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質數日記

    誰在諾大書架前對我一一解釋書本內容時,問對方,有提過自己曾寫過質數日記嗎?(那是我寫給N的情書,當然這句話並沒有說出口。)

    去年剪短髮之前,把N的一切隨著二十幾天血乾枯的那天,我連同放在這網站裡的東西全部消滅,但還是偷偷備份起來,質數日記檔案大到各種轉檔都不成功只剩下一個超過上限的90頁pdf檔,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想把它們重新謄寫回來存回來找回自己嗎?

    於是又開起跟N的書信檔案,一邊看一邊哼著歌,哪怕誰跟他朋友都在外頭,一點都不羞恥,就像透明人間。

    各做各的,抬頭望著一切已經有點找不到歸屬感的自己,推算著日期,如果出生,生日還會跟Y很接近說不定還會同一天。

    家裡御用的仙仔曾對著母親說著

    「將來,要生小孩記得開刀,不要自然產,對媽媽會有生命危險。」說完仙仔跟她看著我。

    而也想起誰說,出生時因為頭太大很難生出來,便想起這件事。

    但,現在的我,除了一整天的虛弱,跟突如其來的噁心,著實嚇到我,不安跟慌張,在誰回來時一次發作完,大概就像他朋友看電影提到的,有些人就不擅長表達,我就是這種人,不知道怎麼表達在乎也不想吵起來,無論如何這種事上從來就不想爭什麼就像我對N的訴求一直都不是要爭個什麼。

    內心話都會藏起來,藏習慣了就成了笨拙的模樣。

    想起去年的片段書信,大概也會成為取這種名字的父母,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標題: 海陸空風
    時間: 2024/07/02 Tue 03:44:39

    前些天,對門的又來敲我門,問說我在聽的是誰的歌。
    我說,是一個父母把他們家小孩名字取成陸海空風的歌手。
    歌名叫HANA.
    就想起那天說起來也算是個不錯的天氣,是個小幸福的日子嗎?
    穿著牛仔藍的吊帶裙配著華夫格上衣,
    帶著漁夫帽嗎?有點忘了,其實那天穿著腳後跟有蝴蝶結的襪子。
    坐在校門口懸空著雙腳,在空氣中踢來踢去,
    已經很多年沒跟人約會了,而有點小緊張。
    那件裙,在什麼季節時在姬路車站裡買的,為了找一雙厚襪子,
    穿去的靴子太硬而磨破後腳跟。
    一邊提著長裙一邊跟誰說你看我這件居然只花了1299日圓,
    如果在台灣要三千塊台幣吧,然後就一直放著沒有拿出來穿。
    一邊得意洋洋一邊走去姬路城沿路還吃了城下町的食物抵擋不了這種魚漿製品。
    後來,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壞習慣,一次都那樣去見你被你安撫,
    好像從沒有一刻是不緊張,不慌張。
    我對你說,我就是個性格扭曲乖離的孩子,在一些需要幫忙時特別會出現。
    明明那天太陽跟風輕柔柔的,吹過臉龐,曬到臉上。
    後來的日子其實多半也都像是小春日和的狀態。
    有陣子,幾位走得比較近的朋友,
    也不知道為什麼用著海風水火等大自然元素互稱著對方,
    而我從小就一直都是那幾個,你知道的那些,都曾伴隨著我好些年。
