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在家,瞬間像頭飢餓的野獸,吃了兩包零食,一條燕麥穀棒一條魚肉香腸,將兩公升的冷水壺拿出來打開狂灌。
放著電影,躺在偌大床上發楞。
明明考完試回家路上才去吃了米粉與豬血湯。
我喜歡上的少年在不語三個月後,離開我九個月依舊會伸出援手幫我度過難過的日子。
而我愛上的人,卻不再像我所知悉的他。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模樣,我愛上的是那個像我自己的我,我很愛自己而感到痛苦,我不愛自己才能像隻畜生毫無情感的交配卻不曾想繁殖。
我愛你這句話,因為太沉重而無法說出口,總是到了嘴邊便再反芻。
我自己反覆吃著我自己產生出來的愛再吞嚥回去,反覆。
反覆到自己被自己噁心的模樣只剩下虛弱的腸胃耗盡體力,就像乾扁的水母。
一上岸便乾枯,若是這樣我是否繼續當我十二年前的我,被朋友戲謔著的海后日子。
一個晚上抽掉兩包或三包香菸,五瓶或六瓶500ml啤酒。
將我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夜半在外頭遊蕩。
不會響的手機,乏人問津的世界,沒有每天忙碌中的回覆,只剩下寂寥與三或四個月以來的紛擾,一點愛都沒有的我,又怎可以說出,寶寶我真的很愛你。
於是我說,我偶爾很愛你,偶爾卻毫無情感。
寶寶,我愛你,真切過,而一切我損耗光了,而不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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