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20天

    20天

    04/20

    住進來也二十天了,那些每隔幾小時幾天的一萬個為什麼偶爾G會因為我的荒謬而不可置信的笑著又無奈,偶爾他會覺得又來的煩人感。

    「我們會有磨合過程。」雖然他是這麼說著

    他朋友也曾針對一些我的分享也這麼說著會有磨合過程,而我卻老是在這種磨合過程當個神經病一樣明知道卻又故意,大概是那種一開始就堅定選擇了對方而對方可能因為社會化過了而無法如此堅定甚至考慮更多,看似我功利主義然而真的是如此嗎?

    其實一直都有種不太真實的存在感在心裡。

    或許是本身容易一頭熱一旦沉溺的一開始是200%的過度再逐漸減緩或增多,然而因為預設條件有衝突這些增加或減少卻一直都不曾改變,就是卡住了一個東西無法轉動齒輪。

    「都是一樣的。」G在出門前我問了他我們在交往嗎?這樣跟他另一個約會對象是一樣的嗎?而這麼說著。

    其實得到任何答案或曾看到任何東西一點都不意外就像住進來前不停地跟土星人詢問這些情感狀態一起沙盤推演,只要心中設定好就不會倒塌。

    看似溺水卻又清醒的狀態,是自己允許自己走進去還是?總之有個名目可以歸咎一切都過得下去。

    那些心痛或心碎在三月時就都發作完。

    「妳只是過得太認真。」那天喝醉倒在地上跟G 的朋友聊到自己過去一些事,對方這麼回著我。

    又接著說過得太認真沒有不好但有些事既然處理完畢就別再說出來像檢討他人一樣。

    於是於是一直一直都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反倒是一種嗯說不上來會淚流會有點感傷卻也沒有任何做法可以再修正這些問題,只要硬體一直都是這個規格而軟體會一直更新版本直到硬體跟不上而淘汰。

    是這種感覺嗎?或是什麼?已經逐漸走入沉睡地過程已經習慣的習慣,生活中G會因為我說了什麼留意到什麼而說出來去做調整,只要他認為我是對的有道理的事他就會思考,我數學不好文科成績很好他跟我相反,他曾說互補。

    我也很希望我們真的能相輔相成然而總是有些事就像我的命格一樣註定要變成如此嗎?

    認命或逆天而行?

    有人曾對我說到了他這個年紀,他不再逆著做,而我不逆著做就好像安份不下來而讓大家對我鬆手,我就是個變態?

    我是吧。

    哪怕我曾期待著好多事的興奮感隨著這些習慣逐漸進入緩衝區接著是

    磨合的過程就是如此嗎?

    我對誰卻是日積月累的日漸月增,而不停地像龐克團的現場。

    過幾天有個報告要寫那裡頭我會用著巴菲特的名言作為開頭

    「人生中最重要的投資決策是,跟什麼人結婚。只有在選擇未來伴侶這件事上犯了錯,你才會真的損失很多。而且這個損失,不僅僅是金錢上的。」

    總是會想起G說

    妳遇到N他遇到我你們得到了什麼也失去了什麼。

    確實,我越來越像他對我的樣子對著別人,沒有不喜歡也沒有不要全交給對方決定。

    哪怕前一晚我把沒對任何人說過的真實狀況告訴G我也大概會存在嗎?

    過去一直因為遮掩起來的事實深怕別人因此淘汰自己的自己在G面前可以做真正的我嗎?哪怕我們應該不是我過去一年認知裡尋找的所謂正常交往狀態我依舊可以待在這個他一直說的我們的家,我們同居,會抱著睡,會做愛,會親吻,會因為對方介意而調整步調。

    我比誰都還要反省我自己而讓大腦停止運轉。

    就像在G的書架上拿下十幾歲閱讀的書內容而笑了起來,那時很想抱抱G哪怕他不在家。

    就像我對G說當我們沉迷在一個狀態裡情緒會蒙上一層紗而看不清事實,偶爾那些話看似說給他聽或許也是說給我自己聽。

    G認識我不久,於是他常常會被我的狀態糊弄著我猜。

    而我也認識他不久,又很愛對他提問很多奇怪的事,那狀態我曾對別人這麼描述著

    「我就像山頂洞人剛踏出洞穴很多事我都好奇。」

    這也是事實過去七年甚至自閉了十年我的人生完整封閉了幾乎最精華的時段以至於我跟一般人的認知裡年齡與心智有落差。

    於是不被理解的話也無所謂了,大概。

    放棄狀態嗎?我也不清楚。

    後來,我在他出門後躺在地上翻閱著村上龍的書,我跟十幾歲的自己毫無差別,不讓自己社會化的過程就是年紀與心智的懸殊差異,而這些差異每次越來越明顯後,對方無法承受的話就會逃走。

