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少女貓

  • 這一年

    我一共瘦了26公斤,骨折前我也瘦了十幾公斤,如果不是骨折我現在是體態正常的人了。

    命運曲折離奇,如果像多重宇宙一樣,另一個我又會是如何?

    如果沒有骨折,我依舊沒有喜歡或愛人的人能力,我可能跟Y一直生活著各自過生活。

    我可能會迎來一輩子不做愛不認識人的日子。

    如果沒有骨折,我可能會被損耗到全滅之後自然消失在世界上。

    如果沒有骨折,我不會遇到我從心底認定的人第一眼踏入,第一次見到。

    我壓抑的心情,靠近他就直接爆發出來。

    一開始我不確定,後來的平靜空間,我堅定。

    我仍然不敢相信為什麼有個程咬金出現,還是我目前無能為力的存在,我感到全身無力虛脫連書都看不下去。

    我看著他盯著手機的臉龐,每一秒都讓我質疑我自己。

    只要他拿起手機只要他開始放音樂低吟,我開始懷疑自己。

    我確實沒有能力抓住對方的眼光,現下。

    如果我無法當一個他想要他渴望的人,我是不是該先撤離做好補給的動作再上陣殺敵?

    我手無寸鐵,我兵荒馬亂,我神智不清。

    一切都好虛無。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我告訴我自己離開是為了成為更好的樣子回來面對他的一切,我告訴我自己離開是為了儲備能力,我告訴我自己我只出去流浪幾個月我告訴他等我回來,等我回來。

    你沒有亡我也沒有死,所以我不想思念,我知道我會回來。

  • 想清楚

    當他出門後,我打開電視,氾濫的身體止不住的慾望流出。

    直到我停止,換上衣服揹上袋子一路騎回台北,Y一見到我就問

    「妳真的想清楚就好。」

    我說,我們一起吃飯都能造成紛擾,我實在不願意,不只是為了減少他的困擾,而是我也需要暫時隔離不再因為我週末無法回家或晚上一起吃飯又聽到他突然咆哮的聲音,那不是我在這的原因。

    我只希望對方開心快樂沒有煩惱沒有擔憂。

    如同我需要一點時間把我自己搞好,恢復原狀,這樣我才能有自信並且有籌碼的說,我準備好了。

    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一點都不想。

    因為他是個怕寂寞的人,離開後有太多變數,一個人在家的感受我也好習慣,我知道那是什麼樣子,但我更害怕再造成二次傷害,我更恐懼的是,當我們相識時他常說我是變態他也是,我是神經病他也是,他朋友更每個都不一樣的怪,可是他遇到他的愛時,開始用世俗的規範要我遵守。

    「如果妳男友家有個女室友妳怎麼想?」

    「如果是我,我只會覺得對方有收入,還可以支付我們的約會好像也沒不好。」

    我確實比較現實,也確實明白人性,更多的原因是我身材上一直都不吸引人,於是我能理解貓說的爌肉飯吃久了偶爾也想吃點別的,或是當老婆相處久了乏味需要去外面感受一下慾望流動,但他們這些人都是讓另一半有身份的存在。

    而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身份,我知道我是棄子。

    我害怕那天到來我害怕一切,於是我不得不先隔離我們,將各自的事業情感甚至我還有外表需要修復打理。

    如果我暫時不在這了,或許是一件好事,特別是我想外派我可能需要長時間進修我可能仍然要論調分行總行都有可能的情況下,我們能不能彼此信任並且精神上的避風港一樣互相靠攏,直到各自忙完回到家中仍然不變?

