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特調

    每次去水果店買鳳梨總是會一次帶好盒回來,各種冷凍後打成冰沙加入伏特加偶爾加一點鹽巴,真是像汽水一樣一直喝,每天都喝到感覺脂肪肝長出來了。

    極端厭食跟暴食症這跟情緒有關係,有陣子我性關係很混亂那時是瘦的,後來就覺得啊這些人都是因為身材啊當時也年輕或眼睛啊唇形才喜歡我,所以我就會把自己關起來一直吃垃圾食物。

    有看過GTO嗎那部漫畫,裡面有個老師也類似這種情形。

    多少也是因為在海外居住時,人家對我說看我外表的人不是真的愛我的人。

    大概是這種複雜情緒,偏偏又很常遇到喜歡skinny的對象,之前常常被要求瘦得像隻骷髏,但很可惜我有點叛逆,只有我想做我才會做,強迫我甚至說出這樣話的人都會跟我有牴觸,哪怕我很喜歡對方,我都做不到。

    我想要的是一個可以從內心裡喜歡上我這個人可能天然呆很可愛,可能反應很快很厲害,或是覺得我有趣或博學多聞,我寧願是這樣比較心靈層面的人,但很可惜通常心靈層面的人,對象條件都不怎麼樣,也會跟我有牴觸。

    看吧,這是我邏輯錯誤的地方,我不喜歡人家挑剔我外表卻也要對方外表要過門檻。 但這也是人性不是嗎 ?

    總之,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督促自己變瘦變漂亮好了,但那時候就不能怪我現實,這些人都要求我變好了,那對方用什麼來跟我等價交換呢?

    說起來我有點絕望這世界也是真的,於是一直在做一些,如果我喜歡也可以做的事那一切就不辛苦,但很可惜的是對方跟我溝通不在一個頻率上,摩擦太多了。

    我身上太多奇怪的事,是我允許發生的,但如果可以看到希望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也被很多人拉一把過,只是我不懂珍惜罷了,就像我在照鏡子一樣的付出很多代價檢視自己,就像煞車理論。

    當有人說自己聰明或者思維很跳躍時,我都當作稱讚。

    誰曾要我去諮商,我確實也在做,但隨即而來的是每天都要一杯特調讓自己昏迷或可愛。

    不然撐不下去。

    撐不下去的,這一切都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努力甚至不想努力的墜落。

    踊りだせ 踊りだせ 孤独は殺菌 満員御礼

    痛みまで おシェアで

    今宵も暗転パーティーだ

    またのお越しを きっ次回までお元気で

    ここらでバイバイ

    Let goここらでバイバイ let go

  • 傷人

    傷人

    每次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就像我是鴻毛,別人是泰山。

    於是再也沒有於是。

    悲傷全從對方口中,從一開始的不被選擇,到後來的一樣,再到現在的我是個背叛對方是個遺憾的比重。

    於是再也沒有於是。

    沒有不明白自己開始就知道這些差異,會在意時間序的人往往就注定如此。

    就此,墜入深淵,永劫不復。

    從沒被愛,就別再妄想。

    而誰說我怎麼可能當別人小三。

    因為那些人一直會從別的地方擺平我,只是沒人想明白我內心處理機制,才會對我有如此深的誤解。

    有沒有設定好,一開始就該設定好,你讓我模糊我就是會失焦。

    灰色地帶,該死的灰色地帶。

    但,一切是我粉紅泡泡太多,期許太多,在那些行為下當初應該堅定離去而不是回頭。

    是我貪戀,不論是誰或誰都是我妄想,別人只是想要我乖得跟家畜一樣罷了,其餘的大概也沒想過給我。

    就像過去一樣,一直都是我深信著肯定還有類似的自己而想生活下去,卻好像一切都做了錯誤的決定往前衝,發現真相時,就跟當初一樣,全都像是我的誤解曲解,因為什麼什麼基於怎樣怎樣的既視感全重疊在一塊。

