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今非昔比

    今非昔比

    搬到G的家也二十多天,最後一次去南軟看那隻當初陪Y回到台北遇見的梨花貓(雞腿王)也才一個多月前。

    沒想到梨花貓盤踞了多年的玉山銀行門口一帶在Y離職後的一年,我搬走的快一個月,已經換成了一隻年幼的梨花貓與一隻像帶了頭罩的白梨花。

    入夜後的南軟一直都人煙稀少只會剩下貓與不能在家抽菸的人會過來吸煙區坐著。

    過去幾年我跟Y半夜常常走來這看那隻雞腿王,一開始她很黏我,一聽到我的摩托車聲她就會從草叢跑出來,Y曾說貓咪會認腳步聲認氣味。

    那時我向開寵物店的朋友買了好多各種罐頭,怕雞腿王水喝太少而買的湯罐,怕罐頭含膠而挑選過的優良產品,甚至在看到不懂貓的路人不友善對待雞腿王時曾數次想帶籠子去看看她願不願意跟我回家。

    更在我發現Y筆電裡的事實我絕望的想跳河的那天,我們吵到各自奪門而出卻在雞腿王的地盤遇見,而一起走回家。

    隔天,Y突然說今天好像是天公生我們去天公廟吧,那天天氣晴朗,天空藍得不像話,我們甚至一起去一家熱門早午餐店用上一餐,在那時我才看到他第一次見我時曾露出的笑臉,而我已經四年或五年未曾看過他那樣。

    而在那天之後我每天騎著自行車從東湖騎到圓山,而他每週會跟公司的人去跑半馬跟公司的人去吃飯去抽一番賞。

    而我,後來遇到了一個說感覺我會很愛他的小男生,考了北大公行系,到生技公司上班還做得很出色,從一個墨守成規的人走回了自己的路上,遇到了N又遇到了G

    而這一切不適應了兩年。

    就像我習慣的玉山銀行下應該是那隻可愛的梨花貓(雞腿王)偶爾像痴女一樣躲在樓梯上偷看我,偶爾像喝醉的大叔倒臥倚靠在牆邊,偶爾蹭著牆角偶爾賣萌翻肚的雞腿王,卻已經不在了。

    而我還在不在?

    一路忙到半夜的我,才開始感受到身體因為激烈抗拒而留下的疼痛。

  • 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

    出門後,考完試變一路忙到23:00才坐下來吃飯,餓嗎?說不上來,但就是想吃東西。

    直到02:00才坐在台北某處床上打開平板繼續敲打一邊吃飯一邊寫下的日記,然而網路太差那一千多字卻在離線中沒備份到想起那天G帶我去某大學設計系裡看到的每五秒記得Ctrl+s而笑著對他解釋,沒想到自己卻太信任平板的已儲存。

    而現在已經是03:30

    穿上好久沒穿的黑襯衫,遮蓋著雙臂的瘀青跟割傷。

    就像藉由那些疼痛回憶起十二歲或十四歲的我。

    因為過去相似才相遇的我們,我的過去與G的過去跟現在卻成了互相傷害對方的利器,我以為因為相似才會相知相惜而在掙扎與不安中選擇住進來,哪怕在這之前我告訴了誰,我好想去住松德4C病房住滿六十天再出來見人或那時再考慮搬進去G的家就像土星人在我離職前覺得不該搬進去,應該先照顧好自己內心狀態把自己恢復原樣再住進去。

    G咆哮中控訴著我的善良成了禁錮他自由甚至還帶著輕視的意味。

    不論說了多少次,住進來是因為愛上了他的家像極了我生活過的點點滴滴,因為身上的氣味,因為任何一切可以對頻上的談話之間,而在他或我最脆弱的時候我很想好好的陪伴他幫他節流也希望對方好好的陪伴自己,然而這一切就像無意間看到的訊息成了他防備我的荊棘,隨時隨地都在自傷也他傷。

    而更多的是,看著他就像看著從前的我,哪怕他說著心境不一樣解讀不一樣,而這些只能怪我,任由他對我罵髒話也好說出真實想法也好我反而更能坦蕩的接受這一切,就好像他說我會把人的黑暗面誘發出來,而我也因為他把小時候的我全部都拽出來。

    在投入設計的那些年,情感幾乎消失,只剩下滿滿的王家衛跟失落。

    那些年對戀愛提不起興致的我,一直在旅行,一直一個人到處走到處看,坐上車就能四處遊蕩。

    於是,住進來前就知道的一切,不會改變的一切為什麼又要住進來?

