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愛上了嗎?

    愛上了嗎?

    因為鍋具到了,剛好G也在藍線上順路,不想麻煩他回家後又再多繞一次來載我,還是請假過去一趟,畢竟搬家沒有留太多厚衣服,天氣冷到,頭痛,想去也是一個原因。

    有一種,很想趕緊塵埃落定,然後休息,專心唸書,專心把身體搞好。

    那種落定,不是非得要什麼身份套上,而是一種安全網。

    就像N跟我之間的協定,而讓我有辦法每個禮拜三或四或幾碰面後安穩的過幾天再見他一次。

    那是一種協調嗎?在取得共識時,一切都很安好,在沒有分歧之前,都很好。

    N最後說了,我們沒有處得不好。

    G說N沒有不要我。

    嗯,都是我自己決定自己逃避自己躲開。

    G說小劇場之王。

    經過Y的七年,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是真的。

    哪怕我對著G對著N說,我很早就想離開Y,只是為什麼離不開呢?

    一切都要從過去開始講起嗎?我已經很不想再去提過去,很想不再去解釋我自己,一切都感到疲倦,厭世,這兩天沒上班,都在學校跟G家度過,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晚,我都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放了好長的假一樣,好好休息過一樣,哪怕我怕潰堤,趕緊走入捷運站內,頭也不回的故作灑脫。

    心裡顫抖的要命,又再傷害別人了。

    G問我,如果他只因為遇到新的人就直接離開舊的人,這樣的他我還會要嗎?

    我曾問過N,他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他說可能沒辦法。

    當下其實沒有太多感覺,也沒有那種為什麼不能選我。

    就是心裡知道,如果對方因為這樣就拋棄了眼下,他們口中說的對方也沒做錯什麼的人,這樣的人,我不會選擇,這是肯定的。

    因為下一份恐懼,會隨即而來。

    於是從沒有要誰選我,卻又很愛問這種反人性的問題嗎?不,而是有些事,嗯人性總是狡詐的。

    於是心裡總是期待誰可以堅定的選擇陪伴我嗎?但他們不正就在陪伴嗎?我還想要什麼?我不知道,我沒有答案,我看不到,我無法知道,因為我永遠不知道他們一邊顯露出的期待跟失望,到底要下個出現的人當成過客還是永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一直邏輯死亡的原因,因為我也選擇迴避衝突捨棄了N這就回到了G問我的話,但Y傷害我太深太深。

    很多事情,都是一瞬間的嗎?呈現是隨著時間拉長才能看到答案呢?

    永遠不知道。

    而且特別喜歡拿這件事戳傷大家,戳傷自己。

    你知道這些話就像ALEX說的早點遇到我就娶我是很相像的。

    這件事,我永遠不辯解。

    因為這是沒有答案的答案,也可以說是答案的答案。

    端看從哪個角度切入,從哪個方向去看。

    就像把手伸進去真理之口一樣。

    G說我喜歡自我否定,也或許是我早就絕望了。

    絕望的同時遇到了N,陪我走了一百八十一天,讓我從蛋孵出來,跟他度過了純愛的中學生活,抱著他捧著他探索著他的吻,面對面的,一直都是面對面的做愛,他會看著我,而我後來也敢抬頭看他,回應他的眼神,他的吻,哪怕一切懵懵懂懂,隨即又遇到了後來的人以及G,我還在摸索,我想要怎樣的重來人生,怎樣的下半輩子。

    我大概知道,我想要的是沒有任何恐懼的環境,沒有任何不安的因素干擾著,沒有任何的干擾,這種烏托邦真是荒唐是吧。

    我多希望誰能一把手過來,把我拉上,我會用力蹬上去,就像上馬背一樣,我會信任這匹馬,而拉著牠的毛髮上位,夾緊馬的腹部,半蹲式的信任牠而奔馳在草地上。

    我願意因為如此而信任對方,只要對方也願意相信我。

    但好像很難,畢竟當初我跟馬建立信任也花了好長時間,每天往馬廄跑,每天幫牠們順毛除馬蹄裡的泥沙土,跟牠們說話,餵牠們吃飯,站在外圍看牠們在草地翻滾,讓牠們習慣我的存在,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馬背上取得牠們的信任才能奔馳數小時,數公里。

    一切都是耐心跟相處。

    一切都是如此,跟人我卻做不到的原因又是為什麼呢?

