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少女貓

  • 高分

    事實上那科目是最簡單的,當然我也為了確保考試費用不要浪費認真的刷題目。

    畢竟我還是新手對於那行業陌生。

    看到成績後截圖給他看,他說晚上來吃牛排吧。

    我不知道這樣幸福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又嘴賤的問了一句不合宜的話。

    打掃完家裡後拿起他的塔羅牌開始洗抽開,看著每一次算出來的答案,就像一手好牌將它打爛的自己只感到

    「哇,塔羅真的很神奇。」

    從最一開始還不錯的結局到現在變得艱辛甚至開始困難重重大概也突破不了重圍,於是我放棄了在那些指引下。

    我是個鄉愿的人。

    或許是無法再讓他人因自己怪異而感到為難而不願意再做任何掙扎。

    聽著不停傳遞過來的訊息,一切都不在與我有關。

    過去的注視已轉移,我也不需要把自己想得很重要。

    「既定的事實,木已成舟。」

    或許也是在對我說。

    謝謝這一切終將沉落海底,戴上鎖鏈與枷鎖,安穩的沉睡在深海裡吧。

  • 酒意

    帶著微醺的酒意坐到書房內開始刷題目,越刷越清醒也越暈眩。

    自從兩次事件後骨頭變得很痠疼,幾乎無力的一整天幾乎吸收不了的大腦,幾乎無法理解的一切,只想要個真實的答案讓自己認清自己毫無用處的存在便可以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累了也累於理解關於愛的事情。

    當做出傷害的同時便知道一切回不去。

    沒有人像自己這樣,即使Y不斷地遇見讓他心動的人讓他失心瘋的人,我也只能做到把家裡的事做完直到不被需要為止。

    妳在克制妳自己嗎?

    我並沒有克制,而是認清,認清一切認清自己。

    我只是個像媽媽的人,我知道我明白我清楚,因為這是我僅存的優點。

    而任何一個處在戀愛中的男人不需要這樣的我,從不需要。

    我知道我清楚我明白,於是我緘默我安靜我嘴壞。

  • 遊戲人間

    我想起神的孩子都在跳舞最後篇章的蜂蜜派,把那天晚上說的他可能引用的不要忘記我出自挪威的森林裡翻到正確的頁數夾著。

    遭受太多打擊的斷片,奪門而出的淚流,一切混亂的夜晚,道歉逃跑讓自己面對自己的無能為力也不想當可憐的小狗乞討。

    我羨慕那些懂孫子兵法借力使力的人甚至借風使船讓一切看起來順水推舟。

    而我是個笨蛋,我不懂得如何裝扮收起自己的情緒,卻也看太多皮笑肉不笑的臉龐,而深知他們心裡我永遠探索不到。

    總是注視著背影的我,看著別人被他人牽引的一笑一顰,真好。

    我只會羨慕那些可以讓人魂牽夢縈的情感在眼前奔放,而自己卻無法也不能。

    我像個霧裡看花的人也像帕蒂瑪的顛倒世界探索著一切。

  • 初恋

    在考場等待的兩小時,一邊做題訂正一邊回想起過去三十年的一切。

    從小被訂親的自己,一直被用等價交換的規則捆綁著,後來的自己除了上床還是上床,牽手或擁抱甚至親吻,五根手指數得出來的次數,直到遇見大叔。

    然而大叔很早就開始用錢解決我與Y之間糾葛帶來的煩惱。

    心裡面很清楚,從一開始就知道大叔還沒見自己之前不停提起自己徒兒包養女人的事蹟,我知道他也想對我如此,哪怕他義正嚴詞的豎起身,跟我幾乎是跪坐姿態的在床上,那毫不遲疑的眼神說著

    「如果是包養的關係,我們之間就變了喔。」

    開始闡述起這些明文規定,於是一直求助他的自己漸漸式微後,只能逃離。

    我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喜歡他或只是因為脆弱有人闖入而帶來的迷幻,後來逐漸變成了他只是我長腿叔叔的過路人。