    我吼著喊著哭著

    「到底,為什麼要騙我?」

    「我的大腦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一開始坦白的話後面就不會長出這麼多麻煩,這是我處理的機制。」

    就像遇到人夫,喜歡只會維持在一開始遇見的喜歡,不會隨著日子相處就增加,就像遇到ALEX的五年,遇到Y的七年,在N還未介入我的生活之前。

    「如果我知道你們相愛,我不會住進來。」

    「住進來之前一直確認的事…」

    G這麼回著︰

    「因為喜歡妳,才如此做,不然妳就不會住進來了。」

    如果遇見任何事都有它的原因在,那在看見那些訊息,發現G的心原來深深住著另一個人的現在,到底該抽離還是?我也沒有答案而反覆的跟G吵了快一個月甚至該說是一個半月嗎?

    G說著

    「難道是我不夠好,妳才無法承受嗎?難道我比你室友差嗎?我就是這麼感受到的。」

    當他這麼說時,就像我不知道他跟他對象相處的模樣而有了雙方認知差異與為什麼你/妳不能理解。

    我跟Y未曾互相說過我愛你,甚至喜歡都不曾說過也沒有誰要跟誰道歉這種事更沒有那種想見的期待感,從我跟他住在一起的那天起,他一直都是半夜去LAB看機器狀況,白天在家打電動,他從未被我關起來,而是我自願幫他省錢而提出住在一起的方案,那時嫖妓對他來說很貴,在他還在林口時的收入,而我選擇每週北上陪他打砲吃飯,就是我們每週的相處。

    住在一起後,很快的發現的事情更多,才會有砸玻璃杯的爭執在我遇到他,我的第一次生日那天剛住在一起的錢幾個月,於是往後只有幫他過生日而不幫自己過。

    因為他的憂鬱狀況偶爾會陷入沉睡的一天,沒離開的我每天都洗衣服的我,在那些口袋裡偶爾發現跟他告知今天加班在公司的地點有所出入,在那些褲子衣服上沾染的氣味,我一直都知道的事,就像我剛開始只知道的互相都有空才會碰面的約會對象,卻變成了固定制約的關係,變成了日常戀人的模樣,而站在圈外的我又該如何是好?我也沒有答案。想逃也有,然而又基於想陪伴的心情一直一直混亂著。

    「就不能只專注在我對妳的好嗎?」

    那七年裡從未查過Y勤,都是由他自己主動告知行程就像我遇到的任何人,我一直都是被動的接受一切,但我每天都會拍很多路邊看到的貓啊動漫啊跟他分享,我們的日常就是一直討論動漫劇情或者聲優近況,一起追劇,一起吃垃圾食物,一起日夜顛倒一起飛日本,偶爾他一年一次的突然想到時就會帶我出門爬山或騎自行車偶爾陪他玩接壘球,在我去學打網球跟壁球時,他從老家帶了網球拍回來給我,在我發現他喜歡上拳擊讓小弟把拳套寄上來給我幫他多買一些拳擊課程,如果他有益身心健康的話,就像我遇到的任何人只要對對方有益並且是一起往前邁進不論是各自生涯會在這些碰撞下而互相激勵或互相幫忙。

    今天如果是G,我也會樂意做這些事就像我希望他仍然是那個第一次見面穿著他說的紅媠,烏大範的自信風采踩著他一如往常愉快的腳步。

    然而我現在的狀態有些事只想給特別的人擁有,過去沒有界線的我任由人自由進出而需要建構出的界線。

    G卻回我「妳不明白,感情的狀態不是這樣的。」

    我當然知道,給予這些物質一點都不可能成為愛,只會成為媽媽的樣子,家的樣子。

    不然,我就不會在遇到N之後,才發現自己像個育兒失敗的女人,才發現原來我有機會去追求愛,被愛而不是只默默地陪伴守著而不提自己的要求。

    於是極度混亂。

    所謂的伴侶所謂陪伴,就像遇到183那時生病的我急需用錢而讓他給了我所有的幫助,然後我就變成他的狗了嗎?每天會一起碰面帶在身邊照顧我的他,從未把我當成狗,而是留意著我的狀態陪著我,或是遇到周先生甚至Y或N我們誰也沒有成為誰的狗也沒有被侷限只是在各自脆弱時下了一場及時雨感受對方的存在,只有對方自動自發的願意分享我也會即時的回覆,沒想到在G的認知裡我用著這些事想奪取他的自由,我說的任何話是抱怨是限制,我感受到他極力排斥我卻又頻頻說喜歡我的話或行為一直矛盾衝突,而我的認知裡也只是一直在確認自己的作用是對方需要的嗎?是壓力了嗎?就像他或他朋友說我說的話很傷人一樣,那我還需要存在嗎?

