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日常

  • 七年

    七年

    我們到底在日本生活多久,到底踩過哪去過哪,大概要說上很多天。

    時常在店裡對那些2.5次元吸引的客人提起跟室友Y的相遇而踏入的世界。

    我一直都不是真正的宅宅,從十歲開始抽菸進出彈子房,小瑪莉機台,十二歲跟著慧姐一夥人進出台中pub的我,若不是因為兄長么弟的關係,才讓我接觸到的acg,因為外公外婆講日文,因為外公遺願我才去了日本唸書,因為外公足跡而帶著媽媽追尋外公的一切的我。

    一直一直都有很多面相的我可動可靜的我,骨子裡深深埋著如野獸的我,藏在這二次元宅裡面度過的七年。

    遇到室友是2018年的春季,跟遇到N的季節遇到G的季節日期幾乎都很相近,我應該要想起誰,或許誰也沒想了。

    七年,疫情前一個月我還在北九州跑去看阿蘇火山,去地獄溫泉,疫情後我們去了關西快半個月,春日大社的婚禮曾讓我想過,我跟室友是否也能來一場日式婚禮,我跟室友是否可以穿上矢澤愛畫裡那套punk style的婚紗跟綁帶厚底鞋,我的體重跟Y在一起半年後來到了巔峰之後一直在+-10內。

    他想要的我,我想要的婚禮,都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是什麼讓自己不努力,不願意努力,一直躲在這毫無情感卻可以一起生活的七年關係裡?

    我不懂他的眼淚就像我不懂自己的眼淚,昨天在店內幽默的錄影自己唱歌的樣子,弄了一張像引退宣言的照片,後來我點了遇到室友而接觸到的音樂,一開口唱就潰堤的情緒,除了cut歌不知道怎麼辦的自己,只好又拉扯著嗓子開始唱new divide唱冬の花唱M把自己嗓子扯爆後才能平復的一切。

    好像進入死亡的狀態,一切一切都沒辦法有太多漣漪,從那晚那天稍稍帶過告訴G 自己是怎麼對他起了變化的然後充滿喜歡的身體在他手指下,親吻下,氾濫的如少女的我,在那瞬間全部宣洩完畢之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帶來的寂靜。

    進入了冬眠或者沉睡。

    告訴土星人,很多事一旦說出來之後,我便不是我。

    就像甩上自己一巴掌是為了把小女孩打到躲起來一樣,將她關在我心中永遠不得出現,只能讓她睡著才不會造成自己世界混亂無法走回我一直維持的軌道上,我該回去了,我曾告訴N我越來越像他,越來越像。

    「妳就將一切視為冷漠吧。」

    那句話好像自帶聲效一樣,彷佛可以想像聽到N在車上對自己說的感覺,我懂他冷漠的語氣,他或許不知道,但我一直都是第一線最衝擊的人,那抽離後的神情,那不為所動的表情,我懂。

    我也懂沒有愛的吻有多苦澀,沒有愛的性有多錯愕,有那麼一刻好想抽根無濾嘴的peace.

    在Y對我的衝擊當下,在N沒多等待自己而回家的那一晚南港車站,在G面前甩上自己一巴掌的自己,都是一切都好像要把劣根性撈出來,然後沉溺在信義區的那段每天讓伏特加與麥卡倫軒尼斯各種紅白酒氣淹沒喉嚨各種體液進入身體的日子,混亂。

    而我不願再回到那樣的日子只能讓心裡沉睡,如誰所願,等了我三十年,好的我會的。

  • 生日月

    生日月

    從星座來看,進入了我的生日月。

    想起去年這時候或接下來的五月,一直慶祝著自己生日的習慣,一直給自己買禮物穿去見N也好或跟N一起吃也好也接著N的生日而度過了幾個月開心的日子什麼都沒想的日子直到失衡後。

    突然出現說著生日快到了才給我的禮物,後來出差去日本收到的拍立得,而我包了一束餅乾花給他,還給了他很多零食跟袋子還有一堆保健食品,以及我手作的一切,關於他出生那天的事,一直都記得。

    從他出現在我生命裡而拉長的線,我透過螢幕另一端對他說,他出現我的手相產生的變化,雖然很荒唐,卻還是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他出現是好事,對我是好事,一直都是好事,直到最近線開始斷斷續續,唯一生長的是人家口中的事業線也好,成功線也好。