    就像過去的那些人覺得我不夠像個大人而放開我的手,於是我努力的往上爬往上追哪怕我一直都在一開始很堅定的注視著對方不曾動搖過仍然仍然被拋在腦後……

  • 許願來的人生

    許願來的人生

    二十八歲的那年,踏入一個奇怪的世界裡頭,在那裡因為自己的文字進而吸引到一堆人夫靠近自己,或者奇怪的人,也讓我許下並達成了無數次的日常願望透過不同的人,然而願望達成之後,畫面往往是對方抽離之後,便關上門轉身離去,對我來說就像日常,習以為常而長不出情感的我,活像個畜生一樣到處幹。

    就在我跟S之間的信任崩塌,我對於重啟人生想完整卻又陷入墮落的畜生道,開啟了互相傷害模式。

    即便如此,他依舊會因為我恐慌症發作一忙完就到家裡來,跪在抽屜前幫我折好塑膠袋幫我整理家裡,就像小時候四哥跟巧定時定期來家裡那樣他們收走我的刀具以及一堆止痛藥物,只留下香菸跟菸灰缸,才會變成後來一直都用菸燙自己,也從S出現之後我習慣了那個折法,把塑膠袋收好的方式。

    總是想當個正常人想控制人生不要失控的同時更像脫韁野馬一樣橫衝直撞。

    那些事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可不可以。

    G每次被我惹怒到生日時他真的氣到不再說那些他對我說了上萬次的話,他甚至說

    「妳為什麼要一直跟遇到以前的人一樣把我或之前的人愈逼愈遠。」

    沒自信或自卑或看見聽見眼前的事時往往都會覺得

    「嗯,對方跟別人在一起很開心的樣子,我還是算了吧。」

    或是

    每次站到鏡子前面看著醜陋的身體,就像G說我們來合照吧,而拍下的照片,嗯好醜,我好醜,醜到我不知道怎麼待在別人身邊而覺得丟臉想逃。

    這樣的我。

    回想起遇到N時,他說他不知道我說的這樣的我,是怎樣的我,而捧起我的長髮細膩的對待我。

    G用著迷懵的聲調回答著我問他喜歡我什麼

    「喜歡妳傻笑的樣子很可愛,偶爾很色…」

    其實說了一大串只記得這些,還有一些更早之前常常說的喜歡,就像有次他用語音留了話給我

    「不喜歡妳怎麼會讓妳來我家…」

    生日那天,他突然帶我去公館找書,更早些的日子帶我去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吃早餐遠眺海,那地方我上次去已經已經是2020年了吧。

    而在車上明明應該是很開心的小旅行,明明知道他特地留了時間給我,與此同時心裡會有句話跟妳說

    「嘿妳過得太幸福囉,這些不是妳該擁有的。」

    也有一瞬間想牢牢記住這次的生日而失控的一點一點一天一天到生日那天全盤托出告訴他,我知道了什麼,那些瞬間的怒氣值爆滿卻又在停好車買好書,在大庭廣眾之下捏著我的臉頰,甚至還偷偷的買了布朗尼插著蠟燭,突然從我身後唱著生日歌在眾目睽睽下,心裡面的喜悅卻又笨拙的表達。

    「不要做這些怪怪的事。」的反義是,很喜歡,因為是突如其來的每一次,因為沒有人做過這些事而會讓我不知道怎麼辦怎麼面對,就像個性格扭曲的孩子又傲嬌,就像G說起小時候的一些生活描述,而會想抱著對方也老是想起過去所知道父親模樣對自己那樣表達情感用罵的用逼的而不是老實點。

    而諷刺的是這些事F曾問我怎麼跟父親和解的,我告訴F我後來比較能同理我父親母親才能和好而無法產生恨甚至還長出了一點點情感。

    而在這些事後G仍然記得我愛吃的雞翅而去買了一袋,總要我專心看片專心吃東西或是想到我們生活習慣不一樣想帶我出門吃早餐明明生活方式跟小弟一樣的他卻想寵我嗎?

    或許或許這也是G面對人的方式嗎?

    只是後來的夜半裡,又繼續激怒對方,只因自己興高采烈跟教授說因為那天是我生日而可以提早去找G的心情,在那瞬間,嗯…說不上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我,又是一陣瘋女十八年的演出嗎?