    有太多現實面與可能遇到的事情,而第一步就是先把可以解決的矛盾處理掉。

    我需要一個沒有干擾的空間讓我專心運動唸書賺錢甚至整頓好眼下半年多來造成的卡住。

    繼續待著,就像他說不要再對他好,會像馬德堡半球實驗,於是物理上隔絕是避免造成更大的摩擦或傷害。

    我的努力沒有回報這是過去十幾年所見過的樣子,於是我才能明白愛與不愛真的是第一眼定生死。

    而我也願意付出的原因一直都很簡單,因為我是個沒愛也沒家的人,我才會遇到Y遇到貓遇到他,因為我們從小都像沒有家一樣。

    Y小時候被送到姑姑那被欺負被嫌棄,送回奶奶家養一樣被欺負被厭惡,貓的爸媽溺愛其他長子與么子,而我也是老二我也是如此,而他雖沒有像Y那樣生下來就一直被送走被其他人照顧但行為上心靈上跟我幾乎一模一樣。

    我無法解釋我為何會如此也許就像朋友說的我在找尋跟我一樣沒有同樣東西的人才會如此,因為我想相信世界相信遇見相信自己能成為一個家,與他一起。

    他們都像我的家人,而他更是我想永遠守護的人。

    「我就上來幾個月反正健身房也在旁邊考試的地點跟賺錢都比較方便,等你找到工作再說。」

    「我知道39-40這段很辛苦,因為我也經歷了一樣的事,只是那時我有人陪我熬。」

    於是我只想給自己安靜我也很怕Y又陷入七年前的樣子,好不容易拉上來的人,我真的希望他可以妥協世界一會讓自己別再顛沛流離。

    當我開始碎念Y跟他一模一樣,一直學我murmur.

    可,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對Y沒有愛。

    大概就像他對我沒有愛一樣吧?

    可以相處可以生活卻無法愛上對方。

    可能我們都不屑世俗的戀愛卻又在出現時自願墮入凡間,因為仙境的生活長達數十數百年都不如凡間一遭來得刺激是嗎?

    人性果然是貪婪狡詐多變。

    於是朋友才說

    「妳不是不明白人性,而是妳早透徹了才會一直在他身邊。」

    也許吧。

    矛盾正是人的特性,與其矯枉過正不如順應。

    而我想陪伴他一輩子不論生老病死,不論遇到什麼被吸引,回家永遠有我陪著。如果他也能如此堅信自己的屹立不搖。

    他常說有更好的人不是應該要去追求嗎?

    所謂更好的人是指什麼?更有錢更有才華?比他更多玩具還是?

    我什麼都不想要,因為我就是豪門我也知道我自己能力在哪,我也清楚知道自己能熬過什麼。

    我知道於是我根本不屑那些身家多少的人哪怕我沉淪迷失過,也正因為體悟過,我才一直在找尋我的安靜平靜的家。

    四十年來,從出生到現在,小時候當然也會覺得希望眼前是最後一個再也遇不到如此的人,三十年來,只有貓跟他走入我的內心,就連183或Y都不曾如此,有人說我幹嘛這樣執著,我當然也知道我可以遇到一樣興趣喜好的人,但那個人成長環境與一切的構成可能都不如他,而無法被深深吸引,就像他被他人吸引一樣的注視。

    好難形容我的內心,專注我該處理的目標才是首要的。

    我沒有過不好,只是看起來很不好而已。

    事實上我是最不會被錢打倒的人,因為家裡大起大落於是我總有備案放著。

    我只是對我愛的人喜歡的人才會大手大腳,對自己總是自律,所以我才說我們是一樣的。

    很多事是一樣的,只是不會表現給他人看,而深深藏著。

    小時候被管制過很多年的金流,於是我的潮牌都是我自己去打工或代購甚至接案子寫文章賺的。

    正因為明白會花多少錢可以吃多少飯的日子,我也經歷過而奢侈不起來。

    但這都是我的選擇,偶爾我就是會不經大腦說出來,但不是要人家背負不是要讓人感受壓力,而是這是我的選擇,我沒有要別人照單全收,我肯定有我的委屈不能提就像他也不讓周遭的人知道一些事一樣。

    而我常常後知後覺,我總是太搞威了。

  • 嘆息橋

    在我們爭執不下的某月,他要我看此劇,我在他每週末不在家的日子看了幾遍。

    我知道他未曾開口要我離去,我知道這裡永遠是我的家,我知道,然而我始終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沒有意願。

