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回家時,我想起kiki這女生。
她長得像MTV台那節目黑澀會妹妹裡青澀時的類型。
總是帶著髮飾髮帶出現,穿著大紅丁字褲搭配低腰褲。
說起來其實算打扮時髦,也長得不差,就是感情談得很差很差,大概本質上來說跟我是同個類型,以現在來看。
kiki在高中時被同一個男人弄大肚子,至少找我們擋郎湊錢墮胎至少四次,畢業後再得知的次數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到了近幾年她終於嫁給一個給她一個浪漫,眾人追星捧月的大場面滿滿儀式感的夜景天台求婚。
我羨慕,羨慕那些浮誇的場面,羨慕那些捧著999朵玫瑰出現的儀式,一手拉著滿滿氣球,一手捧著花無藥可救的奢侈。
就像2330曾快遞送我永生花的驚喜一樣,我的心好簡單被擄獲,可惜讓我動情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單身狀態對我做這些事,沒有一個是。
就連Y都還有個奇怪存在的教練女伴,於是我誰也愛不了的模樣將我自己壓抑下去。
說起來從開刀之後,性格就全部壓抑下去,不完全顯現在他人面前,雖然G一直說我是心靈暴露狂,但出沒在身邊的人,其實沒人知道內心的狀態,只有願意讓對方知道的人才會知道,Y偶爾會故意捏我打我臉頰說我知道妳就變態喜歡被虐待。
但我跟他還會性交時的狀態是完全不同於N或G的樣子。
在Y面前只是個壓抑的怪人,不親嘴,不撫摸甚至不曾口過,只有直接進入跟抽離,未曾無套過。
大家都以為我開朗話多,業務模式很強,在師長面前賣萌裝可愛天然呆,在客人之間大家都以為我傻大姐傻阿姨了。
當大家都以為我傻得天真無邪浪漫到無藥可救,事實上骨子裡卻好色到我對N說第一次不跟我做愛會沒自信。
事實上那是篩選機制,不先試車性器不合將來感情先放難分難捨。
於是才有先有性才有相處才有愛的順序,我不好意思說我跟Y是性事完全不合的人,他喜歡的跟我喜歡的樣子好不一樣。
我喜歡戀人般的做愛,像N那樣配合我的呼吸配合我的需要讓我一直氾濫的手指跟吻還有撫摸跟力道,舔耳並且在頸部滑動的節奏,可以讓我一直高潮比起N第一次用手指想找我的喜好而玩弄我的陰道發現,原來舔脖子耳朵省力又快速多了。
比起單純的暴力抽插到底,愛撫跟接吻重要多了。
於是izumi撫摸我臉的力道讓我瞬間氾濫,舔脖子的拿捏接近N的程度讓我心動不已,然而G的咬跟輕碰耳垂也讓我顫抖,好可怕的身體差點就淪陷。
想要被愛,想要被愛身體也想被愛心靈,N常用錢鍾書描述楊絳的愛情,我忘了N確切說法是什麼,依稀記得他認為一個人可以做好一兩件事已經夠完美,可楊絳可是做好了妻子、情人、朋友。
那也曾是我的目標,我希望自己能做到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書房、進得臥房。
而讓自己努力過,在遇到黃先生時。
那是我最美最有自信年輕的時候,而今40將近,開始長紋鬆垮的身體曾讓N說出該穿塑身衣還是得穿讓自己緊繃點,好看點。
於是這修復身體之路是漫漫長路,不只要先減重,維持,再慢慢修掉贅皮,穿上醫療用繃帶衣褲直到定型。
整個療程在我遇到Alex時就問過,那時Alex對我說等生完小孩再去做這些手術,一拖就是十一年後的現在,小孩沒有,愛我的人沒有,交往依舊掛蛋,睡過的人,十一年來Y,N,B,K,Itsumi,G
我依舊沒有愛過人也好像沒有被愛過的感覺。
我愛過誰嗎?我不知道,誰愛過我嗎,大概比較接近說法是我總是留下一道像佛地魔的疤痕在大家身上被當作禁忌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
N嗎,那是愛嗎?直至今日我仍然不覺得他曾動過愛我的念頭,那會跟他原本的想有邏輯錯誤的衝突,學數學的人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至始至至終都表達著沒有意願,也不是我的伴侶也不是男友,只是一個教會我不要讓我輕易暈船的陪伴,夥伴。
我的期許,土星人說不可以透露出來讓任何人知道,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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