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分類: 少女貓

  • 每一次想離開,我總是想很多事,過去現在未來。

    深知自己是不被愛的,卻又不想離開我第一次擁有歸屬感的家。

    時常待在一個新的環境的自己,一直尋找家的自己。

    「這裡是妳的家,妳的避風港。」

    不論我如何帶來狂風暴雨,他一直這麼說著,直到巨大傷害出現,直到他說我那個基隆前女友,我更確信一件事,我跟新店女孩是不一樣的。

    他也是他的前女友才會有後來說詞的改變。

    我一直都在當別人的第三者,我一直都沒有讓人有意願想跟我一起。

    我害怕未來,我繼續待著又被怪罪,甚至害怕未來有一日從這裡是我的家變成都是因為妳一直住在這,她才離開我,那讓我更無法說服自己繼續待著。

    過去是他一直在注視著我,現在是我注視著他,我看著他幸福快樂,而無法繼續犯錯。

    老楊說:做錯一件事,拿十件好事來都補不回來。

    於是,我沒辦法為了我的家犧牲他人更讓自己變成千古罪人。

    沒有辦法得到愛已經很絕望再有任何欲加之罪我都承受不起。

    我不想離開我的家,無奈現實逼迫我如此。

    我有志不能伸,我有緣不能達,因為我不是你要的人你要的家。

  • 金門

    我走了十幾公里路,被好多金門人友善對待。

    一下飛機裝好信件就給陳先生,他看完立刻從收銀機裡拿錢出來問我有沒有吃飯,也沒聽我回答就把我帶去張記牛肉麵給我點了一碗半筋半肉。

    我吃完又在店裡陪他聊了一段時間,他問我是不是第一次來,要我去逛逛,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耽擱他,深怕我想買什麼都不收我錢,離去前我告訴他謝謝他的招待,我們會再來。

    又跑去看海爬山完全都不飢餓。

    身上也沒帶水帶食物,一直走一直走。

    以前不敢吃牛筋的我,覺得好吃,肉也好吃湯頭清淡也不錯。

    下山後,我又回書店卻看到鐵門提早拉下來,我走去找酒找貢糖,在地的說哪家最好吃,一進去我看到了他要的70週年酒還有整箱也有酒廠的封條,我問了他要多少等待他轉帳時,提起了我來金門的理由。

