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New Divide

    New Divide

    在Linkin park出第一張專輯Hybrid Theory的那一年,就愛上這團,不單只是因為那專輯的設計,更因為當時在學adobe的ps喜歡上後製,跟復興美工的鯨魚學長還有他的好友小伍,我們常常切磋自定義筆刷,看誰能仿製出Linkin park的封面風格。

    後來學長裡面有人組了樂團還得過獎,那些專輯封面小伍製作過程,幾乎都陪著看的構思過程,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就像後來回台中私立中學唸書,遇到開樂器行玩龐克團一頭髒辮的旭,在八大上班卻巧手做著手工皮件的小妍,讓我氣死的夜店公關艾莉跟小齊,一起到實踐考獨招,我也同時報考北藝大電影系,我曾是那樣的人,在the wall出沒的孩子,身上才剛包上,一過十八歲的半夜,立刻開車去夜行刺青店裡,一開口就說我要十一個骷髏,是身上的菸疤數量,後來小吳師傅說太多很雜,我們做大做小的配合這樣,而成了那煙霧彌漫的骷髏前軸。

    我喜歡過世主唱雙手的火焰紋身。

    進而在信義區遇到人生轉折時,包上了亡靈節的骷髏女士,配槍配刀,身邊一堆dollars帥氣的長菸管,浮誇的墨西哥大帽子,鮮花,就算強悍也得帶點女性象徵的陽傘,合身剪裁的長洋。

    左手是悲傷,右手是希望。

    我的紋身一直都是如此分配著。

    中間是帶我飛翔的翅膀,直到我弄了一顆撒旦羊角星,深受埃及文化影響的我,將三角形倒過來,裝入了撒旦的羊頭,乍看下彷彿將我身上的如荷魯斯之眼存在的眼刺穿。

    我常常對外說,羊角星是喝醉刺的,我想要的是正五芒星,帶給我好運的星星,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在喝醉的那天,我看到了什麼,我感到難受難過,才會去刺青才會選擇倒過來,才會選擇用倒三角包覆起來,像雙重釘子釘到翅膀正中心上,將我的眼封起來,就像棺材封釘過程一樣,這才是真正的動機。

    N一直摸著心碎女孩不語的他,一定也知道我曾提過,左手是悲傷,右手是希望這件事,我心碎了才會選擇那女孩在我身上,我以為刺青能代替我疼痛,我卻麻痹,直到後來遇見很多人,才開始崩塌哭泣。

    從那年起,便不再自由,也失去了自己,沈寂在隱居的日子裡,不問人世間一切,將身邊清理乾淨的守著一個人的死寂,當時足夠的錢跟Y一起生活好多年一起過日子,不用外出上班的我,直到他讓我生不如死。

    還是,我自己讓我自己生不如死。

    每次跟土星人聊天,總會被他說一句

    「妳不就把妳的困惑答案說出來了嗎?」

    他走前,我告訴他,我要離職了以後沒有你陪我聊天,我又不知道用什麼臉面去問N,可以繼續維持我心中的平衡當我的朋友嗎?

    在被我那些尖銳的話傷害的他,生氣的他,就像G對他摯友說的,會因為這件事直接生氣翻臉的話,那肯定是真的戳中了中心。

    我是否也戳到了N就像他偶爾會被我直覺嚇到的臉,哪怕,他對我一直都是一號表情的維持,就算想掩飾些慌張恐懼,也保持住的定力,這些細微我最能從他愛撫我時,感受到他有多投入跟專注。

    我就像玩了最新的魔物獵人,卻裝了舊的CPU搭配著最新的rtx 5070之類的裝在我的大腦裡,很多事情先破圖呈現之後,後續才開始做動完整,才會,幹,我又蠢了。

    派手眠貓,是我以前在WOW裡創了一隻德魯伊的名字,想起那木雕,想起那天烈日太陽溫暖卻又寒冷的春分前一天,想起溫暖的他,又安穩的他。

    夜精靈的小D,最一開始的版本幻化貓型態是一隻像豹的黑貓。

    派手是華麗花俏誇張,華而不實,也是。

    就像我看著N,偶爾會覺得他隱藏下的他是真的他還是另一個牠,他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他還是牠?

