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少女貓

  • 他人眼中

    妳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理妳嗎?

    因為妳很蠢,蠢到我很生氣無法再回應妳。

    發了一封信給海膽,提到,我人預計會停留在哪與在哪後,收到了這麼一段訊息。

    曾跟海膽約好明年三月,要一起去看球賽喝上啤酒吃上十二貫海膽壽司,提到我們各自在海外的日子,他說著各國的啤酒,我也曾跟Y品嚐過世界各地的啤酒,甚至我們常去的酒吧都是一樣的。

    他也像當初的貓一樣總是聽著我跟別人的紛紛擾擾也有類似陪伴憂鬱症的人的過去才能彼此理解我們所遇到的種種問題,只是他們都長大了我卻還是讓我自己蠢死了嗎?在他們眼裡。

    過去總是想像著有天我也能跟貓的前妻一樣,毫無瓜葛之後可以繼續當朋友,聊聊天,我看著海膽那些回應想,是否貓那天不見我,後來不理我,也是因為覺得我很蠢,就像那時他說我是個大人了要懂得分辨好壞,而我卻忽略了真實,只想相信一切,卻造成了光怪陸離的事件發生,包含在我自己身上。

    這樣的妳,需要的是很成熟的人。

    很久以前海膽說過的話我全忘了。

    我這一整個月的假期都與他原本行程互相錯過。

    如果見上這一面,會有多開心,但可能會被揍幾拳吊起來打罵我不懂事為什麼還說給他聽讓他氣死。

    好想見一面,好想見一面,我需要熟悉的人陪我過節在冰天雪地裡吃上蟹跟壽司還要買一個大大的蛋糕跟烤雞。

    海膽像極了貓的影子,身高差不多,體型差不多,都有另一半,也會講日文。

    更糟糕的是,他常常聽著我的煩惱回覆方式都跟貓很像,我知道他不是貓,畢竟貓長髮,他短髮,貓開的是休旅車,他開的是跑車。

    看起來我的命運永遠都是這樣,能理解我的人總是結婚或生子或有另一半,能包容我各種小孩子氣的人總是把我放在一個奇怪的位置上,但一開始說清楚的話我就會啟動小零。

    那天回台北,我告訴Y我真的很愛碎碎念,他說「妳也知道喔,但碎碎念可能也是妳的一種發洩。」

    因為我很壓抑,非常非常的壓抑,我太想被愛卻永遠遇不到可以真正選擇我的人。

    不被愛也就算了,不被珍惜也無所謂,但不被理解不被信任甚至被說出那樣的話的自己,到最後到最後除了拿出來講一講笑一笑,也就不痛了。

    可以回去熟悉的國家過一段日子,我好久沒回來,好久好久,一個城市上次來已經是好多好多年前,另一個地方也三年沒去了。

    也很可惜Y無法跟我一起飛,我不知道他把自己過成這樣的話,那七年裡我算什麼,於是我不想再次賭上自己的人生去相信一份不可能的改變,這也是我最一開始的初衷。

    如果不能好好的注視我,那我也無法勉強他人了,哪怕我再怎麼善良,我被Y消耗的七年讓我元氣大傷,我甚至愛不了他也說不上喜歡,但我們肯定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彼此了解生活很久的人,就像搬家之後再回來,他也不會跟我同床,總是睡在一旁的爛沙發上。

    離開貓時我想去找一份愛,我希望對方跟我一模一樣的準備好彼此。

    心中沒有過去會回來撩動,未來也沒有偶遇出現的人可以影響的堅定,那麼便會安然無恙,其餘的我都能當那是露水而不屑一提。

    很可惜自己一直都不在正確的位置上,但這可惜的是我的不是他人的,對他人而言我從未入過他的眼他的心。

    於是我漸漸明白,很多事,不是我想要就可以,也得對方跟我有一樣的方向與目標。

    錯就錯在我自己執迷不悟,那麼多明示暗示我仍然自以為是。

    永遠都是天使魔鬼一直轉換著誰也不讓誰就像仙界與妖界大戰五百年一樣。

    兩年沒看到雪了,我一定要去買雨衣做雪天使。

    自虐的事老是發生在斷片之後,大概也非常壓抑自己的心直到再也受不了,於是匆匆忙忙的暫時回來住在台北,同時也買了去__的機票,想給自己一段時間放空。事實上離開台灣並不會心痛或感覺遺憾而是再也無法讓自己喝到斷片這件事需要解決。

  • 雪の華

    躺在床上看著即時監視器,路上沒有下雪,但融化的地板,感覺還是很冷。

    除了冷空氣與暖氣交會,我感受不到其他的一切。

    今年, 最初の雪の華を2人寄り添って眺めているこの時間にシアワセがあふれだす甘えとか弱さじゃないただ, キミとずっとこのまま一緒にいたい素直にそう思えるこの街に降り積もってく真っ白な雪の華2人の胸にそっと思い出を描くよこれからもキミとずっと.

