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少女貓

  • 每當

    我問起

    「你放棄我了嗎?」

    就好像在問我自己我放棄了嗎?

    想起前一晚,被帶著去吃晚餐,一直默默的低著頭吃菜盤,一邊聽著他們的閒聊

    「真不愧是他,光是那句「你這說法我不同意。」,聽起來就是嗯,他比較會講話。」

    一開始聽到時,我內心滿是,不是這樣的吧,學生學不會不一定是老師不會教。

    想起自己中會被當了兩次,統計學也是,不論老師怎麼認真,我也幾乎都有出席,但我理解比較慢,甚至是後來才比較能寫出公式都是一直重複學。

    還記得有些教授說,第一次學不會我不當你不可能,第二次我會視情況而定。

    也有教授說也許上第二次之後他更能理解。

    當然同樣一個科目不同的背景的人來教會很不一樣,一直在接觸實務的人比較能整理出一套淺顯易懂的教法,而學術論文的教授們就不一樣了。

    從高中開始就一直在學校打工,到了大學更有一份正職的招生工作,習慣了內部作業,也聽了不少教授升遷的作品或論文也好,內部鬥爭也是,甚至學生評鑑也會影響著續聘這件事,哪怕少子化,老師也不好找是事實。

    特別是國立學校的薪水沒有想像中那麼好,還要備課,更有菜鳥博士被頂上一堆跟自己所學無關的課。

    當然不曾接觸過的人,也無法理解,各行各業的辛苦。

    在那一刻,我覺得他氣度真的很好,很久以前我對著爸爸的牌位說

    「你把他教得還好,他是個很有修養的人。」

    相形之下,我總是像他說的講話不經大腦不思考的直線輸出傷人。

    來到這當初的期盼就是他能教會我業務方面的實務,大概是做人說話圓融吧。

    畢竟我可是失去了軍師的人。

    覺得刺青很多不學好的,都是智障可以過濾掉。

    重建自己的信心,看著大腿有縫隙了,那些jk裙可以扣上了,臉頰些微凹陷了,我真的希望自己永遠別再回頭看小女孩。

  • 你知道家的模樣是什麼嗎?

    每年中秋我都一個人,印象最深的就是22歲的我在中秋節那天從墨爾本飛回來,經香港轉,回來的港龍飛機上,整個飛機上小貓兩三隻,每個人都拿了好幾份的機上月餅,我還記得是美心月餅。

    靠近台灣的上空到處都可見煙火在空中綻放絢爛的模樣像極了櫻吹雪。

    我一個人在午夜抵達台灣,一個人搭上接送計程車回家,沒有人迎接自己,只有我自己與黑夜。

    我現在才要吃第一餐,是一盒板豆腐跟青豆水煮燙過後淋上辣椒醬與馬路醬。

    一直都沒有談過戀愛的我,為什麼會渴望戀愛在這個年紀這個時刻?

    當初很多人希望我先一個人居住,把自己整理好,準備好再去戰鬥,他們深信著我這張臉與口條還有豐富的旅行與生活,絕對不會輸給當時在信義區闖蕩鄉下來的黃毛丫頭。

    我依舊天真也深信著一定還有人能理解我並且喜歡我愛上我願意陪我攜手度過各種艱辛也與我品嚐所有的收穫。

    我是個遇上喜歡的人會傾倒自己一切的人。

    哪怕我說了好多次,我是倖存者,大家都覺得在信義區的我那時很容易被拐騙甚至被買兇殺害,但我還是活下來並且讓我人生更好更往我所謂的正常道路上,至少工作上我真的比較不擔心自己實力不足。

    我以壓倒性的kpi成功為自己謀取一個行政主管職過,也幫教授協助過政府標案的文件書寫,更因為我的大腦異常,這些不停碰觸的技能與火花被欣賞著而相信著自己這年紀了還能有個嶄新的未來。

    我多希望,多希望與我相伴的人,別把我想得可怕或邪惡,我只是想讓我們生活都好起來。

    我做錯的就是,我不該無視那些不被珍視的地方,我不該無視我自己發出的訊號卻仍然想拉著誰一起往前邁出,我承受得起的起的痛苦不只是肉體與心靈,但我忽略了身邊的人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像我如此乘風破浪。

    我是個可以勇往前衝的開闢者,但也要跟在我後頭的人相信我。

    很無奈的是,我沒有太多實質的成績可以佐證我自己,在他人眼裡我是失序失控暴衝甚至任意妄為的斬殺他人情感的劊子手。

    我沒有一天不自責自己為什麼要存在於此,哪怕我可以放下,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只有對不起沒有更多的念頭,我一直都是深知自己是個會站在夜店角落或是地下樂團表演空間的角落,默默地一個人抱著自己的雙肩,讓自己站直不倒塌。

