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很多email帳號的我,每個時期存放著不同人的記憶。
打開了十幾歲就開始使用的MSN帳號,裡頭有著每天打越洋電話陪我聊天到台灣時間清晨讓我安心入睡對方則要出門上課的加拿大男生,也有一起打遊戲的澳洲男生,每天半夜都陪他打遊戲,也有從澳洲回到大陸的男生每天喊我寶,更有更多的關於愛我的信件,而我為什麼一直都對那麼喜歡逃避愛這件事。
浪女,是加拿大男對我的描述。
浪女。
一向擅長魅惑男生的我的,身體或文字或他們說的眼睛很迷人進而我有個小名叫眼睛。
在那世界裡被喊了好多年從高中一路到去澳洲去日本他們都這麼叫我。
「眼睛,在國外的妳好嗎?好久沒妳的訊息。」
在那個網路還不發達的年代,信箱裡滿滿的溫暖與愛,拉近了彼此也疏離了人與人之間互動的模式。
「今年,對妳很重要,要振作起來。」
一月時,泉這麼對我說。
我知道很重要也知道失去浮木的我到處抓到處抓,老是抓到腐木,一抓上去便又溺水,不斷不斷地嘗試到累了。
我是真心喜歡眼前的人嗎?
也在那些拉扯中試著想找出,是想要還是需要還是必要?
不,其實我一個人大概會過得很好。
沒有那些讓血壓飆漲的突發事件,也沒有讓雙方氣氛低迷的不語,甚至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彼此。
妳以為會因此靠近的心,其實不斷地疏離。
是不是妳願意的那個人,一開始往往就會有答案,曾是,而現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共識而就擱著。
那些曾討論過的小事情總是會讓人開心,但拉回現實面來說,那就像海市蜃樓。
妳只是太累了才會產生的幻覺,妳只是一無所有才著急嗎?
隨著這些問題在兩個月歇息後,其實好像完全沒休息一直一直在讓大腦運作一直一直在沙盤演練一直一直在模擬未來的樣子就像用了無數的模型套用那些不對的數據而一直跳出error.
一生不乏男人追求比起他人來說,也許我擁有的被愛過很多很多,只是隨著紙醉金迷隨著誰說的我只想看到眼前的事只想看自己想看的事,而忘了很多人愛過我。
不只是J也有別人曾想帶我去紐西蘭定居,希望我成為他的妻子,不只是他也有人曾積極的想讓我懷上孩子,而我總會偷吃避孕藥抽大量的菸喝大量的酒讓身體無法成為一個可以留住孩子的母體。
那時的我,就像個破壞狂,不,我只是太年輕不想屈就自己,只是不想就此停下來而放棄世界。
錯過了將近二十年後,信箱裡躺著的是遠方的思念,而我卻誰也都不想念不嚮往。
「唯有你也想見我才有意義。」
否則一切都是逢場作戲,我樂意演也不樂意演。
樂意的是那些帶來的腦內啡會帶來愉悅,不樂意的是抽離後的不被愛會瞬間加重加深,不被愛。
於是我只能愛自己,一直都是愛著自己所以只想擇妳所愛,愛妳所擇。
可惜的是,這種情感的事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努力就可以,努力久了看不到成果還要堅持嗎?嗯好像也不知道,忍耐或委屈嗎也不是,而是一向擅長說謊的我們,掩飾著一切,而看到了脆弱,而成了同理而想陪著的同時又與自己天人交戰。
內心不只有天使與惡魔更有魑魅魍魎伴隨。
複雜的人性往往會讓人陷入迷惘。
我想要什麼,想要一個家有一個小孩也很棒沒有也沒關係,可以陪我上山下海雲遊四海爬上巔峰的人。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只有彼此的互相支撐,那一顰一笑妳都會上前擁抱對方,讓對方感到存在別怕我在。
我忘了我是誰也記得我是誰,也只能開啟新的篇章。
好久好久沒人叫我小莫好久好久沒人叫我眼睛好久好久沒人叫我丫頭,我捨棄的世界總該重新接上,讓自己忙碌讓自己遺忘那些疼痛。
喜歡穿上哥德服繃帶襪的自己,逐漸變小的胸部與肚子,那件22腰的淡藍色魚尾裙那件得要再瘦個幾公斤的暗黑系洋裝,我的回歸之路還很遙遠,而路上有沒有人願意扶持我,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重要,我找到了自己的平靜也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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