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我的前女友回來找我，妳會怎麼做？

那你就去。

如果那是對方的一生遺憾，我不會阻擾。

就像大叔思念的前女友一樣。

那時我曾對大叔說「如果你心有遺憾，也有機會可以，那你就再試一次。」

但他堅決的不回頭，哪怕他知道對方的狀態一直都不太好。

就像要跟Y分開住時，我問他還有跟那個教練練習嗎？也許對方也還在等Y.

他們碰面相處都很愉快，只是對方比較常飛出國，而我突然出現把他的帶著到處飛。

他的惦記藏得很深，但我知道那些細微的真的不一樣。

「妳真的很笨。」

「我知道，因為我很笨才會被唸六小時的笨。」

「所以我放棄了。」

關於愛這件事我放棄了。

連怎麼去跟人相處都有很大的障礙，就像絆腳石一樣，人家原本走得好好的，我硬是要滾到路上阻擾一樣。

我不知道怎麼喜歡人也不知道喜歡上人之後該如何跟人相處。

於是我喜歡紀律的被控制的日子，給我一個目標每天鞭打內心讓自己成長，就像自我鞭打一樣的戒律。

「提醒自己在上帝眼中持續的罪孽、墮落和卑鄙。」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如果無法超脫那便永遠找不到涅槃。

我在習慣人性，也在熟悉人性。

不這樣說服自己，會一個人坐在客廳地板上哭起來。

我只想要有個人可以認認真真的跟自己一樣認認真真的真摯真切的互相回應著走一段不知道終點在哪的日子。

一直被藏起來，一直看著背影，走在後頭的自己曾被那回頭望過自己的人吸引，而不是想起那些被鬆開的手，被放開的手，一個人走在後頭像陌生人一樣卻又有著奇怪的情感，而感到孤獨與寂寞，明明人在這了為什麼還是如此的悲傷而淚流滿面。

而最巧合的是他難以忘懷的人生日是大叔的隔天，大叔的那位女友也是金牛座。

他們的前女友或之前女友都類似巧合的重疊了，而我深知這一切的奇怪，奇妙，害怕，恐懼。

抱怨久了就會這樣。

而更多的感受是圈外人該閉嘴。

沒有不明白才開始著手動工一切承諾過的，都該言出必行。

這是我的原則，我沒有忘本也幸虧自己記憶力好。

當他問起Y的事，問我為什麼可以被花那麼多又可以住七年。

雖然Y住在一起時從沒有誇獎過我，對我一開口就是各種酸，但為了能追趕上一個過去是資優生後來也都任職不錯的公司，家庭環境也跟我截然不同的人而想成為更好的人。

小時候常常被笑爸媽沒唸書，於是我想要變成不一樣的人。

因為這樣我才一直接觸不同的領域學習不同的東西，當然我一直沒好好的上班是我的問題，唯獨這點我從沒怪過誰。

與社會脫節脫軌的我，沒有不了解自己，當我發現自己擅長的事能做的就是往前衝。

但我仍然不懂也不明白很多事，或許我就像Y說的

「妳自己可以做到不代表每個人都像妳一樣。」

我沒辦法要求別人，我只能讓自己做到我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很多事漸漸地也覺得自己該認清。

埋沒在書堆裏與筆記地獄裡，或許才能不思考這一切，想著如何賺錢跟發展才是真的。

而我只想要我的平靜，專心唸書。

昨天是寒露，小說裡提到第一次遇見他的事與父親還有小時候在田裡的日子。

還有跟現況一樣的狀態，說起來我是照著小說走嗎？

那陣子常常不自然的放電顫抖著身體，恐懼也好恐慌也好。

於是開始自我放棄。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至少是誰死掉後，我的心早就死了，那些惡魔之手從夜裡伸出時，我知道我早已經沒有心，只是沒有人不知道而已，而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寫筆記寫到04：00開始捏土直到AM05:16做好了蒸籠跟蓋子等硬化後再加工。