    就像我不明白貓,不明白他一樣。

    我也多想相信在他描繪著我見到他時像個企鵝奔向他。

    我多次在丟完垃圾後,走下階梯時看到他的身影,從那事情之後,看見了也偶爾當作沒看到,我怕自己融化自己,到頭來又是一場空一場夢。

    我沒有明確的指示下,我只能逼我自己離去。

    我總是習慣擦去那層灰,我總是活得太清醒太自我太遲鈍太愚癡。

    我已經不需要知道答案,從他選擇別人開始,我已經知道答案,總是溫柔對待的彼此深怕真話會使對方受傷的彼此的最後仍然無法坦誠相見。

    我讓自己成了可以笑著離開的人,心裡卻像沉睡一樣,告訴自己別再妄想,別再。

    他只是害怕自己受傷才不說出真話,就像牛排一樣前一天說是為了我隔天說因為人家羨慕我,所以要留給對方。

    就像羊肉爐那些東西,那些掛在衣架上的一切,掛在梯子上的東西,任何事他都可以解釋,但我已不想再繼續相信,從她出現我便不能再相信。

    這是為了避免自己再繼續犯錯,避免自己少女病發,也是兌現自己當初的承諾,我不傷害你,妳也不要傷害我。

    於是我想起嘆息橋想起那些心情,我不是沒有站在對方立場想,而是沒人站在我立場想過。

    於是我妥協我放棄我離去,這樣壞人都是我,大家會好過。

  • 40

    這一年我過得像星座書寫的

    二月會遇到愛,八九月會結束,十一十二月是個改變。

    而他的,星座書上寫這兩年不是沒有適合的人,是很難,所以你需要祛魅。今年,你是有機會開始—段情緣,對方是日後能夠對你的工作有幫助的人。

    但海王星會讓我們陷入一段看不清的迷惑世界,而他的所作所為一直讓我深信我自己才是他的魅魔,我才一直驅逐自己。

    土星帶來的災難,各種星相表示我今年會過得曲折離奇,如果我們能互相理解能度過難關,我並不想在大難臨頭時離去,然而我無法不正視眼前所看到的事實也許我太迷信,我以為我可以陪伴這樣的人,這樣的他也能陪我度過,但他選擇了其他人並且使我無法達成我想做的。

    我曾相信我們是彼此的人生助手而互補,而不想像星座書寫的一樣,我不想迷信,卻也造就了一切轉折。

    就像他說他數學很好我國文滿級分我們可以互補。

    我深信不疑的事,在他們再度相愛後,我無法在繼續這麼說服自己。

    我給的是我自以為是的好,我給的不是他最想要的日子,我給的是我想要的日子。

    這些不會成為愛,不是愛,是一種逼迫妥協的不協調感促進了一切轉向。

    他常聽的歌,總是唱著

    明明你也很愛我

    沒理由愛不到結果

    只要你敢不懦弱

    憑什麼我們要錯過

    夜長夢還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有多痛

    但我知道他不會因為自己痛,因為有個難以取代的人出現並且修補好我造成的大洞,或許是我痛到麻木不仁,身體也滿目瘡痍,我仍然得不到一句一個肯定相反的成了恐懼,我是錯的,於是我證明我自己錯得徹底,不如此極端,不行,哪怕幼稚小孩子氣,他頻頻暗示強調著,他們互相相愛,他們錯過二十年的遺憾,我也真心希望對方可以順利,因為我們沒有相愛。他曾說我們沒有相愛。

    於是我總笑著說,我離開後你不要哭哭哦。

    應該是我會哭不是他,他只會在他愛的人面前落淚,在他愛的人面前憔悴。

    在我面前永遠是那個隔著牆的人。

    他會因別人一句話笑開懷抽動嘴角,甚至玩弄著玩具對他的另一半或過去的人談笑風生,不會因為我做什麼而開心總是面無表情,我們也沒有如此的通電話過更沒有那些文字一來一往的曖昧迂迴勾搭讓他心裡甜滋滋的往來,因為我不擅長我大腦太緊密而無法做自己甚至那讓我會覺得像花癡的行為在一開始被拒絕了,就無法依賴無法像個人一樣。