    也不知道為什麼台灣新聞報導裡的化名也很喜歡用花、小花。
    每幾天一看新聞嘴角就開始失控,
    原來今天被詐騙啊。
    今天被設局借高利貸。
    今天在哪被擄走性侵。
    今天被怎樣的,又怎麼了而上社會新聞。
    原來HANA是這麼悲傷的化名嗎?
    那時我開著SUV的車型, kaze開著JIMMY.
    常常在櫻花季楓葉季時開著車往哪去,會玩起無聊的遊戲,
    會脫掉鞋襪踩踏進泥沙,抓起小螃蟹,拿水槍互射對方,
    然後一起吃火鍋,一起做作品,一起熬夜到天亮。
    但通常我都是坐在雨傘下或者點歌機旁,抽著菸喝著加很多冰塊的水,
    偶爾會喝上酒,那就得住上一晚。
    我跟kaze是最要好的,不論把誰從美國寄來的東西用了他家公司地址,
    還是他借我什麼讓我帶去哪個國家用,甚至,他還帶我去他家御用的小館吃飯,
    是什麼讓我們漸漸不再往來,好像是對方家人忌諱著那些疤痕吧。
    想起我跟你說,那是為了讓誰生氣怎樣的,你說
    「我從沒聽過有這種說法。」
    但,很多人真的很忌諱嘛,真的真的,所以我就像你說的為了反抗而一直反抗,
    而那些在你面前根本都算不上事。
    說起來,這些小事是不是成人之後就無法再延續了嗎?
    好像穿了振袖參加了成年禮之後,就再也無法像個孩子了嗎?
    大人與大人之間是不是就只剩下名聲、地位、收入?
    那讓我想起誰去年看的電影
    想起,我曾問你,你是要順便照顧我的心理狀態嗎?
    那天我說
    「你已經忙到無法照顧我的心理狀態了。」
    我自己也知道喔,知道自己太沉重才一直RESET.
    一邊幫穿襯衣的婆婆耳提面命的叮囑,長大了該怎樣怎樣,好像還在昨天一樣。
    想著自己太沉重了,已經很多個月了,該消停了,最近一直對自己這麼說著。
    一直在回溯自己也好除蟲也是,不停地像誰解ISSUE那樣,
    把自己當成電腦在處理。
    今天,是七月一號。
    七夕的仙台很漂亮,滿滿的繽紛紙花。
    好想偷偷去仙台呢,但機票好貴啊。
    晚上,為了找一張提款卡,翻來翻去的,坐下來後,整個人瞬間就沒力了,
    整個肺瞬間虛弱狀態,非常明顯的上半身都因太沉重而躺下來。
    你這,病毒也太厲害了吧。
    下次,要在你身上討回來,這些虛弱感讓我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說起來這是你的瘟疫dot嗎?為了讓沉重的我閉嘴並幫你回血。
    嗯,成功了喔大叔,我整個肺快喘死,比被你玩很久很久一直受不了的那種還要喘。
    現在病懨懨的,吹著冷氣還覺得好熱低溫燒持續了好些天。
    退熱貼也用完了,說是這麼說卻開始蒸起地瓜,加入正確的比例的粉,
    熱騰騰的地瓜泥跟粉末攪和在一塊,一邊燙手一邊揉到整團黃澄澄的,手掌也紅紅的,
    再壓平切塊,裹上一些粉不沾黏把多的都裝袋放到冷凍,
    想著或許給你帶一鍋綠豆薏仁湯,加很多地瓜圓,因為我愛吃。
    用IH鍋煮紅、綠豆湯,一直都很輕鬆,很容易煮出粒粒分明卻又入口即化的狀態。
    所謂的日子,大概就是這樣了?
    暑修要開始了呢,好心的同學還一直幫我注意學分這些事。
    我都有點?都快唸不完了不要再加我行程了啊。