    「那以後不要對妳做了。」

    害怕這一切都像從前許願來的人生,任何平常人的事情都是因為說出來的渴望而被完成的我。

    然而又會跟

    「妳可以這樣幫Y,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幫妳?」N曾這麼說著,小藍也是。

    G甚至要我用什麼善意第三者這種奇怪的字眼要我去接受他的好。

    我在他大概睡著時,對他呢喃著

    「誰誰說著你很體貼我,我其實好開心。」

    那句話是透過第3人說出來的,為什麼會如此開心呢,大概大概是很肯定的話吧。

    大概很需要被肯定,被肯定才會看到自己,既是對自己自戀又自卑,對自己肯定又否定,而需要很確定很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事情,我比誰都還要求安穩,因為過去實在太動盪到沒辦法處在會有一絲絲不安的環境,不知道下一秒家會不會被掠奪是從小的陰影,不知道下一秒我們全家會被殺掉也是從小的陰影,不知道下一秒那些說是我好朋友的女人卻爬上我喜歡男人的床,不知道那些說是我好朋友的人為什麼不再讓我去他們家,那些說著我很漂亮的人為什麼不曾正式介紹我,為什麼總在他們女人轉頭時偷偷伸手握著我勾著我牽著我而無法在陽光下,甚至在我面前炫耀著,這些人性真時面讓我多害怕這世界上的一切也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我,而在每十年,都告訴自己,又活過了十年,又撐過了十年。

    十歲的那一年我開始抽菸喝酒,二十歲的那一年我入圍了一些獎得到獎學金遇到了誰帶我走向設計與文字的顛峰,三十歲那年父親過世我開始戒菸不再酗酒,也開始尋求穩定。

    「四十歲的今年,對我很重要。」誰曾這麼說著,而希望我好好振作。

    哪怕過去一直過得很不一樣的人生,糜爛又墮落的日子,好像高枕無憂,其實每一晚都要開著燈,拉好窗簾,把被子蓋好腳掌,才有辦法睡著的我,反覆夢了十年從外太空摔下地球而驚醒的夢,我實在好討厭恐懼感。

    而這一切,在感到自己所作所為的歉意愧疚把自己逼到絕境想把身邊的人逼走的回程路上,我告訴G,從未跟人說過真正的事實,那些事我曾含糊對N帶過,在我對著G說起夏波的故事進而誘發恐慌發作哭了整整一小時嗎?而G頻頻問著我怎麼了只讓我愈哭愈大聲,哪怕他緊緊握著我,坐在我旁邊,安撫著我。

    「我們要回家啦。」

    「這裡是妳的家。」

    總是想修復好自己卻因為這些既定事實會把自己推向反向結局,把自己逼退的好像一直都是我。

    「妳就是變態。」

    G常常這麼說。

    嗯,因為對自己實在太變態了才會在他身邊撫摸起自己,甚至會一直感到興奮,只要靠在他身體旁邊,那些欲望就像星火燎原。

    我看到他拿假屌抽插我時的嘴角,躺在我背後用力衝刺我的時候,咬我的低鳴,你也不遑多讓唷,親愛的G.

    我的生日願望,

    希望我眼前的男人好,

    希望我自己好,

    第3個一直都是保留願望。

    而我也知道,會遇到G,遇上他做的一切,不是許願來的。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不曾許情感的願望,一直都是眼前的人平平安安,對方好我也好。

    一直以來忍受著像瘋子的我沒有離去的G,就像是我的四十歲應得到的禮物。

    (以後妳的房東體貼妳就好。)

    在我還沒住進來之前,他曾這麼說著。

    出門前他吻遍我整張臉而氾濫的出門。

  • when summer comes

    when summer comes

    打開至少十多年前的硬碟,裡頭藏著此生所遇到的金牛男對我的訊息以及一堆帶著醫院手圈的病照。

    那些對話,那些過程,居然完全沒有印象。

    究竟惡劣的是我,還是就像N說的前一任那樣而曾這麼回應我,在我說著Y吃藥的日子:

    「吃藥的人總是會用著,我不記得了,來當說詞。」

    就像前陣子,打開與N的書信、訊息我告訴G,完全認不得那個人是我。

    到底是不想承認而洗刷了記憶,還是太痛苦而選擇忘記美好的過程?

