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出吸塵器吸了兩遍地板,連陽台一起,把換上又沾到血的衣服拿去洗,再次擦拭家裡,才發現磁磚縫裡還有殘留,拖鞋上也有,到處都是血,除了無奈大概除了戒酒真是別無他法。
還有還沒清洗的抹布上都是血比衣服上沾到的更多。
完全記不起的當下,只剩下零散的畫面。
可怕的我。
我想我真的壓抑到生病了。
完全不記得為什麼會割到,再清醒時到處都是血。
習慣焦慮會咬右手,一咬就拉扯到傷口才想起,對,我割到了。
逆著來的人生

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拿出吸塵器吸了兩遍地板,連陽台一起,把換上又沾到血的衣服拿去洗,再次擦拭家裡,才發現磁磚縫裡還有殘留,拖鞋上也有,到處都是血,除了無奈大概除了戒酒真是別無他法。
還有還沒清洗的抹布上都是血比衣服上沾到的更多。
完全記不起的當下,只剩下零散的畫面。
可怕的我。
我想我真的壓抑到生病了。
完全不記得為什麼會割到,再清醒時到處都是血。
習慣焦慮會咬右手,一咬就拉扯到傷口才想起,對,我割到了。

這一切幾乎都斷片的過程,再醒來我被打著臉叫我起來,滿身滿地鐵鏽味。
醫生說太晚來,傷口已經被細菌感染不能縫太密。
而我根本記不起是自己跌倒還是自己敲破玻璃,完全不記得,只記得原來自己才是最不該存在的人。
不該存在。
突然放了長假的半年,像羊男的迷宮一樣
「外面的生活並不美好。」
當你遇到一個很契合的人,甚至任何頻率都能對上,但目標不一樣,這些就會開始變成對方厭惡自己的點。
哪怕再合,終究敵不過人性。
頻率對有時候的確不一定是真的,我遇過一個人頻率很對,但我後來發現她跟不上自己的想法,有時候也許頻率合,但目標不同。
該接受事實,然後放下離開,看起來才是眼前最正確的選擇。
與其一直被怪罪出賣也好背叛也好,人終究考慮的都是自己,而不是整個大局,畢竟道不同不相為盟。
而對方已經把道劃出來,而我又何必自以為是。
不想重複七年的錯,不想無止盡的付出像在贖罪,不想也不願意。
那些湊合用的行為也好,安撫也好,一開始就說了只給我部分需要的,我得到了我就不該貪婪,對吧?所謂的等價交換。
所以妳只是也付出了很多,抽離了很失望這樣嗎?
不是失望,就是習慣人性我會這麼形容一個過程。
我以為妳感覺是有自信的人!
我長得還不錯我知道但我確實沒自信到需要被肯定

前往爬山路上,巧遇海風號,想起熊本到三角町的A列車。搭配著海景與爵士樂,再轉乘天草寶島線的渡輪可以去賞海豚。
無法再燃起他人對自己的興致,默默地想起這些關於日本的事。
關於這一切,我自己還可以嗎?還行嗎?
