說,我這麼熱情的要帶伴手禮給他們,他們會害怕。

    想起買了好多小圓餅回來時,那時還會聊天的E還要從美麗華那過來我這找我拿。

    很可惜沒碰上一面,但或許也不要碰比較好吧?

    畢竟他的絕望,而我的共情能力下我一直都害怕我再遇到跟Y一樣的人吸我的血啃我的骨還要連我的靈魂都一起吞噬。

    我會害怕這些事。

    但我卻不害怕G,即使他說著他會懂得閉嘴。

    只知道自己人生太亂了,不想帶給別人混亂也不想別人把我拉進漩渦。

    只想平安穩穩地過完餘生,跟著默契十足的伴侶。

    黑長直真的很好看呢。

    難怪izumi一直要我留長髮。

  • 新生活

    新生活

    昨天在新住所過夜,晚上其實很安靜。

    打開書房的門時,一具骷髏穿著衣服坐在角落,裡頭藏著我喜歡的書,看著龍紋身的女孩三部曲時我就笑了。

    我把袖子挽起問G是不是因為我身上的骷髏才要租我房子。

    我的第一個紋身是夜行刺青的創辦人幫我刺的,那時我大一,吳師傅已經小有名氣也拿了很多獎盃,我猜他應該算前浪之一,若不是他大概不會掀起這麼多刺青師傅往海外參賽。

    比起現在工作室靠著ipad跟ai修正的圖吸引著人,實際上手藝也有點難抓得精確,更別提我身上的紋身也不算大圖,都是六到八小時一次刺完,現在太年輕的師傅同樣的大小卻要做兩三次,費用更昂貴技術我看不出個精確來。

    或許我有點偏見,或許我老派,我還是想右手找從前幫我包手的師傅,也是跟小吳師傅一起創辦夜行的師傅之一。

    我一回來台北收到了我的哥德衣服跟頭髮,立刻帶上拍給G看我說以後在家裡你可能會常常看到我這樣出沒唷。

    G一直說我跟他有部分相似,嗯確實,我喜歡他的房子他親自做的裝潢,喜歡一切。

    喜歡他煮的麵,煎得剛好的脆皮煎餃,大口喝完啤酒後窩在他的暖氣房裡盯著前蘇聯製的復古發光時鐘愣到清晨五點。

    睡前我們一起看了入侵腦細胞。

    或許這些事我都曾想跟誰一起度過。

    他希望我過得更好,換個新環境之後,我想會的。

    他實在太體貼了,在我昏迷時他嘀咕著我的手機還有沒有電說著不用,但起來時還是插著充電線。

    一直過來問我要不要吃早餐要不要睡覺會不會冷的,有點雖然想安分的被疼愛,還是早起來幫他把油漆上一上。

    他泡好的咖啡,第一口入口是略帶甜味,不知道是不是刷牙後的關係還是前晚喝的啤酒。

    愉快,下車時拿走行李他摸了我的頭。

    害我緊張的趕緊往反方向走。

  • 回家

    去年因為N的關係,比較頻繁回到中部,為了給他帶上很多好吃的。

    每次回家,他都對我說當作渡假保持愉快心情。

    昨天下班要搭高鐵回家時,G說好好休息我就想起N.

    但再也不讓小弟去幫我買我愛吃的餅了。

    那些餅N很喜歡吃,他的下屬也喜歡,而我喜歡讓我喜歡的男人臉上有光。

    就像認識周先生時我弄來了一盒剛到台灣開幕第一天的美式甜甜圈讓他開心,也像我興沖沖地從中部回到台北第一件事先去等183下班,也像我提了一堆蛋黃酥要給Y去社交的心情。

    一直都希望我身邊的人能因為我而開心。

    這些小事我來就好,唯一的耐心就是討我珍視的人開心。

    真命天女男認識我時就要預定一家很難約的餐廳帶我去吃飯,他說我老是在對別人付出,所以他要牽我手帶我去吃好吃的料理。

    那時我們開玩笑說著要生三個孩子名字叫甲胖王,神之雫,小當家。

    因為我會品酒又會做麵包,而他很會切生魚片。

    我其實很喜歡他跟他聊天很放鬆,但我先遇到N也無法分心,也因為我的恐懼事情太多,而放棄了跟他的約定一聲不響的抽離那份依賴,最後離開N的眾多原因之一跟他一樣都給我同樣害怕的恐懼,也就是S帶給我的傷害。

    我對N有一部分熟悉的環境是我的夢魘,而遲遲無法將他的信任拉高。

    早上在上班G問我方便說話嗎?突然打給我,只是靜靜聽我murmur時差點又哭了。

    有時人家對我太友善包容也常常會不知所措就像當初N想了各式各樣的理由說詞說服我收下他的好一樣。

    我常常在N面前掉淚,他會擦去淚水拍拍我的手握著要我收下他的好。

    後來我才想起,嗯他們是業務啊,N從前在甲方現在則是在乙方而變得更擅長了吧。

    或許是口吻有些類似,G問我不害怕他嗎?

    我其實收回的那些話的那當下曾閃過,是信任度比較高的人才能讓我如此放鬆的自言自語。

    但G說我要練習什麼話要對誰什麼話要藏好。

    大概比起給我很多帶了不客觀批評會比較傾向中立一些的作法。

    確實被說服也被敲醒。

    從izumi鬧我叫我店長開始,有些客人問我是店長嗎?開始想起當初在信義區時大家只要求我瘦得跟骨頭一樣跟他們一起上班,業績肯定店內第一的那個我。

    而最近上班時都無法進食,離開店後處理完手邊的事回到家才有辦法有食慾感到飢餓而暴飲暴食接著等排空再睡眠不足的嘎爆自己的精神狀況去上班。

    幾乎一週只放一天假,所有客人來過兩次以上的臉跟名字我都會記得並且認出,而自己反應也很快在某些我想注意的事上。

    不被珍惜的話我也只會趕緊找下一份工作。

    就像N最後跟我碰面說的反正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別人使用過,又問我知不知道我忌諱的那位人的私事,以及他射精後抽離的神情。

    我知道都變了。

    錯過心動時分的我們,回不去那份初衷,只剩下猜忌。

    他以為我想成為誰,而我只感到我被隱瞞了什麼而憤怒而傷心。

    說好的什麼都能說的關係,是誰毀了規矩,是我不夠大方自信亦或是他忘了我跟一般女子不太一樣。

    我不奢求正常時候他的愛,因我曾在他悶聲低吼衝刺時聽過我愛妳。

    只有身體最誠實的愛才是愛。

    碰不得的身體對我來說就像心理排斥生理,就像Y討厭我身體任何一處碰到他一樣。

    反正我也解釋不了,一向都是N更能精簡準確解釋我的感受,任由你發揮,而我沉睡。

    去年我曾對母親說我遇到一個跟我一樣彰化人的男生,也沒跟Y在一起了。

    今天她又提起Y問對方狀況,說Y看起來乖乖的,都住在一起那麼久了為什麼要分開,我只能說他不婚不生何必一直浪費時間,分開才是對的。

    我不敢對我媽說,一直以來我都像妳照顧父親那樣照顧著Y不離不棄被當87還被打也不敢跑。

    只因為我太像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