最難相處的其實是我自己。

一口氣考了四張金融業證照，每一週就一張，一直寫筆記一直刷考古題，我好像真的很會考試一樣。

就跟審計證照一樣，幾乎沒去上課只在家看影片記步驟。

又考完看到合格我都會很激動想喊出

よっしゃ！

走出金研院都會到後面抽一根菸，把手機開機看著聯絡人發呆許久，好想哭，好想哭，我的喜悅分不出去，而感到又開心也難過。

我幾乎像那些神人一樣的一一取得。

想起認識貓的時候，常常在車上聽到他接到下屬或助理的求救電話，那時我問他，我去考什麼證照能幫忙到他嗎？專案還是規劃諸如此類的。

但他說，我要以我自己為主。

我其實後來發現，我什麼都能做，也什麼都不害怕挑戰，就像多邊形發展的人，任何一塊可以觸及的話我都不畏懼。

我知道我常常本末倒置，因為我的遺憾而常常看起來像停滯不前的狀態。

七年的生活我英文日文聽力變好了，也開始琢磨出自己的職涯規劃。

但，我好希望有人可以有人看到我。

想寫兩封信給金管會任職與公股銀任職的教授，想詢問他們我這年紀還有沒有機會進去證期局或有沒有適合我的位置只往那個方向去不再改變。

當然推薦信也需要他們。

我們的距離讓我想起一首歌：

281公里的出口

我不回頭哪裡有屬於我的地球

281公里的出口

我向前走走到我覺得不寂寞

不寂寞

在我悲傷的時候，我其實真的很需要你在。

所以你說「……」

你果然火眼金睛，知道我是個麻煩鬼。我在習慣沒有樹洞的日子也沒有別人，只剩下筆記跟考不完的升等考學不完的語言也好，就讓書陪我到永遠，而我永遠不懂得愛人與被愛。

我只會唸書跟賺錢。

肚子其實好餓，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最用功的一次，從昨天醒來原本想去買炸雞回家晚上一起吃，後來收到消息，只買了一杯春烏龍跟青花菜回家，一直寫筆記寫到晚上，餓了煮水餃吃一堆菜，又繼續寫題目，寫到清晨，才睡著，六點半起床出發後一直看題目筆記。