    沒自信的模樣很可怕,遇到了喜歡的人我永遠都沒自信,沒自信也沒信心相信對方的話,我比誰都害怕的不被愛,卻也不知道如何愛一個人或如何正確的喜歡一個人。

    我永遠都不會明白,只要身處這自卑的情緒裡,便會吞噬自己。

    坐在家裡的客廳地板上,聽著鞭炮聲此起彼落,我就像個呆滯原地的人,不知道如何快樂。

    戴上假髮帶上妝擦上香水,留下一張自己會讓我相信,嗯我很漂亮,我很好,我還有努力的空間而會繼續往前邁進,與此同時也會替自己感到悲傷,那代表我要丟下那個與我共存多年的自卑小女孩,就像在回顧一樣,錯過的別過的永生無法再見的人,沒自信的人總是跑得最快。

    我多希望我能有一個自己的家,回家不是打開冰箱跟啤酒獨自坐在地上茫然的望著電視或laptop.

    而是有個人回應著自己
    「ただいま。」
    「おかえり。」
    「今日、どうだった?」

    我真沒想到你會看初戀。 那首歌我很會唱背到滾瓜爛熟。

    但我最會唱的是中島美嘉的歌還有宮本浩次的冬の花。

    我沒有想什麼就是心血來潮會洋洋灑灑的鍵出,但可能幾乎都沒感受就像你聽過了無數的故事一樣,沒有太多感受。

    我孤寂了二十年我不會難過,就只是活到現在有時還是會有一絲絲的念想。

    其實我在抄寫法條放空,只剩下風聲與原子筆在筆記上留下的聲音。

    業務曾說我是他的績優股,而他那位被我斷開的對象不是。 這話聽起來很有自信一樣,但其實大概是迂迴的拒絕

    「很抱歉妳不是我的雞腿飯,我沒辦法天天吃下肚。」

    後來他被我扼殺掉後說 「他被我魅惑了。」 很可笑。 而這些事對於記憶力太好的我,會像鬼魅一樣一直自體攻擊。

  • 對比

    一個不用要求就讓自己自動自發起心動念的人,才是你最牽掛的人。

    那些主動寫上並且肩並肩靠著的模樣,毫不掩蓋著他對她的期待與愛戀,那字體工整看起來更是求愛甚至與他名字同列的影像在腦海中遲遲無法散去。

    相形之下對我一直都跟當初一樣,陰暗的角落的不可公開的存在沒有心的人做什麼都會如此呈現。

    這不是比較,是存在份量的事實。

    我常說我對誰的情感就像他對別人一樣的狂熱,只是他永遠不想面對與接受,於是我明白,我終究不是那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不是後知後覺,是基於太多妄想。

    遺憾就是遺憾,沒有什麼修正,沒有什麼好的我們重新再來,沒有。

    甚至連開始都沒有的我們,他對別人才真的有開始那些求偶的表現,實在差異太大了。

    一開始就不該存在的自己,不該存在的自己,提出說出的要求其實都只是讓自己難堪讓自己明白自己多麼的不是對方的選擇。

    不是自己不好,是從來就不曾適合過,就像心裡那些掠過的感受。

    妳不是不好只是不適合。

    大概這才是實話。

    而我從中作梗,自作自受,我也沒不清楚,那些冷淡的清晨,那些遠去的背影那些不再回頭觀望的前方已沒有前方,沒有領航員沒有嚮導沒有,什麼都沒有,剩下的是無聲的對峙。

  • 夢魘

    為什麼妳自殘的行為越演越烈?

    我答不上來。

    我上一次自殘已經是十八歲的時候了,完全被誘發的我,就像在接觸過敏原一樣,一直一直接觸直到自己完全免疫過程很痛苦,心裡也知道走不到盡頭,感情這種事就好像一開始就注定好的,是不是你要的第一眼就定生死,很可惜我總是找那些喜歡骨瘦如柴的異性還都有奇怪定義的人同居,或陪伴才讓自己生不如死。