「妳為什麼要傷害我,只因為妳也受傷就也要拉我下水嗎?」
「對於有精神疾病的人說出來的喜歡或愛都不能相信,那是一時的著迷。」
「那妳對我說的也是假的嗎?」
陷入沉默的自己,完全不想辯解,甚至感到,既然被不信任,從頭到尾都沒相信過自己的人,又該怎麼去回答?關於愛這件事,六萬五千字的探索,我愛或不愛,都在裡頭了。
關於描述牡羊座的形象裡,時常提到牡羊是單純的孩子,單純的相信一個人,便會全心全意的付出一切,哪怕遍體鱗傷,行為魯莽,就像我說了千萬次的貓頭鷹報恩一樣的行為,就只是單一的輸出。
當然最後一直受到貓頭鷹報恩的人類會覺得天啊,這畜生真是太麻煩了,怎麼把一堆屍體都叼來門口放。
而變成了困擾。
而關於天蠍的描繪是敢愛敢恨,不是超冷漠就是超熱情,事實上跟牡羊的愛有點像,甚至是控制狂,失去分寸。
人絕非十二宮就能解讀,尤其是成長環境遇到的一切,就好像基底與添加上的各種果汁,一旦攪拌了,也許會很好喝也許會很可怕。
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分辨的事,在一陣混亂後直接摧毀殆盡。
毀掉後還能陪著自己重新再來一起建造,或許這才是我想相信的事。
不論生老病死,都有意願待在旁邊。
而不是知道對方得了不治之症或生命盡頭,人生難關或各種人類覺得太麻煩的事便離開。
而這一切的存在是不曾感受到痛苦或折磨,而是出自心裡的意願。
每次打開看著去年自己的樣子,真是可怕的要命,現在仍然也很可怕,很可怕而一直放在購物清單裡的西裝褲size遲遲無法決定搭配的跟鞋一直沒結帳。
再二十天,就得面對上班這件事。
想買的咖啡機,想趕緊買上。

關於調整這件事我是光譜的離散狀態,當然有一原因是我放棄生小孩了。 戒菸酒的十年我很想要小孩子,無奈前室友是不婚不生,去年跟今年遇到的人也沒意願。
說起來我的人生很光怪陸離。 但,見過大風大浪的你又何嘗不奇怪呢?
大概每個人都會經歷過一陣飛蛾撲火,只是我來得很晚。
高中跟大學的年紀時,陷入了自閉症,因緣際會下去了澳洲跟日本旅行或唸書都有。
也正因為這一段過去,申請了英國留學簽證,那時我也28歲了覺得嗯,好像該結婚或生小孩而開始斷掉這些習慣。 很可惜的是,我身邊的人都說我的擇偶機制根本壞掉了,老是選一些正常人會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然而那些人常常會吸引我,大概是想證明自己什麼,我猜。
前天,我媽手術完沒多久,想說打個電話跟她說,嘿我人生開始上軌道了喔,妳還好嗎?沒想到電話一接通就是被罵。
年紀有了,工作過去也一直都不穩定,正確來說是,我一直沒有進入到社會體制裡,仗著父親遺留的厚愛,揮霍著人生,遇到這些(可以視為是扶不起的阿斗人生)。
我太追隨父親的影子才會陷入跟母親當初的混亂裡。 沒有父母愛的人,大概都還希望被愛。 飯島愛也是這樣的人。 她寫過一句話至今我仍然會記得 「拉得緊繃的繩子,一旦被切斷後會以極快的速度墜落。」
我的人生比八點檔還八點檔,比電影還像電影,大概是我不甘願平凡的人生裡最荒謬的過程,但我後悔嗎? 大概,只會後悔學不會教訓。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只跟人夫往來,被動的等待對方的訊息邀約,可以見面很開心,不能見面時也理解對方的為難,直到去年,那個大叔啊,一直告訴我,我要相信自己值得被愛。 或許是他無止盡的包容與溫柔讓我起心動念想找一個願意陪我度過餘生的人,並且平靜不再有嘲諷或瞧不起甚至追趕不上的家世背景。 前室友的家庭太過學術,導致雖然我們會用英日文交談但我可是常常被挑剔到一無是處。 