    我其實看不透任何人,就像別人也可能都看不透我一樣。

    而現在,我就像土星人說的,歇息,讓自己撤退,好好休息。

    不設定任何參數,不加入任何工具,回到最原始的未測試狀態。

    In every loss, in every lie
    In every truth that you’d deny
    And each regret, and each goodbye
    Was a mistake too great to hide
    And your voice was all I heard
    That I get what I deserve

    So give me reason
    To prove me wrong
    To wash this memory clean
    Let the floods cross
    The distance in your eyes

    Give me reason
    To fill this hole
    Connect this space between
    Let it be enough to reach the truth that lies
    Across this new divide
    Across this new divide
    Across this new divide

  • 寫了多少次

    寫了多少次

    打開從去年九月就存進去的資料夾,裡頭放著曾排程的未來訊息,到此為止的訊息,有些也遺失了隨著把舊手機賣掉。

    不要過度放大他人的字句,不要過度解釋他人的意思,不要預設他人的立場,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做。

    十多年前遇到學長時,他常常帶我去勤美誠品看書,去喝咖啡,知道我不太會用筷子而一直帶我去吃西餐廳。

    總是幫我把刀叉擺好,教我怎麼分所有刀叉用途的學長,跟我一樣口袋裡會放著手帕紙巾,總是一身整齊。

    總是對我百般溺愛的學長,大我十幾歲的學長讓我相信世界上還有好人的他花了兩年時間忍受我的情緒給我飯吃甚至要把我聘到校內當講師的學長,對我深信不疑的他又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車子停在學校遇到各種爆胎他用公帳幫我處理,通勤本部跟分部時的油錢他也讓我報統編,每天來回40km的我,總在車上放著各種金屬樂各種trance.

    我曾對百大DJ跟分類如數家珍,一張張分類好的音樂再copy成車上播放的專輯,就像再大我十歲以上的人會用著空白錄音帶錄一張自選專輯送給心儀的人。

    我就像活在過去舊時代的人,腦子簡單單純卻又因為受傷太多不得不武裝起的自己。

    被G看透一切的我,像鏡子反射的我或他是否這麼一致著同步著。

    在醫院外頭他說著我的自信是武裝之類的話時,就像我不小心看透N一樣。

    但我真的看透N或誰嗎?

    不,我其實一點都不理解也不了解對方到底真正要什麼而讓自己綁手綁腳做繭自縛。

    我好像從來無法真正放鬆的享受別人對我的友善也好慷慨也好甚至情感交流寄託也好,好像無法輕鬆自在的處在裡頭,深怕一個不留神不小心陷入設好的陷阱而小心翼翼地防備著。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無法信任他人?

    十六歲北上到復興美工唸書的自己相信著跟自己同居的男人是認真的,而在進入浴室的瞬間聽到門外的詭異,錢包裡的大鈔被拿光,不見蹤影。

    後來洗澡都把錢包帶著,對方找不到依舊離去。

    妳單純以為的愛卻不是愛。

    二十八歲一個人住在信義區,來家裡的人入睡後我會望著陽台到天明,一刻都無法入睡,深怕一闔上眼,過去相信的單純美好又崩壞。

    三十三歲遇到Y的我背著一個換上FENDI背帶的小包,因為很特別像吉他背帶而讓他好奇的拿起來看一看,在我放下包包走入廁所再出來時瞧見。

    在那時,或許是絕望了而任由他剝奪我還是我說他可以任意的剝奪我,只要是由我開口想吃想去想看想玩一切由我付錢。

    他甚至不用偷,只需要開口,我便無條件奉上。

    我對G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畢竟我跟他是陌生人,甚至告訴他,我們才認識一個月,他跟摯友們可是認識了數十年,怎可以問我意見,我是突然闖入的人,我自己都好害怕更何況那還是他的家,他應該更害怕我才對。

    哪怕他一開始一直說我是好人,我也擔心自己被人誤解誤會我的不單純誤會我的習以為常誤會我的一切而無法理解諒解。

    雖然很笨的我看起來聽起來心機很重,相信大家都是壞人,人性本惡,但實質上我相信一定會有個打從心底願意對我好,沒有任何目的,不欺負我的人存在。

    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我而不得不的尖銳。

    哪怕自己明白很多不信任感會讓人很受傷,說出來的我也會立刻淚流滿面甚至在露出笑顏的同時轉頭就潰堤。

    堅強太久太久的我也很需要被保護我也很想被保護被疼愛被珍視。

    這麼正的我才不會哭呢。

    穿著G的MA-1在兩天不吵他後,他撥了電話過來問著我有沒有偷哭而這麼自戀的回覆他,附上幾張可愛的我。

    可愛的我才不會在別人面前哭呢。

    哪怕我今天看著N一直在線上一句話也不對我說的一天。

    是嗎?真的沒偷哭嗎?那眼角是什麼。

  • 不會分

    不會分

    真的不會分嗎?

