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別人少了什麼就奔回台北倉庫找,聽到別人說了什麼,就去買去拿回來。
貓常說,為什麼我總是要把他閒聊的話都認真對待?
因為我一點都不麻煩也樂意做這些事。
剛認識時提到南港一家外國人開的美式BBQ的醃黃瓜跟牛肉,我曾經買了醬跟瓜回來,做了美式三明治給他以及他的朋友吃,但他全忘了。
因為他們一點都不喜歡的樣子,我默默的把辣黃瓜吃完。
後來又再提到醃黃瓜很配酒這事,我說我曾買過,但他完全不記得。
不記得沒關係,甚至覺得因為我不是特別的人什麼事都不會被記得也很正常。
我就是順路順手順便而買的。
就像那德國人做的德式香腸,因為他常說不喜歡人家大老遠買食物回來這點他跟貓好像,而且我也認同,因為食物一定是熱騰騰剛出爐最好吃。
但永遠沒有機會找貓上館子吃頓飯,唯一一次是從旅館出來,我們去了大湖那偏僻無人煙的涼椅上吃著kfc後來我每次從三總回診經過時會想起那一晚那一餐。
也永遠沒機會找他去吃高級一點的館子,因為他算得很精也不喜歡浪費錢。
而我根本不在意物質上的一切只想與他共享,吃饅頭沾辣椒也很開心,為什麼同樣的事別人對他就輕而易舉對我卻舉步維艱。
我永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因為他張大眼睛氣得拉沙發喊著
「妳每天都在威脅我,去妳房間睡覺很難嗎?」
「我不愛妳!」
這樣就夠了。
我仍然沒辦法睡在房裡,把枕頭拿出來沙發上,期間像醒著也像夢,夢裡的人都是他跟他朋友,而我就像隱形人一樣與沙發成為一體。
我會好好地收起我的傻樣,因為我真的沒辦法再看著被他愛過的人任何一句臆測就可以把我毀了。
他不曾愛我,也不再喜歡我,那些後來的臆測才真的讓我覺得,我當時也如此猜想他有多愛對方,確實他第一挺身而出的是保護對方不是我,於是都過去了不論我怎麼同理對方,永遠我都是傷害的別人的人,我知情者還犯錯是他的想法,於是不對的時候都是我。
於是一切行為告訴我,我永遠輪不上被他保護,嘴上說著是朋友卻也不像,我是傷害他情感的人傷害他愛的人怎麼會是朋友呢?
甚至他說誰不回頭是我踩線,但對方不回頭是因為我說我身邊有著一個人我總是拿那個人的事去煩他,而我卻只需要他上線跟下線的存在。
真相是什麼一直都只有我知道,而讓我如此的是我怎麼對你,是我希望你對我的樣子,而我後來的樣子,是你對我的方式。
生活中的每個人都是你我的一面鏡子,透過別人,我們看到的其實是真實的自己。
甚至不覺得在照鏡子的他,又怎會明白,他心裡從遇見就住著好多人哪來的心思想這些麻煩,想著那些對他求之不得的愛才是他的人生。
而我跟貓,當時的對峙跟現在真的好像,只是角色真的換過來了。
而我不存在,連朋友都說不上來是不是。
我們要學習分辨,懂得選擇愛人或朋友,他總這麼說。
哪怕我說出的一切也是在說給我自己聽,對方也只會我又大放厥詞,甚至感到我真的是受夠這個瘋女人了。
對他而言,對我充滿恨與厭惡,也真的只剩下這些了。
我從來沒有要傷害誰,我永遠都在自己傷害自己,想從這些誤會裡抽離出來。既然我的存在會造成一切的不安,那我選擇退開、切斷聯繫,這是為了讓大家都能安穩。但請不要把這樣的決定當成威脅逼迫,這只是我照顧自己的一種方式。
只是他永遠不能明白,是我不願意再揹負任何我承受不起的莫須有罪名特別是他說那是他的真愛。
我永遠都不想也不願意也不喜歡被第一個推出去死的樣子,我媽常常對我這樣做,過去那些人夫常常這樣做,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再繼續推我出去死,我不貪人家的一切我只想要被照顧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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