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Graduation ceremony

    Graduation ceremony

    昨天,是我第一個國立大學畢業典禮。

    再前一天坐在林森北路上的草皮前對著G說

    從小到大的畢業典禮,沒有參加過的我,哪怕高中我是總召所有展覽規劃製作幾乎都是我一人扛起,跑學校校稿跑到快得肺炎讓總召主任擔心也不出席開幕酒會。

    大學時是學生會執行秘書的我,因為跟行政部門的師長要好,因為在學校兼職,因為主任是高中學長而攀上關係的我備受寵愛而接下的位置,而製作的典禮,依舊沒有拍過任何一張畢業照也沒有出席的我,其實很寂寞。

    唯一的合照是去日本交換時,拍下的裡頭有我跟F以及疼愛我的日本教授媽媽。

    還記得在要去鴨川野餐時,跟日本媽媽提起,我喜歡三島由紀夫、太宰治,日本媽媽一臉意外地看著我說

    「妳只是叛逆,這些書這些作者日本的年輕人可能都不太熟悉了。」

    並說起自己喜歡的作者川端康成那本〈雪國〉.

    「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夜の底が白くなった。信号所に汽車が止まった。

    我想著有天要去新潟,後來也帶上媽媽跟小弟搭上新幹線去了軽井沢。

    雖沒有到新潟,沿途風景與日本便當以及那車站專屬的峠の釜めし的滋味到現在還記得。

    穿過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

    這句話一直一直記得。

    那就像永無止境的黑夜帶來的白晝,卻是日常。

    日本人所描繪的世界是我內心的反射,那些稍縱即逝的美麗與哀愁,那些生命裡的綻放與凋落,完完全全地刻劃在我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得如此謝幕。

    我大概八成是瘋子,兩成是正常人。

    也自虐般喜歡每一段陪伴的結束像運命一樣的徒勞無功卻也烙在心上。

    Leave a scar是G認識我時給我聽的歌曲,每天上健身房放的歌重複reply.

    第二次還第三次碰面時在車上,按捺不住傾倒一切情感的我,他說著留給我一道疤痕嗎?

    我否認著,他沒有給我疤痕,而是在這之前我就烙上了遇到他的印記,也因為那些過去疼痛不已的傷在他面前毫無忌憚地綻放卻又肆虐著我們。

    看似背道而馳卻緊密的將我連結著他,若不這樣,深怕自己隕落。

    不可知的未來帶來的束手無策。

    深夜0時開啟Spotify,看著在我身邊坐下來的G說上一句我唱歌給你聽,選了常熱這首

    いつだって君のことは

    無論何時

    底なしで触れてたいな

    都想要更深刻的與你接觸

    平熱も上がるような毎日をあげるから給予你能讓體溫上升的每一天

    もう

    どうしたって君の心が

    不管如何

    溶け出して、焦るほどの

    能讓你的心溶解

    常熱を

    著急的這份熱情

    その鼓動に毎日あげるから

    會每天給你這種心動

    用著生疏的英文,文法不對的英文對他說上話,很幸運遇到他很幸運遇到我的我們,在那瞬間幾乎幾乎融在對方身上的情感與擁抱,覆蓋上一層溫暖而滅了內心的惡火。

    在那煙霧瀰漫過程,帶來的片刻安穩,我希望時間停止在這。

    最美的一夜,永遠不奢求再多,唱著各種老歌的我們,喜歡紅磨坊的我們,在客廳搖擺的我們好快樂。

    那些劇情已全然忘記只記得華美的秀服與像鐘塔的閣樓。

    他記得的是男主角心碎的Roxanne與探戈。

    小時候,其實很愛看歌舞劇的我常常拉著小表妹學電影裡的人擺頭定點轉頭拍手各種混雜在一塊而成的舞蹈,喜歡探戈的服裝與舞步。

    想做的事好多好多,遇到G就像那本〈過於喧囂的孤獨〉而我們也曾都讀過好多一模一樣的書。

  • 解bug

    解bug

    從去年開始遇到N就一直有這種感覺。

    昨晚,被我自言自語吵好久的G坐在關著燈只剩水族缸發出的微微照亮著我跟他,他一邊喝著酒一邊靜靜看著魚悠悠地放空,而我像個Gatling gun一分鐘上百發子彈不斷射穿我與他,至死地而後生嗎?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醒來先做30分運動伴隨著音樂接著拖地、洗衣服、收傘、掃陽台再一路慢慢騎到學校的途中想