    我常問他

    「你會換位思考嗎?」

    就像他曾說我要去考慮對方的需求,給予對的人合適的人甚至懂得篩選,卻成了輕視嗎?因為相處而看到對方優點的我,原來給人是這種感受嗎?

    我所遇到的陪伴沒有人要我當對方的狗而我也未曾去要求人家因為做了這些就得要感激要怎樣,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人家還會嫖妓不夠還私下偷約甚至養人,而我在最後最後因為上課才看到的真相而逐漸走向崩壞,也只認為我一直都讓人長不出愛而難過。

    我陪伴了他們的低潮,他們也曾對我不離不棄,只是人往上爬後會換位思考而選擇更好的人去陪伴他們,真要說起來我的感受一直以來像棄子,而或許是我也曾極力抗拒就像G抗拒我一樣而讓對方不願再損耗自己?

    正因為我比誰都還明白付出這些不會得到愛,而一直在重申,一個知道現況的人,是不會無理要求任何事,站在旁邊看著對方如何咬牙堅持著生活看著對方焦慮伴隨著酒精與尼古丁的人又是怎麼樣的心情。

    而G大概只記得我看到了訊息一直怪罪為什麼要看只記得我對他的談話全都像抱怨,只剩下憤怒跟不信任甚至覺得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讓他放棄他的自由想禁錮他的自以為是。

    本丸パパ曾說我們到了這年紀要理智處理。

    於是回到青少年模樣的我,卻又要當個大人的我,不知道怎麼處理眼前的我,只能沉入回到台北賺錢去避開衝突產生的孤寂。

    我一直很努力生活,只想在還能看到的日子裡多留下對方與自己的美好。

    一切卻像打開了潘朵拉之盒,也只能承擔打開的一切的自己。

    我曾經也很愛自由,也不喜歡人家管我,後來發現其實我渴望一個家,只有我與我的伴侶的平凡日常,沒有外界紛擾也沒有干擾的寂靜世界,沒有爭執不下的問題,也沒有隔夜仇,我喜歡那個被我說成扮豬吃老虎的G學著G叫聲一直鬧我是老虎的那天,唯有如此那些灰才有可能存在嗎?就像無視著Y衣物上的廉價香水味。

    我過去曾以為的家,每一個都接納不了我,而讓我一直一直往上爬,爬上去之後依舊只有我與自己,不論遇到多麼契合的人或像微分那樣選擇,最終都讓自己感覺到不會是他人的歸宿,而這一切都或許都源自於我的不正常才會導致後面的脫軌。

  • 20天

    20天

    04/20

    住進來也二十天了,那些每隔幾小時幾天的一萬個為什麼偶爾G會因為我的荒謬而不可置信的笑著又無奈,偶爾他會覺得又來的煩人感。

    「我們會有磨合過程。」雖然他是這麼說著

    他朋友也曾針對一些我的分享也這麼說著會有磨合過程,而我卻老是在這種磨合過程當個神經病一樣明知道卻又故意,大概是那種一開始就堅定選擇了對方而對方可能因為社會化過了而無法如此堅定甚至考慮更多,看似我功利主義然而真的是如此嗎?

    其實一直都有種不太真實的存在感在心裡。

    或許是本身容易一頭熱一旦沉溺的一開始是200%的過度再逐漸減緩或增多,然而因為預設條件有衝突這些增加或減少卻一直都不曾改變,就是卡住了一個東西無法轉動齒輪。

    「都是一樣的。」G在出門前我問了他我們在交往嗎?這樣跟他另一個約會對象是一樣的嗎?而這麼說著。

    其實得到任何答案或曾看到任何東西一點都不意外就像住進來前不停地跟土星人詢問這些情感狀態一起沙盤推演,只要心中設定好就不會倒塌。

    看似溺水卻又清醒的狀態,是自己允許自己走進去還是?總之有個名目可以歸咎一切都過得下去。

    那些心痛或心碎在三月時就都發作完。

    「妳只是過得太認真。」那天喝醉倒在地上跟G 的朋友聊到自己過去一些事,對方這麼回著我。

    又接著說過得太認真沒有不好但有些事既然處理完畢就別再說出來像檢討他人一樣。

    於是於是一直一直都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反倒是一種嗯說不上來會淚流會有點感傷卻也沒有任何做法可以再修正這些問題,只要硬體一直都是這個規格而軟體會一直更新版本直到硬體跟不上而淘汰。

    是這種感覺嗎?或是什麼?已經逐漸走入沉睡地過程已經習慣的習慣,生活中G會因為我說了什麼留意到什麼而說出來去做調整,只要他認為我是對的有道理的事他就會思考,我數學不好文科成績很好他跟我相反,他曾說互補。

    我也很希望我們真的能相輔相成然而總是有些事就像我的命格一樣註定要變成如此嗎?

