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十二年

    十二年

    那天得知周先生帶我去的店最近搬遷了,還在裝修的店鋪,老闆娘大老遠看到我就張開雙手想給我一個擁抱。

    一向靦腆又一身汗的我不敢上前,我怕自己會哭出來。

    於是站離老闆娘一米遠向她道賀並且說句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當然。」

    當然啊身上的紋身就像我的印象一樣,人人都是因為這些紋身而牢記著我。

    有多少年沒人叫我莫薇塔。

    向老闆娘拿了一支從前的愛牌坐在露台抽了一小時左右,時不時的老闆娘出來招呼要我別客氣要茶水隨時奉上。

    看著桌上的圓盤,過去我也有過的東西都給了183的朋友或我的朋友。

    這些我如數家珍,到現在味蕾還是跟從前一樣,哪怕我最近也開始抽起紙菸,菸癮跟過去毫無差別,肺部遲遲感受不到的窒息感。

    我問起周先生還來嗎?

    老闆娘笑談之間迴避著。

    我們都知道周先生是怎樣的人,她們也都把我寵愛他看在眼裡,一直都是這樣的我不被珍惜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哪有反天性而生的人,而我恰巧正是如此。

    我後悔嗎?不悔。

    只是跌撞了十幾年,我知道自己要設界線才不會讓別人越界,這是不變的道理是生物的本能與天性,而我抹殺了這些人的狩獵慾望,我讓自己不像女人卻又笨拙。

    最近因為一些事開始回到仁愛圓環,再來就是信義區了。

    哪怕去年在那遇到了Alex加回了我永久的聯繫方式,然而還是有一塊小區我至今沒有勇氣走進去說聲好久不見。

    去年跟誰聯繫告知他們我從日本回來好多年在台北唸書,而要我趕緊出現。

    再讓我努力一下吧,這身材我真是不敢,哪怕老闆娘說我臉看起來跟從前一樣,但這身材我不滿意。

    那天我穿著誰借我的泰國寬褲套上短板上衣遮掩腹肉,但還是看得出來很大隻,再努力一下吧。

    當初的我可是一個只穿貼身洋裝與高跟鞋還有熱褲跟靴子的有點傻的青春小女孩而今我都幾歲了更該維持在周先生當初與我坐在露台時提到的會上健身房的女人通常都有點韻味了才努力保持身材。

    現在頭髮還亂七八糟的層次,等長點再好好的去沙龍整理亮相。

    我當然懷念BPM180的世界讓耳膜與心臟受不了的密閉空間讓身體自然流動的世界,而那世界裡我們不談愛,或許我從未適合愛或被愛,我當然愛自己但我肯定沒人愛過我,畢竟我一直都看似憂鬱又神秘又墮落又神經誰會喜歡一個看起來整天遊手好閒的人哪怕我在自己領域多擅長而那些面鮮少人願意發現,他們只希望女人閉嘴裝無知不高談闊論,靜靜地待在身邊,給什麼就收什麼不多嘴不爭執不吵而我看似瘋瘋癲癲誰要?

  • 初心

    初心

    還記得小學六年級在衛視中文台看到了一部矢澤愛畫的<ご近所物語>

    網路上還留著二十三歲時寫在網站上的文章,那時已經是服裝系學生。

    這漫畫大概是12歲的時候發現的,那時候小學每天下午四點多放學,回家後打開電視,看到衛視中文台正在撥芳鄰的動漫版,想起來,每天都用跑的回家,因為很想看,可後來總是看一半,因為時間上的關係,在最後撥完我還是搞不清楚所有關係,後來就去買了漫畫,甚至還寫信給電視台希望再撥一次

    還記得,女主角實果子,她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會大喊「空降!」然後用非常快的速度跑走。(比如說當男主角薰的朋友跟他說,薰是喜歡她的那一幕)

    對我而言,這個人物的設定是非常令人有熱血的心情的一位角色,雖然如此,但也有她感傷的一面,畢竟是少女漫畫啊(笑)

    漫畫中其實也有插曲一小段實果子國中時候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實果子已經找到自己的夢想,她想要做衣服,想當服裝設計師,然而也因為她的特立獨行,惹來許多被拘束在同樣的教育體制下的學生反感