我沒有正統的學習過,比較像在家自學的過程,基礎不好更別提數學邏輯很差。 我的英日文全來自電視與旅行,於是我能講聽得懂的話但不一定正確,考試時不管是英文或日文聽力幾乎都在滿分狀態,但閱讀字彙文法卻糟到不行。 我也覺得自己真是一位讓人匪夷所思的天才或笨蛋。 當然要是考死板的證照之類的我的記憶力就派上用場。 很妙吧。 而我會一直唸書一來是對亡父的交代,再來是我母親是個極度愛情勒我的人,更正確說法我曾是她拿來交易用的工具人,聽起來很悲傷,但我卻不悲傷,這些過程思如泉湧。 曾一度想攀上我想要的世界而點了好多奇怪的技能,我像個ドラえもん有個奇怪的口袋。
或許是生理期前的荷爾蒙作祟,淚水止不住的夜晚,伴隨著打呼聲後便坐到陽台前,擤完鼻涕後抽起菸來。
一個人站在後陽台曬衣服,站在廚房做晚餐,一個人倒著酒,我不只是物理上的孤單也是心理上的寂寞,哪怕人在魂不在,仍然會被這些形態纏繞,像夢魘一樣的惡魔絮語。
我確實都得到了平靜,能專心考試唸書卻再也遇不到天使。
這大概是等價交換。
我沒有不明白,也正因為明白而想起了七年的孤寂。
沒有笑顏沒有戀愛只有生活,還是死命活撐的下場。
終究又是一樣的到來。
就算不語或迴避,心裡都明白,那一些注視著走遠的背影,內心有多少緘默的吶喊都傳遞不了。
哪怕會想著期待著曙光,卻也明白一旦踏入阿鼻地獄便永不翻身。
而我是自願走入,沒辦法怪任何人的過去,我沒有不明白。
很久以前做了個夢,那就像預知夢一樣。
無法忘記家人對自己的傷害,也無法忘記那些會被戳到委屈而痛苦。
我太像母親了,而小弟太像父親了。
我沒有不努力,只是繞了很遠的路,母親不能理解沒關係,我只能告訴她,在銀行的姑姑也努力了多久?沒有人不用努力就能一步登天,就算是走後門進去,後面該給的東西都是要交出去的,沒有不用給,只是取得的方式會更簡單更免去一個考試。
小時候,家裡常常說要不要幫忙打個電話?
那意思是會讓生活兵役學業順遂一些,但那是需要代價的,沒有人想對別人一輩子頭抬不起,於是我們誰也沒讓人打過那通電話。
然而,不服軟這一切又成了母親口中的倔強,永遠做不到被滿意。
好像這問題,大家永遠都會遇到一樣。
不論怎麼做就是能被挑刺,沒有完人的渡過一輩子,有幸免去這些情緒的人很幸福,而我卻會讓它們變成夢魘,每天掐著自己。
我很想登出自己的人生也是真的,因為爬上去也知道母親一定會又拿誰來說嘴,而她不了解真實面的運轉,就像活在象牙塔裡的人,她是我也是,只是不一樣的方向,她只看得到別人因為家世而不用努力,真的不用努力嗎?
堂姐的店,在日本的辛苦她們看不見,看到的是每個月回來跟伯母開口要錢的抱怨。
要一勞永逸就是嫁個她們要的女婿跟背景那就什麼都不會被挑剔,最完美的範例家裡還真的有一個,而會被當作標的的要大家向前看。
跟我同年出生一直未婚的表妹,已經博士了還是常常被小事戳到體無完膚,這些貪婪的父母們只想要孩子完成她們無法完成的慾望而強加在他人山上,而我也不知不覺的在做類似的事,我沒辦法完成的事就寄情在他人身上而毀損的過去。
「我成為了我最討厭的大人樣子。」
情緒會一直一直溢出來,除了對不起謝謝採買一切,什麼也無法再多說。
又進入了自我反芻的過程,厭食暴食反覆的轉變。
我的記憶裡,母親剛嫁過來還沒被同化之前的新時代女性的模樣,她常常說起關於她在台北生活的樣子,拿著三毛的書坐在躺椅上的下午。
她終究逃離不了父親家裡的影響,姐妹之間的計較,而深深的影響著一切,而我寧願我什麼都不要的安靜度日。
而不是像小時候那樣一直一直被逼著這個那個甚至跪在地上被打被罵要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