    認命或逆天而行?

    有人曾對我說到了他這個年紀,他不再逆著做,而我不逆著做就好像安份不下來而讓大家對我鬆手,我就是個變態?

    我是吧。

    哪怕我曾期待著好多事的興奮感隨著這些習慣逐漸進入緩衝區接著是

    磨合的過程就是如此嗎?

    我對誰卻是日積月累的日漸月增,而不停地像龐克團的現場。

    過幾天有個報告要寫那裡頭我會用著巴菲特的名言作為開頭

    「人生中最重要的投資決策是,跟什麼人結婚。只有在選擇未來伴侶這件事上犯了錯,你才會真的損失很多。而且這個損失,不僅僅是金錢上的。」

    總是會想起G說

    妳遇到N他遇到我你們得到了什麼也失去了什麼。

    確實,我越來越像他對我的樣子對著別人,沒有不喜歡也沒有不要全交給對方決定。

    哪怕前一晚我把沒對任何人說過的真實狀況告訴G我也大概會存在嗎?

    過去一直因為遮掩起來的事實深怕別人因此淘汰自己的自己在G面前可以做真正的我嗎?哪怕我們應該不是我過去一年認知裡尋找的所謂正常交往狀態我依舊可以待在這個他一直說的我們的家,我們同居,會抱著睡,會做愛,會親吻,會因為對方介意而調整步調。

    我比誰都還要反省我自己而讓大腦停止運轉。

    就像在G的書架上拿下十幾歲閱讀的書內容而笑了起來,那時很想抱抱G哪怕他不在家。

    就像我對G說當我們沉迷在一個狀態裡情緒會蒙上一層紗而看不清事實,偶爾那些話看似說給他聽或許也是說給我自己聽。

    G認識我不久,於是他常常會被我的狀態糊弄著我猜。

    而我也認識他不久,又很愛對他提問很多奇怪的事,那狀態我曾對別人這麼描述著

    「我就像山頂洞人剛踏出洞穴很多事我都好奇。」

    這也是事實過去七年甚至自閉了十年我的人生完整封閉了幾乎最精華的時段以至於我跟一般人的認知裡年齡與心智有落差。

    於是不被理解的話也無所謂了,大概。

    放棄狀態嗎?我也不清楚。

    後來,我在他出門後躺在地上翻閱著村上龍的書,我跟十幾歲的自己毫無差別,不讓自己社會化的過程就是年紀與心智的懸殊差異,而這些差異每次越來越明顯後,對方無法承受的話就會逃走。

    就像過去的那些人覺得我不夠像個大人而放開我的手,於是我努力的往上爬往上追哪怕我一直都在一開始很堅定的注視著對方不曾動搖過仍然仍然被拋在腦後……

  • 許願來的人生

    許願來的人生

    二十八歲的那年,踏入一個奇怪的世界裡頭,在那裡因為自己的文字進而吸引到一堆人夫靠近自己,或者奇怪的人,也讓我許下並達成了無數次的日常願望透過不同的人,然而願望達成之後,畫面往往是對方抽離之後,便關上門轉身離去,對我來說就像日常,習以為常而長不出情感的我,活像個畜生一樣到處幹。

    就在我跟S之間的信任崩塌,我對於重啟人生想完整卻又陷入墮落的畜生道,開啟了互相傷害模式。

    即便如此,他依舊會因為我恐慌症發作一忙完就到家裡來,跪在抽屜前幫我折好塑膠袋幫我整理家裡,就像小時候四哥跟巧定時定期來家裡那樣他們收走我的刀具以及一堆止痛藥物,只留下香菸跟菸灰缸,才會變成後來一直都用菸燙自己,也從S出現之後我習慣了那個折法,把塑膠袋收好的方式。

