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每一次

    每一次

    我總是無所適從。

    嘴角會開始垮下來,方才或早些的愉快會立刻被黑暗席捲,當我世界暗了下來,你是否曾想過我也需要你緊握我。

    每一次我總是束手無策,每一次我總是沮喪垂頭,每一次在我快樂之後帶來的是無奈與失落,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而我想還給對方平靜的日子,而我想安穩的睡上一覺,而我不想睜開雙眼沒人在的日子,多寂寥。

    而你不知道,而你不知道。

    總是用模糊帶過的尷尬時期,總是用模糊帶過我們之間的不愉快,總是模糊掉後就當做可以忽略。

    我好習慣用ps修圖模糊掉背景修掉那些眼前不想見的背景人物,而我心裡卻沒有一套軟體幫我模糊掉這些,只有扭曲的效果在我身上被他放大。

    如果我們的快樂可以加時,我很願意加時。

    我只想要你想我。

  • 稱讚

    稱讚

    住在一起七年,從未聽過Y對我鼓勵的話或者稱讚。

    畢業後幾乎不再來台北的我,說著想回台北住的我,事實上根本做不到回來台北,我的家我的歸屬都不知道在哪了。

    一個人到Y介紹的火鍋店吃飯,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已經是多久前的事了,幾乎都快忘記。

    充滿著各式各樣回憶的城市,就像誰曾再也踏不進去宜蘭一樣,雖然回來了見到了Y像看弟弟一樣的心情各自說著最近遇到的煩惱。

    談起多益成績沒想到聽力這次居然接近滿分狀態但閱讀跟幾年前一樣,他說很好啊進步蠻多的了,而且當時的我考幾分他也記得也是讓我嚇一跳

    總是糾正我的發音,不論是日文或英文甚至中文都常常糾正我的他一臉臭的說著自己查字典去學好英標,第一次聽到他說我進步很多,要不要試著從別的地方下手試著讀報紙的意見脫口而出時,我才知道住在一起的我們有多麼地陌生到要分開後才能像朋友一樣相處融洽。

    也正因為這樣,心裡也有個聲音,大概習慣一個人了,只要有人在身邊便成了精神施虐暴力狂或者說彼此的付出都會讓對方感到壓力諸如此類的。

    帶著從前也都會買給他的零食拿給很照顧他的同事,順道補了一些備品給他,畢竟這些事我做了七年我也每年都從他同事或親人手上收到不少年節禮物或旅行回來的伴手禮甚至是每個月寄來的我愛吃的堅果,不論這人是Y或誰我依舊都是這個性,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會惦記對方的好而一會放在心上甚至行為上,而有些人卻覺得這樣像在豢養,而讓我想逃離這些奇怪的差異。

    未曾想過要去控制誰因為誰也控制不了彼此,更何況只要我想叛逃從未給過機會就像我笑著問Y「我控制過他嗎?」

    Y也只是笑了笑說

    「有些男人要給他面子。」

    有些人總認為我說的話做的事就是要讓他們接受我的一切,但完全沒那麼想過的我,甚至這七年來我努力的讓兩個人好起來的過程中,因為父母的影響而讓我不物質跌倒太多次而學不會的自私,一直都樂於分享我所擁有的一直都沒在顧及他人感受的只想把自己覺得對對方有益的東西都給過去,但如果會造成困擾甚至是寵壞他人像個溺愛孩子的媽媽,那我便不會再繼續如此,因為我已經錯了七年。

    對他人而言他們總認為我要保護我自己,說真的比我有錢的人太多更別提那些新聞上常有的名字,難道他們會因為這樣就自私的不分享了嗎?用在公司上當然有財務長去幫你分攤風險各式各樣的保護你的財產你的一切但用在情感身上若也得如此保護徹底,我不知道那樣的交流是什麼,怕你喜歡的人多吃自己一口的話那是不是就乾脆關起門來自己享受就好?如果沒有一起分享的慾望總是自得其樂還需要伴侶或朋友嗎?