    昨天在修剪假髮時,發現我這張照片跟高中時山姆大叔幫我修的那張照片眼睛,神色一模一樣,我幾乎沒變過,又回到了失魂落魄自閉的十八歲模樣。

    我對G說是二十年前,應該是二十二年前了。

    我,一直都是小女孩的我。

    哪怕渾身是傷,絕望,遇到N,遇到G又有一點綠意盎然,卻又有點發霉。

    我需要用漂白水,大力刷洗我自己,讓我一切浸泡在有毒的環境裡,直到我整個人白得跟紙一樣,就像在G家裡看那部入侵腦細胞的變態,把人都泡成白的一樣的過程,純潔。

    G每次看到我心情因為一些事而受影響想討論時,總問我愛上他了嗎?

    我回他,我不會說是愛,會說是喜歡。

    因為我不知道愛是什麼,就像他跟N一直對我說,我要先愛自己才有辦法愛人。

    所以他們都知道我的缺陷,他們都認為我不會愛自己,理所當然不是愛他們。

    寄生蟲嗎?把他們耗盡之後又再找下一個宿主。

    這就是我的永劫回歸嗎?

  • 小澪

    小澪

    昨晚傳過去的訊息,早上消失了。

    小澪的帳號被bot認定為異常帳號,若沒通過帳號會被銷毀。

    我不會使用那軟體是我當初找不到N時他在另一端說

    好,下次見面幫我設定好,拿著我手機的他幫我註冊邀請他自己,然後用我的帳號按了一個愛心給他。

    那時的我,也像那天臉紅驚慌失措的面對G一樣吧。

    依稀記得看到愛心的我,稍微大叫了。

    就像我們每次見面我會說,汽旅的門把欄杆很髒要洗手,而變成每次放好餐點,背包,脫下鞋子,先走去洗手。

    有次N突然從背後抱我,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叫了出來。

    他常常說我好像什麼都像第一次一樣。

    確實除了開腿被抽插之外我的人生性事裡的記憶,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未曾像他待我也未曾有人像G如此待我。