    唯一知道的是,我昏睡了一整個月,流了二十幾天的血,醒來後我開始跟不同人出門。

    每當有人問起大叔,甚至有人說金牛座的他可以把錢都給我肯定很疼愛我。

    但,我興高采烈的只想回台北見他一面的波折,買好他與我小時候記憶的麻醬麵立刻搭上Uber奔向台中高鐵,在七點多抵達台北,迎來的是他回家了。

    我知道他們都不喜歡我麻煩自己,但這是心意問題,只為了看對方笑容而願意的奔跑。

    就算奔跑過程跌倒了,抬頭看著前方,對方還在等自己會開心的笑出來。

    我永遠不會忘記,倒數的前兩週,我趕回來只剩下自己的期待而失落。

    我明白自己永遠都無法成為他人的愛。

    而轉頭離去。

    跟Y唯二牽手的日子,是在住在一起之前,住在一起後立刻就知道,我是外人,我不是他喜歡的樣子,我不是他想談內心的人,我們只是很好很好的室友,不上床不親吻不擁抱。

    就連牽手的原因只是怕在迪士尼樂園表演時人群太多會走失才牽起。

    打從一開始心裡就知道的事,才能明明白白的理解,我們之間沒有愛沒有喜歡,只是可以相處。

    彼此絕望的人生遇見了彼此只是為了延長壽命,至少他對他外婆或媽媽的孝順,就像我對自己母親的責任一樣,但實在太難熬而不得不找個室友讓自己活下去。

    再更早之前我說著183是我無緣的老公,但我們可是牽手親吻連做愛都沒有過,卻可以依偎在一塊一整晚追劇的存在。

    那是戀愛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曾想跟我閃婚時我也半信半疑。

    再更早更早之前遇到的想娶我警察,一見面就是上床,只有他的手機簡訊說著時間才會出現,卻也說想娶我。

    我不明白這些事。

    直到這一年,我想他可能真的是我的初戀,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這麼感受到,但初戀通常都不會成功特別是複雜的關係下。

    沒有人知道我在哪工作甚至探班,他是第一個。

    太多第一次,讓我好不明白。

    而或許我才是被他捧在手心上疼愛的人被別人羨慕著的女孩,只是真實的他過去比疼愛自己疼愛著更多人,是我不滿足不知足是我太愛比較與衡量。

    於是他說的話字字句句我都放在心上。

    成了我自己的迷宮。

  • 回不去

    重複閱覽無數次的過去,他的過去,深知他心裡的遺憾持續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就像放起誰的歌,他說他會想起誰。

    很久以前我曾問過如果誰回來找他復合他會嗎?

    他說「妳是在詛咒他人的婚姻嗎?」

    那時我已知道,任何一個深愛過且是遺憾的人回頭來,他肯定會回頭。

    就像他懷念的日子到來,他會用他自己的浪漫思念他的愛。

    哪怕自己用盡力氣傾倒一切也只是像在刷存在感,不如他人留下的思思念念,一秒就能將他拉回愛戀的狀態。

    我留下的都是爭執與固執,我一直執著的身份,沒有就沒有存在。

    我知道我的無功用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羨慕那些可以被他留下各種親暱照片的人羨慕那些可以被他那樣對待,而我只存在會被遺忘甚至封印的角落,一開始就知道的事。

    就像他說

    「妳當局者迷。」

    每次想起自己自信的說著

    「我可是擁有誰的文字能力,誰的外貌,不只藝術背景還兼具了商人的背景更有著異於常人的工作跟家事能力,也乾乾淨淨的來到誰的身邊,只繞著誰轉。」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會想起他說的北風,會想起他說的力學,我只是個簡單暴力的直接狂,不懂人與人之間迂迴拉扯的浪漫,不懂給別人面子尊嚴不懂說話藝術不懂如何讓人感到舒適。