    更何況我們的世界太擁擠。

    他對別人才有的分享慾望就是他的答案於是他總是以對方為優先而我為最後的安排,永遠被放置腦後想也想不起來的空白,被刻意遺忘的存在,而我沒有不清楚不明白這些事,說起來固執的大概是我,去奢望一個心裡有著別人的人,主動拿起手機記錄下我們一切,那是不會發生的事在一開始便知道了。

    我以為的會早點來會去某個地方會去破除我的信仰,然而始終沒在圈裡的自己,漸漸明白很多事,其實我都是在妄想戀愛都是我在期待與失望的結果,而我重複反問提出也只是在讓自己習慣這件事實然後我就再也無法產生其他情緒。

    就像N不曾與我合照不曾讓我拍下現在的他,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的女主人,就像他不曾主動紀錄我與他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避開麻煩更多的是,他沒那麼喜歡的人不會存在他的手機裡,照片的多寡也是一個答案。

    性質不一樣根本不能比擬,一個是毫無情感的人只會用錢解決問題,另一個是情感豐沛的人,守著他的信仰,兩者本質上的不一樣,怎麼比較,怎可以拿來比較。

    錢能解決的煩惱一直都不拖泥帶水,這點倒是很清楚,大概也被家裡影響的很厲害。

    很多事情也只認為大家各其所職,就像我需要N做好他擅長的而我擅長的我來,於是房錢他出餐點我安排,我也想過畢業後他負責賺錢我負責開拓生意他負責出腦袋我負責喝酒應酬他長袖善舞我也不輸給他。

    說著愛做家事烘焙的自己也只有心血來潮時才會像我所景仰的日本搞笑藝人的潔癖般將衣物按色、外出服、家居服、正式服裝各式各樣的分門別類擺好,更別說做料理或烘焙時只專注在克數、溫度、步驟最後細節都要顧好才會成品。

    於是說將來有機會外派可以的話我也想帶上我選擇的人,畢竟我是信任對方而願意做這件事,但在一些人的價值觀裡卻像在豢養,而我當下不想再另起紛爭只好收口。

    畢竟也曾對Y說過如果我考上德文外交官,也會帶他去,他倒是開始念起德文發音,說我連Th都發不出來那個最難的德文音節肯定學不好。

    我沒對後來的人提過我曾準備過政大日文研究所、諮商所而看了幾年政治相關的書,事實上我也經常在變動我的人生目標,打從考到侍酒師與烘焙證照之後一開始我想開個小店買賣文青用品買賣媽媽的手工藝品加上我的烘焙料理,小弟如果願意幫忙那更好,再後來我考了英文領隊導遊,也想去日本考日文領隊導遊至少我也能在當地做起我擅長的工作也不用介意刺青甚至Y當時也說想去考小巴大巴執照,我說那我們可以去沖繩買個房子做民宿他開車我當領隊導遊安排行程保險都行,那是我擅長的事。

    遇到疫情時我告訴Y想跟他開台小貨車全台灣繞繞到偏鄉去做點心給孩子吃,賺不到錢沒關係打平可以過活的日子我都樂意如果他真那麼討厭IT的世界。

    遇到N之後更是想去宜蘭花蓮台東甚至更遠的深山裡與他安置在一塊,他可以在家接案而我能開個像常去吃的關東煮店老奶奶老爺爺一樣,照顧著附近的小學生不怕他們吃,價格也都是給我小時候吃的價格一樣,人人都負擔得起,甚至我當時的想法是我賣吃的收入拿來照顧那些人也樂意,我深信N也是這樣無私,只要我們存夠錢便能執行的計畫,等到一切終將來臨我願意陪著N去歐洲安樂死。

    我想要的不是我眼前人想要的,畢竟我從不是他的選擇更正確的是我從未被安置在他心中一角。

    而我也未曾設限過任何人,相反地只想當背後那個可以支撐一切的人去做任何一切我能所及我所擅長的事,我們都是平等的各司其職便歲月靜好。當然我的說法一直都是在誇獎自己多能屈能伸多能配合,或許這一切都造成了後來的人對我的認知覺得我好大喜功非得要個輸贏,如果我真這麼計較輸贏,我應該會努力撐在N身邊。