    總是想當個正常人想控制人生不要失控的同時更像脫韁野馬一樣橫衝直撞。

    那些事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可不可以。

    G每次被我惹怒到生日時他真的氣到不再說那些他對我說了上萬次的話,他甚至說

    「妳為什麼要一直跟遇到以前的人一樣把我或之前的人愈逼愈遠。」

    沒自信或自卑或看見聽見眼前的事時往往都會覺得

    「嗯,對方跟別人在一起很開心的樣子,我還是算了吧。」

    或是

    每次站到鏡子前面看著醜陋的身體,就像G說我們來合照吧,而拍下的照片,嗯好醜,我好醜,醜到我不知道怎麼待在別人身邊而覺得丟臉想逃。

    這樣的我。

    回想起遇到N時,他說他不知道我說的這樣的我,是怎樣的我,而捧起我的長髮細膩的對待我。

    G用著迷懵的聲調回答著我問他喜歡我什麼

    「喜歡妳傻笑的樣子很可愛,偶爾很色…」

    其實說了一大串只記得這些,還有一些更早之前常常說的喜歡,就像有次他用語音留了話給我

    「不喜歡妳怎麼會讓妳來我家…」

    生日那天,他突然帶我去公館找書,更早些的日子帶我去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吃早餐遠眺海,那地方我上次去已經已經是2020年了吧。

    而在車上明明應該是很開心的小旅行,明明知道他特地留了時間給我,與此同時心裡會有句話跟妳說

    「嘿妳過得太幸福囉,這些不是妳該擁有的。」

    也有一瞬間想牢牢記住這次的生日而失控的一點一點一天一天到生日那天全盤托出告訴他,我知道了什麼,那些瞬間的怒氣值爆滿卻又在停好車買好書,在大庭廣眾之下捏著我的臉頰,甚至還偷偷的買了布朗尼插著蠟燭,突然從我身後唱著生日歌在眾目睽睽下,心裡面的喜悅卻又笨拙的表達。

    「不要做這些怪怪的事。」的反義是,很喜歡,因為是突如其來的每一次,因為沒有人做過這些事而會讓我不知道怎麼辦怎麼面對,就像個性格扭曲的孩子又傲嬌,就像G說起小時候的一些生活描述,而會想抱著對方也老是想起過去所知道父親模樣對自己那樣表達情感用罵的用逼的而不是老實點。

    而諷刺的是這些事F曾問我怎麼跟父親和解的,我告訴F我後來比較能同理我父親母親才能和好而無法產生恨甚至還長出了一點點情感。

    而在這些事後G仍然記得我愛吃的雞翅而去買了一袋,總要我專心看片專心吃東西或是想到我們生活習慣不一樣想帶我出門吃早餐明明生活方式跟小弟一樣的他卻想寵我嗎?

    或許或許這也是G面對人的方式嗎?

    只是後來的夜半裡,又繼續激怒對方,只因自己興高采烈跟教授說因為那天是我生日而可以提早去找G的心情,在那瞬間,嗯…說不上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我,又是一陣瘋女十八年的演出嗎?

    「那以後不要對妳做了。」

    害怕這一切都像從前許願來的人生,任何平常人的事情都是因為說出來的渴望而被完成的我。

    然而又會跟

    「妳可以這樣幫Y,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幫妳?」N曾這麼說著,小藍也是。

    G甚至要我用什麼善意第三者這種奇怪的字眼要我去接受他的好。

    我在他大概睡著時,對他呢喃著

    「誰誰說著你很體貼我,我其實好開心。」

    那句話是透過第3人說出來的,為什麼會如此開心呢,大概大概是很肯定的話吧。

    大概很需要被肯定,被肯定才會看到自己,既是對自己自戀又自卑,對自己肯定又否定,而需要很確定很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事情,我比誰都還要求安穩,因為過去實在太動盪到沒辦法處在會有一絲絲不安的環境,不知道下一秒家會不會被掠奪是從小的陰影,不知道下一秒我們全家會被殺掉也是從小的陰影,不知道下一秒那些說是我好朋友的女人卻爬上我喜歡男人的床,不知道那些說是我好朋友的人為什麼不再讓我去他們家,那些說著我很漂亮的人為什麼不曾正式介紹我,為什麼總在他們女人轉頭時偷偷伸手握著我勾著我牽著我而無法在陽光下,甚至在我面前炫耀著,這些人性真時面讓我多害怕這世界上的一切也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我,而在每十年,都告訴自己,又活過了十年,又撐過了十年。

    十歲的那一年我開始抽菸喝酒,二十歲的那一年我入圍了一些獎得到獎學金遇到了誰帶我走向設計與文字的顛峰,三十歲那年父親過世我開始戒菸不再酗酒,也開始尋求穩定。

    「四十歲的今年,對我很重要。」誰曾這麼說著,而希望我好好振作。

    哪怕過去一直過得很不一樣的人生,糜爛又墮落的日子,好像高枕無憂,其實每一晚都要開著燈,拉好窗簾,把被子蓋好腳掌,才有辦法睡著的我,反覆夢了十年從外太空摔下地球而驚醒的夢,我實在好討厭恐懼感。