    到底是自己讓自己陷入如此的窘境,就像曾對N自言自語說著:

    「所有的困惑,一直都跟遇到你的半年一樣,而所有的解法,你都已經給過我了。」

    BMW男,說了跟N一模一樣的話,S也曾氣憤地問我還要找多少人來傷害他對我的情感。

    噢,原來這些人真的都曾把我捧在手心上,而不是我記憶中那些只對我友善的人,不,他們都跟N一樣,把我捧在手心上愛著疼著也許Y也曾把我捧在手心上過,只是我都忘了,N也曾這麼問過我

    「他肯定有什麼讓妳如此。」

    那時,我幾乎想不起Y對我的好,直到最近還有很多東西放在他的家,撥電話給他時,一如往常地生氣,最討厭他貪睡而爽約的壞習慣,卻又在他接起電話時的聲調,想起七年前見他的第一天,以及他那透過手機傳遞過來的磁性嗓音,我忘了我曾是個聲音控,先愛上他的聲音才喜歡上這個人,就像我對S一樣,愛上聲音才愛上這個人。

    「妳都知道怎麼做,只是妳不想這麼做。」

    想起昨天下午G對在我向他請求指教時,他這麼回著我。

    我知道嗎?我真的知道嗎?如果一直都知道,為什麼十年二十年過去了,依舊在犯同樣的錯呢?

    是否太習慣讓自己沉溺在這些傷害變成寫作的養分而不願走出來,是我嗜血還是沉溺在相愛相殺的過程?

    我與S的互相傷害,幾乎是用盡全力的較勁,在那些對話裡毫不遮掩的:

    「來啊,你很帥我也不醜,我們各自用力的幹死那些人吧。」

    遇到S的那一年,剛大學畢業的卻已經二十八歲了,天然呆的個性,遇到了嚴重車禍而讓S一直陪著我,嚴重氣胸到需要插管到後來家裡亂七八糟的事,S一直都在,包含搬到台北原本計畫著去英國的我,卻為了S而停在台北,這一停,停到現在。

    「妳就不能學學別人的做法嗎?」

    有天,G已經不知道被我同樣的問題惹怒的第幾次,背對著我說著這些話。

    而我的喜歡一直一直停留在甩自己巴掌前,可能,後來的惹怒人家的話,大概都是跟過去一樣,想把大家都逼走,或者逼走我自己。

    「妳是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

    遇到N時,其實我跟小藍很好,會很好的原因大概是他納悶著自己要不要娶眼前那位初戀女友而在空間裡留下了一段需要被陪伴的話,而我那天剛跟N約會完的半夜,寫著給N的日記同時找上小藍說話就像我曾一直偷偷注視著本丸パパ一樣在最後最後跟N無法有共識的時候。

    畢竟,N還是有無法回覆的時候,哪怕曾故意對G說,N可是無時無刻都回覆著我的心裡狀態,卻總還是有著無數個為什麼而讓自己失眠,加上骨折,想幾點睡幾點起床都可以而一直找小藍說著跟N之間的種種抽離種種計畫,也因為太頻繁接觸其實小藍上下班都會陪我聊天,我跟他之間也曾約定好,幾個月後他要回母校,帶我去吃一家餐廳,也曾讓小藍氣憤地說

    「大叔怎麼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大概大概那種找小藍而產生的寂寞,就像G出門的時候,剛搬來的那幾天他外出時,不適應而無法入睡,抱著還留有他氣息的被子,依靠在他的枕頭上,看著他放給我看的影片入睡。

    哪怕,過去我曾起心動念想嫁給小藍,想跟他生三個孩子:

    「甲胖、神之雫、小當家。」

    很會切生魚片,也很喜歡做皮件,而這些都曾是我的心頭好,也剛好遇到他自行創業想設計LOGO,好幾個夜晚都在幫他構思他的品牌CIS設計,我曾跟他要一件皮件,當作我的生日禮物,然而跟N之間從原本的共識開始產生變化,而放棄了小藍只專注在N身上。

    大概,從開始穿上各種COS服,主動坐上去開始,跟N之間的性愛無庸置疑的,是很愛,非常愛過。

    才會在,去找誰的草皮,又寫下我想對誰認真的話,N已經無法直視我的情感狀態,無法無法無法當我的傾聽者而選擇迴避了一切,而我也把N深鎖起來。

    是否又二次傷害了N?或也同時在傷害G?