    也因為他的出現,定調我的定位,不論是未來人生方向還是職業生涯。

    從還沒遇到N時上的財管遇到他之後的財報,到現在的我。

    大家都覺得我聰明在我很快的反應反射下,都認為我程度不是只有這樣的我,這些是私底下看不到的那一面,就像小時候,我得要做出實質成績,證明我自己才能說服家裡輕微同意的事情。

    然而一遇到情感就完全歸零甚至觸發了G的憤怒,讓他變成了另一種樣貌,那瞬間就像我曾要求N把我們歸類在金主跟被養的我會不會好一些,而顯現出的臉。

    G說,我在傷害他,也在傷害我自己。

    我想起一句話,我沒有不愛我自己,而是我太愛我自己,這些喜歡的人剛好走進來我的心上,卻感受到了我不愛我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好像把對方放在第一位把自己放在腦後,不是這樣的,而是我擁有的我都願意分給我願意的人一起,才會變成大家覺得我不愛我自己。

    我知道,只用一張嘴說這些,看不到穩定的我,都像白紙一樣的我,在私下常常因為人的煩惱而蹭著N的我,為什麼對著人就會失效的我,在這一年裡,我開始會把情緒吞下去,我開始稍稍習慣了社會。

    明明看得到的未來,明明被看好的自己,身體卻像風中殘燭一樣快要凋零。

    一切一切都極限了,限界了。

    那時好像常常對N說對於Y的事,還是我哪一部份情緒,常常對著N用日文說著もう~限界だ!

    回家時剛好遇到Y看到我走路的樣子問著為什麼走路顛簸是否有吃安眠藥,我只能靜靜的走回房間躺下。

    一直都很脆弱的我,一直都很容易被走進心裡的我,誰都可以嗎?不是的,或許只是因為沒經驗才會容易喜歡別人,就像我曾說,我的愛或喜歡很廉價……

    或許只是沒人做這些事,或許,我不知道。

    對別人來說,別人的喜歡是相處是生活是任何一切,而我只要給我麥當勞,小豬娃娃,小熊娃娃,貓咪,任何我喜歡的我都會在那瞬間像個孩子開心而立刻依賴,不需要花費太多成本就能收服的我,在一些人眼裡,沒有童年的我,在成人世界裡尋找童話,才會被罵了六小時的笨,才會被當笨蛋的我,嗯……

    我一直聽到身邊兩種聲音,我一直找不到我之間的平衡,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做而讓身體機制降到最低,緩慢無力無神,太久沒見的同學跟我在走廊擦身而過才轉頭過來喊一句

    「小薇」

    甚至說出「妳最近真的看起來精神很差。」

    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的對錯究竟都來自,我嗎?只能坐在烈日豔陽下曬曬太陽,試著讓自己不要繼續腐敗,不要繼續浸泡在水裡失溫。

    護理師常常說,去看諮商去看諮商,而我而我知道問題在哪又為什麼要看呢

    只想坐在醫院裡感受一下生命的脆弱,無常,或許也會認真一下試著抓緊,哪怕雙手一直失去握緊的作用,心臟也使不上力的現在,一崩潰就大哭的現在,恢復一下正常的心率,而不是問自己,活著的原因。

    被人家說正常人早跑的我,為什麼總是站在原地,一直有點違和感的我,

    感受著那些疼痛,那些撕心裂肺,然後放下小女孩,走入成人的世界,這樣真的會比較好嗎?在那些爾虞我詐下真的比較好嗎?

    最近證交法的講師背景,跟我很類似,從談吐之間跟我一樣,只是他位在接近N的位置,說出來的話就像N口中那些O小姐要他怎樣,需要他的意見,甚至他引薦了誰去開發了什麼,我熟悉不過的環境。

    「妳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妳想不想試著走入體系裡?」

    在某次聚會上,裡面不乏各派人士,誰對我的提問,問我想不想走進去?除完刺青的我,大概是年限的最後,我想不想走進去?

    我依舊覺得很累,收捨著房間,看著那一盒2013年收到的晶華酒店月餅盒子,裡頭曾放滿從日本帶回的明信片,一直到今日,我把裡頭的東西都拿出來,盒子該丟了,老大哥也十年不曾連繫過,而我要不要走進去?