    或許是我真的要改變一些地方,或許我真的就別再開口閉口無關我與他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土星人常常問我要做一件聯絡N之前的動機是什麼,想回到身邊還是修復關係還是當朋友甚至都不想只是想說話的目的,如果沒有幫助甚至也沒有這些想法又為什麼要去。

    G不斷表示我提這些是在推開我與他,其實也早就沒有我與他,早就消滅光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他對我也起不了漣漪更何況是這些問題一直一直重談。

    當我對他說,我很想找一天他不在時我要消失在他生命裡,而且我知道他不會找我。

    他說「那為什麼妳要消失?」

    那時,心裡只想著,不被需要的人不就是消失嗎?

    他叫我自己去google那答案就是當天秤男身邊有個比妳更重要的人甚至任何活動比起妳更喜歡跟對方出去的話,那妳可以放棄了。

    說著可以放棄朋友嗎?

    我說那不是你朋友啊,是你說過愛的人。

    我深知我們的份量不一樣,我深知這一切的差異,這不是比較,而是想退開,畢竟可以給他快樂跟愉悅的人不是現在的我,不是陷入這個困境的我們。

    我只會想到家裡浴室還沒處理,抽油煙機也沒處理那些我沒辦法一個人處理的時候東西,那些該添置的我自己催著他,而G寧願去陪伴對方幫對方一切的忙寧願自己去幫對方解決問題添購對方所需,而這個他朋友口中很重要的家在我眼裡好像一點都不重要一樣,而我守在這個沒人在乎的家,好像笨蛋一樣。

    也或許是我在家讓他提不起勁而想離開。

    也或許是我把他的家弄得不像個家。

    不喜歡說出來這些事顯得我可憐顯得我笨我卑微我不被在乎,也聽起來像在計較,而我在意的一直都只是他的家他的身體他的工作他的未來他的內心可不可以順順利利安安穩穩,就像住進來前說著他朋友要他弄個喬遷,說著要幫他準備一堆可以放冰箱拿出來就可以吃的菜單,想著大概他也不想對外解釋所以我可以出門不打擾。

    那時他還說我們可以一起在家見他朋友時,我其實心裡很開心很開心。

    只是嗯,知道的越多相處的越久,其實一直都是我想逃避想讓他回到他自己一個人平靜有她的世界沒有我或許會好很多。

    我的沒自信深深的埋在我心底。

    那些被選擇後的每一次,其實在我心裡造成絕望,而無法很正常的面對自己。

    說起來我也知道一直都是他在陪著我,一直都是他在陪我。

    只是目前痛苦多過快樂,不開心的事常常會被消融掉。

    而我好累,直到他說我們來畫畫吧。

    他其實真的擅長畫畫,自從第一次看到他把他記憶中想找的那幅畫畫出來在手機裡那張圖就發現,他其實有點天份,比我還有,也或許是如此我更想離開,畢竟對方提供的是他喜歡的,而我早已把這些過去的興趣放在事業與課業之後。

    讓人無法喘息的世界,是我荒唐三十年之後要接回去的軌道,我一直都是逆著走,而他看起來更像是順著走現在才想歇息放空,於是摩擦不斷。

    我的那些宿命也一直在被我消滅,五芒星開始淡化甚至有些線條開始不見,也不知道我跟他會不會隨著這些痕跡淡化,我少些執著,我們會處得好嗎,我還真不知道。

    我想起大師曾問我要不要一個非洲鼓,我一直都想在家裡弄一組鼓,非洲鼓也好,爵士鼓也行,一直一直都想要的世界,一直一直都想做的事該放到檯面上執行了。

  • 輪廓

    輪廓

    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想起N說

    「當妳站在坑裡也得踮起腳尖,拉妳的人才能把妳拉上。」

    抗拒他數個月的我,最後鬆開了他的手,讓自己自生自滅,甚至又陷入了另一個像我自己的鏡子裡。

    很多事情說出來沒有意義就像抽到兩張籤詩寫得

    「謹言慎行。」

    人陷入自己設立的迷霧裡時,往往只會相信自己的直覺,而我一直感受到現在的我跟當初拉著我的N很像。

    我沒有他那麼多忙碌的工作案子將自己壓迫到連思考問題的時間都沒有,相反地反而是時間太多了,而把輪廓推出了模樣,我想像中的模樣嗎?