    而這一切,在感到自己所作所為的歉意愧疚把自己逼到絕境想把身邊的人逼走的回程路上,我告訴G,從未跟人說過真正的事實,那些事我曾含糊對N帶過,在我對著G說起夏波的故事進而誘發恐慌發作哭了整整一小時嗎?而G頻頻問著我怎麼了只讓我愈哭愈大聲,哪怕他緊緊握著我,坐在我旁邊,安撫著我。

    「我們要回家啦。」

    「這裡是妳的家。」

    總是想修復好自己卻因為這些既定事實會把自己推向反向結局,把自己逼退的好像一直都是我。

    「妳就是變態。」

    G常常這麼說。

    嗯,因為對自己實在太變態了才會在他身邊撫摸起自己,甚至會一直感到興奮,只要靠在他身體旁邊,那些欲望就像星火燎原。

    我看到他拿假屌抽插我時的嘴角,躺在我背後用力衝刺我的時候,咬我的低鳴,你也不遑多讓唷,親愛的G.

    我的生日願望,

    希望我眼前的男人好,

    希望我自己好,

    第3個一直都是保留願望。

    而我也知道,會遇到G,遇上他做的一切,不是許願來的。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不曾許情感的願望,一直都是眼前的人平平安安,對方好我也好。

    一直以來忍受著像瘋子的我沒有離去的G,就像是我的四十歲應得到的禮物。

    (以後妳的房東體貼妳就好。)

    在我還沒住進來之前,他曾這麼說著。

    出門前他吻遍我整張臉而氾濫的出門。

  • when summer comes

    when summer comes

    打開至少十多年前的硬碟,裡頭藏著此生所遇到的金牛男對我的訊息以及一堆帶著醫院手圈的病照。

    那些對話,那些過程,居然完全沒有印象。

    究竟惡劣的是我,還是就像N說的前一任那樣而曾這麼回應我,在我說著Y吃藥的日子:

    「吃藥的人總是會用著,我不記得了,來當說詞。」

    就像前陣子,打開與N的書信、訊息我告訴G,完全認不得那個人是我。

    到底是不想承認而洗刷了記憶,還是太痛苦而選擇忘記美好的過程?

    到底是自己讓自己陷入如此的窘境,就像曾對N自言自語說著:

    「所有的困惑,一直都跟遇到你的半年一樣,而所有的解法,你都已經給過我了。」

    BMW男,說了跟N一模一樣的話,S也曾氣憤地問我還要找多少人來傷害他對我的情感。

    噢,原來這些人真的都曾把我捧在手心上,而不是我記憶中那些只對我友善的人,不,他們都跟N一樣,把我捧在手心上愛著疼著也許Y也曾把我捧在手心上過,只是我都忘了,N也曾這麼問過我

    「他肯定有什麼讓妳如此。」

    那時,我幾乎想不起Y對我的好,直到最近還有很多東西放在他的家,撥電話給他時,一如往常地生氣,最討厭他貪睡而爽約的壞習慣,卻又在他接起電話時的聲調,想起七年前見他的第一天,以及他那透過手機傳遞過來的磁性嗓音,我忘了我曾是個聲音控,先愛上他的聲音才喜歡上這個人,就像我對S一樣,愛上聲音才愛上這個人。

    「妳都知道怎麼做,只是妳不想這麼做。」

    想起昨天下午G對在我向他請求指教時,他這麼回著我。

    我知道嗎?我真的知道嗎?如果一直都知道,為什麼十年二十年過去了,依舊在犯同樣的錯呢?

    是否太習慣讓自己沉溺在這些傷害變成寫作的養分而不願走出來,是我嗜血還是沉溺在相愛相殺的過程?

    我與S的互相傷害,幾乎是用盡全力的較勁,在那些對話裡毫不遮掩的:

    「來啊,你很帥我也不醜,我們各自用力的幹死那些人吧。」

    遇到S的那一年,剛大學畢業的卻已經二十八歲了,天然呆的個性,遇到了嚴重車禍而讓S一直陪著我,嚴重氣胸到需要插管到後來家裡亂七八糟的事,S一直都在,包含搬到台北原本計畫著去英國的我,卻為了S而停在台北,這一停,停到現在。

    「妳就不能學學別人的做法嗎?」

    有天,G已經不知道被我同樣的問題惹怒的第幾次,背對著我說著這些話。

    而我的喜歡一直一直停留在甩自己巴掌前,可能,後來的惹怒人家的話,大概都是跟過去一樣,想把大家都逼走,或者逼走我自己。

    「妳是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

    遇到N時,其實我跟小藍很好,會很好的原因大概是他納悶著自己要不要娶眼前那位初戀女友而在空間裡留下了一段需要被陪伴的話,而我那天剛跟N約會完的半夜,寫著給N的日記同時找上小藍說話就像我曾一直偷偷注視著本丸パパ一樣在最後最後跟N無法有共識的時候。