    嗯,我明白。

    那故事說起來是這樣的:簡單來說就是,原始人遇到了王牌業務不按理出牌,有天原始人真的氣瘋了,把對方的心給殺了。 大概是這種感覺。

    當然這誰對誰錯大概都有錯,一個不該無視對方的訊號,一個不該自以為是的聖母。

    簡單來說,你早先提到我這樣的人需要遇到很成熟的人,戀愛才能變成加分,某方面不夠成熟,甚至孩子氣 當然人都有私心也會當局者迷。

    而我思量太多自以為是,而做錯一些事。

    就是一段有緣無份的認識,我猜? 話說我認為不論幾歲的人內心永遠都像個孩子,特別是活得很辛苦或很壓抑的人。

    後來我才明白價值觀不一樣,他的生活不是我能扶得起來的,本人沒有意願的話。

    我實在不該強迫一個人跟我一起經歷大風大浪畢竟我一生沒吃什麼苦,就是情緒情感障礙而已。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這樣沒有家累或對方一輩子已經夠辛苦了經不起風險的一直在嘗試人生的可能性。 而我卻毫無熔斷機制。 最近才明白,我做事永遠沒有煞車。

    不用煞車也沒關係,反正撞到東西就會停了,不一定要自己煞。但缺點就是會受傷。可是開快車的感覺很爽不是嗎?我年輕的時候沒有煞車的喝酒續攤也是很爽。就像社會化這件事情,等時間成熟了自然就會慢慢想社會化了。大概就是等到覺得社會化有些好處的時候吧。

    會這樣講是因為,我也是一個沒有什麼煞車的人,嚴重缺乏自制力。但車飆久了,多撞幾次,就會開始覺得痛了,煞車也會慢慢生出來。我覺得這些就是過程跟循環吧,人生嘛,總是要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會笨到讓自己傷痕累累。

    但我不是聰明人。

    就像莽夫一樣,有勇無謀。

  • 拖延症

    原本暑假該做的事,因為統計學全都延後到九月每一週都得到金研院考試一路考到十月。

    因緣際會下,有了跟隨出差歐洲的機會去見識,考慮到休息很久還有一些金流要處理,便作罷。

    扛了五公升的酒回來伴隨著的是隔天雙手的無力感。

    吃了好久沒吃的早餐,看著肚子兩側削弱的樣子,希望考完證照上班後能再多瘦十公斤。

    跟一些很久沒見的人聯繫,我知道我長得還是跟以前一樣,除了曬黑了點胖了點。

    我喜歡皮膚很白的自己,誰不喜歡皮膚看起來很好的人,我想沒有人不喜歡,除了黑肉控以外的人。

    做完家事到市場採買煮一鍋水悶竹筍,開遊戲機只覺得疲憊,刷題庫背英文練日文已經是日常的一部分。

    喜歡高跟鞋與迷你裙,喜歡黑絲襪與法式內衣,喜歡蘿莉塔與暗黑哥德。

    人生下半場的日子我只想裝扮成我想要的樣子。

    後來,去學校拿畢業證書順道去幫恐龍魚買食物,店員比我之前去還親切,一邊確認我是否要對水一邊確認剛進貨的魚可以跟恐龍一起養嗎?在店裡跑來跑去。

    幫我裝好一斤朱文錦,一公一母孔雀,我提著袋子像個孩子小碎步的踏過人行道。

    等等回家可以看恐龍吃飯,就覺得很可愛。

    但我還是很想買那個新進的大帆三間,黑色的,有很多小翅膀看久了又像蝴蝶的形狀,好喜歡。

  • 整理

    許久不曾整理的硬碟塞得毫無秩序模樣,一切都讓人感到微妙。

    兩年沒出去的日子,就像忘了快樂曾存在過,可能更早之前就一直忘了怎麼快樂。

    想起先前一邊查著蚤の市一邊畫著簡易地圖安插下的一切,在今日像觸不可及。

    看著那些日本軌跡存在於過去十年,卻因人生規劃與意外無法再延續下去的中斷日子,忙碌的在職學生生涯可以確定到這週將告一段落。

    四十歲這一年好奇怪,一直以為活不過四十歲的那天,就像二十歲的生日到來三十歲的生日到來一樣倒數著。

    二十歲的我,沉迷在攝影與網路上寫日記。

    三十歲的我,沉迷在酒與雪茄的世界寫著與陌生人的秘密。

    四十歲的我,沉迷在我以為的妄想裡,卻寫了一部與我自己吵架的六萬五千字。

    不再混亂到處睡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安穩相處,好像自己就跟shameless裡Gallagher一家混亂的模樣。