    我們聊起海水正藍,龍應台跟三毛,聊起我以前的日子她說我應該是一個人享受著孤獨。

    也一直說我好棒可以一個人一直在海外生活,甚至提起陳先生與他一家的影響,老闆娘又說那份感動真的會一直放在心上不論過多久。

    爬山時,我拿起他爸爸的照片沿路拍照,過去我媽也曾這樣帶著我爸的照片看世界,我也帶媽媽去日本一整個走遍。

    但我們沒有緣份知道我爸的過去,只記得他說小時候跟阿祖的故事,只記得阿祖的靈。

    我們沒有機會遇到這樣深刻的人在自己心中,卻在他與他爸爸情感之間我找到了我自己的根。

    並非透過他人去投射思念父親的心,而是那種心中出現的念頭,不這麼做不行。

    我無法解釋玄學,我無法解釋我們的遇見,但一切都要從文字說起。

    我們以文會友,我們激烈碰撞,我們陷入平靜,我可以往前衝,我可以相信自己是因為我找到了我的根,卻也因為自己不願看見聽見他人的哭聲想逃。

    我永遠不知道該如何,而陳先生略聽了我們的故事只有我與他之間生活的模樣聽起我絕望的人生,他說

    我們是為生而活,而不是為活而生。

    老闆娘說

    妳真的很棒,很棒,我們有緣分,下次需要酒打個電話來幫妳寄,要記得提是那個來金門找陳先生的女孩。

    大家都不敢相信我四十歲了,我看起來還是很年輕。

    這些感動就像過去我在日本在澳洲不論在哪遇到的溫暖,回旅館的路上我哭了起來。

    一整天平靜的我,開始落淚。

    謝謝你讓我遇見,讓我來這裡,讓我最黯淡無光時這些人還閃閃照耀著我,包含你。

    陳先生有說,可以一起生活是彼此的知己,這輩子朋友不用多這樣就夠了,而不是那些阿貓阿狗的存在。

    我感激你讓我找到你,正如同我被你召喚醒來可以寫文章可以又開始與文字為伍。

    陳先生說寫作是興趣,我們還是得要有一份工作維持生活。

    是,確實是。

    來這一趟,我一點都不累,而是很開心的上山下山放著第九號交響曲,放著我愛聽的日文歌沿路搖搖擺擺的回來。

    我好開心好開心我可以來。

    我要陳先生保重,希望我們有緣分再一起回來探望他,他是個生活通透的人,充滿了平靜與和諧,像在地人提起他都說他是在地的文人,也是個很棒的人。

    老闆娘說她幾十年沒跟人聊起文學,現在一心向佛拋出貪嗔癡我執。

    而我卻仍然還有學習的空間。

    就像他說的

    不,妳還不夠,要活著,活著。

    也許繼續活下去我可以創造出更多溫暖而不尖銳的文字,也許我也能成為別人的嚮導,而不是一場災難。

    只要我善用我的長處,相信自己。

    這句話出自春秋戰國

    不忘昔日之苦難。

    正因為不忘,才堅持下去。

    金門像一份禮物來到我的生命裡,好像我的成年禮一樣。

    我看山看海

    我看一花一草一世界一如來。

  • 像過去一樣

    突然的訂了機票訂了住宿收好旅行包,明早飛。

    塵埃落定後打個電話給老先生,告訴他,我明天過去拜訪他敲定好時間後平靜的坐在客廳裡。

    我怕我到時候會激動不已,也怕到時候會潰堤。 生命是許多微不足道的小事改變了軌跡,我希望我這趟出門,讓我的人生稍稍能正視回到軌道上。

    我已經失去了那些少女心,只剩下每週週末的無奈。

    像一場災難一樣的自己需要聽點睿智老人的勵志向陽的故事。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出國,背上35公斤的75L的登山包,一雙登山鞋綁在包底下,睡袋綁在包頂,再用套子套起來托運。

    很突然收到爸爸的愛,換了幾十張面額100美金旅支,立刻就買了機票帶了簽帳卡以備不時之需提款,立刻就轉帳給澳洲房東兩個月的房租,在布里斯本上了短期語言學校,後來租約到期我就自己搭公車到noosa.

    遇到了改變我人生立場的美國夫妻,德國男,英國男,找了share油錢的台灣人原本一路要開到烏魯魯再去西奧,途中一直被言語欺負,而選擇在大堡礁下車,一個人逛了森林公園搭上纜車一小時的從山上溜到山下,訂了機票飛去雪梨跟墨爾本,在那遇見了更多奇怪的人事物,去了酒莊巡禮看了十二門徒搭上直升機看海,看小企鵝,餵食整群的海鷗,到海邊BBQ吃生蠔。

    我度過了很奇怪的歲月,一直都是,不論是澳洲日本英國,不論是香港大陸,都讓我感到人生曲折離奇。

    習慣每年出國的自己,兩年都沒出過,這一趟也不算出國但可以搭上飛機。

    雖然是一個人,卻一點都不孤單,也沒想什麼的,就是出發吧,出發吧妳該去這一趟。

    我想念什麼都不畏懼的自己在世界遊蕩,我乘上飛機遊歷世界遇見許多人,我以為四十歲這年塵埃落定我終於可以回歸平凡,但好像還不是時候。

    我仍然是那個害怕被喜歡被愛的小女生,不敢相信這世界的一切。

    美麗 勾勒我的慾望
    這脆弱的信仰
    如此的虛無
    我牽著你 翻閱我的憂傷
    傾吐我的幻想
    如此的虛無

    被溺愛的渴望
    迷失在這午夜的荒漠
    於是我
    思索你說的話
    猜測你的意向
    如此的虛無

    一切已變了樣
    為何我依然沉緬在你的汪洋
    我想飛翔
    卻不能馴服自己倔強的翅膀
    不再沮喪
    卻是我面對著你拙劣的偽裝
    我試著遠離
    卻不能控馭自己游移的步伐

