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最近

睡醒後會走來客廳打開Spotify放上自己喜歡的音樂,接著搖晃的走去廚房燒開水將濾掛拿下來泡。

總是想起認識豆子商人的那一年,我離開台北回到老家居住,回到批踢踢上當鄉民,又開始跟人聊天,豆商告訴我,怎麼研磨豆子,怎樣的刻度適合什麼樣烘焙的豆子,水溫也因為烘焙方式不一樣而需要不同水溫沖,水流要在一分鐘內流完多少ML.

十年之後的身體,只記得沖水第1下要讓咖啡粉悶30秒,愈新鮮的咖啡粉,會瞬間像蘑菇雲一樣膨脹然後悶燒。

30秒之後開始穩定手,讓水流維持一樣的速度跟量往咖啡粉上沖刷,要記得繞圈充份的澆到每一處咖啡粉。

沖完濾掛之後,我會走到陽台坐下點上一根菸,隨著背景音樂哼唱。

「妳應該專注在我與妳之間的快樂。」

G,昨天又如此說著,我提起一些往事,他告訴我方法不對,我應該怎麼樣做才比較好。

昨天應該是我第一次一直盯著他眼睛認真聽他說話的一次。

過去我都會想迴避眼神,迴避注視。

或許是明知道一些情況跟預期的不一樣,於是壓抑著心中不要成長,極力反抗與逃。

但,那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起那句

「我已經將近五十歲的人了,無法處在不穩定的關係裡。」

喜歡或愛,或他們說的我是否有聖母情節?

不,我肯定我沒有,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會讓我如此。

更正確說法是,我一直在找跟我一樣失愛的人想溫暖的包覆他們,讓他們毫無後顧之憂的往前衝往前跑,因為過去三十年的我,看似活在地獄裡,卻也被很多我不喜歡,但對方可能愛我或喜歡的人緊緊包覆著。

不論是用什麼方式,只因為自己不怎麼喜歡對方而會抹去對方的努力,就像我偶爾在G身邊也會如此感受到我與他正在做著相同的事只是我對象是他,他對象是另有他人,然而這一切就像薛西佛斯的神話。

特別是

卡繆說明,我們應當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因為這種酷刑,其實與其他的行為並無二致,我們所謂的痛苦,是意識所解釋的。而我們以為薛西 弗斯沒有自殺的理由是因為他忍受了這種酷刑,但能夠看透本質的人會告訴你,他之所以沒 有自殺,是因為他沒有在忍受。

於是,我再也糾結不起來,一直都是,然而也基於如此,偶爾我想逃離別人幸福快樂的樣子,因為我做不到像別人那樣自然的相處,哪怕G說我也可以主動一點的做這些事,主動提出。

然而就像我沒法想像很多事,而成了困獸之鬥。

這一切有意義嗎?對我或許有,對他人沒有,甚至會讓他人感到苦惱苦悶苦笑而無法愉快開心的下去。

我是個不懂得跟人相處的快樂,我卻時常沉溺在這種看似自虐情緒裡自得其樂,好奇怪。

今天聽得是PLACEBO的專輯Sleeping With Ghosts.

該洗頭出門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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