    但我沒有,是那些落差讓我無法剝奪他,就像我也不願意剝奪其他人的快樂,就像分開住對我與Y之間才能回歸到真正的朋友身份上,我們沒有戀愛的感覺,只是互相了解彼此的優缺點而能侃侃而談遇到的大大小小奇怪的事。

    人生的截然不同就像很多人覺得Y家境好為何我要幫忙他這麼久,如果對一個你選擇一起生活的人也是單打獨鬥愛逞強不願意向家人低頭有自己的界線, 而清楚對方咬緊牙根不說出來的苦,會願意保護對方,陪伴也尊重對方的意志,當然也得對方願意接受自己的存在,而不是像自我矮化般的我為什麼要接受妳的好,這個世界上尤其詐騙猖狂的年代,沒有一個人會對另一個非親非故甚至不甚了解的人好,我不是傻,而是同理心一直都比他人來的敏感。

    畢竟自己一直以來過得很痛苦,深受人群障礙的困擾與情感上無法深刻交流的長時間裡,而習慣了一個人的模式,習慣了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

    哪怕對方不完美,能互相妥協各自的點再難熬的過程,總會接上。

    曾有共同目標,曾一起努力,有了選擇於是我願意,沒有選擇於是我放棄,一段關係便會走到了該結束的時候結束了。

    眼下這些造成的落差無力感,我往上爬也不對我無欲無求也不是,找不到平衡感而又開始習慣了一個人這件事,跟人相處起來總是會弄瘋我自己跟對方,他們笑我傻又天真又愛橫衝直撞,弄得滿身傷還哈哈大笑一場,但人生確實一直都是這樣過來,沒有爬不起來的坑也沒有站不起來的地方,一直都是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人不轉心轉是從高中以來的至理名言。

    F以前常常問我為什麼可以抽離自己這麼快,像裝了開關一樣,是,我一直都是戲精,而且會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去做出對方想要的反應,當然也可能是我想要的反應,我確實是變態也特別愛實驗人性。

    誰在低潮用力握住我的人對我不放棄過,我也不會輕易放棄對方,哪怕過程激烈也許會斷裂破碎甚至也曾激烈的讓對方放手,我後悔嗎?或許我也不希望自己長出情感來我大概更喜歡毫無情感的我自己,就像N幾個月前說的

    「我不想跟現在生活圈以外的人交談,包含妳。」

    於是人在內湖的我,撥了通電話給O問他還在忙案子嗎?

    現任大學講師的他經營攝影空間的他,暑假是他的旺季,而我們十年不見。

    O十年前常常說要給我拍一組照片,因為皮膚很白想拍我,但現在可是曬得跟小黑人一樣,還好他很忙,抽不出時間碰一面,我與信義區的故事一切都從周先生開始才會認識了Ben與O才會遇到183與BMW男才會見識到,誰在你落難時仍然不放棄你的人才是真正的人,特別是在那個人吃人的世界裡,還有如此良善的人,少之又少。

    我遇見了多少人又經歷過什麼,從不巨細靡遺的說出口包含紀錄都會竄改難以啟齒的部份,畢竟那很痛也是我的弱點。

    可能認識誰也是因為O曾介紹我認識一個人過,當然我強烈懷疑O應該知道我網路上的身份,就像N一樣。

    在那時候認識了出版社的編輯,認識了攝影師的O認識了一堆設計師一堆人,就像喝醉後的萬花筒的世界,只要陷進去就會誘發人性病態的模樣,像莉莉子一樣美麗與醜陋是一瞬間的事,被眾人疼愛與唾棄也只是一秒的差異。