    撇除一些設定的不對,而讓我不會分辨以外,我應該不討厭而是很喜歡這些相處,除了矛盾時。

    我在沙發上睡到清晨05:00夢裡的我跟父親一樣買了好多雞蛋。

    拉著毛毯走近房間再躺下醒來已是10:30

    疲憊半年的身體像缺氧般的醒來每一次都是沉重,略帶乾燥帶來不適感的喉嚨便能知道昨天是否太疲累而張著嘴沉睡。

    我想靠在G的手臂睡覺,想讓他摸著臉。

    他一直問我為什麼我要他內射我,因為我喜歡。

    我曾寫過何志武總是用跑步汗水代替他流淚,而我用別人的精血替我淚流。

    任由那兩億精蟲啃咬我的靈魂,將我虐得體無完膚,如同養了一缸的食人魚,各種熱帶小魚下去立刻就被啃咬。

    我想被內射,喜歡被內射,因為我喜歡……。

    我的新房東,小你一歲,跟我一樣笨也一樣荒唐,跟你一樣什麼都自己來自己扛,我曾在產生變化後很抗拒住進他家這件事。

    但,他家是我很喜歡的樣子,跟你一樣他會自己做木工,自己修繕,跟你一樣,他突然跑來找我知道我可能心情低落而出現陪我。

    突然給我什麼,突然跳上床抓住我的手,突然讓人心動。

    我那天臉紅心跳的握著他的手,說自己從未如此臉發燙臉紅過。可以這樣喜歡一個人嗎?我也不知道。

    總是會提到你,把遇到你的過去當我的盾牌,這樣做好像就像我一直在跟你提Y一樣。

    曾在他陪我去看電影,如約的牽我的手一整晚,而感到很滿足想死去,因為我永遠都撐不過常人一些過程,就好像你常說的大腦缺陷。

    因為不會分辨是朋友還是曖昧而深受這情緒障礙了幾乎一整年。

    離開你的我,跟好多人約會,每次都哭著回家,遇到他時我也天天為此淚流。他是個擁有很多愛的人,而我是個沒有愛也沒被愛過的人,我始終都是這麼想著。

    半夜傳給N的訊息,在早上醒來時消失殆盡,只剩下手機裡的備份。

    是他刪除不願意看,還是系統刪除,我不知道,

    早上打開小澪app帳號被登出,兩則訊息消失。

    我對著冰冷空氣,自言自語。

  • 一個人

    一個人

    回家,一路上一直下著雨,衣服穿得不夠暖,刻意在雨中走了好久,像小時候那樣,喜歡淋雨。

    繞了一大圈買了晚餐,回到家21:00

    下雨,好像未曾在雨天跟N約會過,倒是遇到G的第一次下著毛毛雨,他穿了一身浮誇,而我特地回家換上長裙跟絲襪皮鞋。

    想讓自己好看些。

    身材已經不好了,至少看起來乾淨點。

    G拉著我去逛街,東看西看如果是Y他會專注在一件商品上琢磨許久,比方說當初在日本為了找五排扣的日本製Levi’s 501

    那時他還不太會講日文,都是由我出面去詢問店員,幫我找褲子,一件件給Y試穿,我們在商場一整天都是為了滿足他的喜悅。

    我只以對方的快樂而快樂。

    遇到N時,他也是這麼回著我,只要我快樂他就快樂。

    總是他在服務我的身體,我問他這樣他會舒服嗎?

    他說只要聽我的淫叫,他就很滿足而不要我幫他口,但他卻在我一個不留神趴到我雙腿間。

    舌頭觸碰到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N常常舔他摸過我的手指,在我看著他時,起初我嚇到,後來我會跟他搶舔他的手指,因為太害羞。

    很多事,因為太常哭泣記憶逐漸模糊掉的N,已經接近一年沒有外出去旅館以外的地方,唯一一次是跟G去看電影,少數次是跟G一起去吃飯,牽手,因而滿足的想離開人間。

    一個人在雨中繞來繞去時,又打開屬於小澪的app對著不會回應的N說話。

    那天我看到黑曼巴而大哭的夜晚隔天G便出現,我其實很開心,很開心。

    我對他說我曾經期待過我的王子出現,我也有王子病。

    沒想到是撒旦出現。

    我一直期待著,誰出現感動我,我一直等著一直等著。

    土星人總是鼓勵我,既然有辦法自律減重,那這些事也都該努力自律一下別再發生。

    以後沒有土星人陪我說話了,沒有迷你版的N幫我解惑,他還帶了沖繩的河豚糖果罐給我,總是陪我聊天的他,我們一直沒有私約過。

    在提離職前,他才答應我,未來週末晚班可以送我回新家。

    我卻因為太倦怠了受不了了而離開。

    少了N的我,不知道怎麼繼續跟老闆談合作,哪怕哪怕我還是一直有在規劃一些事留意著市場。

    少了N的我就像被斷翼一樣,哪怕我曾要求他當我朋友。

    沒有把任何人當替代N的人,只想要一個正確使用我的人,五感滿足。

    就算很喜歡的女孩,他也不會回頭或搶奪,N曾這麼回答我過。

    而我也是,被動的看著對方選擇他的幸福快樂而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

    我肯定想念我們頭碰著頭,鼻子蹭著鼻子,每一下輕啄都讓我心房顫抖的吻,每一次回應N的我,咬著他上下唇的我,被他吻過傷痕的我,被舔過心的我,已經……

    不會分辨任何事情了嗎?