    是否一直都在傷害人而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或許我的做法一直都是錯的,太習慣用錢解決事情。」

    「或許我的高敏感受一直都是過度解讀,也許你們都接近樂天狀態而沒想那麼多。」

    那瞬間我像極了N,在頂樓對著G說著這些話時。

    我像極了N。

    心底某種東西不再有變化因為跟自己有牴觸,但依舊可以靠著那份當初的喜歡抱著G做愛親吻擁抱,在他攀爬到我背後,插入前瞬間感受到的變化而主動伸手去握住去尋找渴望。

    我是高敏感人,不說出來的話會胡思亂想,而人卻往往喜歡待在一層灰的地方,那些不想說出口的默契,那些想自己改善的問題,還是沒辦法靠著心裡所想而前往,方向可是大相徑庭。

    已經不知道怎麼呈現自己的自己,只能回到本質上的對對方想親密接觸,想一直吻著對方,哪怕是一整天的忙碌後的味道都會愛如潮水,若不是遇到N,我不會明白,什麼叫很有愛的做愛。

    很有愛的做愛,G昨晚給了我第一次。

    或許,或許是如此,好像又可以稍稍努力一下當個正常人嗎?也不是很確定而打開平板這邊摸摸那邊看看這邊聽聽那邊唸唸,而期中考要寫的各種統計學公式跟唸了無數次的財報分析比率好像都有把握憑藉考前記憶衝一下,就那麼一瞬間又開始看起其他證照考試日程。

    我忘了,很多事,只記得傷痛,一直只記得痛,也因為太痛,把自己人生全盤否定嗎?

    唯一有記憶的是G在我的頸後留下了深深的齒痕與瘀青,時不時地提醒我,我對他傷害得有多深?

    而抱著他說著對不起,一看著他的臉只想牽起他的手親吻,在他出門時,穿起那些未來想跟他出門穿的衣服高跟鞋絲襪,各種擺拍,透過妝容而能忽略自己四十歲的模樣。

    一邊坐在G的書房,拿出隨身碟把過去幾十年車上聽的音樂備份進去,等著下次出門時要在車上聽,我喜歡坐在G的副駕看著他最帥又最瘋的一面,我對G說

    「因為車禍的關係,其實很害怕被載,但遇到你開車或騎車載我,好像都不害怕,還有一種像小丑跟小丑女的瘋狂而感到開心。」

    那天,明明快被我氣死的他,還是問我要不要出門,帶我去吃他的心頭好,老闆一煎好放在盤子上的那瞬間,張大著眼轉頭告訴G,肯定很好吃!

    那一碗麵放到桌上,看著麵條的樣子,心裡也知道那是我愛吃的麵,只是胃太痛了而無法吃得很盡興,到了夏天,會一直厭食,只有冰涼的東西有辦法進到胃裡,看著體重一直一直緩慢的降落,有點想逼自己極端一點,都要修復的身體,真是不需要客氣了。

    而喝著冰涼的啤酒,敲著鍵盤,在G的書房椅子上,放著hot chip搖頭晃腦的清晨02:20。

    想去小白兔唱片行更新一下自己音樂的半夜,想起跟乃成的那一年聽得各國各種獨立樂團,還有跟F聽得各種黑膠以及各種類型的EDM

    我對G說他根本就是享樂的人,他一一反駁我他的生活過得如何戰戰兢兢,而我看著他在電腦前修改著文件只能抱著他親親他,什麼忙也幫不上,或許我才是真正享樂的人,享受他的寵愛卻又不停傷害對方的惡趣味?

    我大概瘋了?

    就像我對G說

    「我在家講日文電話你會不會以為被偷罵?」

    「我才沒有被害妄想症呢。」

    他立刻就這麼回著,那瞬間,嗯,對,他說的沒錯,有病的是我。

    於是我對他說

    「我不是一直把你送給別人嗎?」

    這也是真的,因為身份不對因為做法不對,因為自己奇葩因為自己不懂得迴避,而讓我想祝他人幸福,跟我相處太累就像過去那些人被我逼到絕境,而我不願意讓G一直被我的怪異干擾…

  • maru

    maru

    原本,只是想可以一起出門哪怕是各做各的行程,可以跟誰一起出門一起在外面一直都是我的嚮往沒有其他目的。

    爬上斜坡買了過去愛吃的煎餅同時想起N曾生活過的足跡,曾描繪過的小零也是一種圓而繞過去尋找。

    一邊對著迴避自己的N發出納悶

    「我找得到讓小圓長眠的那塊草皮嗎?」

    我知道不會有回應也不會有答案,重現找他談話的我一直透露著自己即將跟誰生活而又因為什麼狀態納悶的我尋求他的意見就像還在上班時一直向土星人求助的我,哪怕我永遠不會知道的很多沒有答案的事。

    看著年輕學子坐在圍籬包圍著的屋簷下,透過細縫看著對方盤腿仰靠在柱子放鬆的樣子,回想起若是N跟小圓會喜歡哪個角落哪個地方?

