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愛上了嗎?

因為鍋具到了,剛好G也在藍線上順路,不想麻煩他回家後又再多繞一次來載我,還是請假過去一趟,畢竟搬家沒有留太多厚衣服,天氣冷到,頭痛,想去也是一個原因。

有一種,很想趕緊塵埃落定,然後休息,專心唸書,專心把身體搞好。

那種落定,不是非得要什麼身份套上,而是一種安全網。

就像N跟我之間的協定,而讓我有辦法每個禮拜三或四或幾碰面後安穩的過幾天再見他一次。

那是一種協調嗎?在取得共識時,一切都很安好,在沒有分歧之前,都很好。

N最後說了,我們沒有處得不好。

G說N沒有不要我。

嗯,都是我自己決定自己逃避自己躲開。

G說小劇場之王。

經過Y的七年,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是真的。

哪怕我對著G對著N說,我很早就想離開Y,只是為什麼離不開呢?

一切都要從過去開始講起嗎?我已經很不想再去提過去,很想不再去解釋我自己,一切都感到疲倦,厭世,這兩天沒上班,都在學校跟G家度過,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晚,我都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放了好長的假一樣,好好休息過一樣,哪怕我怕潰堤,趕緊走入捷運站內,頭也不回的故作灑脫。

心裡顫抖的要命,又再傷害別人了。

G問我,如果他只因為遇到新的人就直接離開舊的人,這樣的他我還會要嗎?

我曾問過N,他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他說可能沒辦法。

當下其實沒有太多感覺,也沒有那種為什麼不能選我。

就是心裡知道,如果對方因為這樣就拋棄了眼下,他們口中說的對方也沒做錯什麼的人,這樣的人,我不會選擇,這是肯定的。

因為下一份恐懼,會隨即而來。

於是從沒有要誰選我,卻又很愛問這種反人性的問題嗎?不,而是有些事,嗯人性總是狡詐的。

於是心裡總是期待誰可以堅定的選擇陪伴我嗎?但他們不正就在陪伴嗎?我還想要什麼?我不知道,我沒有答案,我看不到,我無法知道,因為我永遠不知道他們一邊顯露出的期待跟失望,到底要下個出現的人當成過客還是永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一直邏輯死亡的原因,因為我也選擇迴避衝突捨棄了N這就回到了G問我的話,但Y傷害我太深太深。

很多事情,都是一瞬間的嗎?呈現是隨著時間拉長才能看到答案呢?

永遠不知道。

而且特別喜歡拿這件事戳傷大家,戳傷自己。

你知道這些話就像ALEX說的早點遇到我就娶我是很相像的。

這件事,我永遠不辯解。

因為這是沒有答案的答案,也可以說是答案的答案。

端看從哪個角度切入,從哪個方向去看。

就像把手伸進去真理之口一樣。

G說我喜歡自我否定,也或許是我早就絕望了。

絕望的同時遇到了N,陪我走了一百八十一天,讓我從蛋孵出來,跟他度過了純愛的中學生活,抱著他捧著他探索著他的吻,面對面的,一直都是面對面的做愛,他會看著我,而我後來也敢抬頭看他,回應他的眼神,他的吻,哪怕一切懵懵懂懂,隨即又遇到了後來的人以及G,我還在摸索,我想要怎樣的重來人生,怎樣的下半輩子。

我大概知道,我想要的是沒有任何恐懼的環境,沒有任何不安的因素干擾著,沒有任何的干擾,這種烏托邦真是荒唐是吧。

我多希望誰能一把手過來,把我拉上,我會用力蹬上去,就像上馬背一樣,我會信任這匹馬,而拉著牠的毛髮上位,夾緊馬的腹部,半蹲式的信任牠而奔馳在草地上。

我願意因為如此而信任對方,只要對方也願意相信我。

但好像很難,畢竟當初我跟馬建立信任也花了好長時間,每天往馬廄跑,每天幫牠們順毛除馬蹄裡的泥沙土,跟牠們說話,餵牠們吃飯,站在外圍看牠們在草地翻滾,讓牠們習慣我的存在,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馬背上取得牠們的信任才能奔馳數小時,數公里。

一切都是耐心跟相處。

一切都是如此,跟人我卻做不到的原因又是為什麼呢?

昨天在修剪假髮時,發現我這張照片跟高中時山姆大叔幫我修的那張照片眼睛,神色一模一樣,我幾乎沒變過,又回到了失魂落魄自閉的十八歲模樣。

我對G說是二十年前,應該是二十二年前了。

我,一直都是小女孩的我。

哪怕渾身是傷,絕望,遇到N,遇到G又有一點綠意盎然,卻又有點發霉。

我需要用漂白水,大力刷洗我自己,讓我一切浸泡在有毒的環境裡,直到我整個人白得跟紙一樣,就像在G家裡看那部入侵腦細胞的變態,把人都泡成白的一樣的過程,純潔。

G每次看到我心情因為一些事而受影響想討論時,總問我愛上他了嗎?

我回他,我不會說是愛,會說是喜歡。

因為我不知道愛是什麼,就像他跟N一直對我說,我要先愛自己才有辦法愛人。

所以他們都知道我的缺陷,他們都認為我不會愛自己,理所當然不是愛他們。

寄生蟲嗎?把他們耗盡之後又再找下一個宿主。

這就是我的永劫回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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