    對他人而言我只想看到我看的,我只想知道我知道的,真是如此嗎?

    我已拒絕抗辯。

    當雙方都陷入了當局者迷的狀態就是一場死局誰也不肯鬆手退讓就像在鬥牛一樣,誰也不讓誰。

    「你幫我,我幫妳。」

    當初說這句話的人也有試著踮腳嗎?

    其實,我並不認識他也不瞭解他,反而時常感到或許他真實的模樣在別的地方才是真實在我旁邊並不是,就像N在家裡會愉快的哼歌攪拌著罐頭的背景聲我聽過,而且是在他口中女主人的影片裡。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或N一樣的困惑在最一開始總會陷入如此的誤區裡。

    哪一個都是他,哪一個都是我,不論我怎麼改變N未曾變過,他也是嗎?

    「一直都很喜歡,眼睛鼻子嘴型都長得好看。」

    不斷將我摟緊的他,這麼說著。

    嗯,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從小就一直被稱讚的臉,除了變胖會被大家看不起以外的我,從未沒有自信過的這張臉,我願意花時間與自律去控制自己的身材戒菸戒酒,只為了得到我想要的。

    「妳只是堅持不夠久,再堅持一下。」

    十二年前遇到的大師與我相遇在周先生好友的咖啡店內,因為一場局而讓他常常約我出門,說著要幫我拍上一組沙龍照就是他對我這張臉最佳的肯定。

    在他開始上自由搏擊開始瘦身時我提到我也曾很努力維持身材與樣貌過,才讓他說出我只是堅持不夠久便絕望的放棄。

    在外頭上班了近三年,深知自己的能力在哪,回到學校重新學習商業管理更是讓知道自己可以走到哪的明確,沒有辦法再為了一些他人毫不在意的事困惑,沒有辦法再為了這些而停滯。

    回到台北的我,其實偶爾會懷念那些日子而出沒。

    我喜歡大家Vita的叫我,畢竟那是個充滿生命力的名字在N還沒看見我刺青前便說過

    「我是個不論怎麼跌倒都會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塵,繼續捧著花迎向世界的人。」

    他曾這麼描述過我的生命力特別在第一眼看到我手臂內的名字

    「生命力的名字呢。」

    嗯,我一直都很有朝氣像個向日葵一樣向著陽才會開花也像帶刺的薔薇也如身上的金露花一樣帶點毒性。

    有光的地方必定有影子,而我寧願站在前方讓影子追隨我也不願意當成影子。

    「人不自救,孰能救之。」

    我告訴N,我寧可向他那樣埋沒於工作也不願意再思考這些不願意的事。

    每次忙完來找Y總會拎上他以前在日本常喝的啤酒跟幾包洋芋片。

    他看到啤酒脫口而出的話不小心吐槽,從前住在一起他也抽菸喝啤酒我只是沒跟他一起抽菸偶爾大概半年會跟他喝一次酒。

    各自說著搬走後的日子,可以笑著說過去的我們。

    他常常說過好自己的日子別管他人了。

    分開住的我們,去年告訴他,不想再住在一起的原因是N也有一部分是將來我還是想在海外生活。

    「要出國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去年討論的時候,在更早之前也放棄了高壓的日本與太遠的加拿大,德文也沒有好好上過,大概也是覺得帶著我,我會更辛苦的照顧他,而他不願意再欠我。

    回到學校唸書他多少還是幫上了一大部分的忙,雖然轉去學我最討厭的數學很痛苦,卻也因為大家看到我的聰明而一直一直不斷地幫我解題教我怎麼快速上手會計,本以為接觸這門會更接近Y的世界,然而遇到N是意外。