    畢竟,N還是有無法回覆的時候,哪怕曾故意對G說,N可是無時無刻都回覆著我的心裡狀態,卻總還是有著無數個為什麼而讓自己失眠,加上骨折,想幾點睡幾點起床都可以而一直找小藍說著跟N之間的種種抽離種種計畫,也因為太頻繁接觸其實小藍上下班都會陪我聊天,我跟他之間也曾約定好,幾個月後他要回母校,帶我去吃一家餐廳,也曾讓小藍氣憤地說

    「大叔怎麼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大概大概那種找小藍而產生的寂寞,就像G出門的時候,剛搬來的那幾天他外出時,不適應而無法入睡,抱著還留有他氣息的被子,依靠在他的枕頭上,看著他放給我看的影片入睡。

    哪怕,過去我曾起心動念想嫁給小藍,想跟他生三個孩子:

    「甲胖、神之雫、小當家。」

    很會切生魚片,也很喜歡做皮件,而這些都曾是我的心頭好,也剛好遇到他自行創業想設計LOGO,好幾個夜晚都在幫他構思他的品牌CIS設計,我曾跟他要一件皮件,當作我的生日禮物,然而跟N之間從原本的共識開始產生變化,而放棄了小藍只專注在N身上。

    大概,從開始穿上各種COS服,主動坐上去開始,跟N之間的性愛無庸置疑的,是很愛,非常愛過。

    才會在,去找誰的草皮,又寫下我想對誰認真的話,N已經無法直視我的情感狀態,無法無法無法當我的傾聽者而選擇迴避了一切,而我也把N深鎖起來。

    是否又二次傷害了N?或也同時在傷害G?

    是否一直都在傷害人而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或許我的做法一直都是錯的,太習慣用錢解決事情。」

    「或許我的高敏感受一直都是過度解讀,也許你們都接近樂天狀態而沒想那麼多。」

    那瞬間我像極了N,在頂樓對著G說著這些話時。

    我像極了N。

    心底某種東西不再有變化因為跟自己有牴觸,但依舊可以靠著那份當初的喜歡抱著G做愛親吻擁抱,在他攀爬到我背後,插入前瞬間感受到的變化而主動伸手去握住去尋找渴望。

    我是高敏感人,不說出來的話會胡思亂想,而人卻往往喜歡待在一層灰的地方,那些不想說出口的默契,那些想自己改善的問題,還是沒辦法靠著心裡所想而前往,方向可是大相徑庭。

    已經不知道怎麼呈現自己的自己,只能回到本質上的對對方想親密接觸,想一直吻著對方,哪怕是一整天的忙碌後的味道都會愛如潮水,若不是遇到N,我不會明白,什麼叫很有愛的做愛。

    很有愛的做愛,G昨晚給了我第一次。

    或許,或許是如此,好像又可以稍稍努力一下當個正常人嗎?也不是很確定而打開平板這邊摸摸那邊看看這邊聽聽那邊唸唸,而期中考要寫的各種統計學公式跟唸了無數次的財報分析比率好像都有把握憑藉考前記憶衝一下,就那麼一瞬間又開始看起其他證照考試日程。

    我忘了,很多事,只記得傷痛,一直只記得痛,也因為太痛,把自己人生全盤否定嗎?

    唯一有記憶的是G在我的頸後留下了深深的齒痕與瘀青,時不時地提醒我,我對他傷害得有多深?

    而抱著他說著對不起,一看著他的臉只想牽起他的手親吻,在他出門時,穿起那些未來想跟他出門穿的衣服高跟鞋絲襪,各種擺拍,透過妝容而能忽略自己四十歲的模樣。

    一邊坐在G的書房,拿出隨身碟把過去幾十年車上聽的音樂備份進去,等著下次出門時要在車上聽,我喜歡坐在G的副駕看著他最帥又最瘋的一面,我對G說

    「因為車禍的關係,其實很害怕被載,但遇到你開車或騎車載我,好像都不害怕,還有一種像小丑跟小丑女的瘋狂而感到開心。」

    那天,明明快被我氣死的他,還是問我要不要出門,帶我去吃他的心頭好,老闆一煎好放在盤子上的那瞬間,張大著眼轉頭告訴G,肯定很好吃!

