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少女貓

  • 孩子

    他說「我不是孩子了,才不會相信。」

    關於我說的老了會照顧他,嗯他真的錯了。

    偶爾我會回台北幫Y看案子,仲介一些雪茄生意順便跑跑外送幫他累積行程,就算我們沒有愛,我仍然會想伸出我的手照看著,就像我知道眼前的人對自己一直都是喜歡友達之上,我仍然會把一些事照料好。

    如果是孩子時期的自己只會覺得再也遇不到喜歡自己的人,成人甚至遇到大叔之後,我摸索著他們成人之間的相處。

    可能不一定是愛卻想陪伴,這不是習慣而是看見了生命的脆弱,而非趁虛而入或什麼奇怪的寄託。

    這些雛形就像從去年開始一直一直在腦裡建構,我知道自己是工作狂,自從開始看工作之後,甚至考慮到加班到很瘋狂的單位,如果忙碌起來,再弄個事業給小弟照顧,我大概真的會忙到沒日沒夜的只想回家可以攀上那張床抱著他入睡。

    事實上我可能連他有沒有辦法讀得懂我跳躍的大腦一樣,畢竟我可是被心裡陰暗處憎恨著的人。

    一直跟自己抵抗的人,那種反抗,我又怎麼會不明白。

    從小一直是為了反抗而反抗錯過人生許多事的人,不能說我變得圓融,或者卑微或者低聲下氣,而是正因為明白才能處在一塊。

    那些悔恨的日子與思念伴隨,終究是心裡懸了些,堅定的意志力是我的自制力,但聽起來好像太冠冕堂皇。

    踩了線的人,拿什麼籌碼談一切。

    我的保證不是保證就像我情緒失控的模樣深深烙在對方心裡,為了反抗而反抗塑造出的一切成了既定印象,我達成我的目的了不是嗎?

    我要的,將對方逼到再也不能回頭看我的目的,就像我逼走大叔一樣,我擅長的就是把這些人搞瘋,把自己搞砸,讓自己深信不疑,說起來我才是最糟糕的人,又怎可以說出

    「等你老了我回來陪你曬太陽。」

    聽起來荒謬又可笑。

    我知道我會,就像大叔生命終點來臨時,他若打通電話給我,我依舊會完成我們的約定,哪怕他說那是床邊耳語。我依舊銘記在心。

    我永遠少女心,最近我真的這麼覺得,我永遠少女心,只用在我想對待的人身上才會出現的少女心,大叔或他都是。

    說起來那是我畢生願望,照顧我或跟我很像的人,這點我朋友倒是沒說錯,我在那些人身上找尋我們身上沒有的東西,而這東西便是一輩子的溫暖。

  • 後悔與自卑

    AM02:30一身滾燙著灼熱醒了過來。

    夢裡在回彰化老家的路上,鄰里間唯一一家加油站前,旁邊的房子還沒蓋起,時間應該是三十年前。

    眼前一堆警察,柏油路被大量鮮紅色暈染成一幅畫的模樣,三具已死亡的屍體躺在路中央。

    另有五個大大小小的傷勢全躺臥在旁邊的田裡,呻吟著。

    我看著三具屍體被挪走後,向前走去拍下血印而醒來過來。

    夢到車禍與死亡有種說法是後悔與自卑。

    還有一種說法是裡面死掉的人特徵是什麼,那麼便是什麼樣的自己死掉了。

    夢是補償機制嗎?

    醒來後家裡依舊只有自己,在自己跟自己對話裡再度陷入睡眠。

    疲倦,想改考試日程,想去內勤工作,想認真準備土銀。

  • 4hr

    戴上耳塞心悸地翻來覆去最終太疲倦而入睡,四小時後,家裡空蕩蕩。

    跟信義區的朋友聊起自己的狀態習慣人性這件事

    別裝了,妳早就習慣人性。

    我只是戲精,愛演,我喜歡假裝深情,實則是破壞狂,反社會人格。

    也不是愛裝,妳只是在不同人的身上找他們同樣沒有的東西。

    這樣我找的都是沒有愛的人,只流於形式的人,是嗎?

