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覺得自己也只是不想壞了別人的幸福而擅自確認的行為，現在卻頻頻想起貓說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善良的嗎？」

在台北晃來晃去看著人群擠進夜市，看著人群出沒藝術館，看著人群頻頻發出的閃光，想著

「別人給我的快樂無法用金錢衡量，而我卻只能用錢去衡量我可以給的快樂，但那不是他要的。」

即便我們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也無法分辨我把對方當成哥哥還是一具活體，會讓我入睡的抱枕，但其他的幻想完全消失了嗎？還有期待嗎？不，我真的一如當初的想好好守著他努力一輩子的東西不要輕易浪費掉。

但那讓我感覺我只是個商人，我只是個心太好的人同時又因為這些事這些誤會，開始陷入了，我還是善良的人嗎？

「妳的過去會誘發別人的黑暗面。」

他曾這麼說著於是要我閉嘴。

但我的一舉一動，還觸發了他人的黑暗面，惡趣味甚至可能不甘心，不論對方目的為何，就像他說

「那是我跟對方的事。」

一切都錯了對吧，就像過去的長輩對自己說讓妳去試，跌倒了妳自己會知道痛，所以手別伸太長，然而女人長輩們卻又個個影響著自己。

我，是壞人吧？

我是吧。

我肯定是壞人，扼殺了他人群裡的歡樂，哪怕是假象或短暫都是他們相處的一切。

而我的存在從不會使人快樂更不懂得如何讓自己快樂。

雖然有幾個朋友介紹的對象，但我卻感到厭惡甚至沒有那些情感的想法。

完全的被抹滅掉的情緒，完完全全的不見了。

哪怕我帶著玩具回家，覺得這是他會喜歡的東西，但錯就是錯就像我寫的字條

「我給你的禮物就像一個家暴的人，打了你還說著喜歡你愛你一樣。」

就連自己都會厭惡自己，也無法給予當初他收到他喜歡的人給他的禮物的快樂，全被我剝奪了。

我自己不快樂也就算了，對吧？

應該像貓一樣，投入工作裡別被任何人挑起情緒。

雖然很殘忍卻也是如此的抽掉我情感的神經，除了無止盡的對不起再也沒辦法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你當然可以去找朋友找女友過上你的原本日子，你仍然是當年的你，不在意一切只在意當下的戀愛。」

於是，我總說你當然可以，因為我的心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甚至也希望他永遠都只對我說我去找法蘭克。

我已經什麼都不想知道了，一切都與我無關了，像貓當時一樣歡迎我把任何情緒分攤出去。

哪怕我仍然會問著不能一起出去書店買模型什麼了嗎？

我也知道他不會的，為了守著自己的愛，不會越界，就像那些人說的

天秤男一旦愛上了喜歡的人，會為對方死守界線與異性保持距離。

甚至高速行駛中，過去他未曾接過我或誰的電話，然而當下那女聲音傳出，雖不知道是誰，卻讓他接起電話。

於是我在他過去說的話裡猜測著，那才是一個人真正愛著的樣子，冒著生命都會忘記自己安全的模樣。

哪怕他常說我誤會，哪怕他常說不接我的電話是因為當時跟我有牴觸，如果是前任他接起來完全不會有牴觸。

那個誤會起初我沒有太多感覺，後來我開始覺得為什麼要這樣亂扯不是真實的事情，後來我回顧自己，我不也在當時鬧情緒鬧得亂七八糟用自己主觀意識對照他瞬息萬變的說法，甚至一直無法感受到否認的東西，不是無法同理別人也要宣洩而是我沒辦法承受自己被詆毀的一切。

一切都毫無秩序可言。

就像他老說開車時一定雙手，親愛的你總是會為了愛沒底線沒原則，這是我最清楚不過的事了，因為我們的本質是一樣的。

我希望你能永遠快樂的像個孩子，那是我無法給予任何人的快樂。

從你遇見我開始就一直耐心的解釋被我磨光一切抹滅一切，我深知自己的行為讓我自己無法靠近任何事物，因為我實在太習慣相信書裡的世界與我自己的獨處造成的一切害怕，拿來做比較當判斷的基準，我甚至已經沒辦法有打從心底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