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穿上隱形斗篷的人,將自己全藏起來。
一邊寫著什麼一邊又想著別的事。
從遇見之後,我內心的聲音都想著,或許所謂的靈魂伴侶是我與貓的樣子,他與別人的,而我們不會走在一塊,一直都不會,因為那落差太大。
我是個商人家庭出身的人帶著務農父母與外公外婆爺爺奶奶的血。
我想往上爬,我想我的另一半會在我在職場殺敵後在家給我一杯咖啡一份擁抱的人。
離家前小弟說
「妳老公大概都會靠妳養。」
我知道那句話的意思,我太像家裡那些事業有成的女人,生意腦,又男人婆什麼都要做好做滿。
有多少男人可以放下該死的傳統刻板印象接受?我也不是不清楚沙文主義在這些人身上根深蒂固,就像我把自己當男生養一樣的過程,我又何嘗不是也有那般的尊嚴。
就像遇見時我說我要外派帶著誰一起被唸著
「我為什麼要靠妳養。」
但換成他照顧女友時卻不會這麼想,為什麼別人要你養?
立場換過來,女生就不能照顧男生,那為何男生要一直覺得照顧女生是義務?
這不是很匪夷所思嗎?
各自做擅長的事讓一個完整體運作下去不是很好嗎?
很多事不是我不想欠誰,而是我最重要的心靈有被照顧到,其他的我擅長的我來吧。
聽著大叔murmur工作下屬無能的事,我多想分攤工作,看著誰跑業務的辛苦,我多想減去負擔。
畢竟我可是一輩子過得舒服又肯結交人脈的人,哪怕我習慣隱居,也會因為當時我的好都被惦記著,只要我出現,大家都會給我一個情份。
我比誰都還願意培養我人生一切可用上的減少麻煩的事,但聽起來實在太銅臭味了對吧?
更會讓人覺得我幹嘛當妳的小白臉的錯覺,但我還真沒養過真正的小白臉,室友或周先生都不是我的小白臉。
周先生幫我引薦的人脈,讓我到現在還能有些再聯繫上還都會記得當初那傻丫頭的我,就萬般感謝,於是我從不害怕業績,我不害怕,我只怕我回到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家,像住在信義區一樣,除了去101把自己掏空,再也沒別的空虛。
我不喜歡,於是我想要我的家存在,而不是那個具體的屋子就這樣,那樣不是家。
那樣真的不是家。
看著自己的腿逐漸變回十二年前的樣子,看著自己破壞一切讓一切都不能回頭之後,我才能當那個狠人,唯有如此,我才能追上貓的腳步,站在與他同個位置甚至高過他,我才能對得起他對我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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