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從小照顧Y的阿姨回國，氣Y的點都跟我如出一轍。

Y這時就會開始碎念

[妳跟阿姨都一樣，牡羊脾氣差。]

我說那不是生氣但也懶得解釋。

N或許也不能理解這一點。

往後退去想便會明白就只是希望百忙之中能好好吃上一餐，但對Y或N大概只希望不用吃那麼多，那麼好，那麼奢華諸如此類的。

就寵愛自己的人，花錢跟習慣不一樣，誤解永遠是觀念差異產生，若沒有人各退一步。

今天一直被人家說我就是個喜歡被情勒的人而很不開心。

很多時候那種，也不過聽我說了一下怎麼就當起學家批評我各種代入而讓我很受不了。

我就是倒垃圾，也不用太認真回吧。

而秒刪除。

其實能明白B或這些愛批評我遇到的男人或我的原因。

B曾對我說，我做的這些事他也會幫他前任做但為什麼還是被不要了，而我卻選一個從不讓我做這些事，或一直都讓我做這些事卻又都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太奇怪了吧。

我懂那種感覺，正因為能明白才一直沒有把B消失。

但並不想再遇到身份不對，或不願意陪我的人卻要承受那麼多的對象了。

因為我真的沒有誰都可以這樣付出，哪怕我誰都可以上床。

這可是在腦裡特別人間清醒的一塊也是唯一會處理的事。

N常常說只有老子不願意。

我也是。

曾經，非常在意裸體這件事。

直到N才又可以將吊帶裙褪到胸下，我可以穿上可能不太美觀但他也不在意的秘書服，也可以穿上絲襪短裙。

遇到B可以完全赤裸也不太害羞，但只有他可以。

N的話我總是會想起他們家那個女人的身材，我怎麼好意思玷污別人的眼睛。

週末，手機上毫無訊息。

E說感覺我很吵。

我確實滿吵的對N的時候，他每次打開我的訊息略帶一絲絲恐懼，我懂。

仍然戒不掉這種無止盡的傾倒一切。

那句，感覺我很吵，就像B會直接對我說好了，停，而讓我兩三週都不講話。

最近最近好像壞掉了一樣我對著土星人說。

他每次總會被我太直接的分享而瞬間臉紅。

剛剛下班時我跟他說，我最近都直接對想上我的人說：

要上我就上我，其他的就不要講了，我是個認真魔人。

我曾認為K可以陪我甚至一起租房子，若他需要我看顧他女兒我也可以，但那個離開的理由跟後來的嫌棄讓人覺得，幹到了就不用實踐，而讓人很沮喪。

B說要認真怎可以第一次就上床。

我知道啊，但我其實是靠這個在增加我的自信。

如果還能上我的狀態才有辦法繼續相處吧？

不然連碰都無法，要怎麼一起生活，要怎麼一起共處。

性才是愛的開始吧？我猜我是這樣。

於是小澪很愛很愛N過，很愛很愛那個空間裡的他們。

那天跟人家約會，對方下雨天還來學校接我，還叫UB送我回家，結果我卻刪人家帳號超渣的。

有時覺得自己好玻璃經不起一點點考驗跟測試就會立刻淘汰各種可能性滿累的其實。

就好像可以白話講解統計學的公式原理，但卻無法寫下複雜的計算過程。

沒辦法處理這些迂迴的事的自己，其實非常非常痛苦。

一直都是個簡單的人只有是或不是沒有中間值的離散。

就像N對我一開始的陪伴，或許他從未改變他的初衷，是我進入誤區。

他才是對的我是錯的，我才是對的他是錯的，之類的辯解在腦海裡打架。

一直無法學好統計學，沒有心唸，也不想一直看到離散跟常態。

會想起歐拉公式跟歐幾里得空間。

會想起N跟我解釋的微分。

臭老頭曾說，研究基礎學科的人都特別怪。

或許不是怪，是算透人性捨去一堆不必要的人生困擾而顯得七情六慾淡薄。

而我或許才是最不想面對自己的惡劣，只好變得更頑劣。

當把弱點展示出來，我真的知道我會得到什麼，遇到什麼，當太直白沒有抵抗力的我卻常常這麼做的原因，

也不過就是想被記憶軌跡佔滿，讓N從軌道裡被重複紀錄刪除。

我想把你忘記就像你曾說過去的人最好把你忘到不曾存在一樣。

如果那是你要的，我很願意抹去。

最近去komeda也不會再第一時間想起你，回家經過圖書館看到有白色轎車停在那也不會再心漏了一拍，聞到南港那家柴火煙燻的味道也不會想起每次抱著餐點幸福的我，快要忘光你的一切的我一直都痛苦著。