    比方說,她們的學生制服上的白領巾,實果子染成了草莓色,因為她喜歡草莓啊,就這麼一個單純的理由,然而總是會惹到學校,或者引起學生之間排擠

    總會感到說「我們這麼樣的接受學校所給於的制度,妳憑什麼破壞規侷」
    其實也有點是羨慕的吧。

    不論別人怎麼排擠她,她仍然只想做自己,不論學校如何停她課,她仍然只想做自己,對於這樣的人,其實是夢想在支撐著她。

    (其實這一段我非常能懂,因為我自己在小學,中學的時候就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也不愛去上學,還記得我也是全學校第一個穿眉環的人,惹了很多是非。)

    接著說到,實果子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婚了,而她的不開心總會在她的外表上表現出來,她父母離婚的時候自己穿了耳洞,後來心情不好的時候染了金頭髮,粉紅色頭髮,甚至剪短,等等

    而在有一次,薰送給實果子一個手工項鍊,裡面可以放照片,實果子就馬上想去找她父親的照片,然而都找不到,只好放著她父親幫她照的照片,後來薰看到,笑著說,哪有人放自己的照片,實果子哭了,其實她非常想要她父親的照片,沒想到薰家居然一大堆。

    這段讓我感覺到,實果子是非常的壓抑自己對於思念父親的心情,一來怕媽媽如果知道實果子那麼想爸爸,是不是會非常傷心,然而她卻又想念著爸爸……

    後面的故事,後來又說到其他的配角上,勇介跟茉莉子還有及川步上
    這裡我就省略了。

    其實整體設定上來說
    「看似堅強,目標堅定的她,其實內心有著許多不安,只是她必須要把持住,否,可能就失去全部了。」

    或者說

    「一部青春再青春不過的事件,就是這麼貼近人心,尤其對有夢的熱血少女而言,每個人總會想起,啊,這心情跟我好像。」

    其實也是因為看了這部漫畫之後,而開始學服裝,最後我走向較偏為自由藝術的領域,這真的是我學設計的一個出發點,因為主人公的心,喚醒了最深處的自己。

    我的初心從沒改變過,只是隨著長大進入到的世界好像人生不得不商業化不得不為此保護自己,哪怕這些事在得到教訓後的十年,我仍然不太懂得怎麼跟人私底下相處偶爾會有太天真的發言而被嘲笑。

    如果是在商業圈裡,我的大腦反應我的細膩是被稱讚的,然而在私下與人相處卻好像變成了恐怖,讓人畏懼的模樣。

    我以為的優點在他人眼裡是一種無用功的樣子,我又何嘗不是自由自在無拘束活著想幾歲幹嘛就幹嘛,只是他人看起來都挺自虐罷了。

    就好比N常比喻的一位伴侶能做好一件事就很棒,畢竟人很難做到面面俱到,他常常提到的錢鍾書與楊絳的故事,妻子、情人、朋友三位一體的女作家。

    他覺得能做到一兩件事就很棒了,而我從遇到黃先生起一直都被訓練成三者都要到位而能接受的自由度非常廣泛,但那有個前提有個但是。

    而這件事從未有人想給我一個光明正大甚至他們不需要我做好這些事,只需要存在什麼也不做。

    看過家裡支離破碎也看過他人家裡每天都像戰場也看過朋友被男友打被欺負被性騷擾漸漸的只想要一塊沒有這些事的地方,如果可以兩個人一起很棒,一個人也不是不行,大概就真的會像大家說的

    去養一隻吧,妳那麼喜歡為什麼不要。

    而我總是回因為太常飛來飛去,我怕我的毛孩得了幽閉恐懼症或焦慮,我捨不得看到那些毛怪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因為我的自由。

    事實上我可能還真的照顧不來毛孩,家裡以前的阿吉都是我哥在溜,我只負責站在外圍看,後來父親拎了一隻像台灣黑熊花色的小黑狗回來,那時阿吉已經送走家裡不允許再養,偷偷養在通舖的底下,後來很快被發現就被送走。

    偶爾我都想如果晚年的父親有隻狗讓他每天帶出門是否就不會這麼快離開。

    清晨3:22分看了看桌上的時間,前一刻夢裡的父親用著智慧型手機不知道聯繫著誰約定好後便對我說

    「我知道妳就欠這些。」

    他打開一個信封說出了一個數字,我看著他手機91%電量他操作手機的模樣像極了母親,父親還對我眨眼要我收下他這份最後的禮物,接著又說那件事完了之後服用藥物很快30分內就可以結束自己。

