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了幾次的TABF為了爬上我不討厭但可以生活下去的目標,至少抬得起頭。
考完,看到兩科成績,覺得自己可以交代一下,望著手機,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淚流滿面。
我沒有不努力生活,我很努力的維持著,只是一切就像在心裡埋下種子,拉扯著。
我討厭我自己脆弱在他人面前,特別是某些在我心中留下特別奇怪存在的人。
縫傷口時,誰一直陪著自己,讓自己不因為太孤單哭出來。
那時好感慨。
一脫掉外套,只剩下細肩帶,醫生看了看我左手還在痊癒的兩個菸疤,上半身亂七八糟的紋身,除雷射的模糊,失序的哭泣女孩,花掉的金露花。
整個人活生生的就是在告訴天下
「我是神經病。」
醫生在外頭看了我一會一進來後便問了縫過傷口嗎?
我知道他大概覺得是我有自殘傾向。
哪怕說著是喝完了打破的嗎?
我敷衍著,但心裡根本記不得過程。
第三天,把家裡的空酒瓶都丟了,原本那些酒標上都是跟畫家有結合的,包含著誰買給我,我要一直留著的那只打破的。
繼續留著也只會讓別人覺得,我大概哪天又失控了會拿來做什麼。
拎著六只酒瓶去回收車還被罵了。
一個人站在廚房哭了起來。
我討厭脆弱的自己不如考試的自己耀眼,我討厭脆弱的自己需要依賴誰而沒骨氣的按下聯絡人,我討厭自己一直在求救。
而救我的人,不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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