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九月那天

誰不斷摸著剛結痂的心碎女孩,不停摸著只盯著看卻不問也不主動開口說。

而最近常常想起誰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織,在小澪面前賣弄了兩次好像等著開口誇他美艷還是俏皮?

想起他張開雙手像在討摸的模樣不自覺就會笑出來。

其實小澪真的沒有哭,從那天被告知結到此為止之後,即使流了二十幾天的血體重驟降,整個臉瞬間清瘦不少,雖然還是很肉但很明顯的大家一瞬間在十月中回到學校後被發現瘦了。

直到那天房東問為什麼Y沒有付房租,一邊上課一邊找尋大腦裡的號碼傳了訊息給唯一能開口的他,求救,一發出去眼淚就不爭氣哭了,還在上課,很照顧我的老師看我眼眶紅紅總是找個著理由來跟我說話。

每個月收入一進來我把該還的都還身上只留下基礎。

恢復成零的我,不再怎麼去美式漢堡店跟日式咖啡廳。

怕自己太想念小澪跟大叔。

開學後,其實被系上師長疼愛著,不只因緣際會下一起用餐,給我安排幫我規劃很多未來,甚至我也不再成為他們口中那個老是賣萌裝可愛的非本系生。

這些關於一些事再也不能跟誰分享。

人們不會感激犧牲自己的人,臭老頭房東說我不可以這樣。

我明白,六年多的無私奉獻因為誰送我一台拍立得也能吵到無法無天,誰幫我繳清了醫藥費所以我能幫自己上課買台工具平板也能被攻擊到體無完膚。

有時不知道,一個拒絕承認是另一半的人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他人為他散盡自己的一切只為了讓他享受世界的美好卻變成了寵壞他的價值觀。

從小澪跟誰開始約會後,就跟Y劃清界線。

嘴上總說人家沒選擇我,我為什麼要選擇誰。

而私下跟土星人一致的認為小澪早就選擇了大叔,只是不願意靠大叔走過這一關,基於關係也罷基於要給Y的體面保護自己的安危都是。

那時大概很自私,一邊想著自己貿然離開,讓Y承受他現在承受不起的租金會引爆他的憂鬱症畢竟他曾經對我動手動腳了近一年,一邊不信任大叔的細水長流,如果大叔嘎然而止我大概會比現在還要嘎爆自己的人生。

那天後我的油車也壞了,壞掉的時候我還慶幸著還好沒跟大叔在一起了。

不然他大概又會偶發怨言說自己只賺夠用卻無法幫小澪解決煩惱。

想靠自己站起來很累很累就像大叔曾對小澪每次帶餐點見他時曾說妳就是覺得這樣才不欠我。

那也不是欠不欠的問題,而是喜歡一個人時只希望雙方都有努力為了一段陪伴也好關係也好,都有盡力過。

至少小澪大概很滿足過,聞過大叔的辛勞一天的味道,放屁的味道,看到大叔很放鬆的樣子,打呼的聲音,因為生病呼吸的樣子很可愛,各式各樣的即使只有181天25次每週只有三小時再加車程。

於是小澪沒哭過,只有委屈的時候才會難過,難過為什麼得這樣回頭找大叔,明明屍體都埋了。

跟大叔約會的衣服全都丟了被大叔摸過碰過的頭髮也都剪到快沒了,被吻過的傷,好了一半但咬手的習慣也都回來了。

好像壞了又沒壞,好像好了又沒好,再撐一下等著跟黑貓生活,跟臭老頭日英文轟炸,看我能不能正常點。

其實我也遇到了十年前的一位男生,跟大叔一樣建中畢業112純血職等名稱也一樣也是IT業。

但跟大叔相反,大叔頭髮茂密到可以包覆小澪的上身,而這位朋友是光頭,身材曾很像大叔,但這十年練得很壯大概可以扛著我走沒問題,真的是很我的模式吧。

離散。

連擇偶都要這麼針對嗎?大叔如果知道了,大概會這樣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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