    他總說我誤會他很深,因為我不想一廂情願相信他只是為了什麼而不能表現出來,他只是藏很深而不想表現出來。

    我不想再讓我少女病深信不疑而事實是什麼,我不想知道最殘忍的真相大過我所妄想的真相。

    我不想知道,對我不愛妳,我跟妳不可能,我不想再聽到這些話了,因為那句句屬實。

  • 拿了最大的塑膠袋,丟掉了好多好多東西,兩千塊的擬真屌,因為貓而買的內著,因為G而買的一切,我總是在做這些事,不帶走任何記憶有關的一切。

    我到底丟了多少衣服我都不記得了,我幾乎不重複穿的見貓,但在G家我買了更多更多卻因為很多事事與願違而一直塞著,丟掉時我再也沒任何情緒,哪怕都是錢買的,我也想放在這等著有天有機會那再穿上吧,但這麼做的話不只是自私更是妄想。

    於是我全放進去垃圾袋裡。

    一疊疊的從我說那以後我哪幾天睡自己房間時我又整理過一次衣櫃,整整齊齊。

    回來時,我看見他一直不停的接電話,我心想,嗯,好吧好像是時候了。

    如果我會出現在家裡的時間使人那麼不安不信任,我真的不想再被怪罪一次,即便我一點都不想處理掉這些東西,花掉很多錢請人搬運更多的重物,我一點都不想,但我好像必須如此了。

    我總是把話藏的很深,我其實沒有過不好也是真的,我只是需要一點藉口理由讓雙方彼此都好過,就算偶爾也會感到,為什麼現實要逼我走,但好像我本來就該實踐我的諾言。

    從我們相遇,一起去丟垃圾時我問他我可不可以改住幾個月就好,吵架時收完東西我說我要離開了卻老是期待回頭有人拉著自己那麼我就不走。

    我總是期待那些戲劇化的東西,但現在不會再有了,沒有了。一切都不是了,別佔著茅坑不拉屎別把別人的權力奪走,那是屬於他的女孩的位置,而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不是。

    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感受著我不是,到現在仍然我不是。

    我知道他對我很好,因為我們家教幾乎類似,誰對我們好我們便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回去。

    僅此而已。

    他說

    我真的認定他了耶。

    從第一眼聞到第一次踏入我早就認定了。

    只是他的情感狀態讓我無法,他的喜好我達不到標準,於是我輸的心甘情願。

    我只希望我離開不會再有人讓他突然大聲咆哮,讓他氣到無法睡覺,更可以好好的享受他的獨愛,沒有我的干擾,別人會過得比現在還要好,還要被人羨慕,畢竟那可是擁有身份的人。

    一切都合乎常理一切都是。

    而我這種離經叛道的人不該存在。

    我也不是自卑或習慣,而是我知道過去命運都是如此,我也不是低頭或臣服,而是我不再反抗。

    我想過安靜的日子,沒有人因為我為難。

    也知道自己回到台北,會過回羅葳的日子。

    貓可能知道這個人,信義羅葳,於是我才會覺得他跟那時的人一樣可憐我同情我才幫我度過難關,就像我也不相信人家對我好是沒有目的的。

    我是個寂寞的都市人,從十幾年前便是。

    千言萬語無法描繪我這三百天的一切,無法,我現在頭暈眼花,吃了一堆牛肉零食喝酒體重卻還是往下掉了一點多公斤。

    褲子變得好寬鬆,大腿一直變瘦,我希望等我正式穿上制服的那天,我可以說,看吧,我離開沒有不好,我真的捧上鐵飯碗。

    可以專心的準備CFP專心的考到iBT80也許我會去申請公費留學也許我會跑回去日本也許我會跑去歐洲見F看kuma也許我已經不知道我未來會變成怎樣,我知道我跟室友不會變成相愛的人也對彼此沒有渴望,正因為如此才能永遠不會互相傷害的朋友。