    時間 壓縮我的心臟
    這微弱的聲響
    如此的虛無
    茫然的夜 記憶開始懸宕
    秩序中的迷惘
    如此的虛無

    我沉溺在歌聲裡哀傷。

  • 突然

    我想要把自己放逐。

    我想消失。

    前些天我告訴誰說不定哪天想不開又會回去日本

    或者就去歐洲

    再也不想出現在任何人的生命裡

    只想一個人像梭羅那樣面對自己

    過著安靜的日子

    只要沒有人

    我就不會成為災難

    我沒有憔悴

    我只是在復原的路上

    我沒要憔悴

    我只是在放逐自己流浪

    我沒要憔悴

    我只是又變瘦了

    我只是又瘦了

    我媽不喜歡我太瘦臉頰凹陷的顴骨會很難看

    而我身邊所有人都希望我像個骷髏頭活著

    我也想

    我希望我平胸騎馬不會晃動跑步不會震動不會疼痛

    穿衣服好看

    貼身洋裝好看

  • 感性

    不知道從何開始,一個人在電影院大哭是我發洩情緒的方式,特別是我喜歡去華山或松菸那些小廳放著冷門片的時候。

    從有記憶以來,只要自己在意的人,總是會留意對方的一切。

    總是第一個去做這件事,第一個注意到這些事。

    漸漸的對週遭敏銳度很高的自己,在信義區時被發現了才能。

    總是聽著那些故事,會在一人時回味再淚流。

    我想像著,打電話過去詢問時會不會淚流,我想像著自己踏進去金門說起故事會不會潰堤。

    我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總會跟我在意的人說,或許是那時F她問我為什麼在那些事之後可以平靜的跟父母相處,我告訴她等到了這個年紀我才知道怎麼諒解父母,體諒他們,甚至原諒合解。

    也時常常問我怎麼可以一直變換心情走跳信義區卻私底下像極了憂鬱病患,我說我就像裝了開關什麼場合什麼身份做什麼事。

    可是遇到他,我沒辦法像從前那樣閉嘴控制自己哪怕大腦裡知道要安靜行為卻很不受控,也知道允諾了好多次卻總是會瞬間爆炸。

    他問我,就這幾個要求為什麼我做不到?

    我可以解釋很多也可以不解釋。

    但我想去做這件事。

    就像過去我總是感謝著別人的爸媽,才能遇見那時候的人,每個人跟自己父母總是有很多問題,幾乎是常態了。

    也是因為這些存在才會造成吸引自己的人出現。

    後來,我八點起床,坐在沙發上按著電話,一直哭,一個多小時後我才冷靜下來撥過去。

    淚流不止,而陳先生聽到我稍微提起的事,謙虛地說著「謀啦,大家互相啦。」

    我怕自己貿然行事造成他的不便,說著說著又哭了,他說我去時再跟他說這些事。

    最後他說我去要記得先打個電話,因為他有時會外出,也一定會給我簽名還多送我一本書。

    記得他爽朗的笑聲。

    而我站在陽台又開始哭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件事,但我想做想去,就像我想回去日本看老師,見見國中的老師,都是。

    我成了一個愛哭的人,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內心太多柔軟無處可放甚至不懂調節,深知偶爾這溫暖會灼傷他人因為不善表達常常意不達詞過度關懷,而不敢再釋放出來。

    妳想給的不一定是別人要的。

    而開始收起自己的心。

    我沒有想當救世主,我只是想遇見一個不會被我灼傷的人,並且能理解我的一舉一動是因為記得自己苦過而想好起來甚至偶爾能回應我的人。

    才能互相。

    以前常常不能同理老師,只記得他為什麼要一直打我們,八九十分了也挨打。

    錯不該錯的那樣。

    老師不喜歡我們成績讓他失望,我也看過他對我氣到咆哮的樣子,在私底下。

    甚至大家害怕上他的國文課,一定會被暴打一頓。

    但若沒有他如此嚴厲卻仍然願意付出在心中埋下閱讀,我想很多人都不會變得更好。

    後來,我大概明白了,當別人想為自己無條件付出,而我總會抗拒害怕對於自己不可以得到愛這件事,就像我可以給別人,而我卻無法接受他人對自己的好。

    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我總要自己付出卻不讓別人付出?

