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裡寫到秋分時,是對方具象出現的時候。
秋分的章節寫著關於日本的事以及想回到什麼樣的狀態的自己。
昨天是秋分,看見對方出現卻什麼內心話也說不出口,只問著自己這樣要求會不會很自私,會不會影響對方,會不會我應該要一個人外出,而不是別人配合自己。
另一個自己在別的地方回憶著
清晨的信義區一直都很安靜,立春前後,遇見了誰,那些日子不再寂寥卻也帶來了驚濤駭浪。
許久不曾那麼早出現在這,去年一整年早上六點半起床,穿好襯衫與長褲拎上便當袋,就這麼步行到公司。
一整天除了帳與五花八門的科目填滿時間再無其他。
「我從未想過生命裡還可以遇到這些事。」
「遇到你,我很幸運。」
「遇到妳,我也很幸運。」
今日,已來到秋分。
還覺得自己幸運嗎?很想這麼問對方的自己保持著沉默。
時間再往前幾日,手受傷了無法自己騎車,拜託誰帶我去圖書館借書
還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自閉,整天埋沒在書堆裡不與人交談。
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太宰治、芥川龍之介、村上龍、吉本芭娜娜、山本文緒…
那些琅琅上口的日本文豪與現代作者們,喜歡的溫暖與人性幾乎來自於這些書,於是把書櫃快補齊了村上龍,也補上對方喜歡的村上春樹,再來有點想把吉本芭娜娜全再買回來。
許久不曾再閱讀的我,在圖書館裡看到了把《心情拿去曬一曬》在自己六萬五千字的小說裡也提到這些事。
我喜歡老家那西曬的房間,滿屋子書攤在陽光下,一起躺在地上曬一曬。
也想起了那本《藍,或另一種藍》
「最近感到人生已滿足再也不想繼續努力下去了。」
「不,妳還不夠。」
翌日,我們一起去幫自己挑買了一套合身的西裝不停地幫我確認衣服與款式不得不說我其實一直很喜歡對方跟我喜好幾乎一致,滿足的預定了餐點準備回家。
我有少女病是事實,卻也被動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是事實,甚至會害怕自己不小心又觸及一切。
那些存在都是事實,沒辦法抹去也無法假裝不曾出現。
每天睡醒後像幽魂遊蕩在家裡與陽台,看著枯掉又長出新芽的薄荷與辣椒,總是會枯死的茶樹,我心裡想,是不是主人情緒太悲傷導致它們都感受不到愉快而死亡。
而我是帶盆栽回來的人。
我還記得買第二盆時,放到腳踏上,高度高到我的鼻子,騎車時一直被搔癢像貓在玩貓草一樣而感到舒心。
那天我想著,舊的茶樹死亡了,我一定要買新的,身體告訴自己一定要去買新的盆栽回來不然自己也會跟著枯萎。
陷入了各種混亂的自己,家裡的壓力,職場的為難,我為什麼要惡搞自己的人生,我真的不明白。
十年前我好好的過生活不要接觸任何人到現在的話,我確實可以無憂無慮。
為什麼老是想闖一闖試一試我的遺憾,卻總造成不可滅的死亡,每一次我都會死掉,每一次我都會撐不住卻又會從地獄裡重生,每一次每一次我早已面目全非不是我自己了。
哪怕我覺得那部小說甚至可以拆成三部曲我都再也無法再挑戰任何我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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