    記憶一直在衰退,N的身影N的氣味卻還是很清晰的輪廓。

    星期一到五的香水味,買錯沐浴乳的香味,手上總是有胭脂水粉的珠光,歷歷在目。

    我忘了那時的我總是在回家後捨不得洗澡而躲到被子裡將N的香水味沾染到被上,這樣洗完澡出來,又可以抱著被子嗅著他的殘留餘韻,想念。

    我的髮我的眉心我的額頭手腕整個人都曾深深被他烙上是他的存在。

  • 從小

    從小

    從小到大,一直都一個人進出醫院。

    當G早上發來訊息,抄寫了兩小時的板書,聽了三小時的財管前置作業,G才又發來訊息說著陪好友在醫院等著看醫生,說著症狀。

    身為一個長期進出醫院的人,以及照顧父親生前最後的十年,對於醫院並不陌生,也不慌張,大概只想著,哪些東西有沒有檢查,轉去觀察之後該怎樣,如果是入院的話又該去買哪些備品,再熟悉不過的日子。

    不過我猜G也熟悉,畢竟我對他提起N的健康狀況跟他過去遇到的事件一樣,大概他也熟悉不過這些醫院流程。

    一邊上課一邊想著,自己能做些什麼嗎?明明他昨天才說著自己的行程安排,明明他自己才是對自己人生最需要照顧自己的時候,仍然抽出時間去陪伴了認識多年的同學少數僅有的摯友。

    我也有點想去陪他減輕他的負擔,畢竟他也對我很好,朋友也見過兩次,未來也會一直見到的人,就像我知道光醬生病的事,想陪著N一樣的心境。

    G曾看著我的日記,看我描述他跟N是流過浪的狼而笑了。

    他跟N確實有些相似的地方,大概確切一點是大男孩又充當大男人的樣子吧。

    什麼都自己扛,亞洲文化告訴你,男人就是要一肩扛,而在我家,這個扛是我從小到大頂替兄弟扛起來的。

    於是,我像個男人,很多時候,幾乎是男人的思考狀態。

    當然免不了會有一些其他,嗯也許G也不需要我,就像N也不需要我去插手他家裡的任何事,包含我給MI醬買的情緒穩定粉或是想幫光醬買些術後的東西。

    他家女人大概也會幫忙他,而我又是誰,憑什麼插手人間的事,對N來說,我跟光醬MI醬是一樣的存在,我只是隻寵物,被他照顧就好,沒有寵物來照顧主人的生活起居的,最多最多就是給予現在所謂的情緒價值就夠了。

    N曾說,我可以做的事就是不要因為他翹課,要健健康康,要吃點東西,要照顧好自己。

    G也一直跟我說著同樣的話,希望我穩定自己的情緒,希望我安心不要胡思亂想,希望我不要過度解讀他的行為。

    於是,我帶著平板鍵盤兩隻手機一副耳機,坐在咖啡廳裡,點了我罕見喝的熱飲跟點心,看著加分題影片,寫著BLOG,愉快嗎?我也不清楚。

    可以的話,還是想做點什麼,哪怕我早上對G說,只穿著一件裙子就出門,凍死,還真的挺凍的。

    因為除了細肩帶洋裝,就只剩下短版襯衫跟薄外套。

    新買的毛帽跟手套還有圍脖,因為要搬家的關係,都不知道塞去哪,每天都有點睡眠不足的起床,好懶得再翻找那些東西了。

    對Y提起店裡的硬傷,Y常說,那不是妳的店,別擔心了,別多話了。

    我知道的,於是我對老闆說我工作結束時間,其他一概都沒提過,因為喜歡這環境而不抱怨這環境,我曾以為那樣背景的人,會更有條理的去制定出規則,哪怕基於尊重,不想成為壓榨員工的人,但社會是現實的,人性是貪婪且充滿惰性,自律的人,極少,我只能這麼說,就連都覺得自己曾很自律嚴格控管自己,仍然還是敵不過我內心的願望,而讓自己維持這種極端身材好長一段時間。

    人性盲點,總得有人幫你戳破,你才會成長,就像昨天管會一樣,教授想為難那些不備課的嘻皮笑臉,而故意懸吊著話題,我順口說了一句

    no pain no gain.