    我最近大概想要讓自己成為溫暖暖的樣子,卻沒發現身上纏了很多海草海帶,
    水母還往身體鞭了幾下讓我動彈不得,
    魟魚也從我背後插幾下,而讓我面朝下的浮出水面,
    讓你拔著刺。
    那讓我想起迷宮飯裡有一集把屍體翻過來卻是隻可怕的魚人模樣。
    是不是太嚇人了啊?大叔。
    最近你真的很喜歡用你的腿把我的腿分開,你才是最色的那個。
    然後我找到了一雙絲襪,下次穿去給你看?
    07/02
    想起在哪個小島上坐著牛車一路顛晃,誰兒時回憶般的沉溺在她的世界。
    想起在哪個國家公園上獨自坐上曾是世界最長的纜車,乘坐時間若都不下車,
    可以高達1.5hr.
    那時候常常一個人搭著摩天輪,或者纜車,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有懼高症的人,
    總是閉起眼睛拿起相機就這樣一直按著快門,偶爾會偷偷張開眼看,
    尤其是制高點時,其實心裡有感覺的,爬升到頂點時,心底就拼命往下墜。
    你一直要我搬家這件事開始,就一直持續在整理家裡,
    受傷的地方雖然也快好了,但每天睡醒其實都是疼痛的,
    尤其是臥床太久後,腰椎,身體,幾乎都不太耐站。
    就像前些天出門面交了好幾次,扛著好幾公斤的東西,從哪到哪去。
    家裡一堆東西,那可是從3LDK搬過來的東西,現在是2LDK的狀態。
    那天還跟你說,光是那些備品我就賣了多少錢,實在讓人很可觀吧。
    明明稍稍爬個樓梯,走動一下就喘到不行。
    這病毒真是太毒了,你還撐了那麼久,還陪我,還看我哭。
    偶爾都覺得,那些深挖自己的事也好,那些被無情打擊的狀態也是,
    有一種溺水卻還在掙扎嗎?還是我完全讓自己沉下去,只剩你的手握著我?
    這麼說很自私,好像要把活著都讓你扛一樣。
    嗯,但我沒那麼想過。
    一直都是背後那隻手,從水平面上伸進來抓住我的那隻手,
    讓我上水面呼吸,即使水中還有千萬隻手抓著我的雙腳。
    家裡其實被清空了一堆小山。
    隨著病毒的侵襲,整個人已軟弱到,出去寄貨時拿了一堆椰子水,
    買給你的補給品,其實也給自己備上了,正好都用上了。
    原本要帶給你吃的冰棒,倒是我一直在啃,持續低溫發燒一整晚後,肚子就餓起來了。
    但我居然在吃冰棒啊,大概是這樣肺部整個虛弱到不行,很喘,很喘。
    還好我還有幾天可以休息嗎?
    家裡二三十個塑料箱,清空了幾個。
    偶爾找到了什麼覺得適合你就想拿給你,但偶爾也覺得會不會太誇張了,而讓自己消退,
    就像一開始跟你說OWL的報恩一樣,也不管人類的你怎麼想的,
    昆蟲啊蚯蚓啊鳥啊鼠啊兔的都給你叼來。
    我大概就是這麼奇怪的孩子吧?
    很小的時候,很小的時候有個叫妹哥的人老跟在我後頭。
    他哥好像是第一個教我抽菸的人,那時小學,常常出沒老爸經營的賭場。
    他哥很愛來這玩幾把。
    但你知道嗎,那些機器都是可以做手腳的,只有笨蛋才會沉迷在賭場裡,
    那絕對不是賭一個爽快,往往都是執拗。
    國外的賭場甚至可以去跟賭場提出請求,這人有賭癮而不能進場。
    我老爸什麼樣子,我心裡很明白。
    會賭博的男生我不會真的喜歡,哪怕對方稱說那是解壓方式,
    只用了薪水幾分之一分攤這所謂的娛樂費用,那要多大的意志力才不花出預算?
    就像誰說著定期攝護腺保養,怎麼一走火入魔就變成要幫忙扛了呢?
    火山孝子往往不是一夕之間產生,
    而是當你小瑪莉玩膩了,就開始想上賭桌玩起21點。
    但21點不只講究運氣,還要會算牌,甚至偶爾那局是黑的。
    會吸毒的男生我爸大概會來夢裡揍我吧。
    183就是做了後者的事,並非他跟傳播在廁所待很久而讓人心碎,
    而是…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去釐清,喜歡可以跟不喜歡的事情相互抵消嗎?
    一輩子很長也很短,賭這機率真是太難了而選擇逃開。
    並不是不懂這些人與人之間的事,妹哥就是一個特別的男女孩。
    他長得很像男生,喜歡女生,身體女生。
    身上留下了第一個疤痕後,他覺得我很特別而每天來纏著我,
    每次都騎他哥的機車來我家,每天早上打來問我要吃什麼給我帶來,
    或者就來把我載走。
    他打架特別兇狠,所以自然而然的我的保護層又加了好些層,
    當我跟阿耀走很近之後,妹哥覺得我背叛了誰。
    小時候的情感一直都很分明也很真切,有時因此就此別過後就是一生。
    妹哥後來發生了嚴重的車禍,跟四哥那群裡面的誰,
    他們去進行了一場社會新聞事件。
    人生遺憾太多之後,就討厭起遺憾來,每一次都想緊緊抓牢,抓太牢就各自想逃。
    偶爾,偶爾也會慶幸自己跑去海外居住,跑來台北。
    若不是這樣,我真的是太妹喔,還是那種田舍太妹,
    就像我很喜歡看埼玉的一位女生IG,
    我大概最近的日子也很想坦蕩蕩的活在陽光下吧。
    想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健健康康的維持夢想的運轉,站在人群前面,而不是裡面。
    跟妹哥出門時,從不害怕人家看我們的眼神,妹哥是打人真的很兇那種,
    而我是背景很兇那種。
    其實我也不太想一直躲在這囔囔,想去你給我弄的空間裡開始寫點可以攤在陽光下,
    正常一點的旅行,就像你說
    「我們只管玩。」
    我想以後都只輕輕鬆鬆的見你就好。
    開始上班應該會輕鬆一點吧?
    畢竟我還有好多計畫要實踐呢。