    N對我做的一切對照別人,真的不會分嗎?

    我只想休息,什麼都該停下來,閉嘴,像當初靠在N身上的每一次。

    一起逃進去的喘息地。

    是我變了我真的知道,我想把我們拉到追趕人生的路上,是我變了我真的知道,是我內心小女孩醒來又陷入沉睡了。

    我既笨又自以為是。

    小時候的願景,看著那一大片的土地,母親總說,鳥飛過去的那一片荒野,我們曾想在上頭再蓋一棟新的房子,跟大家一模一樣的別墅,從選料到裝潢都想由自己意識建造的家,而不是像那棟已拆掉的老家,雖然大,雖然廣,雖然料好,但內部都是老人家的剝奪而建造出來的一磚一瓦,裡頭是活死人共生的荒野,是我與我父親與爺爺的祭壇,我們將自己埋在那家裡,為了求得共生而退讓的家。

    在我說出我的訴願,N答應得很快,想都沒想的就答應,讓我開心不已,我以為沒人願意陪我做這些事了,我以為沒人願意了。

    我曾想過為了那個我跟他口中的未來,而努力進入安定的情緒跟目標前進,每天看似一直在情緒不穩定中的同時,會花點時間唸英文,惡補日文,為了達成我們的目標,刷著題庫,為了達成一切,我努力的學好一切,一百分的考試卷傳給N看的用意,我只想要他注意到我有努力著,只想被肯定,我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追趕上任何人的腳步,只因為我與人間脫離太久。

    土星人曾在聽過我一些安排造成跟B的衝突,對我說,他會將自己準備好,就算對方無法出現也不會露出失望,不想讓對方感到自己被情勒,我一直在調整自己,準備好,準備好。

    「把價值觀打破重來,沒有不痛苦的。」

    本丸パパ去年對我說的這句話一直圍繞著我。

    而我,在過去二十年裡,可能三十年裡,我都在跟這件事抗爭。

    N常說,我母親給我的做法,就是她要灌輸我的。

    N也常說,是我在否認拒絕承認過去的一切。

    是,因為都失敗了,我不知道怎麼承接這一切。

    是,接觸人會直接把我的愚蠢曝露,就像剛回到學校的這兩年,我與二十歲的差異,我與大我十幾二十歲的人的差異,我甚至不像我這年紀的行為跟想法,一切都顯得可笑,特別是陪著G去看他摯友的那短短幾小時,我想把自己藏起來。

    N常常說這是我的天賦,我不知道他指的是我的善良還是天真。

    天真的話,會被人嘲笑的,N。

    我寧願躲在你懷裡被你皮笑肉不笑的臉說著,這是我的天賦,於是我呻吟,於是我氾濫,只有你的吻讓我的愛如潮水般的湧現。

    我知道不愛的吻起來多冰冷,多殘酷。

    你太用心待我,而讓我痛苦著。

  • 瘦點

    瘦點

    穿上新買的高根鞋、短裙、白色細肩帶、白色襪子套上G借我的MA-1

    看著全身照,大腿跟小腿的不協調,肚子跟肩膀的怪異模樣,只希望再瘦一點再瘦一點。

    討厭大腿很粗討厭肚子比奶大討厭身上的一切,卻又礙與我心中的期待而頻頻厭食跟暴食並存。

    昨晚跟Y一起吃雞肉飯還吃了筍乾跟豬肝湯又吃了洋芋片還有巧克力,再早一些還跟G一起吃了路易莎早餐,中午還吃了pizza.