禮拜一固定是土星人來幫我開門。

大概是因為我帶了之前都會給N的點心給了他，他在店裡陪我說了一會話。

我對他說為什麼我總能把每個人談到床上去明明就沒有一個人像N一樣。

他說，因為那是我想去的方向不是嗎？

目前嗎？或許也只是又回到H離開後那段糟糕的日子，到處睡。

遇到Alex我心裡真的很開心，那瞬間我想著我自己的未來。

說到底我才是最功利的人嗎？

我知道B的狀態像Y也知道K心裡只在乎他女兒，也知道E跟我一樣可社交也可不社交。

我知道自己很想念B的原因，很像我。

但我再也無法再承擔一個我而無法像對N那樣盡全力。

至少我盡力時N會看到我努力而不要那麼辛苦，但B太絕望到太享樂。

對土星人說起，我絕望到要N收我屍體的認真，也提到我有些行為原來跟土星人跟N比起來我一點都不默默耕耘。

提到對B我一直都不想讓他感受到情勒，而讓土星人說出了一些他的做法，才又讓我想起N對我的善待。

N確實無人可及，我剛認識土星人時一直對N提起他很像迷你版的N

認識了半年之後，他確實跟N滿接近的，什麼苦都自己吞只為了讓對方感受到用心而不是情緒。

我很想念N我對他說。

怎樣也沒想到會因為要來市府站面交遇到他

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出來便脫口而出他的本名。

本以為他是一個人才喊了他沒想到他加完我新的通訊方式，就說他老婆小孩在我身後，一直往前走不知道有沒有回頭看了一眼。

還好上班日穿了一身黑還運動褲公務包大概也看不出什麼來吧。

明天要去K家過夜這時遇到Alex我百感交集。

臨走前他說，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妳。

鬍子白了些好像變得更有型，臉倒是跟以前一樣。

我果然很愛大叔跟老男人。

回家後其實一直淚流不止恐慌症好像發作了。

我已經敏感到不會分辨玩笑跟真話不會分辨一切。

N曾說他會是最善良的施虐者，他確實是。

N會記得我說過的話，雖然偶爾會忘記我是個受過太多虐待的人但會立刻修正對待我的方式，耐心是他對我最大的恩惠。

我以為好得差不多開始到處跟人約會，卻不知道為什麼都能發展成很想上我這件事好像回到十年前我為了報復H的事，而在信義區流連忘返，每天睡不同人的日子。

離開N之後我到底見了多少人，又跟多少人上床，一開始還信誓旦旦的無法再有肉體關係了，但只要誰稍稍對我霸氣一點，我就會屈服，只要誰摟上我就能把我吻走。

來者不拒，人盡可夫嗎？

至少能挑得身高像N嗎？

N其實一直都是巴掌臉在我眼裡一直都是。

但其實真實中N因為類固醇月亮臉，我卻完全無法認出他來。

我只記得那個在床上像個少年的他，見過一次他長髮放下來我枕在他腳邊的模樣，那時我想跟他說等我瘦到我要的體重我要用他的頭髮把我包起來。

感覺一定很溫暖。

我想死在那三千髮絲裡而不是不知道下一個人到底又要對我做甚麼而感到恐懼慌張淚流不止。

遇到Alex有點太放鬆跟開心而覺得難道他是要頂替N的位置的人了嗎？

有點混亂到什麼又不想要了。

Y的阿姨回國了，而我卻依舊想起Y的所作所為而痛苦。

原本應該要跟一隻黑貓生活的日子

原本想南下高雄的計畫

原本想陪B一段時間的日子

原本要跟N細水長流去釣蝦的日子

原本原本原本都不是原本的樣子了而難過

我知道Alex若知道我還留著他那些禮物他一定會很珍惜我

Alex曾帶我去百貨公司陪我等sa我對他說我想要一個可以永久保存的東西他才給我買了那個手鍊。

我曾帶去見N他很愛咬我手上的飾品，那些他咬過的我收起來了再也不帶了。

當初認識Y時，他也是被主管欺負考績一直被打爛拿不到年終，整個人陷入重度憂鬱。

每次看到科技版跳樓新聞後面的水很深，我總會想起Y過去的樣子。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一直不正常上班，長期被壓案子被弄墊底沒分紅沒年終薪水也沒調，人家升等他還在LV 1

到了外商第一年都還不錯，跟著主管團，私下也還正常，後來又開始陷入這種死循環。

我曾對N略提過這些事。

B跟E都說這麼多人為什麼選一個這麼爛的人陪。

Y曾讓我看他媽媽傳來他小時候的照片就哭了出來。

會想起他小時候被高年級欺負流血的事，會想起他家人欺負他的事。

我是個從小過很爽的人，只有我欺負人，沒有人欺負我，後來遇到K才發現，他說我不要談感情了太坎坷，找炮友就好。

才想起，確實非常喜歡靠近這種人生有點怪的而讓人生變得很累很痛苦。

因為也沒辦法救自己而變得更負面了。

k說想要上床就會好好上。

對於他要付錢這事，我也不掙扎了。

我對他說可以被疼沒有人喜歡被虐待。

而且每一次我真的用心努力過，不論是周先生或183或Y或N我真的盡力讓對方讓自己開心過，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