  • 好像

    好像

    某部分的自己死掉了之後,那些曾經的期待或者說被滿足過的願望,雖然常人都會希望再長一點再長一點也曾希望這是我的終點而期待,但期限跟心臟受不了的我,好像將這部分一一的埋葬在心裡之後,就長不出什麼,只想一直一直睡覺的身體。

    哪怕誰一連三餐煎了我愛吃的牛肉,曾期待也能從誰手上接過一份他煎的牛肉以及咖啡,而為什麼這一切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來完成而這人並沒有要跟自己談戀愛。

    內心的納悶與質疑自己在上個月就完全的被消滅光,只剩下煩惱搬家還房子給房東的這幾天,身體滿身勒痕瘀青的我對著什麼自言自語。

    不想抬頭看誰嬉皮笑臉的出門,假裝有看一眼的揮手,窩在沙發大概躺了一會後放著還在上班時常常唱的歌單,一邊哼哼唱唱一邊拿起吸塵器吸著地板、木櫃、紗窗順道把一些衣服拿去洗,想著一些事,很快也不想了,隨著那踏出的步伐,隨著那保護著誰要我說的謊,隨著那一切看似好像為我卻其實都在為他人著想的我:

    「我不願意當你的小三。」

    「要當你的,不如當N的。」

    「那妳去。」

    那一晚,想離開的時候被抱著被捧著臉哭著說著這些話的自己還是因為太痛苦了而在那晚甩上自己一巴掌後就死了。

    死了之後的自己對人說話尖酸刻薄,因為是現實呀,現實不就是這樣嗎?就像離開舊家前Y 算著這陣子他吃喝我多少,讓我幫忙了多少而塞給我的錢我還是轉回去給他希望他順風畢竟我對他也殘害了七年嗎?

    哪怕前一晚反省著自己而握著誰的手對他說著滿心虧欠因為不知道怎麼跟他相處。

    為了別人的快樂選擇讓自己死掉有點可怕嗎?

    不這樣的話好像不行。

    已經沒有辦法長出愛或喜歡的我,哪怕拿出被我貼了滿滿貼紙的罐子向誰展示他說著他也有。

    一直都知道會一直有共同的語言嗜好,一直都知道才曾那麼撕心裂肺,只因為他們口中的什麼,就像遇到N帶來的一切之後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條件很差哪怕今年要四十歲了,也知道過去一切讓我成了他的樣子,才曾那麼相知相惜過,才能那麼有自信的談到任何事為了曾經的未來。

    一直都有把握的事並不是情感是別的,我只需要我的男人穩定我的內心,後來發現只有我自己才能穩住我自己,就像N曾以為我還希望他怎麼調整可以怎麼做。

    那當下我告訴他,我沒有那些想法,而是終於達成一份共識分開不再繼續爭執說服他或我自己還可以繼續這件事,我覺得很棒。

    一直以來該怎麼做一直都是我在選擇,我內心裡期待的一直都是對方的自動自發就像我從不逼Y愛我或喜歡我,他願意他自己會在看到什麼想起我而帶回來,這些小事就是我們七年維持的原因,當然不停退讓妥協把我磨成了沒有邊角的我,終究遇到下個人又會長出來。

    畢竟我真的想要的…

    於是面對情感這一切,不願意再來一次相同的事了,於是可以跟誰上床做愛親吻哪怕分不清楚的狀態跟N約會的那半年也曾驗孕過只是我沒對他提過因為我討厭別人臉上一副我不配擁有小孩又為難的臉。

    討厭阿一跟N臉上都出現過。

    也看過誰有點類似的樣子。

    討厭這一切討厭討厭討厭。

    於是讓自己沉睡誰也不想多說一句,誰也不會看這些日記了於是我可以繼續在這裡發洩。

    我想去超商買大量的咖啡因喝然後昏睡。

    誰常說不要聽他說的,看他做的,他愛過我嗎?但我想要的是站在太陽下牽著對方的手,像那本遇到他讀的書,太陽公公跟米飯會跟著我,大概是這種可愛的心情想牽著對方。

    我,想要一份幼稚又成熟可愛又能在商場殺片天下無敵手的神鵰俠侶,太難了嗎?