    一直被生活追逐而無法實踐心中想要模樣,一直放棄天賦與夢想的只為了討口飯吃。

    迷失了二十多年,至今沒有人找到我,真正的我。

    哪怕像個暴露狂,終究內心還是藏了更多的秘密。

    如果有人可以找到我,如果可以找到,我很樂意被找到。

    想起誰常常說要去大久保公園把我帶走,想起在皇居散步的日子。

    東京車站前的銀杏很漂亮,用完餐的午後枕在皇居一處銀杏樹下,透過銀杏葉間隙的陽光在臉上跳舞著。

    想起那本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吹來的風像大地的溫柔,暫緩了內心的紛擾,醒來後面對的是真實的衝擊。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活著。

    這幾句話出自不同人的口中拼湊在一塊成了一個生命的循環。

    體重因為厭食發作一直降下,一旦進食了就立刻不適應食物的往馬桶裡洩,距離目標還好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除了醜陋,不知道怎麼描述的自己。

    好久好久沒有厭食症發作至少十年以上,在這一年反覆無常的身體就像在告訴自己,無法蹉跎的日子,只能拼命追趕上。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再用以前的模樣對待了。

    就像我不該一直藏在沒自信下活著。

    我想念每天講日文的日子我想念在實驗室裡拼命三郎的模樣,想念反應與奇怪的聯想而激盪出的一切,想念爽朗的笑聲,想念溫柔的雙手,想念輕啄的吻,想念咖啡,想念一切。

    而連結電視放著歌

    どこから春が巡り来るのか
    知らず知らず大人になった
    見上げた先には燕が飛んでいた
    気のない顔で
    もしもわたしに翼があれば
    願う度に悲しみに暮れた
    さよなら100年先でまた会いましょう
    心配しないで
    いつの間にか 花が落ちた
    誰かがわたしに嘘をついた
    土砂降りでも構わず飛んでいく
    その力が欲しかった
    誰かと恋に落ちて
    また砕けて やがて離れ離れ
    口の中はたと血が滲んで
    空に唾を吐く
    瞬け羽を広げ
    気儘に飛べ どこまでもゆけ
    100年先も憶えてるかな
    知らねえけれど
    さよーならまたいつか!
    しぐるるやしぐるる町へ歩み入る
    そこかしこで袖触れる
    見上げた先には何も居なかった
    ああ、居なかった (Ooh, ha-ha)
    したり顔で 触らないで
    背中を殴りつける的外れ
    人が宣う地獄の先にこそ
    わたしは春を見る
    誰かを愛したくて
    でも痛くて いつしか雨霰
    繋がれていた縄を握りしめて
    しかと噛みちぎる
    貫け狙い定め
    蓋し虎へ どこまでもゆけ
    100年先のあなたに会いたい
    消え失せるなよ
    さよーならまたいつか!
    (今恋に落ちて また砕けて 離れ離れ)
    口の中はたと血が滲んで
    空に唾を吐く
    (今羽を広げ 気儘に飛べ どこまでもゆけ)
    生まれた日からわたしでいたんだ
    知らなかっただろ
    さよーならまたいつか!

    寄出的信封袋裡筆名是過去的一切,於是

    再見我自己,再見我的一切。

    妳們都該回到抽屜裡永不再見,因為我已不再是那個少女的我。

  • 似曾相似

    隱隱約約的有些失散已久的記憶突然湧現甚至重疊,那是多少年前的事?