    小弟也在旁邊搭話,已經記不得他說什麼。

    小時候我總用他的灶焚燒我與小弟的畫,總覺得燒完就會成真,昨天看的動畫裡也出現類似的情景

    無法實現的願望將會沉入水中,滋養未來的祝福。

    五味雜陳的09:32烤了奶酥麵包為自己混搭一杯泰式鴛鴦奶茶,此時此刻我只想看下妻物語。

  • 静かな朝に

    静かな朝に

    G一出門隨即又坐上去高腳椅上從樓上俯瞰著他的背影,不敢再多看一眼便垂下眼簾。

    那就像舞台劇換場一樣的靜默,布簾拉上一片漆黑,只剩下細微的道具人員搬運的聲音。

    我與G每週末幾乎都得上演一次,每一次心裡的轉場,演員情緒變化般的上一秒笑著送對方出門可愛的討抱抱,下一秒只有我與我自己的孤寂。

    而他打開另一扇門又是什麼樣的表情,對方是否會如我這般想念他也各種討抱抱各種呼嚕聲伴隨嗎?

    那些種種細微的公平與不公平,在乎與不在乎在我心中明顯的落差而沉靜。

    我們沒有要開放性關係的我們是指他跟我還是他跟她?

    他的我們是我還是她?

    有時我總會想起這句話。

    我們。

    就像他說我跟對方是一樣的,真的一樣嗎?不一樣吧。

    永劫回歸的原因,是這些落差與過度期待而造成還是話術還是他說的我數學不好,真的嗎?

    依稀記得幾個月前,還沒搬進去前他常常提到我們可以一起幫家裡做甚麼換什麼,隨著爭執越多,我們早已不復存在了吧……?

    離去前,他說他不知道怎麼做,因為怎麼做我都不開心的樣子。

    嗯,其實我們應該都知道怎麼做就會相安無事,而他不願意至少短時間做不到。

    更何況對方是他的長期付出的沉默成本,於是我常常跟他說我做的事跟他是一樣的,我當然知道那些不捨不甘甚至情感的寄託方式於是:

    我也記得在醫院外他笑著說

    不要等他。

    記憶力太好對他來說是一種恐怕甚至以他角度來看,對我來說是一種痛苦。

    痛苦?我好像習慣了痛苦,習慣了每個人要把我的真心千刀萬剮,然而,說到底對我殘忍的是我自己。

    當初眾人勸我一個人住時就一個人住,各自調整好心態後再住在一個屋簷下。

    起碼爭執摩擦會降到最低,甚至也不會出現我那些青少年的痛苦,然而若是那樣我大概不會發現G的其他面不會見到他吸引我的模樣,甚至我可能調整好自己後就迷失自己,而不是迷失在他的世界裡。

    那些悸動就像心動時分那部遊戲,每一個時間點每一次的事件都在累積好感度。

    於是,也不知道這些順序哪一個才是正確或錯誤那一步走錯了卻也沒有SL大法重來,人生無法一直這樣讀取紀錄。

    而我卻好像總是累積了一堆奇怪的技能一直重來一次人生用著一樣的矛盾跟扭曲病態記著前世的恩怨一樣轉嫁到眼前的人,對G也很不公平。

    畢竟只有我一直害怕受傷而一直逼他先受傷或……

    清晨的社區只有一家國王的早餐店開著與超商。

    下著雨的街上吹著不尋常的寒風,穿上長袖外套仍然感到寒意,想到昨天他只穿了一件紅色polo衫與牛仔褲出門,總是會聽到他冷到而發出的噴嚏聲。

    而我卻不能發出一點關懷,而這些都會成為別人提醒他的加深舉動。

    我就像被放逐的人,此時此刻。

    那天我對他說我跑去華山亂逛,事實上從三月開始,在市府站看到的展覽或其他地方櫥窗的海報甚至到展出的展場佈置都會拍下來,直到現在,每次發現了什麼都不敢對他說

    欸我們一起去看什麼好嗎?