    能徹底分離跟抽離這些事業,愛情,友情身份的我,一切都能協調一切都能看到,但還是免不了尖銳。

    而我現在也在跟你做一樣的事喔,老爸,一開始很快就發現為什麼你會在半年後被我逼到絕境,而我不希望自己被逼到絕境所以先讓自己進入最痛苦的地方接著進入無我的狀態才能達到巔峰的我們,果然都很愛自虐呢。

    你真的把我教得很好我才會很快的就發現後來的各種遇見存在的問題。

    『成為超人,就要超越別人教妳的,走出自己的道路才行。甚至必須推翻我的思考才能有所成長。』– 尼采

    彼が言った言葉 何度も思い返して

    上手く返事できたか? グルグルグルする

    いつからか正解を選ぶのが楽になって

    本音言う無邪気なペース適当に誤魔化している

    だって どうだっていいって笑っても

    まだ自分のことを愛したいんだって

    もがいているんでしょう?

    きっと 間違いだらけのストーリー

    溺れそうな夜も一人じゃないから

    Just be by your side,

    And give you more than words,

    Give you more than words…

  • 崩潰邊緣

    崩潰邊緣

    清晨4點,我在Y的房間幫他清理,看他所有東西幾乎都沒有搬的堆疊,或者說畢竟住在一起七年,一直以來都是我打包,他的東西他從未整理過,一直都幫他裝好帶過來,需要什麼也是我找給他,以至於很多東西都沒整理的他。

    我一邊說著,拖延症,一邊大笑,而且還是最近幾天一直崩潰大笑那種,明明也不是什麼很好笑的事,對他來說。

    撈出好多去日本買的東西,看到好多他過去的照片,用著日文調侃雙方,經過這一年的緩衝,或者說兩年?從發現那件事也許是三年前,在這最後最後的日子,我們拿起他好多年前當伴郎拿到的錘子互相攻擊對方,就像剛認識時我都叫他史巴托他都叫我ㄈㄈ食人妖精,我跟他提起G吃飯很簡單方便為主,他回我居然沒有跟人家說去台南那事嗎?

    剛認識的第二年吧,過年期間我們去台南玩,期待去吃和牛的我忘了訂位,一到現場額滿而吃不到難過死了,畢竟是為了Y才去的,但Y知道無法吃到後回我他吃711就好。

    而讓我在路邊氣炸。

    怎可以吃711大過年的。

    每年的過年哪怕我都一個人在家跟玩偶們在客廳聚集還幫Y送我的小豬娃娃們綁上紅包袋桌上永遠是幾菜一湯拍照給回家的Y看。

    從小到大一直習慣滿桌菜的年節,也曾想複製給我的伴侶,那些期待在近年也都消失殆盡。

    一搬到最後這個一起住的家,就一直在上班,家裡也不整理了,一直一直都是一次買齊一年份備品放到那些箱子裡,直到最近才開始一人一半的裝箱,比起N或G來說,Y確實被我寵壞了吧?

    最後一起吃的餐點,是那家去年從認識N之後,一直帶給他吃的美式牛肉,總是會想起他油油嘴吻我的樣子,而這家是我跟Y當初住在林口時,曾在一開門沒多久就sold out的熱門餐廳。

    同樣問起G,喜歡吃辣黃瓜嗎?他說了跟N第一次吃到時一樣的話,而也想讓G試試。

    喜歡吃各種美式料理,洋式料理,小時候外公也很寵我,以至於我只會拿刀叉不會用筷子。

    畢竟爸爸的家裡,除了可以嫁給哪個客戶以外的用途幾乎沒有存在感,不能上桌吃飯的我或小弟或媽媽只能看著滿桌子媽媽辛勞大半天的菜卻吃不到一口,而只能在週末出現在各式各樣新穎餐廳或街頭小吃的我們,也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哪怕這些事對照N或G,或許我跟Y小時候大概又比他們算過得很任性忘為,直到今日也是。

    大概就是那種不同的辛酸無法比擬,價值觀落差也是。

    而他們所謂社會化也好,在我跟Y身上是缺乏的,於是我們都習慣做自己而沒有面具一直都是喜怒哀樂在臉上的我跟Y。

    面對攜帶面具太多的人,說不害怕或恐懼都是騙人的,就連N,我也藏著我的害怕,只是比誰少一些,而不顯現的那麼誇張。

    說到底,對人的信任感如此低落的我一直都跟我期待的世界有衝突的我,已經已經不想再處在恐懼裡。

    哪怕,過去可以接受的狀態,現在不想承受了,因為太累太累了。

    那些心裡的拉扯,那些不停崩壞或者衝突的毀損,一直在造成錯誤的發生。

    「妳也是個成年人了,要為自己負責。」

    N在最後一次回覆時,這麼回著我。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從過去裡做錯的決定,現在要懂得分辨。」

    身體實在因為太疲憊而一直進食,感受到肚子的膨脹,脂肪增生,實在很不舒服,尤其買了一堆小兩號的蘿莉塔裝,得趕緊把它們穿過一輪,然後進入社會人的模式,很多事,不期待了,也是真的。

    就從小零或小澪或少女不見之後,既然要當回原本的那個我,就是把to do list做完,收捨好自己盤上髮髻或綁上俐落馬尾穿上YSL的我嗎?