    漸漸地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是不是愛,愛嗎?

    我躺在他睡過的位置,懷念起他每次上我的樣子,說我很會舔,咬好緊,好濕,抱緊被子用力想著過去。

    滿腦子只剩下色情。

    如果是這樣,我只想要性的日子,關於愛這件事,男人不需要愛,需要的是被理解的玩伴取他們需要的,而不是妳想給的家或資源或幫助,

    這是被從小灌的概念,女生要能幫另一半事業,女生要能扶持家,要怎樣怎樣,這樣的我只適合當玩偶而不是愛人。

    這麼做的人從不會被愛。

    人性我習慣了是吧?

    我絕望嗎?我失望嗎?我已分不清楚。

    我習慣了一個人在家自慰看影集昏睡什麼都不吃只喝酒只抽菸,只想把自己逼到絕境才能重生,不痛苦我就不痛快,自虐的是我不是別人,哪怕大放厥詞之後我又有幾分理?

    我錯得一塌糊塗錯得一塌糊塗,我不該追我不該望我不該。

    我像個吸毒者的人,憔悴狼狽。

  • 累了

    想要一對一的愛在成年人裡是否是一種可笑?

    我只是太天真不是我沒有底線,為何要一次次的覺得我可以接受,甚至還說出誤判了我的一切這種話。

    純真不是拿來糟蹋的,特別是這個速食的年代。

    或許只是不懂得選擇一個跟自己一樣相信單純單一的美好平靜日子。

    我其實是好累真的好累,累到想死去的那種已經什麼都不想要的自在卻也不想苟活下去累了單純就是累了。

    我買的一對孔雀魚,牠的伴侶卻死了。

    就像我們之間有一方一樣,我不清楚是誰死掉了,但很可能一開始就是我死掉了。

    因為我的情感基礎一直都在三月的狀態,後來都不曾增加過,直到最近才又開始回到三月的狀態。

    我並沒有變得炙熱,相反的是我想讓自己絕望而做出一切。

    我永遠想絕望,我想證明看吧,沒有人說出那些話之後還會認真看待自己,才會一直這樣對待自己。

    很多話是有盲點的,然而用在一個心智甚至情感如小孩子的我身上,真的破綻百出。

    或許是我追求的太至高無上,而這世界上也已經沒有人相信這份單純的愛,單一的愛。

    諷刺嗎?諷刺吧。

    他人信誓旦旦的說著雖然不合理的一夫一妻卻也會愛信守承諾的人們,終究會打破自己的信念,再用別的說法釋懷,這就是成人的樣子。

    而我像個孩子,像個孩子的我不適合這世界,不適合這人間煉獄,不適合。

    或許真話是,我不是他人想勇敢跟克制自己的人,才會如此。

    如果人遇到了真心想愛的人才會如此相待。

    我沒不清楚,我一開始就知道還反覆看了數百次的過去,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愛來到你面前了。

    於是你才又會開始反覆的做你過去的事。

    所以你說我誤判嗎?

    不,我只是會讓你掛掉電話的人。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可以被你任意犧牲掉在你的認知裡。

    你曾說因為我跟你關係不一樣所以你在別人家要掛掉我電話。

    現在你說我不能跟朋友聊天嗎?

    因為我不是跟你有關係的人了,於是你不會顧及我,而我也沒權過問,但那些來電走入房間關上門的動作確實造成了我的陰影。

    讓我感到,她們都才是你真心愛的人,而我不是,我是個要理解你懂你包容你一切甚至不吵不鬧的才是你當初預設理想的小零模樣。

    而你不懂,你不懂。

    當不成人家愛情主場的角就當悲劇的花旦

    別人隨便的就輕易奪走我的善良與純真,這樣的人我什麼都不想要了。

    在對方一無所有時我介入,我陪著熬,一個坐享其成的人來收割,我吞不下去。

    當初也說自己不會想才放開了在台灣的女友。但

    一個過去幾乎近二十年的人隨意就能推翻眼前的人的一切,還有什麼好討論的,是吧?