考完回家的路上也只覺得好累好熱一點都不想再繞去哪裡，帶了飲料回家。

坐在客廳哭了起來。

夜深人靜，開始手寫筆記，重複的寫到記起來回想起來為止。

「手還沒好，為什麼不用打字的？」

「我一分鐘輸入一百個字送出就忘記，只好手寫。」

縫合的地方很尷尬在虎口跟拿筆的手指中間，抄寫太久也會疼痛，玩仙女棒拍照給朋友看
「妳手怎麼還沒好？」

大概別人都比我自己關心我自己，而我沒辦法停下來，休息多久就要用睡眠時間還回去。

把綿綿冰拿出來吃，聽了五集海賊王就寫了多少頁的筆記，整本全新筆記在這一個月內幾乎快用完，包含訂正錯題。

「妳這個年紀可以回到學校全職唸書很幸福。」

確實，在專門寫論文的教授身上，你可以學到唸書的方法。

記得有個法科，那老師說
「每一條都會去看立法的原因增加記憶點。」

找出乏味的樂趣就會記起來。

商院身邊都是做研究跟實務的人，做研究的唸書方法其實很聰明，後者其實因為熟練也知道
細微，可以內化後淺顯易懂明白運作的邏輯。

「妳真的邏輯很不好耶。」

只是這一切對於從小就像在森林小學長大的野孩子，數學只停留在加減乘除，長輩都覺得女孩子無才便是德，過去每天都像腦洞大開的弄作品或旅行跟做烘焙以外沒有太努力過生活。

回到商院唸書，唯一的優點就是我tm超會簡報口條流利實務閱歷也比他人多，無一不被讚賞。

但很可惜統計學這些東西唸得超辛苦，根本趕鴨子上架。

沒有想過自己要從事這個行業也沒想過有天我身邊都是四大的人，那些壓迫力，老實說我就像個笑話。

更別提現在，我居然滿手可以執各行各業的資格，想跳哪一行都不會餓死自己，真奇怪的日子。

只是很累也很拼是真的。

「妳不想談戀愛了嗎？」

「不想，太消耗精氣神了。」

「我現在的平靜是犧牲了兩個人換來的。」

我只能當讀書的機器賺錢的工具，遇到愛我比誰都還要失心瘋，於是我不愛，我不要，我只想要一直旅行給賺錢，這樣我年邁的母親才不會一直記恨我，都幾歲了為什麼不跟誰登記，為什麼不嫁給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為什麼，很想怒回一句

「因為妳女兒從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

「我是個過去生活經歷很豐富的人，但完全沒有接觸感情這一塊，所以不能說我沒有愛自己，我在意的不是你們在意的世俗，而是心。」

「就像麵包與愛情一樣，麵包我吃了很多年從小到大幾乎沒餓過，我跟你很不一樣，但我也知道我給你很多麵包，你也不會愛我。」

我知道，我從沒有不清楚，追求愛的人才不需要麵包，而我只有滿身銅臭，從不懂愛是什麼。

吃完了冰又煮了泡麵沖了咖啡，想撐到天亮買牛肉漢堡一人一個。

因為我好喜歡吃誰介紹過的每一家食物，都好吃。

而我不知道我還能有多少時間可以一起吃到這些食物。

我不知道。

緣分一直都很奇妙，也許上一秒我問著

「比你更快遇到新的人談戀愛，你會不舒服嗎？」

「不會。」

我便知道，他遇到新的人肯定比我快，畢竟，一個一生幾乎不缺愛不缺伴的人，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麼。

謝謝，陪我去玩仙女棒，二十六年沒有再玩過的東西，玩起來特別開心。

HBD My dear.

總是說著，我們共同的夢想，想要一間黑白的屋子，也從小就很喜歡骷髏，身上的亡靈骷髏，家裡的墨西哥手繪骷髏，房間裡的骷髏。

我們都有一樣的東西，不一樣的存在方式並行著而前進。

那些巧合是我們相遇的機緣。

無論如何，都會存在心裡。

Like you say, this will be your memory.

會買地球儀源自於The Ambassadors這幅畫，裡頭有的元素，骷髏、地球儀、琴、詩歌。而我們家裡有許多藏書，人文、歷史、文學、數學，想起尤拉公式與歐基里德空間，想起常常旅行的我，常常上山下海的你，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是當初相遇時，想要帶來的世界。

不再閱讀的自己，開始了旅行的契機，當起漫遊者，看盡人煙煙火。

沒有過不去的日子，只有想要怎麼過下去。

總是像個單戀別人的人，看著別人對他人的付出，多羨慕。

從前不吵不鬧什麼也不敢開口要，開口要來的也不是自動自發的前提就更矮人一截，就算提出訴求人家也不一定要接受跟配合，說穿了，就是自己一直一直不放過自己，笨的跟牛一樣牽到北京還是牛。

