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跟我一樣都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活。」
對很多人來說,或許真的已經無法為自己活下去,沒有任何羈絆的自己,曾深深的在那瞬間希望渴望眼前的人跟身上的一切烙印而相遇的原因。
就像遇到Y時,我整個人生歸零,一直跟母親在旅行,遇到他,在碰面了快半年之後要過馬路前突然握著我的手說
「妳是不是都不相信有人會為妳努力?」
而期待著他跟我一起再走回去巔峰的樣子。
「沒有人說妳不努力啊,長官。」
遇到G時,他的文字曾像一個人影站在我面前搖晃著我的肩膀說著
「沒有人說妳不努力;那不是妳的錯。」
而那些期待與真實並存時我總會在這過程中將自己擊落,將對方槍斃用著我看似失序卻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狀態下。
「妳這樣很像家暴的人,打了對方之後又道歉又說愛對方。」
有那麼瞬間,我期待他反殺我,就像Sid and Nancy.
我就像個失控的青少年,跟猜火車那部電影裡的少年很像,我選擇什麼我什麼都不選擇,因為什麼都沒有意義一樣。
一旦背叛了原本擁有的一切之後,還能背叛什麼呢? 只能背叛之前的「背叛」了。 —《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也正因為明白,心中一直有一條線不允許倒塌,這是維護喜歡的人的線,只是太多太多人喜歡踩在線上用著各種說法讓我接受或好過。
我深受這些情緒跟設定衝突的矛盾而感到疲倦,G身邊的人包含G都說我駝背很嚴重,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回到學校每次都揹很重的書開始嗎?或是因為太疲倦而不自覺的捲窩起肩膀讓自己瑟縮起來。
就像今天一樣,一陣頭暈肚子痛,鮮紅色的血流出後,大腦瞬間空白無法思考只想把自己捲起來用棉被包覆。
我想念G在他轉身後就開始想念,遇到N或Y時我大概沒這麼想念過他們的身影,就像G突然對我說
「因為妳之前的人目的都很明顯,於是妳知道怎麼分辨處理,而我對妳沒有任何目的只是要妳存在。」
「我沒有辦法待在一個他不在的家,於是我又回去台北上班。」
我曾對著G的摯友這麼說著,我沒辦法待在一個他不在的家,哪怕他隔天會出現會回來。
身體太虛弱而沒辦法幫自己下廚,哪怕早些時候還蹲在廚房洗刷著地面,擺排著地板紙,卻在衣服與地板都處理完後,毫無生氣地倒靠在沙發上看著以前很喜歡的廚師紀錄片想著下次要自己做肉醬千層麵,明天要去市場買雞腿、蛤蜊、紅棗、枸杞燉狗尾草雞湯,什麼都想做給G吃哪怕他常常吃不慣我的調味卻又要像個乖孩子一樣說著好吃,很笨拙卻又毫不遮掩。
他出門前,我突然問他可以不要出門嗎?肚子好痛,隱約看到他不開心的臉而低頭迴避了他的臉。
我知道我知道,隨著自己做的一切而讓自己像螻蟻般存在又怎麼可以說出這種任性的話。
「妳不要想太多,真的。」
「妳總是兜了一大圈才回到主題。」
「妳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我想要的好像都被我毀得差不多不會再回來了就像逝去的人一樣,曾捧著我的雙頰說著
「妳好像天使。」而笨拙地吻了吻我的唇,單手輕碰著未發育完全的乳房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的彆扭樣子,那是我第一次被親吻,十四歲。
那時是冬天,那天卻大太陽穿著藍色羽絨外套的他唸著台大的他,問我未來要不要去台北唸高中陪他,我卻選了復興美工,選了迴避他的地方,只剩下我不記得的記得。
在前幾次失控時,G常常從我背後抱我,或蹲下來親吻坐在地上痛哭的我,那時我都會想起這些小時候的事,直到前天我跳到G身上在黑夜中打了他被他反制時,我看著他高舉的手期待著往我臉頰甩上那當下,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興奮了,如果他掐我當下,另一手立刻把我內褲脫掉狠狠的上我,我大概會想死在他懷裡,在那一刻我沒畏懼過。