    我愈來愈像N了,我對著G說,有天我打開信件,我曾想回給WW的話,那口吻像極了N。

    N曾說,他是第一次告訴別人他工作的事,包含那些不能讓他以外的人知道的事,他對我的信任,很滿很滿,於是我深深的傷害他,傷害我。

    以至於我一直都走不出來,沒辦法跟他平起平坐的話,我就不夠資格站在他旁邊。

    那不是我要的。

    那些差距,那些追趕,我曾好努力過,他知道我的一些表現後常常摸摸我的頭說小澪啟動了,小澪開始轉動了。

    我依舊想去曬曬太陽,一直維持皮膚白皙的我,深怕陽光照射的我,一照射就滿臉雀斑的我,仍然喜歡曬太陽,就像在澳洲一樣,大家說破洞在上面,於是要擦防曬,不能在外待太久,會皮膚癌,仍然每天一早就到海邊坐著的我,黃昏才走回旅館的我,就這麼做了一個月的我,才有辦法再繼續往前走往前生活的我。

    只想做這件事。

  • 其實

    其實

    一切都讓人疲倦。

    你說的謊與誰都一樣,都一樣。

  • 心律不整

    心律不整

    一來學校就提早統計學期中考被授課老師發信要記得加群組拿試卷,加完群之後,一坐下來此起彼落的討論聲音,完全無法聽到聲音跟看到數字的我,一瞬間心悸,只好趴下來。

    一趴下來,想起了N給我的項鍊,我拿著那項鍊當寶貝的對他炫耀了半年甚至還笨笨的每次都像要回放到他身上沾染他的氣味再讓我帶著回家陪我,他最後兩次見面時告訴我,不要把項鍊看得太重要,那只是個圖騰概念,只是個過去的存在陪伴了他一些時日,現在轉移給我,陪我。

    而我卻因為這樣而哭了,覺得他怎可以說這項鍊不重要。

    也因為,我把它視為珍貴,哪怕N說那只是不修鋼之類的東西,不要太寶貝,我還是太難過了。

    我從不在意對方給我的東西價值,而是在意心意跟動機。

    我不用價格去標示心意,然而我還是習慣的對別人說這恨貴欸這多少錢去代表我的重視或想被重視。

    想起那天帶著那盒巧克力對G說這個100g多少錢他說他吃一個就好的反應,我就發現自己說錯話,就像很多小地方不知不覺的疏遠了很多事都是這樣默默發生的。

    簡直很可笑的我,不想做的事卻還是一直在做,於是Y討厭我提去歐洲的事。

    於是N討厭我想幫他完成一些事,於是最物化自己與他人的我,才會被G說出那句我在羞辱別人也在羞辱自己。

    一看到統計學跟數字的我,幾乎無法在過度疲勞疲憊的身體吸收接受任何一個字。

    心律不整連帶起血壓高,臉漲紅跟用雙手撐著的身體,老師一直阿發阿發的現在,我只想躺下來睡覺。

    打過雷射幾次的刺青也變得很敏感,偶爾會隱隱作痛發燙發癢著就像它它開始剝落的過程。

    一整個快瓦解的狀態,隨時隨地都能哭出來的狀態,只能一直看著淘寶發呆。

    想著要買什麼新顏色的假髮,什麼樣的JK裙甚麼樣的蘿莉塔裝,都想穿看看。

  • 騙人

    騙人

    不難過是騙人的,土星人跟初戀分手三年都還走不出來,我半年的相遇半年的療傷也還是偶爾偶爾會緩不過來。

    一早來開店遇到土星人,說著自己從G家出發來這真的好累,要認領我的班嗎?我想休息,想趁G還在家時多跟他相處嗎?看電影嗎?我知道一旦各自忙碌起來就只會剩下生活的模樣。

    好想出去玩,想去曬太陽,想像G說的去海邊曬曬太陽,泡在溫暖的水裡,踩著浪花。

    我想起去年,我曾對N說,畢業後我想去四國騎車環一圈,如果他也有空去四國找我,我想我會租一台車給他開,依稀記得我那時寫給他的質數日記裡大致上是這麼寫道

    「他會坐在車上,降下車窗,一邊抽著菸一邊望向哪,而我會在沙灘上踩著浪,回頭喊一句京ちゃん,會看見他微笑的臉龐。」

    在我心裡一直都不發脾氣的N一直都微微笑著的他,一直都耐心的他,是對我最大的寬容。

    而我轉頭告訴G,我一直在找愛的痕跡,我一直在找N有沒有喜歡過我的跡象,因為我感受不到,不會分辨。

    陪著我的G直視著電視回我

    「有,大叔有喜歡過,別再想了,看片。」

    就像我也會問G,他討厭我的大奶,不喜歡我的身材,那他喜歡我嗎?

