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因為N的關係,比較頻繁回到中部,為了給他帶上很多好吃的。
每次回家,他都對我說當作渡假保持愉快心情。
昨天下班要搭高鐵回家時,G說好好休息我就想起N.
但再也不讓小弟去幫我買我愛吃的餅了。
那些餅N很喜歡吃,他的下屬也喜歡,而我喜歡讓我喜歡的男人臉上有光。
就像認識周先生時我弄來了一盒剛到台灣開幕第一天的美式甜甜圈讓他開心,也像我興沖沖地從中部回到台北第一件事先去等183下班,也像我提了一堆蛋黃酥要給Y去社交的心情。
一直都希望我身邊的人能因為我而開心。
這些小事我來就好,唯一的耐心就是討我珍視的人開心。
真命天女男認識我時就要預定一家很難約的餐廳帶我去吃飯,他說我老是在對別人付出,所以他要牽我手帶我去吃好吃的料理。
那時我們開玩笑說著要生三個孩子名字叫甲胖王,神之雫,小當家。
因為我會品酒又會做麵包,而他很會切生魚片。
我其實很喜歡他跟他聊天很放鬆,但我先遇到N也無法分心,也因為我的恐懼事情太多,而放棄了跟他的約定一聲不響的抽離那份依賴,最後離開N的眾多原因之一跟他一樣都給我同樣害怕的恐懼,也就是S帶給我的傷害。
我對N有一部分熟悉的環境是我的夢魘,而遲遲無法將他的信任拉高。
早上在上班G問我方便說話嗎?突然打給我,只是靜靜聽我murmur時差點又哭了。
有時人家對我太友善包容也常常會不知所措就像當初N想了各式各樣的理由說詞說服我收下他的好一樣。
我常常在N面前掉淚,他會擦去淚水拍拍我的手握著要我收下他的好。
後來我才想起,嗯他們是業務啊,N從前在甲方現在則是在乙方而變得更擅長了吧。
或許是口吻有些類似,G問我不害怕他嗎?
我其實收回的那些話的那當下曾閃過,是信任度比較高的人才能讓我如此放鬆的自言自語。
但G說我要練習什麼話要對誰什麼話要藏好。
大概比起給我很多帶了不客觀批評會比較傾向中立一些的作法。
確實被說服也被敲醒。
從izumi鬧我叫我店長開始,有些客人問我是店長嗎?開始想起當初在信義區時大家只要求我瘦得跟骨頭一樣跟他們一起上班,業績肯定店內第一的那個我。
而最近上班時都無法進食,離開店後處理完手邊的事回到家才有辦法有食慾感到飢餓而暴飲暴食接著等排空再睡眠不足的嘎爆自己的精神狀況去上班。
幾乎一週只放一天假,所有客人來過兩次以上的臉跟名字我都會記得並且認出,而自己反應也很快在某些我想注意的事上。
不被珍惜的話我也只會趕緊找下一份工作。
就像N最後跟我碰面說的反正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別人使用過,又問我知不知道我忌諱的那位人的私事,以及他射精後抽離的神情。
我知道都變了。
錯過心動時分的我們,回不去那份初衷,只剩下猜忌。
他以為我想成為誰,而我只感到我被隱瞞了什麼而憤怒而傷心。
說好的什麼都能說的關係,是誰毀了規矩,是我不夠大方自信亦或是他忘了我跟一般女子不太一樣。
我不奢求正常時候他的愛,因我曾在他悶聲低吼衝刺時聽過我愛妳。
只有身體最誠實的愛才是愛。
碰不得的身體對我來說就像心理排斥生理,就像Y討厭我身體任何一處碰到他一樣。
反正我也解釋不了,一向都是N更能精簡準確解釋我的感受,任由你發揮,而我沉睡。
去年我曾對母親說我遇到一個跟我一樣彰化人的男生,也沒跟Y在一起了。
今天她又提起Y問對方狀況,說Y看起來乖乖的,都住在一起那麼久了為什麼要分開,我只能說他不婚不生何必一直浪費時間,分開才是對的。
我不敢對我媽說,一直以來我都像妳照顧父親那樣照顧著Y不離不棄被當87還被打也不敢跑。
只因為我太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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