    我想起我唱了N百次的歌,我曾期待的一切,全都剩下我自己。

    總是顧慮著他人的自己,已經無法辨別,失去了某種意義上的偵測,我只能望著鏡中的自己。

    對著多年的友人提起,自己瘦了多少公斤看起來好像還是那個當初胖胖的自己。

    究竟是沒自信害了自己一切還是想相信有人可以看見自己的內心並給予支撐與信任。

    總在內心裡默默想著,如果身份不一樣了,我會因為太幸福而忽略許多事,更可以只感受到幸福便歲月靜好。

    但一切都是矛盾的。

    走過太多國家的自己,總是希望能像街上的人挽著另一半的手走在街上,緊挨著的身體肯定會溫暖到溢出來的笑顏。

    我也只是想要平凡過日子,卻總是演得像電影一樣。

    到底是他人喜歡悲劇還是我自己沉溺在裡頭。

    我分不清楚,分不清楚的時候就無法再思考。

    想起觸碰雪花一碰就融化,美好在自己的身上總是如此曇花一現,卻忘不了那瞬間那觸感那奇妙的一瞬間。

    人世間一切瞬息萬變。

    而我感受著四季變化。

  • 開票

    兩個小時後,收到開票的文件。

    預約好了一切,Y看我上一秒才帶著枕頭回來台北,下一秒就說要出國了,一點都不驚訝的模樣,突然想起過去我常常一想到就問他有假嗎?要去嗎?就買機票訂行程或許是太習慣我常常想到就跑去哪做什麼,看著我什麼衣服都沒有,只說去買件刷毛的衣服褲子穿著去吧,不然會冷死。

    攝取太多的酒精造成一整天的噁心,滿口腔的嘔吐後乾澀,從口袋裡拿出了G很久以前買給我的星星糖,往手掌裡倒了幾顆含。

    我總是很珍惜人家給我的一切,而為什麼現實中我卻需要喝醉喝醉喝醉逼迫大家厭惡自己。

    我問著GPT它說妳只很希望自己能被愛。

    早上要離開時他一邊關上門頭也沒回的只說上走了掰掰保重。

    嗯,我會保重我自己的。

    被我氣到說怕自己會中風,知道自己有高血壓,也沒有看醫生追蹤穩定自己,熱水總是來得很慢,不要一下子造成冷熱差,也不要洗太熱不要吃太鹹。

    一邊這麼想的我,又會覺得這些擔心好像都可以收起來,那是別人的愛心叮嚀,而我說了大概只會反感,就像過去他接電話或一堆傳不完的訊息一樣,在吃飯在開車在幹嘛都會回報給對方安心,漸漸的我都不覺得我自己可以傳訊息說這些,就像跟Alex的時候一樣,我只能被動的被找。

    再也無法感受到戀愛的我,永遠都羨慕著擁有愛與被愛的人。

    我的愛不是愛,是我愛我想要的樣子,我自己回顧我自己都覺得好好笑是在演哪一齣,一邊在網誌裡深情人設,真實裡就是個會在對方面前瘋狂情緒失控酗酒的人。

    我拿什麼說我有愛人家?

    愛一個人大概是情緒穩定也不會被他人影響吧?所謂堅定的話。

    他愛著別人的樣子一直都是如此。

    就像他堅定的告訴我很多,他的選擇一樣,於是我看到了他的立場與我的存在,我只能這樣。

    我總是替別人生氣出氣最後搞到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於是他說閉嘴閉嘴閉嘴,他的事他自己煩惱就好了我閉嘴。

    我再也沒辦法在他身邊碎念,我也沒辦法再喊他的乳名,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 後來