    若不是骨折,我大概只想躺平做個走後門的公僕。

    說起當時逼著他去開會讓自己薪水好過一點的事,他不自覺笑出來,他也說著我現在對另一個人說這些事怎麼說當下都不會聽進去的一直要我過自己的日子。

    對Y說起對方眼中著迷的世界,Y跟我笑了出來,那些世界是我跟他在日本台灣一直一直在做的事甚至在Y還沒遇到我之前我與F的世界我一個人遊蕩的世界,而我這麼沒本事嗎?不是的。

    這些過去二三十年的世界甚至比對方還更寬廣更無限大更多真實面說出來就像在抨擊對方攻擊對方讓他感受不好甚至大概他會覺得我在笑他,而會厭惡我,就像他朋友說得這些事都不該由我說出口也像Y不斷對我說的他當初的心境,只是不喜歡藏話也因為經歷太多都很喜歡說上實話的關係就算聽起來很像被調侃我都能吸收下去,因為那才是真實才是事實。

    但或許不願接受事實的是我。

    一直都願意帶上願意的人,可惜眼下可能沒有好到對方願意相信我一回。

    唯一不會騙的人是我自己的心一直都老老實實的不藏但大概很多人太愛聽假話太喜歡沈溺在假象要抽離很痛苦但不這麼做更痛苦。

    不知道Y是在感慨自己也要我多放點心思在自己身上,看著我從師大學英文到現在還是在學,日文反而是他去補習而我靠著過去在日本的學習而有的底子。

    在一起沒有辦法一起成長,一切都回不去的一切只能往前看往前走,沒有愛的我跟Y大概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一輩子的家人,他現在常常說我比他大幾個月就是比他大這種話有點像小弟的感覺。

    記得我幾點該吃藥記得我會低血糖知道我胃不好要我別再喝酒知道我身體一堆毛病要我少抽點菸記得我愛吃牛肉記得去年我遇到的各位大叔記得我因為他被火了而陪在他身邊最後的日子,其實他都記得我的一切,說不定我也傷害了Y在最後一年。

    想起來還是會難過難過不能一起去瑞士,原本想著跟他去瑞士我可以順便帶媽媽去法國找F很久很久沒有跟F見面了。

    我想念過去F懂我知我理解我而無需我費力用力緊抓的人生。

    說到底大概別再自以為是的插手不需要我的世界,就像他說這是他的選擇,說穿了也就是不願意也不想踏入我的世界而一直忽略,說穿了就是身材不夠好卻自己又設下陷阱,說穿了他覺得我一直在浮誇像個北風一樣,其實應該就是他不喜歡我這樣不隱晦的掩飾自己,我也只能像N一樣靜靜地只是我大概沒有N那般氣度差了近十歲的承受度還是不一樣的。

    不會選擇自己的人從一開始就會排斥到底。我始終這麼覺得哪怕他做了好多第一次,也會想起他為了生存而做的忍耐包容退讓,不免這麼想,是我沒自信還是我沒準備好就闖入他人的世界,我也不清楚。

    有太多盲點跟錯誤,要我退,我咽不下如同我的煙癮一樣,我食不下嚥只能摧殘自己。

  • 打開封印

    打開封印

    擁有很多email帳號的我,每個時期存放著不同人的記憶。

    打開了十幾歲就開始使用的MSN帳號,裡頭有著每天打越洋電話陪我聊天到台灣時間清晨讓我安心入睡對方則要出門上課的加拿大男生,也有一起打遊戲的澳洲男生,每天半夜都陪他打遊戲,也有從澳洲回到大陸的男生每天喊我寶,更有更多的關於愛我的信件,而我為什麼一直都對那麼喜歡逃避愛這件事。

    浪女,是加拿大男對我的描述。

    浪女。

    一向擅長魅惑男生的我的,身體或文字或他們說的眼睛很迷人進而我有個小名叫眼睛。

    在那世界裡被喊了好多年從高中一路到去澳洲去日本他們都這麼叫我。

    「眼睛,在國外的妳好嗎?好久沒妳的訊息。」

    在那個網路還不發達的年代,信箱裡滿滿的溫暖與愛,拉近了彼此也疏離了人與人之間互動的模式。

    「今年,對妳很重要,要振作起來。」

    一月時,泉這麼對我說。

    我知道很重要也知道失去浮木的我到處抓到處抓,老是抓到腐木,一抓上去便又溺水,不斷不斷地嘗試到累了。

    我是真心喜歡眼前的人嗎?