「妳偶爾在呼喚我時,很像一個M」
G曾這麼說,我是嗎?我只有在他面前是吧。
「我們會相遇是因為我們會從對方身上學得或發現什麼我們一直忽略的事。」
而我知道我深深地喜歡上一個人,而這喜歡的量表卻停留在3/31號就像阿飛正傳裡面那一分鐘一樣。
四月十六號。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號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鐘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一分鐘。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我明天會再來
而我沒提的是,那天,跨跳到G身上打他的那深夜是剛過十二點的時候,是N的生日。
從去年開始就一直把N的生日變成了我的數字,直到遇到G那些記憶開始淡忘那些因為G發生的事而轉頭去找N,告訴他我需要他的存在於線上,我只需要他在我心中這樣上線下線在我需要他的時候,那個晚上我曾想傳訊息告訴N生日快樂,但今年我的生日那幾天我未曾打開與N的通訊軟體,而我其實很惡劣也很糟蹋人甚至我想洗掉N的記憶刻意的做了這麼賤的事去記得0503是我狠很把自己推到G底線外的日子,哪怕生日陪伴我的是G只是因為他有個對象我也知情只因我受不了這些事而要如此的把自己抹滅掉所有與愛有關的事。
「妳覺得都是他的錯嗎?」
「不,我也有錯,只是我討厭被騙。」
我討厭被騙哪怕善意或怎樣對我來說都是騙,認知中的伴侶是誠信唯一才會有後面的包容並存。
於是我誰也是不羨慕,羨慕的一直都是那些行為跟舉動的差異而讓自己感到不被愛或不一樣的喜歡而感到無力。
那些差異在第一線的我是最深刻的感受,哪怕他總會說妳不一定是對的。
只是很可悲的是,目前談不上是在交往嚴格說起來是在相處還相處的很火爆到把雙方的好感削弱到最低限度的維持基礎運作,於是又有什麼資格或身份去對他人做任何斷定?
若不是月事來了,今天我大概又在中山區也會去仁愛圓環找老朋友,畢竟我一直叫Y去我以前的常去的地方走走,畢竟我們現在還有些案子一起合作。
「既然很難控制得了妳的狀態,那妳為什麼不恢復原樣?」
「因為這是我設下的機制。」
在G好友住院時我們在外頭用完餐的對話提到我這樣篩選人,又怎可以去要求那些喜歡好身材,身材也不錯的男人選擇我諸如此類的對話。
而我也常常對G提起看到我內心的人往往是獨居的年長女人或男人,我身上的寂寞與落寞還有不安與慌張他們往往一眼就能看穿看透,而G大概只會覺得我為什麼思想這麼跳躍。
我總是想起那些事而期待著一個跟我一樣的人把我帶回家一起窩在一塊,才能感受到完整的我們。
總是找上那些沒有太多家庭愛的人以為可以一起創造出愛的環境,事實上可能還真的不會長出來,因為沒人懂愛是什麼。
以為的以為都不一定是正確的。
「妳為什麼要透過別人的嘴去認識我。」
「我是透過別人的嘴去肯定那個被你說邏輯不通的自己。」
「也透過你的朋友去確認你的朋友真的好愛你。」
說起來沒自信的地方倒是也很離散狀態關於我與G的相似也不相似。
但他比我好的是,他身邊一直都有很愛他的人,不論是同性或異性都被深深愛過愛著的他,比起來我一點點愛上人的成份大概都沒有,只有一堆傷害,而那些傷害還不是恨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很笨不會分辨又被騙的感覺,該怎麼形容,這不全然是對方的錯也是我的錯。
每一次都沒有長出來的愛只有長出一堆荊棘與藤蔓把自己束縛起來,讓人不得靠近甚至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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