    也不敢傳給他看,因為那些事就像他認定的對方是學藝術的比較有興趣跟對方一起去,而我對他來說更像只是個市儈的商人計算著情感計算著他對他人的付出,他對我的重量計算著一切而相處起來不自然而無趣而乏味只剩下壓力。

    而我心裡的小女孩偶爾會跑出來哭喊……

  • 被動

    被動的狀態已經快兩個月了。

    不曾想改變的人永遠都不會變,也只會覺得這些討論沒意義,也確實沒意義在他認知裡我顯得小氣,對方落落大方接受他一般,然而對方知情嗎,我們起跑線一樣嗎?不一樣吧偶爾覺得這樣拿來比較太不公平了,但對方無法靜下心來聽我好好說話越是如此往往會說得更負氣離去。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不感謝不感激他的存在,甚至他在我生命裡帶來太多第一次而頻頻讓我錯愕嗎?惶恐嗎?開心嗎也無法也不敢太開心太快樂,就好像我們之間沒有不好,只要這個問題一直存在,並且是我還沒出現前就存在,也正是因為這份存在從讓我心臟衰竭無力到不知道怎麼調整的自己只好他不在我也不在。

    相處越久越發現對方沒有想穩定下來的心更別提那些他以為是我將他越推越遠的行為。

    我不回家對方也不會知道,但對方沒回家我一定知道。

    失衡的狀態是我在意多一點嗎?也不是。

    我的喜歡一直停留在他出現在店裡一次兩次,一直停在二月的情人節三月的情人節,便再也沒有生長。

    那就像仙人掌沒水也不會死掉但也無法開花。

    對方不懂的事,是因為他眼前有個讓他著迷的事物,而那事物從不是我,是我自以為是趁虛而入也沒得逞,狼狽的是我,被瞧不起的也是我,替他著想全變成在怪罪另一個女人吃對方醋一樣,加深對方的好。

    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去描述打從心底的沒有羨慕過那位女生也沒有羨慕過N家的女主人,我只會羨慕對方可以陪伴在對方身邊的模樣笑得多開心多自在而不是在我面前難為的臉,甚至在討論這些他們未曾想過的事而皺起眉頭。

    就好像我一直感受到的對方捍衛的永遠是別人不會是我,如果是的話又怎麼會對他人說我們遊戲規則早都說清楚,是嗎?真的清楚嗎?在三月立刻起了變化時第一反應的是我,是誰不停地像柔性勸導要我相信那份喜歡?如果對方記憶力好一點的話很多事,其實都好明顯好明顯我不該提出甚至我只是個小二十的概念甚至我可能連排上去都沒有只有幾小時的存在感就像N每週一次給我的3小時一樣,我從不是選擇。

    而他不知道那些話聽在我耳裡就像是我活該一樣。

    而他們認定的女孩子都是他人不是我。

    也被對方怪罪我大嘴巴,為什麼要從別人口中去認識他諸如此類,然而事實上也是如此不是嗎?對方的重量與我的差異。

    甚至因為他們的認知裡對方是他重要的心靈伴侶,對方是他女友,而我看起來就像一個介入他人感情狀態的人要我退後要我放棄,哪怕他們都曾開心我住進來這說著他遇到我很幸運,真的嗎?我聽起來都像我在剝奪他的快樂從我住進去之後,幸運嗎?我怎漸漸知道越多越覺得對方遇到我不只不幸運還不喜歡回家了。

    於是我回家不回家他不會知道也沒心情知道,他在意的從不是我,是別人,那些心情沉重到我只能忘記。

    總是要等他忙完,而這些包容從不是包容是他對我認知的基本原則,那就好像我存在製造了給另一個女孩子讓他更多的想像,對方會色誘他問候他三餐,他會關心對方到家沒,家裡安危,而我明顯知道這些差異後又何必一直自取其辱去做這些我自以為的存在感而一直無法生長的狀態我想逃的從不是他,而是他的行為好像說著我本來就沒選擇妳,於是隨風飄渺於是不再抗辯於是

    留在台北抽著法國菸坐在路邊發呆等人幫我開門讓我睡覺。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很差,而是我遇到的一切總讓我覺得我很差勁我的做法我的遇見我的喜歡一直都是錯,我要服軟向誰低頭認錯嗎?我可能去年就曾說過不愧是他讓後來的人追他不上甚至因為他幫我建立的安全網而讓我無法亂暈船在我心中一直拉著不要失控,就像那天我找不到車找不到家,我對他說的一切,而我會想起他認真說話的聲調重複著他最後給我的訊息

