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Y聊起另一個合作跑行程的事,提到我遇到的人都對我很客氣還幫我找大樓地址,他說他都遇到很機車的人但我一直都沒有。
甚至提到擲筊這件事,我幾乎一直都是聖杯模式,考慮過年有擲汽車的話應該去試試。
大概因為我一直都是好人吧。
Y笑了笑,他常說這個年代可以遇到一個願意為自己無條件付出的人,很難得,於是在我們分開後,先前遇到的煩惱,甚至我與貓的過去,他常常苦笑著。
Y無條件的幫了拉了很多pt的機會,甚至幫我把東西銷售給他的同事朋友。
而過去那些信義區的朋友一一聯繫上後都各自給出一輩子不會換的名片,要我有空就多找找他們。
隱居生活過了幾乎十年曾自傲著這一切,也不知不覺的感到疑問
「究竟我到底適合什麼?」
遇到Y之前我太想結婚放棄了一切,簽證金錢豪賭了好幾次的人生,遇到Y之後一直旅行的日子,我只希望我身邊的人願意看我發瘋的樣子也願意陪我在海外生活更願意陪伴偶爾脾氣很差的我,小孩子暴衝的個性,但好像很難,我不只要往後退一步,更多的是,我看著顏正國的書法多年,看著他人生的文字變化,最後他的遺言是
「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對方的立場。」
造成的傷害無法抹平,會留下疤痕會時不時的提醒自己,對這是妳造成的,就像過去身上手上的疤痕一樣偶爾會不自覺疼痛起來,沒有來由。
我沒有一天都不納悶自己的一切。
清晨三點,我坐在延吉街的路邊,沒有穿外套便出門,除了冷,我說不上來。
把那些朋友引薦的相親對象們刪光光,只留下一句
「現在的我,大概不需要任何人了,只想跟自己自言自語,很抱歉造成一切的困擾。」
那些人認真思考著我的工作,分行位置甚至連小孩都考慮,還有生活的樣子也考慮,還有人開始去物色房子,也有人要從家裡搬出來跟我住在一塊。
我曾經很想很想立刻就抽離,消失,而今我卻什麼想法也沒了,不是想賴在被我傷害的人家遲遲不離開,而是,我不想匆促做決定。
就像他常說
「怎麼會有人都不了解就求婚?」
有的,其實更多的是想結婚的男人,那些人不擅長社交,朋友都知道我神秘習慣也知道我在信義區的荒唐,當然也知道我想隱居的話這些人的家世背景都不會成為我的困擾,也知道我只要遇到沒定性的人,肯定會比對方還極端瘋狂。
真該說,知我者莫過於那些看我痛苦中掙扎過過的人們嗎?
大師從前常常閱讀我的文字,於是發現了我的一些秘密,最近倒是一直想看我寫的自我掙扎的小說,我寫的情色日記。
唯有歷經同樣傷痛的人,才能明白為何如此奇形怪狀,究竟相似的人會不會跟貓一樣,有著靈性,哪怕早先才互相打了一架,累了又能窩在一塊休息,誰也不記得誰剛剛先出貓拳。
我大概是太喜歡貓了,才會如此的想像吧?

看到毛茸茸的大白狗亂叫被主人訓斥,前面那哈士奇乖乖的模樣,想起當初剛搬過來在路邊看到一隻沒有項圈的黑狗狗他說
「抓回家養。」
我也曾想過我們或許可以一起養寵物,直到他的朋友說,你們不考慮養一貓一狗嗎?
我那時只覺得他們碰面過,大概也相談甚歡,也可能提到貓,那些事在當時一直影響著我。
而今錯過的事,就像菲林一樣在腦海中播放著,就像在對著自己說
「妳一切都做錯了。」
而我也不認為我是個好人了。
清晨四點開始飄雨,市民大道上一家店大聲放著日文歌,都是我耳熟能詳的,愉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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