    而那世界確實瑰麗卻又腐爛而我深深喜歡這樣的世界既墮落也真實,哪怕一心想隱居深山也怕像吸毒上癮般的又被這城市吸引。

    想墮落或當個正常人一直都是自己的選擇,而我曾堅定過,七年的陪伴十年的無性慾一個人的世界我都能撐過去也堅定過當個毫無情感的浪女,心裡也已了然,如果注定要擁有的是生命最不缺的那也是我的命,也沒辦法這樣去面對一個想愛卻不能互相理解的人。

    不能互相理解的話是長不出愛的,那稀稀落落的碎片一塊塊的散落各地,沒人想撿也沒人想要的零散,還稱得上是愛嗎?從來就沒有愛吧,說出來的話任何人都會說,做出來的事卻很一目了然。

    於是我明白,我不是沒有愛,只是我的愛讓人不適應,只是眼前的人不要這些,我不是他的答案,因為我們從沒有在一個頻率上一個基準線上,於是開始明白,不是不適合只是不願意為妳適合。

    與家人的距離感才有美的存在,總是在選擇離開後,才會感念彼此曾經很細心照料過的曾經,而一切都不曾在當下流露出的情感讓一切越來越遠,直到疲乏於一切回到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

    一切不好好表達的話,只會各自走開,而這些曾經也不會再回來的人事物,在用盡全力時,被迴避被關門,也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是否越來越像N或像我家人我猜我像也不像。

    對自己自言自語了半年一年,摸索著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未曾在他們心目中留下一點點漣漪火花,我的好只是像個媽一樣的存在。

    因為喜歡平靜安逸的日子,而他們都浪蕩不羈放飛自我,而我早已不過荒誕不經的日子。

    年輕時喜歡刺激的火花就該在年輕時好好的綻放,成人後我只喜歡歲月靜好。

    十二歲起常搭上火車東奔西跑, 十八歲時常常開車遊蕩, 二十歲開始在飛機的背脊上闖蕩世界,直至今日仍然喜歡旅行這件事。

    越是偏離首都圈的日子,越接近平靜。

    年輕時要的是擦撞出的火花,成人後是煙火熄滅的那刻,與煙霧一起大大吐一口氣: 終於我可以得到片刻安寧。

  • 就像呼吸器停止一樣,一切都進入了無聲狀態,你知道死亡的樣子,也知道死後的寂寥。

    乏人問津的墳,任由雜草重生,一年一次的再見是再也不見。

    心如死海的平靜,只有感到不捨才會淚流的話,那這一切還剩下什麼?

    感動不了的心,觸及不到的世界,大腦迴路的差異,角度的不一,如果磨合是這樣的過程,那又為何會有無須磨合的契合出現過。

    每當他唱起在這座城市遺失了你,那句我愛你是歌聲還是來自肺腑之言,大概我永遠不會知道。

    他的愛全給了別人,他的愛如他說的踩著他人的屍體往前,他的愛,包含了我的屍體我的靈魂。

    於是就像遇到靈魂收割者一樣,被收割的乾淨而成了喪屍的模樣。

    愛,是生活是習慣是悸動是瞬間的迷惘是一時的錯落是一切碰撞後的星芒,稍縱即逝,而你我抓不住永恆。

    二十億年的孤寂,我只剩不由自主的打噴嚏。

    這份搖搖欲墜的愛,就好像誰說的我們之間沒有不好不需要修補,畢竟還有個人會穩住對方,而我一直都是身外人。

    輕拿輕放是他們的模樣,而我總是奮不顧身的往前衝撞,撞的是自己的頑固易投入的愚蠢模樣。

    「而我愛你 而愛無法 撐起

    想擁有的 想擁抱的

    以為能通向領悟的結局。」

    當我不再有時間放在一些事上,不是不珍惜了,而是已經不知道如何在這件事上做什麼調整與改變那就這樣,再多也只是一直感受不到的情緒,而行程一直都是排好的,可以休息多久可以放縱多久可以找什麼多久一直都有個時間表。