    後來,還在出血的身體因為不停地爬坡以及因為搬家忙碌而發炎的足底,走了一個小時,著實累了只好坐在紫藤棚附近的木椅上,將外套脫掉,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雙臂在外頭沒有任何衣物遮掩,坐在草皮中間的我用濕紙巾擦去汗水任由風輕撫臉龐與手臂而感到平靜。

    與誰會合後,一邊回想著昨天的事一邊敲打著心中認為是封藏記憶的信給N告訴他自己脫離他的羽翼後終於好像可以回到軌道上的自己看似撥雲見日的同時卻又因稍後的對談蒙上一層陰霾。

    趁著誰下車編寫著信件,而瞬間因為誰帶我出門卻是為了道別N的一切而難過了起來的自己,包含回家後因為誰又要出門而落淚的自己,在誰一出門後立刻就倒臥在沙發上的自己,已經已經不知道,不知道那些信或內心維持模樣到底何者才是正確與錯誤。

    不公平是自己選擇走進去的,無法做任何辯駁只能任由淚水流下而答不上話。

    「你這樣會傷害到我。」的根本其實是我一直在傷害我自己。

    「我沒有把妳關在屋子裡。」因為我也能自己打開門走出去。

    沒有任何人逼迫誰待在這接受這一切發生,而我為什麼在這?

    土星人曾這麼問過我,於是那些話無論是誰包含眼前的人我都無法回答也無法辯解,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只能自己吞下去接受自己的一切承擔這一切自己任由發展的本能嗎?

    那些life is short那些too fast to live too young to die.那些像飛蛾撲火的選擇,那些事情全部成了問號。

    「沒有準備好就別說出口。」

    正當以為我們都準備好了,往往又被現實退/推回去嗎?

    我想起N說的為什麼任何事我都當真並且想執行?

    這些事,這些事,只想到存在與虛無。

    憑甚麼認定A=A, B=B因為世俗都告訴你這樣是A 這樣是B而一直在追求的答案與大家與常理都不一樣都不一致又是否是對或錯。

    沒有任何經驗的我深受這些障礙影響的我,跟一生追求與遭遇的何者是真何者是假已無法分辨。

    縱使虐我千百遍我仍不曾改變嗎?

    隨著一次次的事情發生,一次次的一次次的沒有增加卻也沒有減少。

    就像蟬鳴後的死亡伴隨著雨聲,伴隨著無聲。

    我是我也不是我。

  • 質數日記page 6

    質數日記page 6

    page 5

    page 6

    依舊無法入睡,非得要精疲力盡。

    那就像喝了很多輪的Tequila shot全身發熱需要到震裂耳膜的場所繼續揮發一樣。

    前天回家還想著你把自己弄到高潮,但肯定不跟你說我怎麼弄到的!

    好像未曾提起,有年我特別受到已婚拉拉喜愛,每天跟那一群拉拉開車開一兩小時去幫她們逃離一下現實。

    說起來也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選擇在二十歲結婚生子,之後再跟同性在一起,另一半老公會打人幾乎是共同的病。

    我一直都不是T,或許在她們眼中挺婆的,但在四哥他們面前我挺T的,反正就是一個標籤對當時的我無傷大雅,那時的我大概對戀愛完全不感興趣,只喜歡當畜生這倒是事實。

    那群裡有個小我四歲的女生,對我特別感興趣,幾杯酒後貼在一起跳舞,被吻了也回吻,被摟了也只覺得嗯,再多一點吧,而一路吻到廁所裡。

    誰的手探索到腹部或者順著大腿往裡觸碰快忘情時,大腦總會啪一聲的把自己拉回來。

    「好像該回家了。」

    那就像一種本能斷尾求生,而我只是不想要關係變質。

    跟Y在一起,我的世界只有他,飛了難以計數的里程,跟他在哪扎根又拔根,看著他好友娶妻生子,在他那些感嘆下,把我推向自我封閉的高潮。

    他在很多年後看到我的手才嚇到說

    「怎麼那麼多傷啊!」

    每每,他那種多年後才發現我身上什麼,只能把原因推給了前幾年為了治療自己文明病吃著太多BZD或SSRI而造成得不記得,遺忘。

    反正你也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甚至有幾次吃完藥半夜攀到我身上迷糊狀態說著

    「做愛不是要有前戲?妳摸我這裡,那裡。」

    然而最一開始曾嘗試想吻他,他就像被嚇到一樣,對我來說那很受傷。

    但可以摸他是多大的進步,或者親他都是一大躍進。

    對的,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什麼事都數得出來,包含再普通不過的牽手或親密的事,而有一種,那六年多的日子到底是什麼?

