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看著總行的介紹,分公司的地址,一邊看著海外部的挑戰,對於他人的軌跡已走上正道,而我仍然徬徨無助。
哪怕我信心大增,哪怕那些難不倒我的工作與考試一一拿到,那些不停收到的信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我總是問著我適合待在這嗎?畢竟會影響去哪裡,而我討厭搬遷也是事實,我想待在可以讓我全心全力拼工作的環境。
我總是說了很多話之後問,我還適合嗎?
我從不問感情,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什麼沒有走進去他人內心過的自己,也無法讓任何人走進自己的自己,我只問我適不適合待在這個家。
第一次看到硬幣在地上打轉許久才躺下,一正一反,第一次遇到的打轉心想,爸爸在思考嗎?於是問了三次總是打轉一陣子呈現一正一反。
每次問完,我總會在心裡說,我好傻總是要你肯定我。
他肯定過我嗎?
一正一反。
法蘭克說妳不能讓別人決定。
關於我每次都去擲筊這件事。
我是個笨蛋我想喝到茫然暈眩沉睡。
當我晃到三點躲到他臂彎裡,他不停的發出痛苦的聲音直到醒來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其實,他記得,他記得我說,我仍然需要躺在他旁邊才能入睡,而我不會跟他發生任何關係,不論是情慾流露的事,哪怕我認為我只是物理上的孤單在這寒冷的冬夜,我需要靠近才不會讓自己再讓下一個如風一樣的人吹散。
已封存的記憶與情感,在很久以前就鎖上,我將女孩深鎖讓她無法與外界溝通。
後來,她習慣了黑夜,而我習慣了賺錢。
當投入事業裡,工作裡,其餘的一切都不再是必需品,唯有金錢才能帶來寧靜。
我像貓一樣週末接案工作讓自己無法思考。
我需要超高壓的環境,讓我無法思考。
我累嗎?
不,我不累。
過去的我過得太舒服,我需要給我一點壓力,不墜落永遠不知道自己想奮力一搏的伸出手緊抓著女兒牆活下去,或是往後一躺鬆手的絕望。
不這樣,無法知道自己的意識想去哪。
我想要外派,我想要爬上去,我想要穿上ysl的經典西裝與高跟鞋,蹬出我一身驕傲。
遇到黃先生時,是我人生的巔峰,他不停用著變態的方式促使我成為他想要的樣子,而我想要嗎?我想要,我從不討厭那個被逼到牆角的自己,唯有那些環境,爆發力才會出現的我,一直都很懶散,沒有人逼我就會太舒服的活著而厭世。
就像不停追逐擺脫人生都是假象這件事。
而我仍然不知道喜歡或愛這件事,到底有什麼意義。
喜歡一個人是因為身上各種特質出現,無關道德無關一切,就是想靠近的接觸依賴仰躺,但內心裏卻各自有著牆,誰也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愛上一個人是什麼而累積出來的呢?
是想待在這人身邊不論什麼都會存在,還是所謂的愛在他們彼此眼中仍然是對方的耀眼,被對方吸引,無視一切原則?
拋下一切的出現是愛嗎?
拋下一切的存在是愛嗎?
我不確定,看了很多書,很多戀愛的第一眼就注定了後面的發展,於是大概真的不知道彼此相愛是什麼感受。
畢竟人,是視覺動物,就像面試一樣,主考官永遠第一眼判生死,這是不變的道理。
於是會相愛的人是因為一切都是對方要的。
或許吧,尤其是現在我特別不想去思考,愛是什麼。
我只知道,我一直都會照顧好我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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