    就像我現在對貓的情感全沒了,只剩下他對我的恩惠,我對G的情感全部冰封之後,我再也無法被撩動,只要我成了信義羅葳誰都撩不動我。

    那可以讓我變得更機械式的存在,而我正需要如此。

    我喜歡神采飛揚的羅葳,只是我也沒辦法再被任何肢體接觸撩動,再也無法,我終於明白在店裡時店長為什麼可以堅持到最後一刻自己搭上計程車一個人回家也不會跟任何人走,那是一張面具,而我過去太寂寞才如此,而今我可以好好的戴上面具並且不讓自己受傷。

  • 離開

    不是不挽留也不是葉子想飛走,只是隨著時間與四季的變化,就像一個循環一樣。

    會綻放也會凋零。

    直到都能重新好好的埋下喜悅的種子才能再開花結果。

    但,我什麼都沒想了。

    我心裡從決定去金門起了很大的變化,貪嗔癡是我一生的功課,我學不會看別人長大,我只能逼自己長大。

    就像他說看過漩渦頂上的光直到滅頂為止。

    就像那一晚他不發一語的站在沒有光的陽台,伸出手摸了我的臉頰。

    從此我們一起熄滅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或許是我單方面的熄滅了,換來的是民營銀行的offer換來了我的未來。

    那時,我每每出門考試總是對著爸爸說

    「我好像需要自立自強了。」

    祈禱著考運抽到我熟悉的題目過關斬將,我做到了,還有很多路要走,但,現下我內心的柔軟與人性叫我暫時別再逞強別再緊抓不放,甚至別再給自己妄想與期待。

    於是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再回來,是我帶著我的嫁妝帶著我的一切永遠停靠的港灣。

    「再也沒有人會這麼溫柔的餵食我了。」

    「我一直都對妳很溫柔。」

    我知道,正因為明白,而我卻因為許多事無法相信任何人的愛或喜歡。

    我想逼自己離開溫柔的地方,那會讓我萎靡不振,我會因為太幸福而忘了我該做什麼。

    於是被冷淡的幾個月直到他的摯愛出現更加明顯的隔絕,那讓我又墮落又不得不向上,我就像個活脫脫的自虐狂,苦行僧一樣,把這一段視為必經的朝聖之路,如果我想見到那道光並且相信的話。

    有太多地方需要調整,有太多需要解決的生活煩惱職涯煩惱,目前無法再思考這些之外的事。

    兩年沒搭飛機,母親身體微恙,我沒有再多的心力去調整我自己的定位,或許離開是個選擇。

    我不會去相信有緣的話,因為離開就是一種選擇哪怕我再怎麼說,你信嗎我信嗎?

    我信我自己自律過的守著,但對方可不是如我一樣的享受孤單與寂寞,甚至可以連性慾都一起抽掉的我,比任何人還要殘忍的對自己,因為我深信著一句話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我還沒準備好就跳入了兔子洞,經歷了兩年的奇幻際遇,特別是這三百天的日子,我想都沒想過的日子,發現了我的根,發現了我想陪伴一生的人,男人,而且不論是實驗或是發現自己真心喜歡這一切,愛上。

    但實際上來說我仍然不是我認為我可以的狀態,各種逼迫情勒,講話不饒人見縫插針,我改不了的壞習慣,或許是害怕太久太久,而無法直來直往,總是夾槍帶棒的傷害他人。

    我需要離開,隔離我們之間的一切,我需要時間去調整我自己直到我可以相信這一切不是夢遊仙境。

    我才有辦法真正說出讓我心跳停止的我愛你。

    在這之前我只能專注著我的人生下半場該如何得到一份穩穩的工作讓避風港需要修繕的一切時我能不皺眉頭的伸出正確的手。

    305天的日子帶來了好多第一次,好多第一次,這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比任何人帶給我的影響還要深還要深,我可以有幸的融入到對方的一切包含逝去的過往,我可以笑著說,我是個知足的人縱然有羨慕別人的渴望,但我也深知現在的我那些要不起也得不到,於是我可以笑著離開,笑著,並且不再悲傷。

    等傷口癒合後,我仍然是向陽的薔薇花。

    貓曾這麼形容小澪

    「是個跌倒了仍然會站起來拍拍膝蓋,捧著花迎向世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