    我都不知道自己第一次見你被你吻了多少次,被你吻了多久。

    說了千百次不再提不願意在想,但人總會比較,這樣的你卻說

    「給我一百次的吻,一百次的笑。」

    「我們不要陷入互相送禮的循環。」

    「妳可以一直這樣情緒反覆,而我仍不會改變。」

    更多的或許一開始可以跟Y做愛的原因都只是因為藥物,或我提供了假象,不論是口腹之慾或者性慾,都能幫他處理得好好的,包含你知道的那些。

    然後我真的很喜歡平日去那吃飯,跟你提過的和牛餐廳,第1店內沒什麼觀光客,第2裡面可以抽菸,後來雖改成抽菸室,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吃飽總特愛抽菸。

    每次也都去紅色底寫著大大タバコ香菸攤尋寶,或小小一個一米寬的窗口買菸,即便那時我有TASPO可以用販賣機購買。

    香菸攤的婆婆總會多送我一些見本,在我掃光架上各種圓罐鐵盒香菸時,親切如我親生母親似的這邊多塞一點,那邊再給一點,其實我要的好像就那樣,那些小小的東西就是大大的感動。

    那時看著他開心拍照上傳打卡,你知道嗎?他不太更新平台,而我不用這些浮誇的社交軟體,看著他開心而開心,因為他也是被遺棄的孩子,像我一樣,而我那時有點餘力,可以分一點點給他,也或許他也是我的浮木。

    讓我不要太早死的原因罷了。

    就像後來他終於養得起自己,我卻也沒什麼怨恨在那些事後,更多的是變成了委屈自己了。

    回推這些過去,才發現你說的

    「我只是把對方當成我了。」

    甚至還自大的以為是可以扛起世界的人,更確切說法是一開始就把他物化質化了。

    就像家裡的人都有一個金額一樣,而他不也被我如此寫上了價碼嗎?

    以為在痊癒他也療癒我自己,殊不知那才叫地獄。

    藥物戒斷後,他不再跟我做愛,變成施虐。

    甚至他會自己提起他花了多少想跟我吵一架,那讓我不知道我該生氣什麼?

    那時一個人會在哪裡的公園坐到天明,而另一個人會待在超商裡,那個家裡沒有人。

    相處太久,知道對方心情不好的原因,或者表情動作就能知會,所以也像你說的那樣,只能事後說

    「好痛喔!我要跟你媽講!」

    這些事到底是怎麼發生?該說是從小有情緒障礙還是?像奶奶歸咎風水才會如此?想起來很可笑,但確實把錯推給神鬼而不是自己,會輕鬆點吧?

    而我一直一直在找答案,找一個我有辦法和平相處的人,人家都說我是不是被情緒勒索,說不定是我在勒索對方?

    他常說我是控制狂。

    但我人生每一次都像關原之戰,一戰之後就是一個分水嶺。

    每一次面相,另一半的樣子,都不是一個類型,有一種,我每次都拿錯的方法在錯的人身上。

    最近看的書上有一段,大概是說悲傷像結痂一樣,是一層一層的,但我特別手賤喜歡去摳結痂,摳倒流血流組織液,也不想它好起來。

    其實很糟糕,但我努力戒掉,就像我怕你擔心一樣會乖一點。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讓我想起魔獸世界,薩滿插滿圖騰,牧師上好盾,聖騎放個自殺光這樣。

    但更多的是我現在像個坦一樣吸滿了仇恨,想害人或自保的時候還能狡詐開個無敵。

    就是有種,啊我心態崩了,我要放恐懼就恐懼我要無敵就無敵,反正有CD的

    那就恐懼吧,逃跑吧,奔吧戰吧打起來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越來越能接受你的存在,更多的是我也色瞇瞇的看著你呢。

    You really turn me on.

    反正我會坦好的,你儘管補我吧。

    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種族天賦,真的不行了,我大概會放你恐懼,你放我什麼一樣,讓各自有逃跑時間。

  • 質數日記 page4

    質數日記 page4

    page 1 rei-16 2024 04 20

    page2

    page3

    page4

    大概從第2次見你吧?基本上精神上跟身體都處於一個緊繃狀態。

    不單單只是一直被提醒對身體負責這件事,更多的是,

    太多年沒有被他以外的人碰到身體,也沒有那種突然臨時的,再加上比起混亂時期的我,現在健康許多,除了極端飲食以外,每年的健康報告,每次的抽血回診,幾乎都維持著甚至更佳狀態,當然也是因為回到了多年前鞭策自己的習慣。

    一天當兩天用,把自己逼到極限,旁人幾乎看不下去遞上一些小點心,能量棒。

    偶爾我會忘記那天要做的測試有多少?而忘了身體需要多補充一些食物,大概幾點過後雙手會開始顫抖,低血糖症狀。

    長時間維持在低血糖狀態會使大腦退化,每每這時就會在心裡補個幹又忘了。真不希望大腦退化,就像不想遺忘一樣。

    遇到學長時我說,好害怕得到阿茲海默症,感覺家裡有這種跡象,說起來其實家裡也都互不關心大家的病史,每每被醫生追溯時,只能說出他們躺在病床上各種數據都是無效治療拉高後的作用,那還叫遺傳嗎?