    小時候,看著媽媽的背影,是她穿著量身訂製的西裝長褲,合身背心白襯衫,搭配細高根鞋的背影出沒在我鬧事的學校。

    一直在客戶之間游刃有餘的她,就像在信義區的那段日子,都被極度欣賞而受寵過,而母親要的,就是那樣的我,一個出色立派的大人。

    G認識我時曾問過我的野心是什麼我沒有回答,就是完成家人的期待。

    從沒捨棄過家人,相反的是從很小很小就知道的事,而對媽媽談了條件,玩到不能玩了,會回去那個位置的,因為小孩也生不出來了。

    一直都在有點危險時,被內射,從不害怕這些事畢竟深知已經不太有可能會有的過程。

    除了N,有些事不用說太明也知道,他表面上覺得我做了決定就是決定,想孕育他的孩子是事實,但我猜哪怕曾對N說,會自己跟媽媽處理孩子的事,不變成他的鬼,會神隱,他還是說了

    「可以不要嗎?」

    嗯,可以不要的。一直都很聽他的話所以不要了。

    每當想起這些事,告訴Y,好想抽菸,他白了我一眼。

    我們相識時,其實都處在戒菸狀態,從他來台北之後又開始抽起菸,而我一開始還滿痛恨這件事的,而他每年也問我要不要去凍卵,如果真的想要孩子,尤其在實驗室時,但不會是Y的孩子他一直都這麼表態著不婚不生。

    而我又為什麼可以接受甚至無感N或G的菸味,有次N問我要抽抽看嗎?那當下我真的想跟他唾液交流,哪怕後來的N把紙菸戒了。

    為什麼要處在不舒服或常人眼中不健康環境裡?

    一旦變回原本的樣子,就不能做這些任性的事,包含想談戀愛這件事,都是妄想。

    一旦變回原本的樣子,家裡所有的期待會回來,而我不會拒絕家裡的期待,這也是事實。

    於是刻意保持的樣子,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一切的機制有什麼意義,所謂的愛,依舊要建立在外在上的話,那有什麼意義,看不到內在的話有什麼意義?

    一直都看著少年N的樣子,如他看著美麗的我的樣子,這樣的純粹仍然稱不上愛嗎?

    其實都不想明白別人的渴望跟想要什麼了,畢竟那些事看來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想得都會成為他人口中的妄想,讓我成為可笑的存在嗎?

    而我現在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撕心裂肺與混亂的過程。

    想要最單純相愛本質的我終究還是逃不過世俗價值觀嗎?

  • 食慾

    食慾

    疲憊帶來的暴食進入狂暴狀態。

    吃了好久沒吃的黑糖饅頭又吃了肉包接著清運了數袋數十公斤的金屬已來到14:00走去買叻沙火鍋順道帶了室友的份。

    一邊看著真實改編的《警視庁麻薬取締課 MOGURA》

    曾經因為哥哥常常提起美國東西岸饒舌的人物而讓我好奇過的饒舌世界讓我想去邁阿密跟山姆大叔一起去刺青,高中第三年曾嘗試跟女生修復關係而認識了Mc hot dog,而接受這些看似無害同頻率的女生接近我,理解我,認識我,希望能抹除小時候住院而被忘記的我,想相信肯定有女人友情如男人兄弟義氣的我,最終還是敗給了現實。