    那一碗麵放到桌上,看著麵條的樣子,心裡也知道那是我愛吃的麵,只是胃太痛了而無法吃得很盡興,到了夏天,會一直厭食,只有冰涼的東西有辦法進到胃裡,看著體重一直一直緩慢的降落,有點想逼自己極端一點,都要修復的身體,真是不需要客氣了。

    而喝著冰涼的啤酒,敲著鍵盤,在G的書房椅子上,放著hot chip搖頭晃腦的清晨02:20。

    想去小白兔唱片行更新一下自己音樂的半夜,想起跟乃成的那一年聽得各國各種獨立樂團,還有跟F聽得各種黑膠以及各種類型的EDM

    我對G說他根本就是享樂的人,他一一反駁我他的生活過得如何戰戰兢兢,而我看著他在電腦前修改著文件只能抱著他親親他,什麼忙也幫不上,或許我才是真正享樂的人,享受他的寵愛卻又不停傷害對方的惡趣味?

    我大概瘋了?

    就像我對G說

    「我在家講日文電話你會不會以為被偷罵?」

    「我才沒有被害妄想症呢。」

    他立刻就這麼回著,那瞬間,嗯,對,他說的沒錯,有病的是我。

    於是我對他說

    「我不是一直把你送給別人嗎?」

    這也是真的,因為身份不對因為做法不對,因為自己奇葩因為自己不懂得迴避,而讓我想祝他人幸福,跟我相處太累就像過去那些人被我逼到絕境,而我不願意讓G一直被我的怪異干擾…

  • maru

    maru

    原本,只是想可以一起出門哪怕是各做各的行程,可以跟誰一起出門一起在外面一直都是我的嚮往沒有其他目的。

    爬上斜坡買了過去愛吃的煎餅同時想起N曾生活過的足跡,曾描繪過的小零也是一種圓而繞過去尋找。

    一邊對著迴避自己的N發出納悶

    「我找得到讓小圓長眠的那塊草皮嗎?」

    我知道不會有回應也不會有答案,重現找他談話的我一直透露著自己即將跟誰生活而又因為什麼狀態納悶的我尋求他的意見就像還在上班時一直向土星人求助的我,哪怕我永遠不會知道的很多沒有答案的事。

    看著年輕學子坐在圍籬包圍著的屋簷下,透過細縫看著對方盤腿仰靠在柱子放鬆的樣子,回想起若是N跟小圓會喜歡哪個角落哪個地方?

    後來,還在出血的身體因為不停地爬坡以及因為搬家忙碌而發炎的足底,走了一個小時,著實累了只好坐在紫藤棚附近的木椅上,將外套脫掉,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雙臂在外頭沒有任何衣物遮掩,坐在草皮中間的我用濕紙巾擦去汗水任由風輕撫臉龐與手臂而感到平靜。

    與誰會合後,一邊回想著昨天的事一邊敲打著心中認為是封藏記憶的信給N告訴他自己脫離他的羽翼後終於好像可以回到軌道上的自己看似撥雲見日的同時卻又因稍後的對談蒙上一層陰霾。

    趁著誰下車編寫著信件,而瞬間因為誰帶我出門卻是為了道別N的一切而難過了起來的自己,包含回家後因為誰又要出門而落淚的自己,在誰一出門後立刻就倒臥在沙發上的自己,已經已經不知道,不知道那些信或內心維持模樣到底何者才是正確與錯誤。

    不公平是自己選擇走進去的,無法做任何辯駁只能任由淚水流下而答不上話。

    「你這樣會傷害到我。」的根本其實是我一直在傷害我自己。

    「我沒有把妳關在屋子裡。」因為我也能自己打開門走出去。

    沒有任何人逼迫誰待在這接受這一切發生,而我為什麼在這?

    土星人曾這麼問過我,於是那些話無論是誰包含眼前的人我都無法回答也無法辯解,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只能自己吞下去接受自己的一切承擔這一切自己任由發展的本能嗎?

    那些life is short那些too fast to live too young to die.那些像飛蛾撲火的選擇,那些事情全部成了問號。

    「沒有準備好就別說出口。」

    正當以為我們都準備好了,往往又被現實退/推回去嗎?

    我想起N說的為什麼任何事我都當真並且想執行?

    這些事,這些事,只想到存在與虛無。

    憑甚麼認定A=A, B=B因為世俗都告訴你這樣是A 這樣是B而一直在追求的答案與大家與常理都不一樣都不一致又是否是對或錯。

    沒有任何經驗的我深受這些障礙影響的我,跟一生追求與遭遇的何者是真何者是假已無法分辨。

    縱使虐我千百遍我仍不曾改變嗎?

    隨著一次次的事情發生,一次次的一次次的沒有增加卻也沒有減少。

    就像蟬鳴後的死亡伴隨著雨聲,伴隨著無聲。

    我是我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