    因為我一直相信自己不值得。

    悲觀主義者卻又想相信一切的衝突。

    而我好想相信自己相信世界相信一切而願意一直回應著一切。

    很高興自己有勇氣撥了這通電話,向來不愛講電話的自己甚至曾對電話產生障礙的自己,不敢聯繫任何人的自己,各式各樣的重點有提到,考慮到陳先生也年邁還曾生病要及時,就像他要我去日本看老師一樣。

    打完電話沉澱完心情,我煮了一盤水餃與辣椒,點上一根煙,告訴火爸爸這些事,一說就淚流滿面,不知道情緒從何而來,不是感動自己也不是想改變什麼,而是從聽到的那刻起心裡有個聲音,去金門,去金門見這位老先生,帶著他的書回來。

    我是個性很扭曲的人,不論過去發生任何事,我都該放下身後的鬼魅別讓自己駐足不前,並且專注的往前。

    舊有的靈魂全被我驅逐出境,驅趕她們去該去的地方安息。

    我忘了手上的亡魂封印在手上的意義了嗎?

    同時我也想起,那個總是圍著一條灰色圍巾,只會騎腳踏車的阿公,總是不多話安靜長相斯文高挑默默耕作,默默做椅子工廠的樣子,家裡只有早早過世的伯父像他。

    其他人都長得像阿嬤,包含我,如果可以像阿公我一定更有氣質吧?

    阿公,總是會在口袋裡放著一條折得整齊的手帕,於是我從小也有數不盡的手帕幾乎都跟阿公的花色很像,雖然是大人在用的,我也不害羞的拿出來擦臉擦手,大家都說我很妙怎麼口袋裡會有手帕。

    我曾帶著阿公一起騎腳踏車搭公車去醫院看弟弟,那是我唯一跟他單獨出遊的記憶。

    那時我12歲嗎?過幾年,我站在陽台看著習慣的景色卻不知道裡頭的人結束了一生,過世時他的冰櫃與我並行隔著一道水泥牆陪著他入睡。

    大家都說為什麼我們不哭而罵我們兄妹三人沒血沒淚,我們只是沒那麼愛演給人家看,弟弟珍惜著阿公掙來的一切,直到今日,他是阿公最寵愛的小孩其實,但他忘了,我弟忘了。

    爸爸的不浮誇像阿公,他的個性像爸爸像阿公,而我好像我阿嬤一樣一直唸他唸他唸他。

    我也知道自己很糟糕,就像小弟說的,家裡所有劣根性都在我身上,而好的都在哥哥身上,而他什麼都沒有被記得,但他在我眼裡是被媽媽送去學珠算像爸爸一樣很會算帳的人。

    只是環境讓他們不知道怎麼成長,而我則被環境影響太深。

    很奇怪的狀態,很奇怪。

    生命裡許多轉折是微不足道的事影響了一生。

    我告訴陳先生,若不是他的影響,便不會有後來的一切,所以生命跟機緣是很特別的事。

    於是他爽朗的笑著回應。

  • 雙生火焰

    有陣子很常看到這個字眼,遇見他,我才發現真的有這種事。

    身上的烙印,各種數字的巧合,神秘學,玄學,甚至悲傷時的神情,哀傷時的落寞,覺得很丟臉卻又羞怯的泛紅。

    小時候的自己總是想找到自己的一片烏托邦,裡頭有著自己與靈魂伴侶,後來這個字被濫用,被各式各樣為了求偶而濫用的名詞,帶著王家衛的字句活得卻一點都不精彩,粗淺,很快這些人就會被淘汰,如果不夠深入,那麼只是形式上的存在。