    讓我頭痛的艾莉與小齊是夜店公關也是間接帶我聽台灣饒舌的啟蒙友人,同時她們也深受情緒困擾情感困擾而長期看著心理醫生。

    兩人家境背景類似尤其艾莉跟我更接近一些。

    因藥物導致的錯亂,把同學都睡了一輪的艾莉,私底下被我的車友兼同學們拿來茶餘飯後而看不下去。

    她是我第二個想握緊雙手別讓她墜落的人,第一個是rei裡的小金。

    第三個是遠在法國的大范。

    四十歲的今年我誰也沒聯繫,哪怕我知道她們會找我透過誰找我,我也知道怎麼聯繫就是不願意按按手指。

    人生就像那些哼唱著隨口說出的生活透過節奏與共鳴讓妳解放緘默。

    於是高三那年逐漸從自閉狀態走出能看見人也能說上話甚至一起翹課吃薑母鴨去小齊家打牌到天亮,玩弄著我的蘇聯相機拍下的我們至今還放在老家裡。

    哪怕在這之前已不是單純的我,陷入自閉的三年前到底去哪流浪又被誰撿走,唯一知道的是那時只要有人願意要我,我就會跟著去試試。

    沒有任何辨別能力,沒有人告訴自己找擇偶需要考慮什麼,而只需要一句

    「我需要妳。」

    終究這個要是貪圖年紀還是稚嫩的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難怪小煩說我倖存者偏差。

    沒有穿上G外套的我只剩一件薄襯衫跟夏季運動褲以及雨衣外套,下班時接近午夜飄著雨讓雙腿雙手失溫。

    回家時去了一趟之前跟Y時常吃的攤販外帶熱湯與炸物回家,一打開門幾乎沒什麼搬運整理的櫃子Y躺在沙發上熟睡,我一直都不知道這麼沒時間焦慮的人為什麼可以跟我這時間控制者住在一塊七年。

    從哪年起我不再要求他配合我,從哪年起我依舊會採買他的食物要不要吃是一回事至少我不曾讓他挨餓。

    G說他家境也沒很差根本不需要我這些付出幫忙。

    於是一直長不出愛的我們。

    而我羨慕他前女友能讓他天天上她,我羨慕他在外面買來的女人面前靦腆的樣子,我羨慕那些過程而我累死自己只會得到一句

    怪人。

    就像我告訴G我不是難過而是羨慕。

    因為我生命中沒有過程一直只有零與一。

    從我開始拋棄原始家庭的期望,一路自己捧著心臟到處問陌生人要不要而受到的創傷,一直到現在我也曾問過誰只是被當開玩笑帶過或是要我別認真執行。

    就像一直都渴望過程卻還是好想直接進入零與一對我或對他人傷害可以降到最小嗎?

    於是那陣子G常說要談戀愛又不閉嘴,腦子不好邏輯不好最後只好在他面前甩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故意說著你想我死在你家嗎,把對方嚇跑。

    妳就是變態。

    G常這麼說。

    嗯,所以我才很不喜歡跟人接觸……

    因為被貼上標籤後就會產生抗拒心理。

    而失衡。

    吃著用橙酒做的簡易提拉米蘇作為睡前的禱告儀式,肚子終於飽了,而我終於睏了。

  • 新幹線

    新幹線

    一邊幫Y 打包所有他的行李,一個個用蜂巢紙包起來的各國酒杯,一邊擦著廚房刷著浴室,一邊丟掉那一大盒每次在日本搭乘新幹線的車票以及每年去日本看演唱會、展覽、四季清水寺的門票等……

    想起來新幹線從北海道新幹線一路到九州新幹線除了東北沒去過,如果是以各種名字取的車型也達成了一半以上,一直習慣先預約,總是會把各種名稱都搭過,一直都有點蒐集儀式。

    曾想帶媽媽跟Y 全日本制霸,而今還是覺得今年去外公心頭好新加坡,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曾期待可以跟誰去北海道看櫻花或是去大阪萬博看鋼彈。

    一直忘記自己是過得舒服的人做事一直考慮不周全,昨天在車上對著G嘮叨著被樓下騎樓阿姨嘴的事想起過去的自己說話一直都太昂聲而被媽媽警告無數次,漸漸的在脫離父親家裡後在台北摔一大跤才懂得收斂,還是有點嬌,也許這才是真正原因直到今日仍然沒有交往過也沒有所謂兩情相悅的情感交流。

    說不定真的擊敗的人是自己,自以為是自視甚高而且還很容易……甚至以為大家水平一樣而不小心傷害對方的話語都有可能,就像室友一直對我殘忍對待一樣就像我一直任性做我自己傷害他一樣。

    無法再開口說英文跟日文,直到這份工作後才重拾回來的信心,哪怕都自嘲自己是胖虎,被客人聽到的嘲笑或被稱讚還不錯聽的歌時還是會小小的感動而療癒的心。

    G在我要出門去上課前對我說,因為過去遇到的那些人讓我恐懼而造成的情緒化,當下立刻就否認,畢竟確實是一直都覺得不想造成他人困擾或麻煩而會自己後退的人,只是過程免不了心碎心痛掙扎而造成的混亂,免不了那些過去的手一直拉著自己,每當這種時候發生就會想啟動自毀的機制是為什麼?