    我不記得,也許是逝去的亡者耳語也許是不知道情感為何時的十幾歲。

    「我兩個都不要。」

    是山姆大叔嗎?是誰嗎?我真的忘了。

    昨天一個影子掠過,我聽見了同樣的話。

    「都不重要了。」

    考完試騎到市場看著天空陰暗,採買了一些食物放到冰箱與冷凍庫,順便煮一鍋筍。

    我能做的擅長做的就是一直做這些像媽媽的事。

    而我本身覺得自己的優點不是那些小我二十歲的人一直驚訝我的年齡與容貌不符。

    而是我只擅長做媽媽的事。

    室友曾有一整年回家看到我肥胖軀體的模樣一直喊著媽媽,媽媽。

    因為發胖跟他出門一直被嘲笑,那讓我想起站在周先生旁邊或183身邊時,旁人異樣的眼光。

    從小學開始我就長著一副兇惡,特別是短髮的日子。

    後來的我,一直留長髮,最長曾快到腰,一頭烏溜溜的直長髮。

    在黃先生督促下,體重來到成年人最輕的時候58公斤看起來像48的結實。

    那時,他人最愛自己的模樣是穿上高跟鞋與絲襪的腿還有眼睛與嘴唇。

    其餘的一律視而不見。

    若不是F說我漂亮,我不覺得自己成人後的模樣是好看的。

    若不是遇到貓我又開始有點信心覺得自己好看腦子也可能還不錯而開始遇見不一樣的人,若不是這樣,也不會造成這麼多麻煩。

    我明明就條件不好,狀態不好選了一場一開始就註定落敗的仗打,沒有軍師之後更是失控混亂的疊屍體,自衛隊自殺攻擊,想死的破碎收不回屍塊。

    土星人與我都沒料想到,我是真心的喜歡上眼前的人,我不貪他的喜歡,也不貪他的物質,只想要跟他靜靜地度日而這要求太勉強。

    而越發現真實越難以承受,越發現真實卻越想待在身邊,不論是什麼狀態,但那就像逼迫一個不願意的人,那些拉扯,那些掙扎,那些自以為是。

    我們很久沒有像剛認識那樣說話,可以看到那一幕真好而從心底開心,還好你還是能被我的愚笨逗笑。

    我不知道怎麼當個人也是真的。

    把我當寵物每天抱抱我摸摸我,我便會開心搖尾巴,哪怕被主人當小丑也會轉圈圈接盤子賣弄開心。

    我沒有把自己當成可以被依賴的對象卻擅自作主的以為那句

    「妳應該把妳的一切給需要的人。」

    而我誤以為那是在對我暗示而陷入了迷惘。

    想起來可笑,原來會錯意的竟然真的是自己,哭不出來也難過不起來,畢竟我過去幾乎都以淚洗面,每天發炎的眼睛,我從沒有不清楚自己的狀態。

    我是個傻瓜,也是個愚癡的人,總是會錯意讀錯心表錯情。

    隨著淚水逐漸冰封的世界,我比任何人還能體會,就像過去把自己藏起來十年二十年的不接觸情感像個畜生的活著,誰敢喜歡我,我就躲起來也失聯。

    就像我害怕跟183過日子,也害怕誰真的對我認真,我不敢直視也無法才一直藏在陰暗裡任由他人對自己忽略,久了也就忘了自己曾是個人。

    當名字不再被呼喚就像死了一樣,而我近三十年又被喚醒,醒來的時間錯了,太晚了。

    喚醒我的人也以為我是個會聽令於他的使魔,卻沒想到我會衝破界線毀損他的世界破壞他的結界。

    天空下起了雨,補滿了冰箱的食物,而我一人坐在電腦前做最後的課程作業,放著歌聽著無聲的眼淚與失去靈魂的一切。

    哪怕早幾天,因為寫完小說裝入信封袋帶回了一隻小怪獸一隻銀色狐狸在家跟人玩捉迷藏卻再也喚不醒一切如同我沉睡已久的名字,再次裝入盒子烙上印永不超生。

    遇到我一直都是不幸的,而我以為我的存在會讓人開心。

    就像J被我扼殺的人生,阿一老婆對我一輩子的陰影,就像Y或貓大叔的平靜被我奪走一樣,就像G的生活被我如颶風般掃到一點都不留存。

    每個遇到我的人,都會經歷過如此驟變。