我媽最喜歡用這句回我，也剛好屬牛就真的憨牛。

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間過夜，明明家裡都不需要迴避的時段。

這個房間從沒習慣過，待在裡頭總是會淚流滿面。

一個人習慣了，家裡有人卻像一個人也習慣了，卻唯獨在這個房間會情緒潰堤睡不著。

很多年前，我總是會抱著小豬哭，在Y與同梯新進女同事一起出遊跑步抽一番賞，多年後我抱著被子哭，我也不過又是陷入了多年前的樣子。

我比誰都還要明白，單戀一個人的孤獨。

看著羊版的文哭了起來。

真的很笨的一直重複這些事把自己耗盡，明知道自己給的不是人家要的卻又不善分辨。

我們給人的感覺很機靈、很聰明，很堅強、很大而化之。
但一直覺得我們只要喜歡上一個人，就會完全變成一個脆弱的傻瓜。

想照顧你、保護你、體貼你，想把自己覺得最好的都留給你。

今天走在街上，看到某件衣服覺得很適合你，便想買給你。
今天和別人吃飯，吃到很好吃的東西覺得下次一定要約你來也讓你吃到。
今天知道一件很開心的事，會想馬上line你打給你和你分享。
我們很健忘，可是我想記得關於你的每一件小事情。
我們脾氣不好，可是總是會在你身上多了不如往常的包容與諒解。
這樣的情況，也許適合建立在已經有男友的我們身上，
但它也同時能殘忍的建立在單戀的我們身上。

我們的思想在這點是很簡單的，對你好沒有原因，
沒有想到後果，沒有想到當下的相處情況好壞。

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你，就想把我的世界裡覺得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你。

但在極好面子的情況下，別人是看不出來我們心中有這麼多的小劇場，
甚至我們會說著「拜託，我才沒有那麼喜歡他」的謊話，
可是我覺得對方如果聰明，一定多少感受的到我們這種自以為隱藏演得很好的戲碼。

在陷入一段單戀的過程裡，衝動的我們怎麼容易沉的住氣？
哪怕你只是摸摸我的頭，哪怕你只是輕輕擁抱我，我堅強的世界都可以因為你而瓦解。
所謂的極好面子，也是在任何情況之下，我都不希望你看到我脆弱的時候，
但同樣的，
我覺得對方如果聰明，一定多少感受的到我們這種自以為隱藏演得很好的戲碼，
只是你懂不懂得在那個時機裡拾起我們，願意讓我們放心瓦解堅強，
而你懂得珍惜眼前這個單純又不善於說謊的我們，正捧著一個赤裸的真心讓你看見。

能夠遇見懂得珍惜的人是幸福的。

有些人因為我們的堅強表面隔絕在外，沒有試著了解便離開。
於是我始終相信，該是你的就會是你的。

會看見我們的缺點，一定會願意去了解什麼樣的我們才是真實的我們。
在你願意了解的同時，你也一定有機會獲得我們的好。

我們不喜歡等待，沉不住氣也是大缺點，如果沒有可能性，
其實對方越早跟我說，我就可以越早果斷點離開。

我們有著別人無法想像的能力，就是很勇敢，很勇於面對現實。
字典裡沒有所謂「倒」追就是女生吃虧，因為只要我喜歡，我便勇於承擔。
我喜歡那是我的事，我失戀那也是我的事，
但我絕對清楚，如果現在不搞清楚結果的可能性，未來的我一定不喜歡。

假設被拒絕了，fine。
與其扭捏猜測曖昧不斷，我更慶幸提前知道了結果，反而輕鬆。
也許我不哭不鬧，別人甚至覺得我們真的愛對方嗎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傷心。

其實這時候的堅強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發現自己其實很傷心。
我們心裡都知道，哪怕只要想起一點點曾經想把全世界都送給你的感覺，心都會碎。

只是，我們鮮少有機會一直讓自己落入這種失敗的心境。
只會馬上轉換成，「傷心又怎樣，我一定會更好的」的不服輸心態。

假設被接受了，其實也只能短短一句話祝福，
恭喜懂得珍惜我們的人，得到了全世界的美好。

被拒絕後的羊女，即使堅強了一段時間之後，傻瓜其實始終還是個傻瓜。
腦中還是有意無意會淡淡想起，無論如何，我還是想把我的全世界送給你。
雖然傻勁想法還是偶爾會出現，但也很快就消失，
堅強不會再讓我們想回頭了，你的不小心錯過，會成為你的一場夢。

你擁有不了夢，因為你拒絕了我們的真實，我也不會想再主動給你，
真的要再擁有我們，除非換你的真實來到我面前，而我的傻勁還沒被磨滅的時候。

最後，願羊女們都能遇到懂得珍惜自己的人，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