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機裡的note寫下了各式各樣的市集資訊跟地點,在筆記上畫了地圖跟店鋪資訊。
我曾在刪除的ig上寫,有天我想帶他去我曾住過的國家待上一段時間。
也曾說過我們可以從哪搭郵輪去哪,也可以搭上有臥鋪的新幹線去哪。
也曾對貓說我想跟他去哪裡騎上哈雷或是去歐洲做些什麼事。
我多希望可以將我身邊的人抽離那些關於人之間紛擾的隱居生活。
我曾經帶著Y飛來飛去,那是他最開心的日子,只是我無法再繼續陪他做這些事,因為Y的牡羊阿姨也會用她的里程幫Y換一張去瑞士的機票永遠不讓他回台灣,會好好照顧Y
Y常說我跟她牡羊阿姨一模一樣壞脾氣奇怪的個性,怪人吸引器,我總說阿姨是真的疼你,在我們分開住的最後一段談話,我告訴他,把台灣的事情處理完去瑞士跟她生活一段日子也很好,因為阿姨沒有小孩所有的愛會在她們這些姪子裡。
不論是貓或Y或G.
他們都討厭面對人也是真的,哪怕貓跟他都是業務出身,但他們身上都是為了生存下去的角色扮演,而Y從小跟我一樣,被寄養在他人家下,沒有歸屬感,甚至不知道父母的存在目的為何?
我想起他們的小時候,想起他們說的一切總是會難過,想起貓被狗咬,父母不給他資源甚至殘忍對待也是,我想起Y小時候被親人欺負的樣子,我想起G說起小時候的事,我看著他每段情感甚至無意間透露的一切情感,我都會難過。
卻也羨慕他們可以平凡的談戀愛跟人曖昧跟人約會,就像Y那幾年偷偷出去跟人約會相見。
我總是一副媽媽模樣出門,從離開信義區之後就不再裝扮自己放任自己隨波逐流。
遇到貓時我想起小時候喜歡的模樣,遇見G之後我買了一堆假髮一堆暗黑系哥德裝,那天我戴上貝雷帽穿上衣服黑絲襪套上靴子與他出門,雖然是下雨天他一直說著
「打扮這麼漂亮不會心疼嗎?」
不會,因為我從未好好的裝扮自己跟他出門過,那是我曾想過可以跟他奇裝異服的日子,而我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也沒有機會了,於是難得的颱風假,我想做這件事。
雖然鏡子反映出的臃腫的臉跟小短腿胖胖的身體,哪怕瘦了二十多公斤看起來還是很腫,我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現在。
我不只內心受傷好久好久,身體更是長久的被我殘害著,我好希望平靜的日子可以再長一些,我才有希望的活下去。

G認識我時聽起Y的事曾說
「妳要把妳的餘力給需要的人而不是不需要的人浪費。」
而我信以為真他需要我,但其實他需要的是能讓他像個孩子一樣奔波的戀愛,過去他可以下班後奔到南台灣,下班後開幾十公里去哪,甚至最近開始搭客運千里迢迢,當然他會說他曾帶我回家也是很遠啊,但每一次我們出門幾乎都在吵架,根本不是你那些出門期待的心情。
我毀了一切,因為我知道我們總是在不對的時間遇見,於是不能也不行,或許把我的快樂抽離的人是我,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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