    行事曆一路排到年底,一堆約定的事情遲遲沒有回去台北處理,好像該找些時間回去。

    我只剩下四年多的時間,沒辦法再繼續浪費。

  • 突然想起一首詩

    我愛你,與你無關

    即使是夜晚無盡的思念
    也只屬於我自己
    不會帶到天明
    也許它只能存在於黑暗
    我愛你,與你無關

    就算我此刻站在你的身邊
    依然背著我的雙眼
    不想讓你看見
    就讓它只隱藏在風後面
    我愛你,與你無關

    那為什麼我記不起你的笑臉
    卻無限地看見
    你的心煩
    就在我來到的時候綻放
    我愛你,與你無關

    思念熬不到天明
    所以我選擇睡去
    在夢中再一次與你相見
    我愛你,與你無關

    渴望藏不住眼光
    於是我躲開
    不要你看見我心慌
    我愛你,與你無關

    真的啊
    它只屬於我的心
    只要你能幸福
    我的悲傷
    你不需要管

    ──德國女詩人Kathinka Zitz

    睡醒,他說著夢裡的我頭髮長了,逃躲的路上卻帶上了一頂像瑪爾濟斯的假髮與茶壺。

    而同日清晨3:42分時我醒來,也做了有他的夢。

    我將一切深埋在心裡,不願再讓各種巧合放大我的幻想。

    我愛你,我愛你激起浪花,將頭埋沒在大腿之間第一次渴望到原來愛一個人只願意看對方欣喜若狂。

    我愛你,我愛你激起蕩漾,將身體挪到你的身上,任由你的男根沒入體內氾濫模樣,讓人嬌喘。

    羅曼‧羅蘭:「人生如一股激流,沒有岩石,激不起美麗的浪花。」

    於是我愛你,被海浪拍打的心,蹭出了形狀。

    好久好久沒有看著他人的雙眼直盯著說出的愛,讓人害羞地充滿慾望,讓人想伸手撫摸自己的情慾高漲,在他面前張開雙腿的激浪,想與前列腺液交纏。

  • 以愛之名

    以愛之名

    「人類最大的罪惡皆來自愛之名」

    It’s not right.

    人往往用因為我愛你而需要對方做些什麼。

    「我在做一件事情前,會準備好一切,對方不如計畫也沒關係,我就是準備好了。」

    土星人在年初時,聽了我與B的紛爭這麼回著我。

    那時,我只覺得他好像N一直都有N的影子,當他說願意送我回桃園在每週末時,我曾開心過。

    一直都沒成為戀愛對象的他,聽著我大大小小的煩惱,我也曾摸索著我與他的可能。

    我們喜歡一樣的角色,喜歡斜槓人生,他家曾是我要去寄住與一起做烘焙生意的地方,當然吉他大叔家更是最好的我外賣點,一萬二的房租,像老家一樣大的空間,又在轉角一樓,非常適合做生意的點。

    人生,全都因為一個選擇而有了不一樣的生活,一切都好不真實,不真實到現在立刻就可以死去。

    心裡滿足的過程,彌補了那些從未有過的第一次。

    聽著中島美嘉的那首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遇見N我發現了被愛的可能性

    遇到G我期待著與他生活繼續活下去

    如果沒有那些突然而來的溫柔關懷,我在331那天應該就迎來死神的花轎。

    我總是跟土星人說N的狀態接近男友身份,然而空間跟時間來說甚至行為上他更像的是長腿叔叔的模樣。

    我接受了他一切的幫助,穩住了九成的學業,我接受他一切的幫助,維持著生活不被當時的Y拉下。

    而我又為何這三個月來甚至四個月來崩塌。

    我期待的是什麼,與我自己拉扯不斷拉扯。

    我想要一個家,這是妳的家。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這裡是妳的家。

    我找不到你,我在這裡。

    那些齒痕那些過程,若不激烈一點我就感受不到生命的氣息,多病態。

    為什麼人明明在身邊卻像一縷輕煙,我想起金剛經的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而也深受一直感受不到的情緒,令我陷入恐懼。