    「該分辨是非對錯選擇以後別再犯,日復一日總會找到妳的平衡。」

    「人只要成年了會變成怎樣只有自己能負責。」

    哪怕我眼前的他總是在我心灰意冷時用力的抱緊我,我卻猶如死灰中冒出一點點悶燒的模樣一點點苟延殘喘。

  • 宮

    在之前上班的地方愛上的歌手,因為聽得懂大部分的歌詞而常常唱到淚流滿面的一首歌。

    宮。

    意図もなく寄りかかった

    腰の折れたその傘は

    幸せを運んでたのだろうか

    意図もなく寄りかかった

    へその折れたこの僕は

    幸せを 運べてたのだろうか

    この子宮の奥には

    君によるにはさ

    そこには

    悲しみと、不安と、苦痛と、リアルな

    愛が

    あるとさ

    嘘ならばきっと

    僕によるにはさ

    ここには

    喜劇も、美談も、油断も、出来合いの

    愛も

    なかったはずだから

    情熱など血と流れ落ちていた

    はっきり言おう

    彼には才能などなくて

    いや、誰にもありやしないさ

    どうにもわからない

    この溢れるばかりの

    自尊心のような、求めるばかりの僕を

    いや、誰にもわかりやしないさ

    なんて言って

    意図をもち寄り縋った

    僕のつむじ見た君は

    今ならと

    手を引き

    さすった

    この子宮の奥には

    君によるにはさ

    そこには

    悲しみと、不安と、苦痛と、リアルな

    愛が

    あるとさ

    嘘ならばきっと

    僕によるにはさ

    ここには

    喜劇も、美談も、油断も、出来合いの

    愛も

    なかったはずだから

    僕の身から出てく錆を

    その酸性の言葉で包む

    それは

    愛という名の宮

    その子宮の奥には

    君によるにはさ

    そこには

    悲しみと、不安と、苦痛と、リアルな

    愛が

    あるとさ

    嘘ならばきっと

    僕によるにはさ

    ここには

    喜劇も、美談も、油断も、出来合いの

    愛も

    なかったはずだもの

    一起睡到07:55突然驚醒的G匆忙的穿上衣物出門。

    我討厭我自己生性多疑的個性,就像有次G背對著我說他很沒有安全感一樣。

    我也是,只是我不喜歡表現得太明顯而變成了妄想症。

    說起來一切都從S開始,半夜的電話響躲到廁所裡講電話的他,另一端是平常跟我表面交好的小雅。

    我都知道我像個待宰的羔羊在他們眼裡,沒有社會化又天真又不藏話的把自己身世交代的只差密碼沒說出來吧。

    於是G讓我看那部說著影響他很深的幾部電影特別是<The Game>

    看到戲後面幾乎淚崩的哭著的我對著G說我有過類似的經驗而不喜歡這部電影之類的。

    G覺得是我自己不懂閉嘴才會引來這些事就像N說一直都是我給別人傷害我的權利。

    也覺得這部電影是在告訴他什麼是重要的事物。

    我總像個孩子只希望事物就回歸到純粹。

    哪怕都得社會化,那不能成為彼此最乾淨的淨土嗎?

    當初踏進這個家,看到了如孩子般的他想起了自己而在腦海中幻想著可以一起做好多中二病的事。

    如果是Y他總是說妳自己跟小豬去做。

    如果是N他只能坐在駕駛座上搖下車窗看著我。

    如果是G。

    然而在知曉很多事之後,那些信心期待消失殆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體要修復的路很漫長誰又能保證這路上不會因為太痛苦而又逃離如同我不要N再跟我一起面對我的深淵。

    而我也不想G承受這些過程,特別是自我質疑的過程總讓人難受。

    我沒說過我曾站在183身邊讓很多人投以鄙視眼神而讓我不敢太自信的常常在他身邊閒晃哪怕他每天帶我去運動陪我看電影後去店裡放鬆再一起跟他朋友或我們單獨一起吃宵夜一起做甚麼。

    直到他帶了一個身材很棒的健身教練出現在我眼前以及後面聚會上的事件。

    總是相信著自己卻也不相信自己。

    昨晚對G說我有很多人格你知道嗎?

    G是個活得很自由自在甚至不想太多事的人,真的嗎?偶爾我猜他跟N一樣不是不記得只是不想記得太清楚而讓自己陷入跟我一樣的狀態。

    最起碼有些事要活得不清醒嗎?在這個自顧不暇的年代?