    而想娶我閃婚我的人在我面前跟傳播在廁所裡打炮,想跟我交往的人幾乎都是這樣的人,他們也不是什麼89真是驗證了那句斯文敗類,這邊沒有在說你也是。

    但我不是不能明白那些按部就班有社經地位的人會如此,只是大概跟我很有牴觸。 如果一開始講清楚不要模糊我便能坦然接受,一旦灰白存在就會讓我極端異常。

    帶著被我剪壞的公主切假髮出現。

    從不自殘肉體後,自我虐待的方式就是刺青跟剪掉長髮。

    對方很機靈發現我頭髮不一樣而問了我為什麼越來越激烈。

    來到這個地方兩百多天的日子,腳受傷手燙傷割傷甚至要縫合。

    甚至抽菸酗酒比在信義區時還失控或許有人可以交配會減去一些物理上的疼痛。

    一拆線後,傷口依舊拉扯會疼痛,被劃開的皮下層沒有完全癒合,再過些天便是對方的生日,我卻帶來了一切的不幸。

    他期待的不是我的生日快樂,不是我的祝福,成為惡魔的人哪有什麼真心誠意的祝福,大概是被這麼想著。

    就像被重複說著出賣背叛的我,那刻會感受到自己怎麼還有臉皮在這。

    我不知道,或許我早已無地自容,才會斷片。

    或許我早已崩潰只是不自知。

    或許我早不該存在於這,我應該住進4a病房,或許對方仍然會過著平凡的幸福,而我隨風飄流。

    遇見了很奇怪的兩百多天就像待在信義區的日子一樣詭異。

    開心或不開心,大概不是如此形容而是真真實實的迎來了,原來我真的不適合戀愛這件事特別是我的機制一直壞掉了。

    明年三月有空嗎?明治神宮球場見。

    我想起養樂多燕子隊,想起我曾經的計畫,卻是從不同人口中說出。

    我從來就沒有機會站在公平的起跑線上,才是我最難以接受的事實。

    當我以為爭取到了卻是死神的迎接。

    我想念那個待在日本神采飛揚的自己。

    你知道太宰治嗎?我跟他很接近。

    不幸之人自能敏感的察覺他人的不幸。

    生存真是一樁十分犯難的差事,到處都纏繞着枷鎖,稍一動彈,就會勒得鮮血迸濺。

    我極度恐懼人類的同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人類死心。

    人間失格

  • 秋分

    小說裡寫到秋分時,是對方具象出現的時候。

    秋分的章節寫著關於日本的事以及想回到什麼樣的狀態的自己。

    昨天是秋分,看見對方出現卻什麼內心話也說不出口,只問著自己這樣要求會不會很自私,會不會影響對方,會不會我應該要一個人外出,而不是別人配合自己。

    另一個自己在別的地方回憶著

    清晨的信義區一直都很安靜,立春前後,遇見了誰,那些日子不再寂寥卻也帶來了驚濤駭浪。

    許久不曾那麼早出現在這,去年一整年早上六點半起床,穿好襯衫與長褲拎上便當袋,就這麼步行到公司。

    一整天除了帳與五花八門的科目填滿時間再無其他。

    「我從未想過生命裡還可以遇到這些事。」

    「遇到你,我很幸運。」

    「遇到妳,我也很幸運。」

    今日,已來到秋分。

    還覺得自己幸運嗎?很想這麼問對方的自己保持著沉默。

    時間再往前幾日,手受傷了無法自己騎車,拜託誰帶我去圖書館借書

    還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自閉,整天埋沒在書堆裡不與人交談。

    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太宰治、芥川龍之介、村上龍、吉本芭娜娜、山本文緒…

    那些琅琅上口的日本文豪與現代作者們,喜歡的溫暖與人性幾乎來自於這些書,於是把書櫃快補齊了村上龍,也補上對方喜歡的村上春樹,再來有點想把吉本芭娜娜全再買回來。

    許久不曾再閱讀的我,在圖書館裡看到了把《心情拿去曬一曬》在自己六萬五千字的小說裡也提到這些事。

    我喜歡老家那西曬的房間,滿屋子書攤在陽光下,一起躺在地上曬一曬。

    也想起了那本《藍,或另一種藍》

    「最近感到人生已滿足再也不想繼續努力下去了。」

    「不,妳還不夠。」

    翌日,我們一起去幫自己挑買了一套合身的西裝不停地幫我確認衣服與款式不得不說我其實一直很喜歡對方跟我喜好幾乎一致,滿足的預定了餐點準備回家。

    我有少女病是事實,卻也被動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是事實,甚至會害怕自己不小心又觸及一切。

