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你知道家的模樣是什麼嗎?

每年中秋我都一個人,印象最深的就是22歲的我在中秋節那天從墨爾本飛回來,經香港轉,回來的港龍飛機上,整個飛機上小貓兩三隻,每個人都拿了好幾份的機上月餅,我還記得是美心月餅。

靠近台灣的上空到處都可見煙火在空中綻放絢爛的模樣像極了櫻吹雪。

我一個人在午夜抵達台灣,一個人搭上接送計程車回家,沒有人迎接自己,只有我自己與黑夜。

我現在才要吃第一餐,是一盒板豆腐跟青豆水煮燙過後淋上辣椒醬與馬路醬。

一直都沒有談過戀愛的我,為什麼會渴望戀愛在這個年紀這個時刻?

當初很多人希望我先一個人居住,把自己整理好,準備好再去戰鬥,他們深信著我這張臉與口條還有豐富的旅行與生活,絕對不會輸給當時在信義區闖蕩鄉下來的黃毛丫頭。

我依舊天真也深信著一定還有人能理解我並且喜歡我愛上我願意陪我攜手度過各種艱辛也與我品嚐所有的收穫。

我是個遇上喜歡的人會傾倒自己一切的人。

哪怕我說了好多次,我是倖存者,大家都覺得在信義區的我那時很容易被拐騙甚至被買兇殺害,但我還是活下來並且讓我人生更好更往我所謂的正常道路上,至少工作上我真的比較不擔心自己實力不足。

我以壓倒性的kpi成功為自己謀取一個行政主管職過,也幫教授協助過政府標案的文件書寫,更因為我的大腦異常,這些不停碰觸的技能與火花被欣賞著而相信著自己這年紀了還能有個嶄新的未來。

我多希望,多希望與我相伴的人,別把我想得可怕或邪惡,我只是想讓我們生活都好起來。

我做錯的就是,我不該無視那些不被珍視的地方,我不該無視我自己發出的訊號卻仍然想拉著誰一起往前邁出,我承受得起的起的痛苦不只是肉體與心靈,但我忽略了身邊的人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像我如此乘風破浪。

我是個可以勇往前衝的開闢者,但也要跟在我後頭的人相信我。

很無奈的是,我沒有太多實質的成績可以佐證我自己,在他人眼裡我是失序失控暴衝甚至任意妄為的斬殺他人情感的劊子手。

我沒有一天不自責自己為什麼要存在於此,哪怕我可以放下,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只有對不起沒有更多的念頭,我一直都是深知自己是個會站在夜店角落或是地下樂團表演空間的角落,默默地一個人抱著自己的雙肩,讓自己站直不倒塌。

沒自信的模樣很可怕,遇到了喜歡的人我永遠都沒自信,沒自信也沒信心相信對方的話,我比誰都害怕的不被愛,卻也不知道如何愛一個人或如何正確的喜歡一個人。

我永遠都不會明白,只要身處這自卑的情緒裡,便會吞噬自己。

坐在家裡的客廳地板上,聽著鞭炮聲此起彼落,我就像個呆滯原地的人,不知道如何快樂。

戴上假髮帶上妝擦上香水,留下一張自己會讓我相信,嗯我很漂亮,我很好,我還有努力的空間而會繼續往前邁進,與此同時也會替自己感到悲傷,那代表我要丟下那個與我共存多年的自卑小女孩,就像在回顧一樣,錯過的別過的永生無法再見的人,沒自信的人總是跑得最快。

我多希望我能有一個自己的家,回家不是打開冰箱跟啤酒獨自坐在地上茫然的望著電視或laptop.

而是有個人回應著自己
「ただいま。」
「おかえり。」
「今日、どうだった?」

我真沒想到你會看初戀。 那首歌我很會唱背到滾瓜爛熟。

但我最會唱的是中島美嘉的歌還有宮本浩次的冬の花。

我沒有想什麼就是心血來潮會洋洋灑灑的鍵出,但可能幾乎都沒感受就像你聽過了無數的故事一樣,沒有太多感受。

我孤寂了二十年我不會難過,就只是活到現在有時還是會有一絲絲的念想。

其實我在抄寫法條放空,只剩下風聲與原子筆在筆記上留下的聲音。

業務曾說我是他的績優股,而他那位被我斷開的對象不是。 這話聽起來很有自信一樣,但其實大概是迂迴的拒絕

「很抱歉妳不是我的雞腿飯,我沒辦法天天吃下肚。」

後來他被我扼殺掉後說 「他被我魅惑了。」 很可笑。 而這些事對於記憶力太好的我,會像鬼魅一樣一直自體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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