    就像他對我說我是仿冒品一樣。

    我是,我確實是,為了少女的憂鬱我不停的閱讀不停的看,不停的記得與遺忘。

    我沒有他哪深刻的記憶,記著那些書裡與電影裡的橋段,但他可以,他記憶力也很好,我們的記憶力是往不同的方向走著,就像我們平行的人生。

    我18歲封閉自己,他那時已經遇到一生最渴望的愛,兜兜轉轉的。

    2013-2015我在台北過著載浮載沉的日子,如果那時相遇,陪伴我的會是我們一輩子。

    我也曾這麼想過關於貓的事,但貓的面具比他還要深比他還要恐懼人世間的混亂而理工腦會讓他立刻抽離,再痛他都會逼自己回去理智線上,於是我沒有深陷火海,而是真真實實的迎來我混亂的一切,我讓一切肆虐,我深信想要看見暴風雨過後的豔陽綻放,勢必得如此。

    我深信不疑。

    正因為我們都在平行時空裡跌跌撞撞,而我一直想給自己一份完整的忍耐,甚至遺忘我是個人,一直一個人在世界上遊蕩,從香港到澳洲再到大陸到日本到英國的世界上任何一切我想記得也不想記得的事。

    有人問過我為什麼我去旅行總是沒有自己的照片,因為我不喜歡拍自己一個人的樣子,更何況是那時候沒有任何關於愛的我,沉溺在大自然一個人的世界,將那些存在築成了我的畢業製作「網」

    他的存在會影響我的消費習慣,面對真實生活的樣子,將我拉回小時候更加努力的為了好而更好,而他的溫柔正是我的一股力量,不論什麼位置上,他的存在就像我在努力的帶著我小女孩回到原始狀態,在我能將腦海裡所有一切摒除並且消滅之後。

    我沒有想消耗任何人,我也沒有把對方當成墊腳石,而是相信我們的遇見是為了讓彼此勇於面對人生中的各式各樣失去,各式各樣的真實,唯有如此,我們才能不再戴著面具,面對彼此。

    我不再疼痛,但另一個我會發瘋的原因我知道為什麼,不是不甘心,而是全世界瞬間暗了下來,暗了下來在那瞬間,我內心慌亂就像小時候一群人帶著刀槍出現在前門後門想來抓人或殺人抵掉爸爸的賭債。

    那瞬間我可以理解他說的為什麼這麼多霸凌很無聊要是遇到神經病的話,那時我與兄弟們站在家裡,只要他們一衝進來,我也會奮不顧身的往前砸。

    我那瘋狂的樣子就像在奮力一搏,我要衝出我自己的網,不然我會被自己纏死。

    我從未有過不甘,任何人,因為遇見時我就設定好自己,我要做什麼我不會有怨。

    但他大概無法理解我的機制,因為他不是以現實為考量的人。

    而我心裡存在著許多人格,現實與不現實我總是在拉扯,因為過了很苦的生活,全家人為了一個人的墮落買單負責。

    而他或許認為這樣的生活很平靜,我也不該再自以為是。

    我看過媽媽為了湊錢的低聲下氣,我看過自己為了生存下去的拋下自尊讓自己活得不像自己厭惡自己,我看過別人嘲笑爸爸的樣子,我看過我們被說沒出息的樣子,於是再苦我都想當家裡那個帶來榮耀的人。

    遇見他,我比任何人還擔心他,我知道他會好好的,因為我們就像雙胞胎一樣的存在,於是我總說我沒有要自殺給你看,而是我真的可能瘋了或我想逼人都是。雖然是我單方面的想,而另一個人是他生命共同體。

    這著重的點完全不一樣。

    不要濫用他人的溫柔才能同氣相求。

    我沒有忘我沒有忘,法蘭克說的不要濫用你的溫柔。我真的沒有忘。

    因為你的生命有個不可取代的存在,於是我想熄滅我自己。

    抹去身上的星星,將我們之間的巧合帶走一些,只讓你記得我可怕的一面不再想起我的一切,看著我渾身的傷你不會回頭望,如果能讓你如此,我沒有不願意如此做。

    你說那房間你親自做的,正因為如此我進去才會哭泣。

    你幫我買的書桌椅子,幫我做的書架,買給我的洗衣籃,幫我做的假髮架子,放化妝品用的小架子,裡面都是你給我的一切,於是我才會哭泣,我才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