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雙生火焰

有陣子很常看到這個字眼,遇見他,我才發現真的有這種事。

身上的烙印,各種數字的巧合,神秘學,玄學,甚至悲傷時的神情,哀傷時的落寞,覺得很丟臉卻又羞怯的泛紅。

小時候的自己總是想找到自己的一片烏托邦,裡頭有著自己與靈魂伴侶,後來這個字被濫用,被各式各樣為了求偶而濫用的名詞,帶著王家衛的字句活得卻一點都不精彩,粗淺,很快這些人就會被淘汰,如果不夠深入,那麼只是形式上的存在。

就像他對我說我是仿冒品一樣。

我是,我確實是,為了少女的憂鬱我不停的閱讀不停的看,不停的記得與遺忘。

我沒有他哪深刻的記憶,記著那些書裡與電影裡的橋段,但他可以,他記憶力也很好,我們的記憶力是往不同的方向走著,就像我們平行的人生。

我18歲封閉自己,他那時已經遇到一生最渴望的愛,兜兜轉轉的。

2013-2015我在台北過著載浮載沉的日子,如果那時相遇,陪伴我的會是我們一輩子。

我也曾這麼想過關於貓的事,但貓的面具比他還要深比他還要恐懼人世間的混亂而理工腦會讓他立刻抽離,再痛他都會逼自己回去理智線上,於是我沒有深陷火海,而是真真實實的迎來我混亂的一切,我讓一切肆虐,我深信想要看見暴風雨過後的豔陽綻放,勢必得如此。

我深信不疑。

正因為我們都在平行時空裡跌跌撞撞,而我一直想給自己一份完整的忍耐,甚至遺忘我是個人,一直一個人在世界上遊蕩,從香港到澳洲再到大陸到日本到英國的世界上任何一切我想記得也不想記得的事。

有人問過我為什麼我去旅行總是沒有自己的照片,因為我不喜歡拍自己一個人的樣子,更何況是那時候沒有任何關於愛的我,沉溺在大自然一個人的世界,將那些存在築成了我的畢業製作「網」

他的存在會影響我的消費習慣,面對真實生活的樣子,將我拉回小時候更加努力的為了好而更好,而他的溫柔正是我的一股力量,不論什麼位置上,他的存在就像我在努力的帶著我小女孩回到原始狀態,在我能將腦海裡所有一切摒除並且消滅之後。

我沒有想消耗任何人,我也沒有把對方當成墊腳石,而是相信我們的遇見是為了讓彼此勇於面對人生中的各式各樣失去,各式各樣的真實,唯有如此,我們才能不再戴著面具,面對彼此。

我不再疼痛,但另一個我會發瘋的原因我知道為什麼,不是不甘心,而是全世界瞬間暗了下來,暗了下來在那瞬間,我內心慌亂就像小時候一群人帶著刀槍出現在前門後門想來抓人或殺人抵掉爸爸的賭債。

那瞬間我可以理解他說的為什麼這麼多霸凌很無聊要是遇到神經病的話,那時我與兄弟們站在家裡,只要他們一衝進來,我也會奮不顧身的往前砸。

我那瘋狂的樣子就像在奮力一搏,我要衝出我自己的網,不然我會被自己纏死。

我從未有過不甘,任何人,因為遇見時我就設定好自己,我要做什麼我不會有怨。

但他大概無法理解我的機制,因為他不是以現實為考量的人。

而我心裡存在著許多人格,現實與不現實我總是在拉扯,因為過了很苦的生活,全家人為了一個人的墮落買單負責。

而他或許認為這樣的生活很平靜,我也不該再自以為是。

我看過媽媽為了湊錢的低聲下氣,我看過自己為了生存下去的拋下自尊讓自己活得不像自己厭惡自己,我看過別人嘲笑爸爸的樣子,我看過我們被說沒出息的樣子,於是再苦我都想當家裡那個帶來榮耀的人。

遇見他,我比任何人還擔心他,我知道他會好好的,因為我們就像雙胞胎一樣的存在,於是我總說我沒有要自殺給你看,而是我真的可能瘋了或我想逼人都是。雖然是我單方面的想,而另一個人是他生命共同體。

這著重的點完全不一樣。

不要濫用他人的溫柔才能同氣相求。

我沒有忘我沒有忘,法蘭克說的不要濫用你的溫柔。我真的沒有忘。

因為你的生命有個不可取代的存在,於是我想熄滅我自己。

抹去身上的星星,將我們之間的巧合帶走一些,只讓你記得我可怕的一面不再想起我的一切,看著我渾身的傷你不會回頭望,如果能讓你如此,我沒有不願意如此做。

你說那房間你親自做的,正因為如此我進去才會哭泣。

你幫我買的書桌椅子,幫我做的書架,買給我的洗衣籃,幫我做的假髮架子,放化妝品用的小架子,裡面都是你給我的一切,於是我才會哭泣,我才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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