    她看了我一眼說

    她喜歡我的態度。

    我不是不努力,而是努力起來,無人能敵,畢竟我把她的加分題看了好幾天去分析了管會裡面的東西,我信心十足的想回答,她知道我的理解能力而回絕我,說著絕對不會問我。

    這是我的實力,我一直都深知這點,而不願意太驕傲,我媽跟熟悉我的師長常常說

    「越飽滿的稻穗,頭垂得愈低。」

    從小就陪著父親在田裡插秧,補苗,看著一期二期直到冬季休耕灑滿油麻菜子迎來春季年復一年,持續了十多年之久的日子,我在田裡長大,也在山上長大,很多光芒,我已經儘量隱藏起來,不曝露,不曝光。

    只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好自大,哪怕是現在,仍然一開口就被人家認為,想奪走人家的光芒想炫耀自己。

    嗯,我還真不是這樣想,反倒是學了很多很多事情,然後一直都故步自封,把自己封閉起來沒跟人分享談論過,想確認自己的觀點是否跟學者一致,想確認自己的學習一直都沒有錯誤,除了邏輯不好,常常矛盾的執著情感,以及受傷太多的不安全感以外,還有外表,我還有什麼需要改進?

  • Kiki

    Kiki

    下課回家時,我想起kiki這女生。

    她長得像MTV台那節目黑澀會妹妹裡青澀時的類型。

    總是帶著髮飾髮帶出現,穿著大紅丁字褲搭配低腰褲。

    說起來其實算打扮時髦,也長得不差,就是感情談得很差很差,大概本質上來說跟我是同個類型,以現在來看。

    kiki在高中時被同一個男人弄大肚子,至少找我們擋郎湊錢墮胎至少四次,畢業後再得知的次數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到了近幾年她終於嫁給一個給她一個浪漫,眾人追星捧月的大場面滿滿儀式感的夜景天台求婚。

    我羨慕,羨慕那些浮誇的場面,羨慕那些捧著999朵玫瑰出現的儀式,一手拉著滿滿氣球,一手捧著花無藥可救的奢侈。

    就像2330曾快遞送我永生花的驚喜一樣,我的心好簡單被擄獲,可惜讓我動情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單身狀態對我做這些事,沒有一個是。

    就連Y都還有個奇怪存在的教練女伴,於是我誰也愛不了的模樣將我自己壓抑下去。

    說起來從開刀之後,性格就全部壓抑下去,不完全顯現在他人面前,雖然G一直說我是心靈暴露狂,但出沒在身邊的人,其實沒人知道內心的狀態,只有願意讓對方知道的人才會知道,Y偶爾會故意捏我打我臉頰說我知道妳就變態喜歡被虐待。

    但我跟他還會性交時的狀態是完全不同於N或G的樣子。

    在Y面前只是個壓抑的怪人,不親嘴,不撫摸甚至不曾口過,只有直接進入跟抽離,未曾無套過。

    大家都以為我開朗話多,業務模式很強,在師長面前賣萌裝可愛天然呆,在客人之間大家都以為我傻大姐傻阿姨了。

    當大家都以為我傻得天真無邪浪漫到無藥可救,事實上骨子裡卻好色到我對N說第一次不跟我做愛會沒自信。

    事實上那是篩選機制,不先試車性器不合將來感情先放難分難捨。

    於是才有先有性才有相處才有愛的順序,我不好意思說我跟Y是性事完全不合的人,他喜歡的跟我喜歡的樣子好不一樣。

    我喜歡戀人般的做愛,像N那樣配合我的呼吸配合我的需要讓我一直氾濫的手指跟吻還有撫摸跟力道,舔耳並且在頸部滑動的節奏,可以讓我一直高潮比起N第一次用手指想找我的喜好而玩弄我的陰道發現,原來舔脖子耳朵省力又快速多了。

