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幸福

看著F大大的肚子再過幾週,她便要在法國生產。

我一直都沒辦法相信自己能順利生產完畢,如果我有幸擁有的話。

當我一邊說著很想要孩子時想到要做的高層次檢查甚至可能需要去做寶寶基因的檢測看有無疾病缺陷,那些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幾乎是一台車價。

N那時緊抱著我,說

「妳太緊繃」之類的話。而一手把我摟進懷裡堵上我的嘴。

我曾跟他說過都吃藥了還懷孕的話一定生下來。

那是一個sign.

就像他送我去學校的那段路上說著

「Fucking sign!」

我已忘了當時在聊些什麼。

隨著一些人的出現,漸漸的我快忘了我與N的曾經存在。

只剩下PTSD發作時,第一個想起的人往往是他。

「救我,救我。」

當我哭的肝腸寸斷,當我心中倒塌,我沒辦法對眼前的人說救我。

那些複雜的情緒與天性,他的情況不同於我或N.

如果對方求救了,會死命抓住對方的手,要對方活下去。

眼前的人也不是沒有如此的心,只是太多奇怪的東西阻擋在眼前而成了屏障,就像AT力場甚至還反作用的將他給予我一切的關懷全反彈回去還刺傷(他)自己一樣。

每當這種時候,面對面交談往往對我不利,因為不擅長即時的問答,關於人或之間的問題。

一上午的感激對方陪我去換機油,陪我去買早餐,一下午的斷斷續續寫著八萬字的計畫,已經來到12000上下的字數,來得及嗎?我也不確定要排的順序,要加入的智慧,不停翻著書與搜尋,被人誤會的自己,突然自憐自艾起來而誘發了恐慌症。

而我需要一個人安靜的一天只想握握他的手,抱抱他的身體,一天沒睡在一起已經是極限,兩天是崩潰,我不知道三天要怎麼辦。

不能當個掃興的人,因為常常腦子沒思考就脫口而出的白目發言,於是選擇將自己隔離,避免持續被誤會,卻反倒也是一樣的結果。

說與不說,靜與不靜突然之間找不到平衡,全身軟到雙手擱在吧台上,看著暑修看著一切準備好的2B鉛筆與橡皮擦,模擬考的成績不是很理想,急需被摸摸的自己像個幽閉恐懼症發作的自己,只想躲起來逃跑。

至少沒有聲音誘發自己的恐慌,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毛病,不能讓他人負擔,不能造成麻煩,只好與自己隔離,給自己縫上一條拉鍊閉嘴。

看著F的身影,不如從前纖細,愛漂亮的她在他眼中依舊美麗。

我痛恨自己殘破不堪,我痛恨自己脆弱,我痛恨自己與這世界如此格格不入。

我的心深不見底,我的靈全跑到文字裡,只剩下一具屍體,行屍走肉沒有表情。

就像方才趴臥在對方屋頂的胖橘,望著在天空翱翔的鳥兒,想抓也抓不到的渴望吞噬了一切,陸地上的怎麼跟飛在天上的,相處在一起,我已沒有辦法想像。

腹部的悶痛與內心的脆弱交錯在一塊而形成的模樣,對他人而言就像誤會產生的感覺一樣,不想解釋不想讓人覺得像在找藉口,只想安靜。

「我只要被妳誤會就想生氣。」

「我只要被誤會就會委屈的哭出來,你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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