    很快訂好one-way ticket這次要待上一段時間,聯繫了一下當地朋友,朋友說

    「天啊,妳沒看一下天氣嗎?」

    一查都在零度以下,只帶了西裝跟鞋還有運動服回來台北,一條破洞牛仔褲,一件毛呢外套一件薄防風外套一件薄羽絨跟我的枕頭一個背包。

    其他丟的丟,收的收,送的送。

    一直在嘔吐咳嗽,喝太多琴酒灼傷了喉嚨,看了看我昨天最晚發文時間是2144後來再清醒,他說已經一點多。

    一整個時間空間錯亂的自己,想去冰天雪地放逐自己。

    友人從電話中聽到打火機的聲音

    「妳怎麼又開始抽菸了?」

    「這天氣不要抽了,感冒不容易好。」

    那麼冷還好我的毛帽手套羊毛襪都有帶到。

    「回去再說這段奇怪日子。」

    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當地居住的地方有著落之後只想睡覺,睡到飛行的那天再出門。

    從北到南的走一趟,像松尾芭蕉的奧之細道,只是這趟要去的路線不太一樣。

    好久沒有一個人去,距離上次一個人已經是十多年前了,我想念寒冷的天地,讓我不能淚流。

    看了看當地平均氣溫,還好有穿長靴回台北。

    接下來日子沒有花生湯也沒有油條可以吃也沒有雞排或珍奶可以喝的地方,突然好想吃,我怕我永遠不回台。

  • 我看著

    機票想飛去哪發呆,一陣子。

    只帶一個背包。

    就像以前一樣,演變成落水狗的時候總會想逃離台灣。

    他說我還是可以一個人去基隆去哪,我說你帶我去過的地方,我都無法再去。

  • 第一次

    我穿著第一次見你的外套離開,而不是你給我的那件MA-1

    遇見的時候,那時寒冬,我幾乎無保暖外套,來到你家,你說這件給我穿。

    我總是沒有長褲,你說我拿給你穿好不好?

    也沒有太多的長袖衣物,漸漸的總是穿著你的衣服在家裡晃來晃去。

    明明很疲倦,想睡覺,卻收一收東西,把房門鎖上,給爸爸點根菸,告訴他,我是薇薇,我可能再也不能回來這個家,我把你當成我的爸爸,很開心因為他去了金門做了這個決定,很開心因為他的間接影響而讓我們相遇。

    但我的存在我無法分辨是好是壞。

    哪怕我常常說著自己有攬客招財帶福帶運的體質,卻只能淺交。

    一旦深交,我便會成為惡。

    離開,是為了長大,離開是為了戒掉憂愁,離開是為了我好,我們好。

    我總過度憂心,但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在我沒出現前,任何人都活得下去,離開了也會活得好好的更何況已有人縫補他的心,還是我造成的。

    我無法親手縫上,修補,我只能把我的存在傷害降到最低。

    我在電腦桌上放了一張取貨條貼了便條,那時候我不能存在於此,只能麻煩他幫我取貨。

    雖然是小東西不要也罷,但錢買的又何必浪費。

    希望你看見並且早點收起來,避免造成誤會。

    滿滿回憶的鬼屋,從鋸台還在時,到現在像個家的樣子,但對他而言,第一個住進來的我卻讓他的家滿目瘡痍,死掉的兩隻恐龍,跳缸的蛇魚,被我玩壞的骷髏室友,貼壞的廚房壁紙,撕了無數次的天書與心,弄破的杯子,砸爛的酒瓶,鮮血不知道濺了多少處多少次,想起來像滿滿的怨靈一樣,纏繞著彼此。

    原本幸福喜悅的日子變了調,我想起貓的前妻與他的那段過往,我大概跟他前妻一樣的病吧,還好他不愛我,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束縛,還好,他不愛我,我們沒有貿然行事,還好他不愛我,還好,我們沒有開始與結束。

    循環是生命的組成,花會開會謝,人會生會死,關係會消失,心會耗盡。

    對不起,我自以為是的存在,謝謝你,陪伴了我的少女夢。

    當你說其他人不會自殘,沒那麼誇張,但你忘了,一個你愛一個是名正言順的愛,而我只是第三者。

    你會說不能這樣比較,但我再也沒有力氣爭辯,就像你說不贏我時會開始提,一開始就說了,任何事妳都知道。

    我太像八點檔了,我真的很喜歡看自己如此的毀滅自己,這是真的,我甚至還能笑出來,在你氣到打我屁股把我壓制在地上,跳到我身上,我心裡都會開心起來,因為我只剩下這種下三濫手段讓你看見我。

    然後你永遠會記得,我好失控我好壞,於是,我是你心室的前科犯累犯黑名單,不這樣我會把自己賭光。

    我弟說的沒錯,我就像我父親一樣好賭,只是我賭的都是人生。

    這是好事,一上台桌沒有贏面就該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