    那些存在都是事實,沒辦法抹去也無法假裝不曾出現。

    每天睡醒後像幽魂遊蕩在家裡與陽台,看著枯掉又長出新芽的薄荷與辣椒,總是會枯死的茶樹,我心裡想,是不是主人情緒太悲傷導致它們都感受不到愉快而死亡。

    而我是帶盆栽回來的人。

    我還記得買第二盆時,放到腳踏上,高度高到我的鼻子,騎車時一直被搔癢像貓在玩貓草一樣而感到舒心。

    那天我想著,舊的茶樹死亡了,我一定要買新的,身體告訴自己一定要去買新的盆栽回來不然自己也會跟著枯萎。

    陷入了各種混亂的自己,家裡的壓力,職場的為難,我為什麼要惡搞自己的人生,我真的不明白。

    十年前我好好的過生活不要接觸任何人到現在的話,我確實可以無憂無慮。

    為什麼老是想闖一闖試一試我的遺憾,卻總造成不可滅的死亡,每一次我都會死掉,每一次我都會撐不住卻又會從地獄裡重生,每一次每一次我早已面目全非不是我自己了。

    哪怕我覺得那部小說甚至可以拆成三部曲我都再也無法再挑戰任何我的遺憾。

  • AM04:04

    我想念我自己。

    那個笑得跟笨蛋一樣的自己。

    而不是清晨了,夜裡只剩下電視發出的音樂聲,細縫中露出的微光,小心翼翼的踏進去從兩個枕頭間拿走遙控器關掉電視,關上燈再走去陽台,獨飲著不能再喝的酒。

    一喝傷口就開始刺痛,掀開紗布,隱約發紅。

    「如果可以被疼愛誰想要受傷害。」

    初認識他時,我曾說過如此的話,我以為我可以,我以為我終於可以被捧在手心上獨愛,我也會把對方視為唯一的放在心上無罣礙,也掛著愛。

    但這一切都不是愛,都是自以為是的付出對方不需要的一切,我的愛不是人家要的。

    年初遇到一個男生,他問我為什麼這麼二次元腦?

    卻不給我聯繫方式。

    不太看言情小說,但會看少女漫畫NaNa多數還是看無腦搞笑的日綜。

    習慣悲劇的自己,卻又期待著電視劇的人生。

    曾經啊,我在信義區喝酒後遇到有個男人陪我回家,在我坐在711裡面時他對我說「妳嘴唇好乾哦」親了上來,陪我走回家的公園裡把我摟緊把手拉到他褲襠前對我說

    「妳看,我不是對妳很有興趣嗎?」

    後來我跟他一直處在開放式的關係,他的兄弟還被我睡過一輪都他安排的。

    跟我住在一起很多年的室友,我們五年沒做愛更從沒親吻過更別提喜歡或愛的事,但他給我一隻娃娃,我心心念念的玩偶,他一個人一直去試著夾出來給我,光是這個舉動我就很感動而撐了好幾年。

    遇到業務時也是,其實我放他鳥逃避他,知道他有別的對象,但見面那天他買了我喜歡吃的東西放在副駕駛座上拍照給我看,後來我還是又傳了訊息給他,開啟了這一段奇怪的過程。

    我一直很想被獨愛,但發現大家只想把我雪藏起來或養在家裡或旅館之類的不曝光。

    我一直都是個笨蛋,常常被這樣的人拐走。

    也從沒相信過任何人會真正對自己好。於是我只能一直一個人旅行吃飯亂買東西給自己。

    有個認識很多年的人夫,他在機場經營店鋪,常常飛出去時總要我去他餐廳吃飯,每次出差回來都會帶個伴手禮給我,甚至還帶我去他太太喜歡的精品店問我喜歡嗎?

    但我從未收過那些昂貴的東西,也沒有到他館子吃飯過,哪怕後來他展店在其他地方都會帶上我。

    後來我還被我有個曾經想認真交往的對象說

    「妳真是好收買一餐麥當勞,一束花就能上到的廉價女孩。」

    業務一直告訴我,不要當個暴露狂,會誘發男生的黑暗面而不珍惜自己,而我根本不懂別人對我的珍惜是什麼。

    事實上我也很混亂,我自己到底是可以被收買的人,還是我要的是少女漫畫的感動?

    聽說受傷的時候還得意的一直大叫說我有算好位置沒有傷到動脈喔。

    聽起來根本是酒鬼發言,而且好像真的是我喝醉自殘。

    我說這些,就是心裡面很疲倦的想說說話裝可憐的心態嗎?我也不確定,畢竟現在沒人聽我說話,而我也不想玩交友軟體也不想遇到誰。

    會有bdsm傾向的女生多數都很地雷系,而我好像真的是腦洞大到不行的人。

    而我就像個不愛自己的人對世界絕望,才會無意識的傷害自己。

    就像那些離開的人一樣,她們還眷戀著誰卻也明白對方不曾回頭望過自己,而只好站上高樓的女兒牆往下飛翔,那一刻一定很開心卻又很地獄,飛起來的感覺被風包覆著像被世界最後的擁抱,感覺自己還被抱著,墜落的一瞬間,會夢醒也會陷入永眠。

    沒有人會為自己哭泣,只會恨自己為什麼要如此決絕。

    若干年後,不會再有人提起自己,墓碑上的草,沒有花的花瓶陪伴著墓誌銘。

    「如果可以被疼愛,誰想要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