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食慾

疲憊帶來的暴食進入狂暴狀態。

吃了好久沒吃的黑糖饅頭又吃了肉包接著清運了數袋數十公斤的金屬已來到14:00走去買叻沙火鍋順道帶了室友的份。

一邊看著真實改編的《警視庁麻薬取締課 MOGURA》

曾經因為哥哥常常提起美國東西岸饒舌的人物而讓我好奇過的饒舌世界讓我想去邁阿密跟山姆大叔一起去刺青,高中第三年曾嘗試跟女生修復關係而認識了Mc hot dog,而接受這些看似無害同頻率的女生接近我,理解我,認識我,希望能抹除小時候住院而被忘記的我,想相信肯定有女人友情如男人兄弟義氣的我,最終還是敗給了現實。

讓我頭痛的艾莉與小齊是夜店公關也是間接帶我聽台灣饒舌的啟蒙友人,同時她們也深受情緒困擾情感困擾而長期看著心理醫生。

兩人家境背景類似尤其艾莉跟我更接近一些。

因藥物導致的錯亂,把同學都睡了一輪的艾莉,私底下被我的車友兼同學們拿來茶餘飯後而看不下去。

她是我第二個想握緊雙手別讓她墜落的人,第一個是rei裡的小金。

第三個是遠在法國的大范。

四十歲的今年我誰也沒聯繫,哪怕我知道她們會找我透過誰找我,我也知道怎麼聯繫就是不願意按按手指。

人生就像那些哼唱著隨口說出的生活透過節奏與共鳴讓妳解放緘默。

於是高三那年逐漸從自閉狀態走出能看見人也能說上話甚至一起翹課吃薑母鴨去小齊家打牌到天亮,玩弄著我的蘇聯相機拍下的我們至今還放在老家裡。

哪怕在這之前已不是單純的我,陷入自閉的三年前到底去哪流浪又被誰撿走,唯一知道的是那時只要有人願意要我,我就會跟著去試試。

沒有任何辨別能力,沒有人告訴自己找擇偶需要考慮什麼,而只需要一句

「我需要妳。」

終究這個要是貪圖年紀還是稚嫩的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難怪小煩說我倖存者偏差。

沒有穿上G外套的我只剩一件薄襯衫跟夏季運動褲以及雨衣外套,下班時接近午夜飄著雨讓雙腿雙手失溫。

回家時去了一趟之前跟Y時常吃的攤販外帶熱湯與炸物回家,一打開門幾乎沒什麼搬運整理的櫃子Y躺在沙發上熟睡,我一直都不知道這麼沒時間焦慮的人為什麼可以跟我這時間控制者住在一塊七年。

從哪年起我不再要求他配合我,從哪年起我依舊會採買他的食物要不要吃是一回事至少我不曾讓他挨餓。

G說他家境也沒很差根本不需要我這些付出幫忙。

於是一直長不出愛的我們。

而我羨慕他前女友能讓他天天上她,我羨慕他在外面買來的女人面前靦腆的樣子,我羨慕那些過程而我累死自己只會得到一句

怪人。

就像我告訴G我不是難過而是羨慕。

因為我生命中沒有過程一直只有零與一。

從我開始拋棄原始家庭的期望,一路自己捧著心臟到處問陌生人要不要而受到的創傷,一直到現在我也曾問過誰只是被當開玩笑帶過或是要我別認真執行。

就像一直都渴望過程卻還是好想直接進入零與一對我或對他人傷害可以降到最小嗎?

於是那陣子G常說要談戀愛又不閉嘴,腦子不好邏輯不好最後只好在他面前甩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故意說著你想我死在你家嗎,把對方嚇跑。

妳就是變態。

G常這麼說。

嗯,所以我才很不喜歡跟人接觸……

因為被貼上標籤後就會產生抗拒心理。

而失衡。

吃著用橙酒做的簡易提拉米蘇作為睡前的禱告儀式,肚子終於飽了,而我終於睏了。

留言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