    令我脆弱令我悲傷令我毫無自信的想逃離一切,這一切這一切多希望我不曾感受到不要變成他人的困擾不願看見他人的為難不願看見那些眼神的迴避不願看見那些眼神的迷惘,哪怕那是我的遺憾,而我該知足滿足,而不該奢望甚至產生期待。

    我總是會想起任何人為難的臉。

    無論是誰我總是會想起,我多希望我大腦不要如此敏感細膩我多希望我只是個天真的人,卻又受到太多我自己去允許的傷害從小開始而一直無法建立與人的信任而一直無法建立起自己的自尊。

    哪怕我知道這兩年遇到的人對我極大的耐心與包容,我卻分崩離析。

    他問我為什麼傷害自己等於愛自己。

    如果不疼痛我會感受不到自己而將自己毀滅,這些疼痛就像個鐘聲提醒我,於是我很愛我自己,我不愛我自己會無所為放任自己自生自滅。

    我有病,病得很嚴重,只是過得艱辛的他與我比起來,我就像太宰治一樣無賴老是找人一起自殺也不是真的想死就是感受疼痛才得以生存,否則無法撐過去熬下去,那瞬間會產生的極端源源不絕成了他的養份如同我一樣,常人無法理解的我,也未曾期盼過誰能真正理解我的痛,內心的傷口一直都沒好,N知道,我用著N將傷口堵住並非修補起來,直到把N拿下來之後便一直沁出血來。

    他不懂我的悲傷,甚至無法理解我的行為與思考模式,一直待著靜靜地,誰才是貓誰才是魚。

    你可以改變你的行為模式思考模式。

    我將傷痕埋在最深處二十年不再提起不再依賴,終究意外發生時隨之而來的是補強的東西會撐不住而倒塌。

    維持的與人的距離在被拉近後,的意外,承受不住。

    你可以當成那是求救信號也可以當成那是痛苦需要宣洩,當然這也會傷害你,但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是我本來從小就習慣的行為,後來變成了刺青取代,變成了咬手習慣,直到我與N在心中真的畫下句點的事實將我擊潰,我與Y的生活不會再繼續將我撂倒,我與你的一切全都是未知,你曾說數學很美任何事都能驗證,我也多希望我們能驗證一切,而不是N教我的微分去取捨掉部分,哪怕我們曾像尤拉公式。

    然而我卻一直把自己關在歐基里德空間裡。

  • tired

    tired

    當一個人在家,瞬間像頭飢餓的野獸,吃了兩包零食,一條燕麥穀棒一條魚肉香腸,將兩公升的冷水壺拿出來打開狂灌。

    放著電影,躺在偌大床上發楞。

    明明考完試回家路上才去吃了米粉與豬血湯。

    我喜歡上的少年在不語三個月後,離開我九個月依舊會伸出援手幫我度過難過的日子。

    而我愛上的人,卻不再像我所知悉的他。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模樣,我愛上的是那個像我自己的我,我很愛自己而感到痛苦,我不愛自己才能像隻畜生毫無情感的交配卻不曾想繁殖。

    我愛你這句話,因為太沉重而無法說出口,總是到了嘴邊便再反芻。

    我自己反覆吃著我自己產生出來的愛再吞嚥回去,反覆。

    反覆到自己被自己噁心的模樣只剩下虛弱的腸胃耗盡體力,就像乾扁的水母。

    一上岸便乾枯,若是這樣我是否繼續當我十二年前的我,被朋友戲謔著的海后日子。

    一個晚上抽掉兩包或三包香菸,五瓶或六瓶500ml啤酒。

    將我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夜半在外頭遊蕩。

    不會響的手機,乏人問津的世界,沒有每天忙碌中的回覆,只剩下寂寥與三或四個月以來的紛擾,一點愛都沒有的我,又怎可以說出,寶寶我真的很愛你。

    於是我說,我偶爾很愛你,偶爾卻毫無情感。

    寶寶,我愛你,真切過,而一切我損耗光了,而不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