    他的功課他自己做。

    妳多想都沒用。

    是,我知道我沒有不清楚不清醒。

    說穿了就是沒那麼喜歡沒那麼在意

    廉貞貪狼的主星總是很多事,妳把自己過正常就好,首先脫離這個環境

    男人要的只是玩伴玩伴玩伴

    我是累了真的累了,自己的付出別人看不見,任意的糟蹋自己,實在太讓人難以忍受,那些突如其來的line鈴聲都成了我的恐懼

    把妳的珍惜留給也珍惜妳自己的人。

    想想家人朋友。

    我是個極端的邊緣人,過得太一個人的自由自在我根本也無須考慮朋友或家人這些不存在的事,有一種

    你知道飯島愛嗎?我一直認為我會跟她一樣孤單的死在自己的屋子裡。然後一輩子還是遇不到愛上自己的人。

  • 夜半

    拿出了冷凍十五天的提拉米蘇,打開啤酒,開始吃喝。

    一整天沒有進食回家啃了剩一半的菠蘿,喝了他帶回來的拿鐵加威士忌,輾轉難眠肚子餓了。

    親吻他的額頭後,來到客廳發愣。

    原本計畫去買別人口中比彰化蛋黃酥還厲害的蛋黃酥,至少不是從彰化帶過來後被覺得嗯很普通,大溪近一點。

    但我根本找不到朋友店鋪的地址其他的都是販售的點,這樣找不到人的,星期五他要開會要報告,也不想他醒來後我還問店在哪。

    禮拜一就有提過這件事希望他先預約好包子饅頭,這樣我可以順道拿回來,但大概太忙碌也沒心思顧及這些更多的可能是,他不希望我親近他的朋友了。

    畢竟,我們之間的鴻溝很深,深到塔羅都說,兩個人要各自療癒好自己的心。

    每天都會掉淚的自己也習慣了自己的憂傷,但面對一個總是喝醉了會放飛自我的人來說,內心大概比自己還沉重,習慣了皮笑肉不笑的人,總是藏了許多憂愁。

    於是,我放棄去大溪,拿出啤酒與提拉米蘇,聽著外頭的貓咪叫著媽媽媽媽的音頻。

    我也好希望自己能正常一點的,養育自己的孩子,但我實在太瘋癲到我開始感到一切都是幻覺,眼前的人,屋子,不論我怎麼擺設新的東西進來,我仍然感到一切都是不存在的異度空間。

    親親他的額頭確認黑夜裡的影子是真實的而非倒影,緊靠著臂膀確認著體溫是真的,很快的會收回自己的手,轉過身,嗯真的。

    真真假假的幻覺與一切,就像我真的瘋了又或是沒有瘋。

    就像一直考過的證明來證明自己還是個正常人嗎?

    但我終究不是正常人。

    我讀不懂情感的訊號,一直以來也沒有男女之間的界線,上床跟吃飯一樣的過程毫不帶情感的過去,於是我的荒腔走板遇到了認真的人成了他人眼中的被害妄想症。

    當一個男人想要拒絕女人的時候,其實更常這麼說。

    我只是讀不懂遲鈍後知後覺。

    牛哥做出選擇的時候也曾大罵我,不要被害妄想症發作。

    但我知道那是他遇到新的人的時候。

    H被多P團的人出賣,一直跑來找我追問是誰出賣,問不到答案時也是如此暴躁如雷的責備我怪罪我。

    183在廁所跟傳播打炮,我被氣走了後來他來找我說是我想太多,真的是嗎?

    11姐在我耳邊說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別放心上,183肯定娶我的。

    他們都疼愛我嗎?

    疼過的吧?但未曾對我說出任何一句我愛妳。

    只是陪著我去採買搬家的一切,跪在地上幫我收拾房間的一切,甚至足不出戶時來抓著我出去。

    就像他現在對我一樣,其實他們都只是把我當朋友,可以睡的那種,情感大概嗯我也不清楚,畢竟我的經驗一直很糟糕,於是我也根本分不清楚,是友誼還是帶有特殊情感。

    難怪,大叔總說我是個很容易暈船的人。

    我總是很容易自己腦補人家對自己有意思,其實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吧?

