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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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開始?從何而起?

刷多益時第1句總是這樣,要先學會五個W一個H去區分前後詞性去刪除不必要的答案,自然而然久了,就習慣了所謂的語感。

不論我多麼喜歡計劃,多麼喜歡安排,一個感覺出現了,一個判斷錯了,就會立刻縮起來。

因為不會區分就會猜,因為不曾擁有過就會恐慌,因為不知道怎麼處理就慣性逃避自以為是,都是,在那些情緒裡,我深受困擾著。

剛認識E或L的時候我不停對他們說著,我對這件事很困擾很困擾。

N曾戳著我臉頰說著喜歡我。

我當下也是嚇到,然後跟他說,老爸喜歡我要說出來,不然我感受不到,我無法感受到他對我所謂的重要。

他老說叫我看他做的,他做的就是三小時的碰面,一整週的訊息轟炸後,還能平復可能在螢幕後面皺著眉頭,或著又抽起電子菸嘆氣著,

他到底該怎樣才能讓小澪別失控。

我的極端喜怒哀樂只會在完全卸下心房的人身上顯現,然而這是一件極端恐怖的事,就像從前玩WOW裡那對MT跟牧師情侶一樣。

阿超總是偷偷密我說著

「靜又再割脕鬧自殺了,因為我昨天人物跟妳站在一起。」

諸如此類的話,阿超總是在靜不在線上的時候,跟我約在超偏僻荒涼的地圖聊天,絕對不會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有時都是在副本裡。

那時我二十歲吧,已經不自殘了。

做完作品的時候,我就是打開桌機開始打遊戲,我的世界一直都很簡單,作品跟遊戲。

說起來我才是最另類的宅,就像當初年輕的歐陽靖一樣,她在巴哈姆特寫懸疑小說,她打電玩,她刺青,她也曾在東區的夜店裡流連忘返,我跟F都知道,我們跟歐陽靖是一樣的人。

而我又更接近她一點,後來她開始跑馬拉松,每年抽日本馬拉松,開始體態比較健康一點,不像從前厭食症,她曾胖到被欺負,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下的心又有多破碎。

大家都會在這樣的人的文章下,留言甚至跟酸她的人捍衛她的意志而筆戰。

入圍那個亞洲區的比賽時,有多少人在我文章下寫著,我很努力活著,我很努力了。

逐一回覆他們並且感謝這些人給我一點點溫暖。

我一直都用著自己的方式找尋我想要的愛,對還是錯,偏執造成誤區還是我信以為真這樣披荊斬棘才是正道,我不知道,我不會分辨,N老是要我去思考這件事,說我不是不理解,不是不懂,是不願意去想。

不願意接受自己不被接受嗎?也沒有呀,我不也走開了嗎?

不願意好好溝通嗎?因為大家各持己見,我也無力說服他人,大家都比我聰明又怎麼會覺得我是對的,總有一百個理由一千個理由。

我沒有那麼多灰色,我一直都是非黑即白,我一直都這麼殘忍的堅持著自己,而把自己割得亂七八糟。

我猜老闆也已經搞不懂我的想法,當然。

這年紀唸國立洗血統,一方面是為了給家裡交代,一方面是我內心作祟,我想證明自己可以,我就是要一直證明我自己,驗證我自己到底是笨蛋還是天才,是聰明還是愚鈍。

我想要給母親榮耀,畢竟她花了太多心力在我身上,打從我還是胚胎開始,她總這麼說。

哪怕後來的重男輕女,到後來去日本她還是偷偷交出了一個信封紙袋,裡頭放了一疊錢,哪怕我說著那些費用是我去上大夜賺來的,但美術系設計類,又學服裝攝影,這些錢還真不是普通人耗得起。

老闆走前要我多休息,我對他說,我是個變態喜歡逼自己到極限,挑戰自己的不可能。

我確實是,我喜歡挑戰大家不一樣的路,愛情也是,如果都一樣,那還真的誰都可以呀,然後接著劈腿外遇的惡性循環,於是我若找不到這樣的人,我便會處在那些恐懼裡猜忌爭吵面具。

我的愛,一直都是坦蕩蕩的赤裸,一直都是手捧著心臟在人間跑著,逢人就問,你要我的心嗎?

太赤裸血淋淋的,大家只會當成瘋子避之唯恐不及。

我想起邱淑貞演的魔鬼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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