    也在那些拉扯中試著想找出,是想要還是需要還是必要?

    不,其實我一個人大概會過得很好。

    沒有那些讓血壓飆漲的突發事件,也沒有讓雙方氣氛低迷的不語,甚至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彼此。

    妳以為會因此靠近的心,其實不斷地疏離。

    是不是妳願意的那個人,一開始往往就會有答案,曾是,而現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共識而就擱著。

    那些曾討論過的小事情總是會讓人開心,但拉回現實面來說,那就像海市蜃樓。

    妳只是太累了才會產生的幻覺,妳只是一無所有才著急嗎?

    隨著這些問題在兩個月歇息後,其實好像完全沒休息一直一直在讓大腦運作一直一直在沙盤演練一直一直在模擬未來的樣子就像用了無數的模型套用那些不對的數據而一直跳出error.

    一生不乏男人追求比起他人來說,也許我擁有的被愛過很多很多,只是隨著紙醉金迷隨著誰說的我只想看到眼前的事只想看自己想看的事,而忘了很多人愛過我。

    不只是J也有別人曾想帶我去紐西蘭定居,希望我成為他的妻子,不只是他也有人曾積極的想讓我懷上孩子,而我總會偷吃避孕藥抽大量的菸喝大量的酒讓身體無法成為一個可以留住孩子的母體。

    那時的我,就像個破壞狂,不,我只是太年輕不想屈就自己,只是不想就此停下來而放棄世界。

    錯過了將近二十年後,信箱裡躺著的是遠方的思念,而我卻誰也都不想念不嚮往。

    「唯有你也想見我才有意義。」

    否則一切都是逢場作戲,我樂意演也不樂意演。

    樂意的是那些帶來的腦內啡會帶來愉悅,不樂意的是抽離後的不被愛會瞬間加重加深,不被愛。

    於是我只能愛自己,一直都是愛著自己所以只想擇妳所愛,愛妳所擇。

    可惜的是,這種情感的事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努力就可以,努力久了看不到成果還要堅持嗎?嗯好像也不知道,忍耐或委屈嗎也不是,而是一向擅長說謊的我們,掩飾著一切,而看到了脆弱,而成了同理而想陪著的同時又與自己天人交戰。

    內心不只有天使與惡魔更有魑魅魍魎伴隨。

    複雜的人性往往會讓人陷入迷惘。

    我想要什麼,想要一個家有一個小孩也很棒沒有也沒關係,可以陪我上山下海雲遊四海爬上巔峰的人。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只有彼此的互相支撐,那一顰一笑妳都會上前擁抱對方,讓對方感到存在別怕我在。

    我忘了我是誰也記得我是誰,也只能開啟新的篇章。

    好久好久沒人叫我小莫好久好久沒人叫我眼睛好久好久沒人叫我丫頭,我捨棄的世界總該重新接上,讓自己忙碌讓自己遺忘那些疼痛。

    喜歡穿上哥德服繃帶襪的自己,逐漸變小的胸部與肚子,那件22腰的淡藍色魚尾裙那件得要再瘦個幾公斤的暗黑系洋裝,我的回歸之路還很遙遠,而路上有沒有人願意扶持我,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重要,我找到了自己的平靜也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

  • 社交圈

    社交圈

    已經十年沒有社交圈的自己,從想穩定之後一直過著隱居生活的自己,與Y頻繁去日本旅行猶如張愛玲那句歲月靜好。

    我們還沒去日本前他傳了一張在迪士尼合照給他的摯友與阿姨看過我以外,沒有與他或我朋友相聚的曾經,那是我想要的,那就像張遮羞布,遮住了我的不光彩,而我不願意見世人,從信義區敗陣而歸回的平淡日常。

    好多與人相處的事我想像不出來,就像遇到G之後漸漸地發現,他的生活有同學有摯友也有前任如好友的各種分攤時間,而我的世界裡只有他偶爾有他摯友偶爾回到台北與舊人相見以及偶發性的喃喃自語再無他人。