    回想起28-32之間的人,他們或許只是因為我爸爸過世了,我一個人在台北還被騙錢才基於人性的照顧自己,就像我說了太多自己的故事,他才覺得我需要有個朋友在有個人陪伴我,但無法給自己愛。

    我沒有不清楚不明白,一開始就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一直都記得。

    於是我不想再增添他人困擾或為難他人。

    出門考試前我對著火爸爸說希望我抽運好一點可以順利通過,因為他的兒子不會愛我,我該自力更生。

  • 疲倦

    最近很憔悴一直在把自己逼到絕境,一直改時程把考試排得密密麻麻。

    最近又考過三科,想把月底的改到月中,突然之間就不知道為什麼努力而努力而很絕望。

    我沒有不愛自己,只是我好需要有人看到我的努力閃閃發光著而注視自己。但不論怎麼做我永遠不如他人意,天然呆又坦習慣了,男人要的是牧師,不是一個勇敢的戰士當戀愛對象。

    一送出答案又看到90以上的分數,出門前我還在家裡玩蘿莉塔裝都沒看題目,只覺得考到第二科已經開始低血糖頭暈腦脹。

    看到合格後收到證書,一路開心的像發瘋的人走在路上戴上耳機放著很吵的音樂搖擺著身體,整個世界像只剩下自己。

    沒有人看見自己很努力的樣子,從9/8號開始至今六張,還有四科只隔兩天就考,有時很懷疑自己的大腦到底是天才還是笨蛋。

    這些都考過後明年考土銀幾乎沒什麼問題,但我卻有點不知道為什麼努力而努力了。

    過去的自己沒有不做自己,正因為太做自己才會一直偏離人間,但現在我卻也覺得人間其實並不歡迎自己,就像小時候常常被說

    「她是誰家的女兒哪需要工作,哪需要怎麼樣。」

    而開始又感到,是不是找一個不愛自己卻只需要門面的人嫁一嫁好像也可以是我認為的家。

    大概也只會有狗或貓或僕人在門口等自己就再也沒有人會迎接自己。

    一個人確實沒有不好,只是孤單了點,但也孤單習慣了寂寞習慣了,人在魂不在的日子更是習慣了。

    什麼都習慣了,於是再也沒什麼。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像女戰神的女人,他們永遠都需要被依賴感被滿足感。

    而我不擅長這些事,逞強習慣了也就當習慣了。

    基奴李維說過:

    毫無希望地墜入愛河是很有趣的。

    這很危險,但很有趣

    如果你要愛人必須成為一個戰士

    如果你不為你所愛而戰

    你又能收穫怎樣的愛情

    但,卻又像誰說的我是膽小鬼,討厭失望與失落,才會一直處在無風地帶,讓自己不被左右不被干擾。

    其實我好想直接飛去樹海,在裡頭安靜的沉睡永世。

    再也不想經歷一切與我有牴觸不適應的世界。

    我不是絕望,只是累了想讓自己永眠。

    這輩子看太多經歷太多光怪陸離的下場便是我永遠不如人意。

    我自己滿意嗎?

    我欣賞自己可以忍受與孤單相處並且自律嚴謹的日子卻也不欣賞自己卑微的樣子。

    哪怕我在我以外的世界閃閃發光著。

    成績公布後,難得高分,

    他說「晚上來吃牛排吧。」

    間隔兩天,再次高分拿下新的證照,同時也想去樹海,想去那裡頭穿上蘿莉塔裝,仰靠在神木樹下。

    像竜ヶ崎桃子的自己,與人間格格不入著卻還是想做自己。

    肯定會在自己的新世界裡大放光彩,而深信不疑著。

    「人間は大きな幸せを前にすると急に臆病になる。幸せを勝ち取ることは不幸に耐えるより勇気がいるの。」

    《下妻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