    今天起床吃了四個蒸餃,傍晚吃著小蕃茄花生吐司加兩杯冰美式。

    一直不餓到現在。

    全身的脂肪伴隨著把衣服都丟掉之後開始厭惡起來。

    想著是否只帶那兩件地雷系的洋裝過去就好,剩下的還穿嗎?預計休息兩個月的日子,大概可以逼自己再瘦個10公斤有很多時間運動的話一定可以。

    只靠飲控的話目前好像達到了界線,不運動不行了。

    一切都好厭倦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認識黃先生時剛開始的牴觸跟排擠,一邊哭一邊運動的我只能被那句有種把自己人生搞砸就要有本事把自己推回去。

    四十歲的今年,想重回巔峰,想要一場只屬於我的遊戲,由我控制由我掌握,一切都只能專注於我。

    搖桿,一直放在別人身上,現在我要拿回來了,你們玩太久了。

  • 內褲

    內褲

    被G內射後拿來擋住精液流出的內褲,還放在背包裡,忘記拿出來丟到洗衣機裡一起洗,就在現在,上班時終於有空要將平板拿出來時,摸到了那件內褲。

    邊上還有些流出來的乾掉體液,窺探著背包裡的那件黑色內褲,說不上來的奇怪心情。

    那是因為N才買的法式內衣配套的內褲,但我買了好多套,有些都還是新的,因為變瘦了,開始發現,褲子會往下掉,內褲跟內衣也都開始不合身,想著,都花好多錢了,還是穿一穿再丟,不然就會跟那二十幾件長洋裝一樣,只見過N一次,就全進了垃圾車的下場。

    為了保持新鮮感的我,每次見N都不太一樣,那雙難穿的瑪莉珍,是因為一出門就會上N的車,才不感到久走的疼痛,因為是手工皮鞋捨不得丟。

    雙腳一直都很挑腳,穿過最舒適的鞋子莫過於TOD’S的豆豆鞋跟美津濃的低足弓寬楦慢跑鞋等等總之都是一些小昂貴不然就嬌嫩的鞋子跟我的雙腳一樣,哪怕常常被美國回來的周先生調侃,人家是美國人的家都很大,木造房子,在家裡穿的鞋子,被妳當成外出鞋,每雙鞋被柏油路殘害到壽命都很短浪費錢。

    為了配合美觀也好,為了想跟誰穿上情侶鞋也好,而一起買的靴子,直接把我的後腳根刮掉一塊肉,在那天吵到崩潰哭的夜晚,從松仁路走到哪。

    不然就是一直把足底筋膜炎誘發,每天回家都要踩花生米鬆筋。

    IZUMI說得沒錯,我媽確實把我生得很棒是我浪費了一切,到現在跟二十二年前的我,沒有太多差異,就是皺紋開始生長,但那醫美都能解決的事不是事情。

    最難的若要複製一個我的基因,這些都不能動刀過的臉。

    引以為傲卻又無自信的原因是什麼。

    依稀記得我好像問著G,因為我身材不好才不能成為選擇嗎?

    自己也笑著說自己沒有多少身高沒有多瘦的男生,我自己也不要,為什麼還要用這件事去篩選別人,想起來很沒邏輯性又很過份,惡意嗎?

    大概吧。

    土星人常說,把硬體改掉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一直都不改善,他也不能理解決策者的心態,就像他大概也不能理解我,明明想戀愛,卻還是很容易被推倒一樣,而讓自己崩潰。

    G說是我色誘他,就像N說的,是我色誘他,是我主動的。

    是嗎?難道不是不拒絕而順著他們而乖從的人嗎?

    就像一直都認為自己很乖,在別人眼裡卻很淫蕩一樣,一直都很聽話,卻從來不在一條線上。

    是嗎?我難道不是把自己剔除的那個?

    陷入自我質疑,而想沉溺在欲望裡。

    順著本能的,想上就上嗎?

    還能戀愛嗎?還能跟人交往嗎?一切都不想知道了,而問N,可以陪我說話嗎?

    他依舊已讀我,不回應。

    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失望嗎期待嗎?完全沒有預設的我心裡平淡著。

    想著,什麼時候約搬家公司,搬家,住在市場上的我,可以移動的日子很少,還是我自己搬家,我甚至還問Y要不要幫我搬家,我給他3千塊。

    隨即又後悔了,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住在哪。

    還好Y立刻就說,他很忙,沒有答應我。

    也許過份的一直都是我,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未來。

    就像2012年的我,每次做完愛就推開窗戶站在窗邊抽起菸的我,還會在對方抽離自己下體時,就做這件事,問著對方要一起抽菸嗎?

