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許願來的人生

二十八歲的那年,踏入一個奇怪的世界裡頭,在那裡因為自己的文字進而吸引到一堆人夫靠近自己,或者奇怪的人,也讓我許下並達成了無數次的日常願望透過不同的人,然而願望達成之後,畫面往往是對方抽離之後,便關上門轉身離去,對我來說就像日常,習以為常而長不出情感的我,活像個畜生一樣到處幹。

就在我跟S之間的信任崩塌,我對於重啟人生想完整卻又陷入墮落的畜生道,開啟了互相傷害模式。

即便如此,他依舊會因為我恐慌症發作一忙完就到家裡來,跪在抽屜前幫我折好塑膠袋幫我整理家裡,就像小時候四哥跟巧定時定期來家裡那樣他們收走我的刀具以及一堆止痛藥物,只留下香菸跟菸灰缸,才會變成後來一直都用菸燙自己,也從S出現之後我習慣了那個折法,把塑膠袋收好的方式。

總是想當個正常人想控制人生不要失控的同時更像脫韁野馬一樣橫衝直撞。

那些事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可不可以。

G每次被我惹怒到生日時他真的氣到不再說那些他對我說了上萬次的話,他甚至說

「妳為什麼要一直跟遇到以前的人一樣把我或之前的人愈逼愈遠。」

沒自信或自卑或看見聽見眼前的事時往往都會覺得

「嗯,對方跟別人在一起很開心的樣子,我還是算了吧。」

或是

每次站到鏡子前面看著醜陋的身體,就像G說我們來合照吧,而拍下的照片,嗯好醜,我好醜,醜到我不知道怎麼待在別人身邊而覺得丟臉想逃。

這樣的我。

回想起遇到N時,他說他不知道我說的這樣的我,是怎樣的我,而捧起我的長髮細膩的對待我。

G用著迷懵的聲調回答著我問他喜歡我什麼

「喜歡妳傻笑的樣子很可愛,偶爾很色…」

其實說了一大串只記得這些,還有一些更早之前常常說的喜歡,就像有次他用語音留了話給我

「不喜歡妳怎麼會讓妳來我家…」

生日那天,他突然帶我去公館找書,更早些的日子帶我去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吃早餐遠眺海,那地方我上次去已經已經是2020年了吧。

而在車上明明應該是很開心的小旅行,明明知道他特地留了時間給我,與此同時心裡會有句話跟妳說

「嘿妳過得太幸福囉,這些不是妳該擁有的。」

也有一瞬間想牢牢記住這次的生日而失控的一點一點一天一天到生日那天全盤托出告訴他,我知道了什麼,那些瞬間的怒氣值爆滿卻又在停好車買好書,在大庭廣眾之下捏著我的臉頰,甚至還偷偷的買了布朗尼插著蠟燭,突然從我身後唱著生日歌在眾目睽睽下,心裡面的喜悅卻又笨拙的表達。

「不要做這些怪怪的事。」的反義是,很喜歡,因為是突如其來的每一次,因為沒有人做過這些事而會讓我不知道怎麼辦怎麼面對,就像個性格扭曲的孩子又傲嬌,就像G說起小時候的一些生活描述,而會想抱著對方也老是想起過去所知道父親模樣對自己那樣表達情感用罵的用逼的而不是老實點。

而諷刺的是這些事F曾問我怎麼跟父親和解的,我告訴F我後來比較能同理我父親母親才能和好而無法產生恨甚至還長出了一點點情感。

而在這些事後G仍然記得我愛吃的雞翅而去買了一袋,總要我專心看片專心吃東西或是想到我們生活習慣不一樣想帶我出門吃早餐明明生活方式跟小弟一樣的他卻想寵我嗎?

或許或許這也是G面對人的方式嗎?

只是後來的夜半裡,又繼續激怒對方,只因自己興高采烈跟教授說因為那天是我生日而可以提早去找G的心情,在那瞬間,嗯…說不上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我,又是一陣瘋女十八年的演出嗎?

「那以後不要對妳做了。」

害怕這一切都像從前許願來的人生,任何平常人的事情都是因為說出來的渴望而被完成的我。

然而又會跟

「妳可以這樣幫Y,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幫妳?」N曾這麼說著,小藍也是。

G甚至要我用什麼善意第三者這種奇怪的字眼要我去接受他的好。

我在他大概睡著時,對他呢喃著

「誰誰說著你很體貼我,我其實好開心。」

那句話是透過第3人說出來的,為什麼會如此開心呢,大概大概是很肯定的話吧。

大概很需要被肯定,被肯定才會看到自己,既是對自己自戀又自卑,對自己肯定又否定,而需要很確定很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事情,我比誰都還要求安穩,因為過去實在太動盪到沒辦法處在會有一絲絲不安的環境,不知道下一秒家會不會被掠奪是從小的陰影,不知道下一秒我們全家會被殺掉也是從小的陰影,不知道下一秒那些說是我好朋友的女人卻爬上我喜歡男人的床,不知道那些說是我好朋友的人為什麼不再讓我去他們家,那些說著我很漂亮的人為什麼不曾正式介紹我,為什麼總在他們女人轉頭時偷偷伸手握著我勾著我牽著我而無法在陽光下,甚至在我面前炫耀著,這些人性真時面讓我多害怕這世界上的一切也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我,而在每十年,都告訴自己,又活過了十年,又撐過了十年。

十歲的那一年我開始抽菸喝酒,二十歲的那一年我入圍了一些獎得到獎學金遇到了誰帶我走向設計與文字的顛峰,三十歲那年父親過世我開始戒菸不再酗酒,也開始尋求穩定。

「四十歲的今年,對我很重要。」誰曾這麼說著,而希望我好好振作。

哪怕過去一直過得很不一樣的人生,糜爛又墮落的日子,好像高枕無憂,其實每一晚都要開著燈,拉好窗簾,把被子蓋好腳掌,才有辦法睡著的我,反覆夢了十年從外太空摔下地球而驚醒的夢,我實在好討厭恐懼感。

而這一切,在感到自己所作所為的歉意愧疚把自己逼到絕境想把身邊的人逼走的回程路上,我告訴G,從未跟人說過真正的事實,那些事我曾含糊對N帶過,在我對著G說起夏波的故事進而誘發恐慌發作哭了整整一小時嗎?而G頻頻問著我怎麼了只讓我愈哭愈大聲,哪怕他緊緊握著我,坐在我旁邊,安撫著我。

「我們要回家啦。」

「這裡是妳的家。」

總是想修復好自己卻因為這些既定事實會把自己推向反向結局,把自己逼退的好像一直都是我。

「妳就是變態。」

G常常這麼說。

嗯,因為對自己實在太變態了才會在他身邊撫摸起自己,甚至會一直感到興奮,只要靠在他身體旁邊,那些欲望就像星火燎原。

我看到他拿假屌抽插我時的嘴角,躺在我背後用力衝刺我的時候,咬我的低鳴,你也不遑多讓唷,親愛的G.

我的生日願望,

希望我眼前的男人好,

希望我自己好,

第3個一直都是保留願望。

而我也知道,會遇到G,遇上他做的一切,不是許願來的。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不曾許情感的願望,一直都是眼前的人平平安安,對方好我也好。

一直以來忍受著像瘋子的我沒有離去的G,就像是我的四十歲應得到的禮物。

(以後妳的房東體貼妳就好。)

在我還沒住進來之前,他曾這麼說著。

出門前他吻遍我整張臉而氾濫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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