    我的純真就是人力資源裡說的笨蛋死最快的那位。

    這樣的我,那句

    「妳很棒,是我不好。」

    我知道人都會基於一些情面而不好意思說得太直接,總是委婉的告訴自己,這些我早該知道的事,後知後覺也遲鈍,一切的錯才是自己。

    她曾說他是她的終點。

    我也曾希望他是我的終點,就像一開始一樣,我一直都只希望我可以,我是,終究我也只是把對方變成了我,讓我們之間沒有希望,特別是宿命論的自己,礙於現實面不得不做得殘忍。

    也許我的存在我的破壞都只是在替他人鋪成,就像星座書今年大運寫著

    「會為他人作嫁衣。」

    大概指得是這回事吧。

    我把對方心弄得支離破碎,哪怕那位他口中可能會毀滅他的人,聽起來也十分愛戀也許甚至能燃起他過去的獸性嗜血。

    於是比起毀滅來說,擁有他的愛,什麼都不是問題。

    哪怕他曾否認說著對方是他的摯愛,最愛的是他自己,他們可是生命共同體,在過去是如此,又怎麼不是另一種我愛我自己於是我也愛我愛的人。

    突如其來的那條不能再給我的禮物突然又到自己脖子上,突然說出的不要忘記,突然說的一切卻又思量到我的考試行程而暫緩的實話。

    我只是愛哭,哭完了就忘了,鬧了好久的我回去台北住,或許才是他殷殷盼望的生日禮物。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的毀掉第二次別人的心,特別是一個一生追求自己所愛的人就像我一樣,於是我明白,就像一直想被愛的我一樣,如果我的摯愛在眼前,我也會奮不顧身的傷及所有當下只為了擒回我的王座。

    正因為明白,才能說出

    「那就去。」

    因為我飛蛾撲火帶來的只是損傷,然而他人會帶來的是曾經的愛而不是傷,哪怕現實面有多為難,曾是對方的超能力先生,就像對方不畏風雨的來回另一區一樣的日子,會乘風破浪、破釜沉舟。

    這一切就像我的囈症一樣,於是在對方身上,才會無功用,只因為我不是對方期待的愛,才會被自己手執刀刃劈開,仍然傻傻站在原地期盼走遠的對方渡過風雨後仍有雨過天晴。

    而不是再次奮不顧身的往前再讓對方殺死我一次留在海上哭泣的輪迴。

    我已經堆上了屍體,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只是對方踩著的屍體,於是我淚流不止,於是我再也無法在對方面前一直哭泣,才會一直奪門而出,讓自己離開讓人難以忍受的真實。

    但永遠會記得,火爸爸回家的日子是我的生日,好友的生日是跟我反過來的,我的車號跟對方很像,我們擁有過類似的貼紙罐/杯,我胸口有對方最愛的荊棘花心跟撒旦之星,我煮的麵無人能比,還有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地球儀,跟一堆像天書一樣看不懂的信件還有一份關於們我之間的65000字小說,草缸裡都是我買的魚生下來的小魚會一直綿延下去直到再也不能,就像那些廚房的貼紙一樣舊了醜了會被汰換,挨了我兩次摩登如來神掌,而我也中過一次天殘腳,一次掌,到現在我脖子上還留著被挖掉一塊肉的疤痕還有藏在家裡的紙條,背影照。

    我們唯一一起共同做的事就是這件事了吧

    leave a scar.

    我不是無情也不是冷酷,而是曾命定的人,從不認定自己,再怎樣都是強人所難,我為了我的自私濫用著一切的包容與溫柔,出自於好意的一切。

    我沒有不明白,不被愛的自己最明白不被愛的樣子。

    我怎可能繼續狼狽給誰看我過得多荒唐多不成長,還繼續看著他人幸福滿臉光。

    我的生性是隻貓,知道自己狼狽虛弱的便會躲起來也不願意讓人瞧見自己的愚蠢天真傻樣。

    很久以前就放棄被愛,卻也渴望我愛的人可以愛自己,多可笑多荒唐。

    卻也老在火爸爸面前哭哭啼啼問著我可以繼續待著嗎

    而我總是在他剛找到工作時去跟火爸爸說希望他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也只會跟他唯一信仰的四面佛說希望他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大概我只希望別人不要把我的純真想得那麼可惡,大概我才是想當好人的人。