    他說「喜歡啊,不然幹嘛抱著妳睡。」說完,又再用力的抱緊我幾次。

    「老爸,我遇到一個,我曾期待你對我做的事,卻全被他搶走的男生唷。」

    我總會在心裡這樣對N說話。

    一起站在廚房共用一個砧板他切他的豬肉,我切我的辛香料,擠在小小一個方方的空間上,那感覺很棒,就像我曾緊貼著N的手臂吃飯一樣。

    那已經不是誰是誰的影子,而是喜歡的生活模樣。

    我喜歡我把鍋碗瓢盆都洗完了,他過來罵我笨蛋之類的放著他稍後再洗的過程,我喜歡我要順手拿去歸位時,他叫我放下。

    「妳就是個心理曝露狂,我看妳撐多久。」

    在床上因為喊不出的話而笑出來的我,不知所措又緊張的我,突然之間過度換氣胸口又不舒服的我,一切一切都好彆扭的樣子,我總覺得G笑著入睡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更接近一般人,常人的日子了?我猜,應該是。

    看著G穿著跟我一樣的MA-1一起出門丟垃圾,一人一件一黑一綠,我好像真的期待新的生活跟他一起。

    早上跟土星人說著,自己白目又去找大叔說話這件事,他說

    「或許妳也需要一個儀式感去結束掉這份感情。」

    嗯,是,我一直都這樣,會給對方一篇長文,歌誦對方對我的美好,哪怕對方不想再聽見,不想再看見我,只因為處理結束的方式一直都很決裂,會先刪除消失不見,整理好崩潰的自己幾個月後,再發出一篇這樣的哀悼信。

    就像膽小鬼,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逃跑,後悔,接受自己的決定,然後懺悔。

    一旦因為有了逃跑的心,這份感情就不穩定,一直都這麼深信不疑著。

    一旦想逃跑了,就不說愛過誰,因為那不是心中的愛,一直都是錯誤的開始,錯誤的結束。

    於是,我從不說愛,我說喜歡,就像G說的,我身上有些東西吸引N,N也有些吸引我,而相處,只是現在無法相處了,長大了,想要的不一樣了,而分開了。

    哪怕曾有過的一切都是過往雲煙,我又怎可以當成遺願似的想念。

    我不想在G身邊因為N落淚,因為有G陪伴的我,應該要開心快樂,那才是他讓我出現在他家裡的原因。

    「專心看片,不要再想。」

    G昨天伸手擦掉我的眼淚,吆喝著我時,睡覺時頻頻抱著我又因為熟睡把我推開,在黑夜中看著他的剪影,感受著他的體溫,蹭在他的臉龐,聽著他的呼吸,而靠近索取的吻。

    我已經想不起誰,只想著他跟我,想著要怎麼把他榨乾,因為我好餓。

    撒旦跟魔王的性應該要很激烈的,很激烈的。

  • 大雨

    大雨

    今天早上的雨大到裙擺濕了,雨鞋也進滿了水。

    用ikea超大的袋子裝滿了丟掉的東西一邊騎去松河街的定點垃圾回收廠,一邊感受不到平常斜揹的手機袋重量,雨太大了而也沒多想。

    直到學校,脫下雨衣擰乾裙擺,把雨鞋脫下倒出水,把濕掉的襪子裝入袋,兩個小時後,我急著回家找那兩支手機,也不急的繞去買了早餐。

    兩支手機的我,從不跟人聯繫的我為什麼需要兩支手機呢?

    習慣了週末不聯繫的我,習慣了被動的我從不曾主動打電話的我,在那天那時間撥了不會接起來的號碼。

    唯有你找我,見面才有意義的西蒙波娃名言,我不驕傲我在你面前毫無驕傲可言的我。

    相信著只有被主動找才有意義的我,一直都是由N主導一切見面的他,說著會配合我的行程,還是都由他主導的他,就連到此為止的權利我都交給對方判定。

    一切一切,看似讓對方判定的我,說不定自己才是引導的人。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對吧N?