    總是會想起那個地下室想起本丸パパ用著日文雙手合十的說著話。

    我總是會想起他年輕的模樣在文字中提到前任可愛的樣子。

    就算對方哭了也是拉著手帶去買冰淇淋的畫面。

    也會想起他跟我說起他的遺願是到樹海走完一生,我也曾期待跟那個臭老頭一起生活他會每天用英文刁難我日文對我調侃用健康的身材督促我成長,用他過去四十年的不理性要我理性面對社會。

    我總會想起他筆下的過往我對他說他過上我最想要的人生路徑,因為我正在相同路上。

    然而我還是曾在G靠過來嚎啕大哭的我面前對我親吻臉頰與嘴唇而想起那像孩子般的畫面。

    那些情感,我無法再描述徹底我果然不夠理性嗎?因為這些事讓我不理性嗎?

    是戀愛腦嗎?看著回診單到八月。

    我對自己有信心嗎?

    哪怕我跟G的朋友打賭而想把自己逼到極限,但……

    我可能會回到仁愛圓環出沒會再踏回信義區的店,那時的我,不會迷失自己嗎?

    我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只知道昨晚低溫發酵了八小時的佛卡夏烤出來的模樣還算可以下次想用上風乾蕃茄跟片狀海鹽以及發更長的時間。

    這樣的日子我目前不討厭,一個人在家放著音樂拖地做做料理烘焙都很開心因為知道晚些時候G會回家,大概大概唯一的遺憾就是神啊多給我一點時間多一點……就像他覺得回家感應燈被我關掉而黑黑的家,而我也不喜歡回到黑黑的家裡面只剩下電視與音樂料理陪伴。

    哪怕心中仍然有些什麼干擾著。

    我其實每天都期待他回家吃我太健康的料理,被我一身黏膩抱著說著お帰りなさい😆✨🏠️

    給他遞上一瓶冰涼的啤酒慰勞他一日辛勞,一起坐著吃飯放空,攀爬到他身上靠在他脖子邊聽著他可愛的聲音,清晨五點半醒來偷偷摸硬他的男根想坐上去打個晨炮讓他精神氣爽的上班。

  • 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卻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就像抱著提袋出門卻找不到我的車一樣,找不到我的家我的人。

    在路上走來走去一邊問著誰欸我的車不知道停去哪一邊想著幹我空腹喝了一堆威士忌吸收太快暈爛又喝了啤酒抽了一堆菸等等一定死在山路上。

    直到貓出現在腳邊圍繞。

    我想躲回被豢養的籠子裡,偶爾我都這麼想,要確定能牢牢把我關起來,不然我就是流浪的貓,到處睡,沒有家。

    我想要安穩的日子而不是看似風平浪靜底下卻波濤洶湧充滿暗流。

    我就像失去鬍鬚的貓也失去雙眼,只剩下身體的觸覺緊挨著什麼讓我能稍稍覺得嗯有牆壁扶著。

    誰不懂我也無所謂的狀態了嗎?

    猶如不毛地帶的內心,我不需要幸福與快樂,他人幸福快樂就好,願你永遠幸福快樂,而我會自己閃邊靠。

    這樣的自憐嗎?

    我不確定只感受到黃湯在肚裡奔騰讓大腦停止運轉毫無忌憚的發揮,我清醒也不清醒。

    我什麼都不好於是只得三小時的存在,我什麼都不好於是只能這樣,我什麼都不好也不夠努力的設下一個謬論卻要世人承擔,我什麼都不好才會如此。

    是嗎?應該是吧。

    我自以為是我自負我以為的喜歡都很廉價充滿銅臭味,我是個被金權養大的人,我的價值觀永遠都是錯的,我肯定我自己也不確定我自己也不敢肯定我自己。

    每當這樣衝突發生時想消失,我知道沒有人會找我或擔心哪怕下午手機響了隱藏號碼的來電都會讓我心裡一震。

    我的自以為是為誰好就像當初高中時刊載在哪個雜誌上的文章一樣我自以為是的為誰想那篇一樣我也沒長大才會跌個踉蹌。

    就算一切發呆漫無目的我都快樂,但嗯我不懂快樂我不懂快樂,

    然而又像個孩子,羨慕他人可以被如此捧在手心上,而自己一直像站在窗外的人,而不忍直視。

    深知自己缺陷的模樣,不想讓任何人靠近。

    我是個逆著活的人,當別人專注在社交生活我陷入自閉自己的世界走上我要的路,當別人專注於事業我瘋狂的玩樂到處遊蕩,當人家穩定時我才像個孩子拼命的找回純真,一切都是自己選的,該規矩什麼的日子我選擇自己過活,好好努力的日子拼命消耗自己,而現在殘花敗柳一整個不對兜不上的樣子,我…只想逃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