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Graduation ceremony

昨天,是我第一個國立大學畢業典禮。

再前一天坐在林森北路上的草皮前對著G說

從小到大的畢業典禮,沒有參加過的我,哪怕高中我是總召所有展覽規劃製作幾乎都是我一人扛起,跑學校校稿跑到快得肺炎讓總召主任擔心也不出席開幕酒會。

大學時是學生會執行秘書的我,因為跟行政部門的師長要好,因為在學校兼職,因為主任是高中學長而攀上關係的我備受寵愛而接下的位置,而製作的典禮,依舊沒有拍過任何一張畢業照也沒有出席的我,其實很寂寞。

唯一的合照是去日本交換時,拍下的裡頭有我跟F以及疼愛我的日本教授媽媽。

還記得在要去鴨川野餐時,跟日本媽媽提起,我喜歡三島由紀夫、太宰治,日本媽媽一臉意外地看著我說

「妳只是叛逆,這些書這些作者日本的年輕人可能都不太熟悉了。」

並說起自己喜歡的作者川端康成那本〈雪國〉.

「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夜の底が白くなった。信号所に汽車が止まった。

我想著有天要去新潟,後來也帶上媽媽跟小弟搭上新幹線去了軽井沢。

雖沒有到新潟,沿途風景與日本便當以及那車站專屬的峠の釜めし的滋味到現在還記得。

穿過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

這句話一直一直記得。

那就像永無止境的黑夜帶來的白晝,卻是日常。

日本人所描繪的世界是我內心的反射,那些稍縱即逝的美麗與哀愁,那些生命裡的綻放與凋落,完完全全地刻劃在我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得如此謝幕。

我大概八成是瘋子,兩成是正常人。

也自虐般喜歡每一段陪伴的結束像運命一樣的徒勞無功卻也烙在心上。

Leave a scar是G認識我時給我聽的歌曲,每天上健身房放的歌重複reply.

第二次還第三次碰面時在車上,按捺不住傾倒一切情感的我,他說著留給我一道疤痕嗎?

我否認著,他沒有給我疤痕,而是在這之前我就烙上了遇到他的印記,也因為那些過去疼痛不已的傷在他面前毫無忌憚地綻放卻又肆虐著我們。

看似背道而馳卻緊密的將我連結著他,若不這樣,深怕自己隕落。

不可知的未來帶來的束手無策。

深夜0時開啟Spotify,看著在我身邊坐下來的G說上一句我唱歌給你聽,選了常熱這首

いつだって君のことは

無論何時

底なしで触れてたいな

都想要更深刻的與你接觸

平熱も上がるような毎日をあげるから給予你能讓體溫上升的每一天

もう

どうしたって君の心が

不管如何

溶け出して、焦るほどの

能讓你的心溶解

常熱を

著急的這份熱情

その鼓動に毎日あげるから

會每天給你這種心動

用著生疏的英文,文法不對的英文對他說上話,很幸運遇到他很幸運遇到我的我們,在那瞬間幾乎幾乎融在對方身上的情感與擁抱,覆蓋上一層溫暖而滅了內心的惡火。

在那煙霧瀰漫過程,帶來的片刻安穩,我希望時間停止在這。

最美的一夜,永遠不奢求再多,唱著各種老歌的我們,喜歡紅磨坊的我們,在客廳搖擺的我們好快樂。

那些劇情已全然忘記只記得華美的秀服與像鐘塔的閣樓。

他記得的是男主角心碎的Roxanne與探戈。

小時候,其實很愛看歌舞劇的我常常拉著小表妹學電影裡的人擺頭定點轉頭拍手各種混雜在一塊而成的舞蹈,喜歡探戈的服裝與舞步。

想做的事好多好多,遇到G就像那本〈過於喧囂的孤獨〉而我們也曾都讀過好多一模一樣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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