    開始思考是否要回到從前,想見183與我之間的朋友,想聯繫大師幫我拍一組照,想見誰,想去哪都想了一下,以及未來開始上班後下班我是否要回去林口打壁球。

    沒辦法想像的東西,只有月經來潮帶來的疼痛。

    腦子一片空白。

    十二年前的自己,每天開著車出門,到處上館子走馬看花,頻繁進出聲色場所,勾著一堆人夫的手坐上任何人的大腿,只有膝上短裙與高根鞋,只有獸性本能,與幹話再無其他。

    白天會去基金會當志工晚上在信義區道貌岸然偶爾兩廳院與光點遊蕩的28歲。

    那時的我只寫情色日記,只喜歡活塞運動與喝茫的輕飄飄漫步在信義區看著人畜共生。

    所謂的四十歲後人生是什麼毫無概念,我大概也跟村上龍一樣,從<接近無限透明的藍>到<69>大概最後也會寫一本給小孩子看的書諸如此類的性格會延續下去,我像過誰也像誰過去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不斷有人從文字裡嗅到的異樣而著迷著自己,然而有人願意再停下來只閱讀自己嗎?

    開始不以G為主軸,兩個月的休息其實就到今日為止,手機裡遲遲沒點開cash flow的提醒,要我先預習的題目以便口頭指導的簡訊。

    那些愛慾隨著腹部帶來的劇烈疼痛與需要做的事都停滯下來,只想躺著看看電影然後沉睡。

    遇到學長幫我上妝後,又聊了好久的天,才想起,或許我真的該回去信義區那小區多跟人說話聊天。

    我也喜歡上完妝的自己,自信許多,有些衣服我是想丟了,一點都不歌德不暗黑,我不喜歡看起來乖乖的我。

    在腹部上貼上兩片暖暖包,將煙灰缸放在沙發下,仰躺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吃什麼也不想做,我知道現下沒人會幫我揉肚子,沒人會摸我背,沒人會輕喚

    「薇薇,我煮東西給妳吃。」

    沒有戀愛過的我在休息的兩個月裡把所有戀愛劇裡的悲歡離合演一次後就再也沒有星火燎原。

    就像小時候左手傷口才縫合完畢在誰開車來到家門口看我時,與他一同抽起一根煙仰靠在車屁股上時拉上了衣袖露出左手笑著壓著傷口讓血染紅白色繃帶,他立即露出不悅的臉說著

    「別這樣。」

    別這樣。

    我知道,別這樣,善待自己,放過自己的夢魘,任一切野火燒盡也只能回歸自然重生。

    這樣狀態下的自己誰都喜歡不起也喜歡不上哪怕知道自己長著一張性格的臉。

    沒有什麼打從心底散發出的氣質,只有那張臉那身材那般的自律才是真正的王者,我努力過,在黃先生鞭策下,努力過,可以再努力一次,再爬回去連滾帶爬的趴回去,就像達哥寶我一樣,就像Alex寵我一樣,就像183曾用行動拉緊我過,就像N用力抓著我把我緊摟在懷裡,一個轉身一個上樓一個躺下隨即就被抱在懷裡,從不輕易放開抱我的一分一秒,那三小時就像無限放大的存在,我到現在因為跟G轟轟烈烈的認識四個月住在一起兩個月才逐漸明白,我沒有不被珍惜過。

    Y或許也曾把我放在心上過只是不善表達的他,總是會記得我的大大小小的事只會在需要時才說出來

    「別這麼想,沒有什麼害不害對方。」

    就在這一個月頻繁去借住他那時,提起G的事他這麼回我。

    「這個年代可以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對自己付出是很稀有的事,不懂珍惜是很可惜的事。」

    我們或許都不懂愛不喜歡跟太複雜的人相處,才會互相住在一起七年一起旅行了好多年,一起去了日本好多地方,我們不再一起住之後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也覺得嗯Y會好好的活著吧,至少瑞士阿姨跟我個性一樣一定會一直照看著他,我這個朋友的關心也或許該適可而止。