    哪怕我發現時想逃跑,卻又礙於什麼自以為是而自以為是的存在,或許我本來就不該存在於任何人之間而該回到一個人旅行吃飯的日子。

  • 習慣

    習慣

    習慣一個人之後,好像很多事情又開始感受不到或者說從頭到尾我都像日本搞笑藝人吉米一樣的感受不到很多自己明明異於常人卻沒發現。

    修改文章,將混亂的大腦修正的更簡潔,修到最後結局也都不大一樣了。

    不斷存取的檔案匯出成手機方便閱讀的格式,一邊喝著最近愛調的蕃茄芭樂檸檬加伏特加或是柑橘檸檬雪碧伏特加,在夜裡我像隻行走自如的黑貓。

    回到了小時候的樣子,半夜不睡覺抽菸喝酒,將所有精力花在0與1的世界裡。

    我一直很佩服他或貓的耐心,如果是Y會直接奪門而出。

    或許不曾辛苦的人都很難同理他人,而我也一路很辛苦卻同理在奇怪的地方,一切都很不自然。

    我像個孩子捧著真誠卻像被忽視了一次又一次,而不知所措呆滯著。

    我不知道還能怎麼樣,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索性就放棄思考了。

    每天看著貓間觀察記錄著對面橘貓的點點滴滴。

    我想起hikaru他還好嗎我也不知道。

    貓曾生氣的對我說那些照片我愛用就用。

    每次復活找他就把背景換成他的四隻貓,每次他也會跟我一樣按下同樣的背景。

    每次我都把cos後的照片當成我的大頭照,那是我曾想讓他看到我的樣子。

    我依舊不知道愛的模樣或形式,那些東西在小說裡消化完畢一樣。

    彷彿經歷了一場愛麗絲夢遊仙境,像愛麗絲症候群一樣也像超憶症一樣被過去束縛著痛苦著時空錯亂著並且失眠。

    白晝將近的此時此刻,我依然開著遊戲機上上下下的間斷,一會看亞森羅蘋一會發呆,一會對這手機發牢騷,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些無法說出口也無法說的事,只好說一些半夜肚子餓叫了外送,外送員卻被狗追或超商門口瘦弱野貓的照片。

    看著影集裡的契合,也在家藏過一些密碼引導著下一步再下一步最後又全收起來,想著熬不過秋天,見不到一切。

    怕自己一廂情願,怕自己像小丑怕自己愚痴,而藏起來。

    心裡盤算的計畫一切都付諸流水的話,大概失望的也只有自己。

    我想像從前那樣,做藏寶圖也想捧一束花拎上野餐籃幫誰慶生,卻做不到也不能做一樣的感受著。

    最遙遠的距離是他人對自己露出為難的神情,妳不能繼續。

    就像當初貓說要帶我去宜蘭釣蝦,我卻等不到實踐的那天,就像Y說要帶我去看金針花卻說了七年也沒實現,我知道這一切都在為難別人,也許我該自己完成這些遺憾嗎?大概也永遠不會一個人去,如果是海外我還可以,在台灣我一定做不到這些事。

    已經無法幾乎無法在台灣這樣一個人生活下去,太多令人難堪的回憶隨處都能將自己一擊必殺。

    而我不願意死在這些混亂之下。

    如果可以我想在海外結束苦痛。

    就像跟貓曾說過我願意陪他去歐洲安樂死,死得有尊嚴。

    我想起從前常常寫家附近野貓的文送給貓以表我內心的世界,在我每次與他見面完後出現在身邊的野良貓們。

    那時有桃子老大也有鷹勾鼻還有臭臉跟帥帥以及奶茶更有一隻神似桃子老大的醜臉桃傢伙。

    還有數不清的貓雷達示意要我看的每一隻貓,就像百鬼夜行一樣的時期我是遇到了百貓夜行。

    無藥可救的少女,在這世界裡已沉睡。

    無法再幫新遇見的貓咪們取上各種代號,無人可聊的事,無法再說的話,一切都像亡靈一樣。

    獨自歡樂獨自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