    比起單純的暴力抽插到底,愛撫跟接吻重要多了。

    於是izumi撫摸我臉的力道讓我瞬間氾濫,舔脖子的拿捏接近N的程度讓我心動不已,然而G的咬跟輕碰耳垂也讓我顫抖,好可怕的身體差點就淪陷。

    想要被愛,想要被愛身體也想被愛心靈,N常用錢鍾書描述楊絳的愛情,我忘了N確切說法是什麼,依稀記得他認為一個人可以做好一兩件事已經夠完美,可楊絳可是做好了妻子、情人、朋友。

    那也曾是我的目標,我希望自己能做到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書房、進得臥房。

    而讓自己努力過,在遇到黃先生時。

    那是我最美最有自信年輕的時候,而今40將近,開始長紋鬆垮的身體曾讓N說出該穿塑身衣還是得穿讓自己緊繃點,好看點。

    於是這修復身體之路是漫漫長路,不只要先減重,維持,再慢慢修掉贅皮,穿上醫療用繃帶衣褲直到定型。

    整個療程在我遇到Alex時就問過,那時Alex對我說等生完小孩再去做這些手術,一拖就是十一年後的現在,小孩沒有,愛我的人沒有,交往依舊掛蛋,睡過的人,十一年來Y,N,B,K,Itsumi,G

    我依舊沒有愛過人也好像沒有被愛過的感覺。

    我愛過誰嗎?我不知道,誰愛過我嗎,大概比較接近說法是我總是留下一道像佛地魔的疤痕在大家身上被當作禁忌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

    N嗎,那是愛嗎?直至今日我仍然不覺得他曾動過愛我的念頭,那會跟他原本的想有邏輯錯誤的衝突,學數學的人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至始至至終都表達著沒有意願,也不是我的伴侶也不是男友,只是一個教會我不要讓我輕易暈船的陪伴,夥伴。

    我的期許,土星人說不可以透露出來讓任何人知道,才能得到。

  • 朋友

    朋友

    曾在Hotel Gracery Shinjuku開幕時,找我一起去東京玩的台南首富,我都這麼調侃他。

    他從美國回來時,體型跟美國人一樣,但也因為環境跟個性的關係,他身邊不乏美女出沒,就像我曾經身邊一堆蒼蠅一樣。

    我長得不是特別漂亮身材一直都偏肉不然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極端胖,應該說一直以來都不是迎合大眾印象裡的美女模樣,甚至連正常人都談不上。

    因為如此,我跟他雖然少少聯絡,但一聯絡就是幹話開啟,他知道我的本名看過我的護照,畢竟我機票旅館都他訂的,因為他,我的人生體驗又多了一些。

    我們一直是朋友,可以睡在同張床上,中間用被子隔著睡覺的狀態。

    也因為他,我開始了信用卡累積旅程,擅長使用各種卡別去享受自己的服務,各種貴賓室,各種升等,都因為他,見識到,都是超級有錢人還真喜歡這些小東西小確幸,是我就直接花錢買服務就好,當然這其實也算是精打細算消費高的回饋,我其實一直很佩服他自己業績佣金自己抽的環境。

    今天他突然敲我說,我剛好路過看到這張大頭照,我認識嗎?

    我笑著看手機,回他︰

    正妹的路上怎可以少了我。

    他說︰妳也瘦太多了吧。

    正好去年離開N,我窩在家裡一個月,幾乎厭食狀態,每天失去靈魂般的,食之無味,只喝茶,只喝咖啡,只吃雞蛋跟薯條。

    在那一個月內,我體重突然之間就掉很快,接著緩慢,一個月一公斤之類的。

    直到今天,仍然還是很肉。

    黑長直果然是遮肉的好東西,而我為什麼又在那時候,每見了N幾次,我就會拿起那把剪刀,把頭髮剪短五公分五公分的剪去,再來是瀏海,一公分一公分的剪掉,一直維持著呆樣。

    其實那時,是因為長度跟他家女人放在社交平台上的長度很像,我不想,也不願意,我們顴骨也都高,我不想什麼都很像很一樣就算根本不同長相也不想哪裡重疊,已經在當別人的情感修復作用的替代品了,就別那麼相似了。