    但那確實還有個可能性Mutation.

    讓我想起動物藥物實驗,為了測出一個值,偶爾會直接給予極限,結果當然是悲劇的誕生。

    不人道嗎?我對自己也很不人道嗎?

    那一些人都覺得我極端過頭了,在那種克制下短時間內讓自己變成另一個模樣。

    說起來我知道什麼時候喝下多少東西就可以拉高數據,然後維持身體機能跟清醒。

    所以對於你,我有種,嗯我知道喔,我知道的,你也可以不要自己一個人扛。

    「偶爾把不能承受的分攤給別人。」

    你是這麼對我勸說著呢。

    而我們卻一直小心翼翼的,應該說幾乎都是我在小心翼翼。

    因為太清楚把自己推向那個位置的人,本身存在就是0與1的概念了。

    那其實外人看來有點悲傷,有點惆悵,但本人可能更多的是樂於在那種,要瘋不瘋的狀態,這點我在你低吼時有看到過。

    整張臉變得不像你的你,也許也只是我大腦容易迷幻,也許,畢竟人事這樣的。

    當你缺乏了一些東西,另一個則會加強,我圖像記憶跟聲音記憶特別強,這很奇怪。

    這件事在我流連在一家店發生的,只看過一次聽過一次,下次倒背如流。

    那些招待者們對我這黃毛丫頭印象深刻,更有一個經商大叔無條件的想把我送去歐洲,他說

    「我真覺得妳該去那學習,妳太敏銳了,不要再這消磨人生了。」

    後來回推整個下午的辯論大會,啊!啊!!啊!!!

    又讓自己走入自己的迴圈,死胡同裡了。

    看著,又變成你是下棋那個,更正確來說至始至終都是你一直處在上風。

    雖然你也沒那麼想,就是自然而然會演變如此。

    我玩不過你呢,有一種我舉白旗投降了。

    「さすが先生だ」

    偶爾會想起那位大叔,他跟我一樣總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店裡,他用得是最好的東西,雖很不起眼,所以既定印象弱化了他的存在感。

    但他一直在觀察我,注意我,所以我們變成了交談的對象。

    其實我真的對人很挑剔,非常挑剔,並非自己特別聰明,而是知道自己愚笨得很,而且是非常笨的那種,所以要不斷去找厲害的人,顯得我軟弱無知才會想辦法讓自己跟上。

    一直很希望遇到一個可以跟自己較勁的人,你知道的就是那兩種狀態下,你會想接受現況,與此同時又會在內心勸阻,口是心非。

    雖然也不知道你現在層級到哪了,那讓我想起《メイドインアビス》也許你全部樓層都下過了,跟那位大叔一樣,才能一眼看穿我的脆弱跟徬徨。

    或許兜了一大圈,其實只是想對你說

    「嘿,我真的很在乎你的在乎,甚至你的心裡健康。」

    因為如果沒有你支撐著另一個世界的我,很快便會分崩離析。

    那讓我想起沙特跟西蒙的關係,縱使你虐我千百回,我仍站在原地裡等你。

    西蒙曾說「孤獨是死亡的形式之一。」我不想這樣的你處在那般感覺裡,當然這些解讀都來自於自身,這麼說得話很沉重嗎?

    我猜你會一如往常的像貓那般盯著窗外,看似深邃瞳孔裡,也許只是在想

    「很好,今天地盤沒有被入侵。」

    而看著貓的我,卻不斷地對貓說

    「想出去玩嗎?」

    硬式要給他穿上胸背帶勾上繩索把他拖出門外。

    你知道嗎?我現在特別想跟你做愛,特別想,從你回家忙你的去之後,

    每次你跟我開始無止盡地討論時,只想坐到你身上,藉著撕裂感吼叫,想握你的雙手,想讓你插得更深深到像穿過破碎之地後而達到的高潮,

    也想看你臉部的變化,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有沒有跟你說你像一種動物,絕對不是貓,我今天晚上在你耳邊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