    沒有準備好,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我預見了雛形。

    我深知N想要什麼,就像那天在附有高爾夫球場的飯店給了我房號,我出現的話我們會一起在浴缸裡喝酒,接吻嗎?很肯定會做愛的。

    還是我到的時候N就陷入沉睡,而我只能坐在房門外陪他到天明的浪漫,我猜我也會如此。

    那時的我,Y在家裡,而我身體未曾叛逃過,猶豫著這一切,心裡卻好想見N的我。

    直到那天,他幫我寫完一份敷衍教授的報告,說著

    「乖,寫完就陪妳。」之類的話。

    下午一點或兩點,即便太陽很大很熱,一走到陰暗處的風吹來還帶著寒意。

    我拎著貓咪手袋嗎?一路哼哼唱唱又緊張到手腳發冷的我,沐浴在陽光下坐在石凳上的我,等著他。

    一上車,他看著窗外,鎮定著的他,伸手讓他感受我手的冰冷嗎?就像我見G的第二次一樣,在寒風中等待,雙手冰冷的習慣伸手讓對方感受,想讓他們握我手的舉動。

    這是阿一教會我的小手段。

    但很少主動伸手,一直都不太像個女孩子,不太像其他女生會撒嬌,也不太會示弱,也不會裝笨,而是我真的憨直笨,一條腸子直直的那種。

    憨牛,我媽也常常這麼說著。

    總是自己扛著一堆東西的自己就連現在要搬家了Y從沒有收拾,從他去年年中被火到現在,家裡一直都亂七八糟的,一堆他換下的衣物堆在空氣清新機上,一堆他母親阿姨們買給他的寢具堆滿了整個走道,一直一直都沒有挑起來哪些要丟掉或怎樣,甚至就這樣一直密封在真空袋裡,在我幫他們全部清洗完曬乾後的五六年前嗎?

    這人,真的是軟爛到,大家都說因為我會做他也就不做了。

    沒有互相的關係,是維持不久的我也清楚,複製爸媽的情況的我,身邊家暴殺人案一忍是幾十年,我也在遇到N那年,深深覺得毅然決然在Y人生最谷底時離開他,不是被他殺死就是我會殺死他,而不敢答應N。

    骨折沒有多餘收入的我,不敢也不想麻煩N也知道N無法幫我陪我搬家,一切都需要錢去運轉的一切,我無法再跟家人開口的去年。

    一生病就不能對家人開口的我,卡在恐懼跟害怕又幸福又快樂的我那些矛盾,N曾理解過我的恐懼嗎?

    N說他也經歷過的事,於是想趕緊讓我搬走的他,說到底Y這個人還是造成了我無比的恐懼。

    能不激他就不激他的我,一直忍耐的我,累了。

    一切到底是什麼造成的決定依舊想不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堅持,不想低頭對N開口倔強的我,就像我對G說我如果不要逆著家裡,我會好過很多的叛逆個性。

    我媽常說何苦呢?

    我弟卻跟我一樣,不可以拿。

    死守的顏面想讓自己挺得起身面對人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笨蛋?

    哪怕眼前這人可能有一分的愛自己,而自己也回愛著對方的自己,這樣還談顏面嗎?還談尊嚴嗎?還談驕傲嗎?

    伴侶是互相脆弱時的依靠,我應該試著去相信對方不會因此看不起我,不會因此像爸媽那樣永遠都拿著這一條放在嘴上而要對方欠著自己。

    這不是N的樣子。

    N一直都沒這麼想,這麼想的是我,是家裡那些經驗讓我覺得世人都是如此的,而不敢依賴依靠任何人。

    終究終究最會檢討我的,是我自己,也知道我每一步都像著父母。

    「於是我努力不要像我媽。」

    在N送我去學校的那段路上,我這麼說著。

    他一如往常帥氣的駕著車回著我說

    「請加油。」

    嗎?那一句深信著我這根深柢固的頑固不會改變的我。

    再繼續追究這些過去的話,記憶體會容量不足的,還有15天要熬,我痛恨上班的日子。

    完全無法休息的我,真的很需要立刻就把大腦關機,進入母體般的浸泡在溫暖的水流裡任由自己浮蕩。

    就像那冬天的溫水游泳池,躺在氣床上,任由水波推動的一晚上。

    安靜,無人,只有我與氣床。

    我想漂浮在水上,任由一切推動我或不動,至少最近我只想過這樣的日子。

    就像N形容他自己,需要很多摩擦力才會轉動一點點的狀態。

    我也進入了那樣的狀態,一切都太讓人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