    更不想想起他錯亂時喊錯的老婆,寶貝,有可能其實是在叫他家的女人,也不想知道他說的我愛妳說不定是他家的女人是他過去的女人,而我只是進入了他的另一層思想的替代。

    我曾要他叫我薇薇,但他直接幫我改成小澪。

    我是REI也是MIO,這字有兩種唸法跟我的薇一樣。

    我永遠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是誰,小澪?跟小圓一樣的存在嗎?我喜歡他口中小圓的模樣,可以的話我也想像小圓一樣陪他度過他的平淡。

    「雖然不完美,但還是可以自己處理。」

    他總這麼說,而不要我的任何付出,只需要我待在他懷裡三小時。

    我不知道自己作用是什麼,不知道,不知道。

    一直在找尋他人的認同嗎?我也不是很清楚。

    G也對我很友善特地來找我這些舉動讓我也會多惦記對方總想找到機會趕緊回報對方。

    卻也不想插手任何事,但好客的個性又好像會被誤解,就像今天自己興高采烈的想起南門市場的糕糰店,因為我愛吃,想去買給G當作賀禮弄他的入厝宴客餐點,畢竟我家傳統,什麼習俗是從小養成我也樂於做這些事也擅長,就像每次搬家,會去新家附近的土地公廟拜拜,會在家裡煮上甜湯,找個朋友來一起吃喝,就像幫自己轉運,托大家的福,希望新地方新氣象的意念。

    大概就是這些差異,N覺得我老是想要他成為誰,或覺得我想成為誰,就像G曾說過覺得我心機很重,但其實我多數時候只是一開心就想去做這些事,沒想太多,然後在可能陷入沉默之後,才會被敲到,想著,幹,該不會又被誤會了吧,才會在後面兩三個月跟N老是要解釋我的行為,老是要去解釋那些我奔放的個性造成的衝動,其實沒那麼多動機。

    索性就會放棄,因為太麻煩,還會一直被誤會,好吧,那就這麼誤會我到底的心態。

    只是我有點變態,大概是上升天蠍的作用,找個藉口數據掩飾自己個性的卑劣總是比承認自己變態來得不坦率,喜歡回戳人家,戳到對方不敢再找我,不願意再想起我,大概是我最快樂又痛苦的事。

    就像那天在G家,提起阿一的事,我跪在阿一家門口一下午,小產的當天下午。

    臉上紅通通的,是爪痕還是什麼不知道,就這麼跪上一下午,看見他跟當時還不是太太的女友回來時,我對他說,我曾經承諾你的事,我就是會做到,我會跟你女友下跪,在她發現時。

    後來他們的第一個女兒用著他叫我的本名改成的小名當本名用著。

    我在去年還前年才知道,心裡,倒是覺得,如果我有孩子,也還在,那現在要上國中了,如果是更早些年,是否就大學畢業了?可以陪我四處走走了。

    台南首富跟我一樣,一直單身,我曾想過南下展店時跟他交往看看算了,反正我們興趣很像,家境也類似,他還是小媽生的孩子。

    我們都愛旅遊,非常愛的那種,自由奔放也喜歡先預約餐廳,喜歡可愛的東西,他家裡收藏的漫畫不輸給G也不輸給我哥,我們一起去吃過鰻魚三吃一起吃過高樓夜景的和牛,第一次去海洋迪士尼也是跟他去,第一次去晴空塔也是跟他去,他也有一份鐵飯碗家裡也有事業,我也預計會有,我們旗鼓相當,我曾這麼認真思考過他,而且他跟我一樣太單純又太害怕心機,既樂天又城府好像是我們的通病。

    但他身邊美女太多,而且我們認識至少十年了,真會在一起應該早在一起才對,哈哈。

    他跟我說想去日本待一年,他不敢一個人去。

    我笑著問他是不是要去飛田新地,他就開始慌張解釋著那些人會害他生病,我想起N曾在去日本出差時想去嘗試泡泡浴,而我對N說,我可以買一個泳池用的充氣床,在旅館跟他玩,想起來腦洞好大,我都很願意做這些事只為了增加樂趣,不然哪來的一生一世哪來的永遠只看著一個人不變,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