    很多事,已經,雖然因為他讓自己活在地獄裡,卻也是因為遇到N才發現了我也有機會被愛吧。

    就像飯島愛一樣,希望她變成被大家所愛的人才叫愛。

    而我是小零一直歸零的零,不論怎麼跌倒會捧著花迎向世界的人。

    也是帶著刺綻放瑰麗的薔薇花。

    會傷人但不會自傷,是我,所有的肉體疼痛僅僅只是在感受活著,所有情緒上來行動都只是想感受被喜歡或被一點點愛著的模樣,若不這樣,從小造成的內心劇烈傷口會一直沁出血而無法感受到那些對方溫柔/溫暖,而會因為太疼痛而崩潰逃走像隻知道自己生命即將來到尾聲的貓咪或狗兒躲起來不願讓主人傷心最後的苟延殘喘,然而這一切卻很殘忍,讓眼前的人毫無頭緒的挨上一擊又一擊消耗著耐性與容忍,只因為內心的傷從過去三十年至今一直沒好起來,這不是眼前人造成的卻一直往對方身上殘害的我。

    我的選擇一直都很明確,一直都因為飛累了,漂久了,若可以遇到一個接近完美存在的人已經夠了,然而我卻不完美到頻頻逼這些人後退。

    沒有什麼北風與太陽的手段,我只是我,唯有真實的自己能被接受才是永遠相處的第一步,只是那成了G說的暴露狂,這大概是習性不一樣,也或許是他太習慣社會化與生存而不得不演繹出來的模式,而我只追求應該能徹底接納我不完美的樣子。

    哪怕這些事很多常人會說,人總是有秘密,沒有人會所有事都洋洋灑灑攤在陽光底下,而我就像是個從小著迷那些英搖與金屬/龐克的人,人勢必會有黑暗與光明,大方承認自己吸毒、性濫交甚至嗑藥之後的迷幻成了創作養分是我青少年周遭的模樣,再寫成自傳回頭嘲笑自己的荒誕不經,我大概比較像這樣的人,就像村上龍的接近無限透明的藍,那是他真實經歷嗎?他不予回應,為了維持社會秩序的反社會,確實厲害,而我更少了矜持與群體融合。

    人與社會間的摩擦與壓抑,或許是如此,我總希望別戴面具騙我,那會讓我失望,而會放棄不自然相處的環境。

  • 初心

    初心

    還記得小學六年級在衛視中文台看到了一部矢澤愛畫的<ご近所物語>

    網路上還留著二十三歲時寫在網站上的文章,那時已經是服裝系學生。

    這漫畫大概是12歲的時候發現的,那時候小學每天下午四點多放學,回家後打開電視,看到衛視中文台正在撥芳鄰的動漫版,想起來,每天都用跑的回家,因為很想看,可後來總是看一半,因為時間上的關係,在最後撥完我還是搞不清楚所有關係,後來就去買了漫畫,甚至還寫信給電視台希望再撥一次

    還記得,女主角實果子,她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會大喊「空降!」然後用非常快的速度跑走。(比如說當男主角薰的朋友跟他說,薰是喜歡她的那一幕)

    對我而言,這個人物的設定是非常令人有熱血的心情的一位角色,雖然如此,但也有她感傷的一面,畢竟是少女漫畫啊(笑)

    漫畫中其實也有插曲一小段實果子國中時候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實果子已經找到自己的夢想,她想要做衣服,想當服裝設計師,然而也因為她的特立獨行,惹來許多被拘束在同樣的教育體制下的學生反感

    比方說,她們的學生制服上的白領巾,實果子染成了草莓色,因為她喜歡草莓啊,就這麼一個單純的理由,然而總是會惹到學校,或者引起學生之間排擠

    總會感到說「我們這麼樣的接受學校所給於的制度,妳憑什麼破壞規侷」
    其實也有點是羨慕的吧。

    不論別人怎麼排擠她,她仍然只想做自己,不論學校如何停她課,她仍然只想做自己,對於這樣的人,其實是夢想在支撐著她。

    (其實這一段我非常能懂,因為我自己在小學,中學的時候就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也不愛去上學,還記得我也是全學校第一個穿眉環的人,惹了很多是非。)