    因為自己的卑劣,想讓人墊背,小丑才是自己。

    我以為的這裡是我家,就真的是我家。

    一直沒有家的我,好蠢怎可以蠢到如此地步。

    我想要的從不是談戀愛,是一個家。

    從有記憶起來,母親常說要不是怎樣她才不會生下我跟我弟,幼稚園開始,母親身上常常被打到渾身是傷說著要離婚離婚,也一直說了32年到父親離世後才結束。

    我一直不知道家是什麼,遇見他我才知道我想要的家在這,但這種話說出來太情勒太矯情太不切實際,哪怕之間有太多不可思議,就好像鄉愿的人,相信著假象明明格格不入的模樣,不知道怎麼跟人相處的困擾。

    盲目的我,真的好天真好笨好笨好笨好笨好笨好笨好笨好笨好笨。

    我討厭我自己到那些念頭全都湧出來,喪家犬狼狽可憐可悲。

    外面的天空漸漸亮起,淚流不止的刷著題庫抽著菸卻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不論多努力多有自信的考試,終究那些萬念俱灰會席捲而來,淹沒自己,除了陪伴的喵聲聽起來像在說別哭,別哭,我肚子餓了先買罐罐給我,我會舔舔妳的淚水,用我柔軟的肚皮與毛皮蹭妳一身溫暖,再也再也沒人懂自己的悲傷從何而來。

    如同左眼下的淚痣

    一個沒有身世的人,在異鄉東京遇上另一個沒有身世的人。  

    兩個人,兩顆滴淚痣。「長我們這種痣的人,卦書上說的好乾脆。

    只有十四個字:『一生流水,半生飄蓬,所謂孤星入命』。」  

    剎那中,相遇、患難、浮沉;剎那中,烏雲暗湧。  

    而一對殘破的戀人,除了愛,什麼都不是。

    命中注定: 傳說擁有滴淚痣的人一旦遇上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感情便會長久,甚至為對方償還前生的眼淚。

    像那本書一樣,孤星入命。

  • 意外

    突然有人按電鈴,戴著耳機聽得不清楚,一邊走到客廳再響了一次。

    看著熟悉的人捧著牛肉,另一個人卻沒看見。

    一打開門就看到另一個人在階梯上。

    還拿了整隻烤雞回來。

    早些時候因為寫筆記寫到墨水都沒了才出門,不餓卻也知道,今天應該還是一個人,還是換了一份餐點回家硬吃完繼續寫筆記。

    我沒有料想到的事總是在這人身上出現,很奇怪的情緒。

    一邊覺得自己抱怨很多事他會不開心,偷偷問著朋友,他有沒有很生氣我對他抱怨這個行為,一邊也害怕問了等等也被覺得都討論很多天了不要再問了。

    昨天跟媽媽講電話,一開口我就說嗯該考的牌照都有了,順便拿姑姑出來檔,這樣媽媽比較能理解銀行員一開始就是要這麼辛苦,而且姑姑還有靠關係,我是沒有。

    媽媽說,她不是要跟我計較,而是公司再經營也沒幾年,她要七十五歲了,還能支撐我多久不清楚。

    很多事情她自己也會轉念,而我是不是也該如此,像他說的有些人眼界就如此沒什麼好計較,就是只能貪圖一些方便就滿足的人,只要不傷害到我們的界線都可以用對方的好來帶過。

    當然這麼說好像也很合理,我也不清楚,人跟人相處實在好難。

    我身邊會留下的朋友不會是佔人家便宜的人,當然我也不客觀,畢竟二十幾年的風風雨雨,我豈能如此武斷,很多時候也不想自己想太多,畢竟我的環境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就連說不正常的他都無法理解我家裡那些豺狼的行為。

    想哭,門一關上後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