    曾跟一個背後有撒旦紋身的男人上床,在他上完我之後,把脖子上的項鍊拿起來對我說,我結婚了,跟N一樣的項鍊,只是撒旦男人只有一個戒指,哪怕N對我說那是離開他的誰做給他的戒指,配著他自己做的無限對戒。

  • 涅槃

    涅槃

    遇見乃成時,我們的對話很超脫。

    我知道他是誰家的小孩,在他無意間透露出自己,哪怕他在紐約的天龍國放屁大學唸著書。

    我想起他提起學校對岸是真正天龍國的天龍MIT.

    每天我開車放的音樂我都會錄一段傳給他,每天他會像抽完大麻後的狀態陪我聊天。

    當G有點顯露本性說著前女友的種種控制種種威脅,我也會想起自己對Y的一切。

    睡醒後打開手機,很多東西售出,不得不把房間整理一下,一邊收拾一邊打包一邊翻要找給G看的畫,翻到馬奈時,嗯跟他印象中的那幅不一樣。

    也看到了乃成的照片看到我在澳洲時拍下的蒲公英,那一系列的明信片,我將自己的照片印下寄出是我那時最愛做的事。

    每次旅行都會找上特別的郵票特別的片或自己的寄給自己也給老莫寄一張也給誰寄一張的浪漫。

    我與乃成的錯過,我進入了紙醉金迷的世界,我常常看著表姐的生活想著,如果我乖點坦率點是不是又不一樣。

    性格扭曲彆扭的我,總將慾望埋在最深的地獄,要撈出來我得先穿越會將自己割成碎片的地獄之路如同荊棘攀附在心眼上攀附在我胸口上,我得要走得這麼辛苦才能把關在地獄裡的小女孩拉出來,或加深她的罪孽,讓她深信不疑自己只能在地獄生存。

    我才是最殘忍對待自己的人,一直都深知這點而無法打從心底的恨上誰,愛上誰,哪怕那瞬間的發現會讓自己痛苦不已,也只會在當下想大喊去你媽的誰,但我真的恨嗎?

    不,我恨我自己一如往常的像小時候的我恨自己而順著大家的願望讓大家討厭我,厭惡我,遠離我,忘記我,離開我。

    總是這麼做著,說著唯心論的我,誅殺自己的心,我想念乃成想念龐克團的阿默,仍然知道他住在我家鄉的哪,仍然知道自己喜歡去小白兔唱片行,喜歡好聽的電影原聲帶,喜歡杜可風的色調,喜歡背著35kg行李的自己在墨爾本街頭閒晃,被上班族搭訕的我,手上一手拿著蘇聯制底片相機,一手拿著手機開著地圖嘴上叼根菸的我,哪怕大家都說我長得清秀努力往公僕路上當個事業有成不靠任何裙帶關係踏上的路,想當那個文青的我還是哥德的我還是誰,大概都想,骨子裡是一輩子放浪不羈。

    將自己活得出色過,在遇到乃成的那陣子,也將自己封在日本的那段日子,回到隱居生活將自己埋沒在主婦的日子,沉寂太久太久而不安而騷動的地獄少女也是否想出來走走?哪怕她滿身血在每次的奉獻,將自己壓抑成全他人躺在棺材裡頭用鮮血淚水祭祀那些自由靈魂,任由那些逐漸形成的刺在裡頭將自己全身刺穿。

    我,病得不輕了,這麼想的我。

    病得不輕。

    戴上耳機的我放著a little pain

    気づいて

    I’m here waiting for you

    今とは違う未来があっても

    I’m here waiting for you

    叫び続けて

    きっと心は つなぐ糸をたぐってる

    あの頃の私 目を覚ますように

    No need to cry…

    然後將手伸到內褲裡學起N的觸手,想起昨天G被我舔硬,完全充血的狀態,插入時他小聲問著是不是餓很久,肉壁咬得很緊,回味著完全包覆跟破壞子宮的肉棒型態。

    每一下撞擊,才帶出的愛液,才潤滑起的陰道,就像緊閉的心房,難以進入。

    我的少女又回到地獄了,才沒辦法像那天那麼自在的型態。

    G大概不希望成為N的影子?或是他講究的公平,我依舊不知道,只知道一小時後的內褲充滿了體液,而去梳洗身體,清爽又疲倦的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