    接著說到,實果子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婚了,而她的不開心總會在她的外表上表現出來,她父母離婚的時候自己穿了耳洞,後來心情不好的時候染了金頭髮,粉紅色頭髮,甚至剪短,等等

    而在有一次,薰送給實果子一個手工項鍊,裡面可以放照片,實果子就馬上想去找她父親的照片,然而都找不到,只好放著她父親幫她照的照片,後來薰看到,笑著說,哪有人放自己的照片,實果子哭了,其實她非常想要她父親的照片,沒想到薰家居然一大堆。

    這段讓我感覺到,實果子是非常的壓抑自己對於思念父親的心情,一來怕媽媽如果知道實果子那麼想爸爸,是不是會非常傷心,然而她卻又想念著爸爸……

    後面的故事,後來又說到其他的配角上,勇介跟茉莉子還有及川步上
    這裡我就省略了。

    其實整體設定上來說
    「看似堅強,目標堅定的她,其實內心有著許多不安,只是她必須要把持住,否,可能就失去全部了。」

    或者說

    「一部青春再青春不過的事件,就是這麼貼近人心,尤其對有夢的熱血少女而言,每個人總會想起,啊,這心情跟我好像。」

    其實也是因為看了這部漫畫之後,而開始學服裝,最後我走向較偏為自由藝術的領域,這真的是我學設計的一個出發點,因為主人公的心,喚醒了最深處的自己。

    我的初心從沒改變過,只是隨著長大進入到的世界好像人生不得不商業化不得不為此保護自己,哪怕這些事在得到教訓後的十年,我仍然不太懂得怎麼跟人私底下相處偶爾會有太天真的發言而被嘲笑。

    如果是在商業圈裡,我的大腦反應我的細膩是被稱讚的,然而在私下與人相處卻好像變成了恐怖,讓人畏懼的模樣。

    我以為的優點在他人眼裡是一種無用功的樣子,我又何嘗不是自由自在無拘束活著想幾歲幹嘛就幹嘛,只是他人看起來都挺自虐罷了。

    就好比N常比喻的一位伴侶能做好一件事就很棒,畢竟人很難做到面面俱到,他常常提到的錢鍾書與楊絳的故事,妻子、情人、朋友三位一體的女作家。

    他覺得能做到一兩件事就很棒了,而我從遇到黃先生起一直都被訓練成三者都要到位而能接受的自由度非常廣泛,但那有個前提有個但是。

    而這件事從未有人想給我一個光明正大甚至他們不需要我做好這些事,只需要存在什麼也不做。

    看過家裡支離破碎也看過他人家裡每天都像戰場也看過朋友被男友打被欺負被性騷擾漸漸的只想要一塊沒有這些事的地方,如果可以兩個人一起很棒,一個人也不是不行,大概就真的會像大家說的

    去養一隻吧,妳那麼喜歡為什麼不要。

    而我總是回因為太常飛來飛去,我怕我的毛孩得了幽閉恐懼症或焦慮,我捨不得看到那些毛怪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因為我的自由。

    事實上我可能還真的照顧不來毛孩,家裡以前的阿吉都是我哥在溜,我只負責站在外圍看,後來父親拎了一隻像台灣黑熊花色的小黑狗回來,那時阿吉已經送走家裡不允許再養,偷偷養在通舖的底下,後來很快被發現就被送走。

    偶爾我都想如果晚年的父親有隻狗讓他每天帶出門是否就不會這麼快離開。

    清晨3:22分看了看桌上的時間,前一刻夢裡的父親用著智慧型手機不知道聯繫著誰約定好後便對我說

    「我知道妳就欠這些。」

    他打開一個信封說出了一個數字,我看著他手機91%電量他操作手機的模樣像極了母親,父親還對我眨眼要我收下他這份最後的禮物,接著又說那件事完了之後服用藥物很快30分內就可以結束自己。

    小弟也在旁邊搭話,已經記不得他說什麼。

    小時候我總用他的灶焚燒我與小弟的畫,總覺得燒完就會成真,昨天看的動畫裡也出現類似的情景

    無法實現的願望將會沉入水中,滋養未來的祝福。

    五味雜陳的09:32烤了奶酥麵包為自己混搭一杯泰式鴛鴦奶茶,此時此刻我只想看下妻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