    永遠無法解釋清楚就像對N的訴求一直都是分開的,但永遠表達出來像混為一談,過去他總是幫我把線梳理好給我總結,我才能感到

    啊啊就是那樣,哪怕他仍以為我想對他幹嘛,而實際上我對他只剩下可以說內心話的過去,畢竟可還是鐵錚錚的傷害了雙方好長一段時間甚至為了逼退他說出的話讓他也反噬我的話,我們當時可真的都是在氣燄上吵了一架嗎?

    或許就像G說的我沒有學過數學邏輯不好嗎?大概有些事確實是吧?

    一直都因為旅行跟日本才能跟Y一直相處下去但其實第一年正確是住在一起快到我生日時他在我面前砸玻璃杯從那之後我就一直沉默,直到疫情來臨,封閉的世界讓他沉迷在我無法接受的世界,而徹底毀壞的平衡,我不知道屈就或折衷的自己也是這個結果,努力而往上爬的我也是如此,那好,那些都不是愛的相處只是模仿了家裡誰或誰的相處嗎?

    就像喝醉的二叔跟三叔叫著的台中酒店妹小薇一樣而讓我站在家裡錯愕好一陣子的混亂。

    混亂就像從出生之後一直都不平靜的大大小小事。

    即使混亂G問我新買的jk服size是現在身形的嗎?我告訴他小一兩號至少要努力兩個月,後來又買了新的哥德高根以及可愛型的蘿莉塔,有一頂假髮是很青春的顏色,什麼類型都想穿的我,打扮成洋娃娃的我,如同小時候的我,總是十幾層蕾絲蓬蓬裙加白襪皮鞋,一直都大波浪捲的我。

  • 長假

    長假

    終於要迎來兩年來第一次的長假,一直一直上班上課的我,除了骨折休息了兩個月,其他日子裡不是一直寫分錄研究公司財報分析數據,上班也一直默默做著這些事,沒有看過任何一場電影,沒有坐在餐廳裡跟誰一起吃上一餐。

    直到去年遇到N在公園吃上的KFC,跟IZUMI去吃的壽司,今年G陪我去看電影,一起坐在京站吃的漢堡王,一起去哪吃的魷魚羹白菜滷,一起去難吃早餐店點的猶如國王新衣的巧克力吐司,那些歡笑快樂,很多人習以為常的日常,對我卻已經是幾乎兩三年以上沒有的日子更早之前也成了一年去日本時才會在餐廳坐下來一起用餐更別提在遇到183他們之前,孤寂想重來還原的十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去澳洲去日本幾乎沒有人存在的日子。

    一想到就會立刻哭出來的自己,還是有很多無法平復的事,哪怕還是會傳訊息給Y說著等等下課回家會回去幫他打包整理,哪怕還是會幫他買上一份晚餐一杯飲料,最後一次外出也已經是前年在岡山,廣島,北九州。

    上次回家媽媽問起他,說著很乖的孩子怎麼會,就像十二歲的我心裡生病了,沒有人要承認帶我看諮商,而是把我當科學怪人丟給醫生對身體各種侵入性的檢查,沒有人發現少女緘默的吶喊。

    沒有人,全都推給怪力亂神風水不好,指責我是怪人。

    就像誰跟我都假裝忘了幾十年的事。

    沒有忘,一直都沒有忘記,深深深深埋在心底相信著自己不值得,也不能得到。

    認識G時,他曾看著零的故事突然對我傳好多

    「不是妳的錯,不是妳的錯,不是妳的錯。」

    大概也從不是天使,從壞掉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或許從出生就不是了。

    想起媽媽妒忌被爸爸捧在手心上疼愛的我而禁止爸爸買任何東西,每次都要藏好,唯一摔破的禮物是那隻陶瓷的玩偶,才剛買回家,媽媽帶著兄弟倆剛好回來,慌張跑去藏的我在上樓梯上跌倒摔破而大哭的我,那年我十歲。

    珍惜著這一生想要的平凡日子的記憶,終究還是一直讓自己過得很不好還很電影,只想躲起來休息。

    第一次見G的那天他身上有著爸爸的味道,我告訴他很像小時候五歲或六歲,那時家裡三合院兩旁是廚房的地方有個古老的灶,窩在那跟老爸一起生火燒水炒菜的日子。

    G幫我做了一個書架很有他的風格,其實很像我以前的旋轉CD架我沒有跟他提起。

    我很喜歡,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