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瘀青

    瘀青

    每次除雷射後,過幾天都覺得傷口特別緊繃。

    換了pixel 9 pro xl拍下傷口的樣子,發現,嗯原來是瘀青了難怪特別痛。

    昨天下班後太疲倦而趕緊回家,先是整理房間順便拆了一些吊帶絲襪,後來開始試穿這試穿那傳照片跟G說

    要習慣以後我在家會穿得跟維多利亞的秘密一樣。哪怕對方沒有要上我,也不喜歡我的突兀大奶。

    前一晚在他家,他說他有件很浮誇的外套,我便想起海賊王的佛朗明哥笑著回他。

    第一次見面時,看到他就心裡有些底,這人,這人雖然踩著輕盈的步伐在階梯上一派輕鬆的模樣,然而真是那樣嗎?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揣摩起對方見到我的心境是什麼,就像第一次見N後我告訴他,謝謝他陪這樣的我。

    他說他不知道我在說的是怎樣的我,心裡是否一直都一致的他曾那麼不在意我的皮囊過,我不知道。

    穿著那雙笨重瑪麗珍走起路來很緩慢的我,在細雨中看著他的背影。

    看著他每超越我太多而佇在前方叼著菸回頭確認我有沒跟上的樣子,總會想起在日本的街頭上因為Y走太快,我在歌舞伎町被日本男生拉走而大叫的幾次。

    總會想起在旅館的走道上,N鬆開牽我的手,以極快的步伐穿過有玻璃窗的長廊直至盡頭。

    在那一刻,我心如死水。

    我明白他的害怕在每一次。

    於是我中午站在店裡崩潰的對G說我不要再幫人家養老公,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願意,而猶豫而害怕而遲遲不敢搬家。

    嘴上說著是花太多錢而落得此下場的我,實際上是每次被遺留在原地的害怕,吞噬了自己想像出來的光或誤以為的光。

    我比誰都害怕,那一絲絲的不對勁都讓我毛骨悚然。

    我比誰都害怕,對方比我還意志不堅定。

    G在店裡時,問我不能坐著嗎?我第一次在店內像個忤逆老闆的少女坐在沙發上,偷偷牽著G。

    不知道是角度關係還是他真的握得很用力,好像要讓我感受什麼又可能只是單純我手沒力而感受太多。

    再起來時已是AM02:00的現在,門被打開來,而我在沙發上昏睡了六小時,看著發給G的訊息,上一篇的內文,回想起過去一整天,坐在馬桶上,我是不是真的太累了,才會如此神智不清,像他說的是否是意亂情迷還是……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誰能讓我發出很色的聲音是否為一個依據。

    他靠在我身後說著

    「妳叫得好色。」

    嗯,我很色,要習慣,我可是堂弟後媽帶大的小孩,那在鋼琴酒吧上班的艷麗女人,陪著我小學好些年,我常常在她身邊看著維多利亞的秘密型錄,看她每天穿著各種花色絲綢披肩,裡面是薄紗或襯裙或絲質睡衣,曬衣架上是各種小丁,各種薄襯內衣被家裡長輩說著不像樣的內著,她依然故我的愛蓮。

    Liar裡的愛蓮原型的女人。

    若不是她,我大概從不知道,原來女人可以撫媚可以乖巧也可以像個潑辣悍婦。

    我不知道,被堅定選擇的樣子,畢竟Y雖然果斷過,然而他喜歡的女人跟黃先生一模一樣,得要像骨頭人的瘦子,平坦甚至要有腹肌的身材,從他第一任女友以及認識他時,他一直保持著的腹肌模樣,就像G說起自己體重而克制自己的身型,自己看得舒服。

    我懂,就像愛蓮倚靠在門邊拿著長菸管露出的纖細美腿在羽織覆蓋下,隱約的誘惑。

    於是,從小身邊的女人一直都跟我這張像男生的臉截然不同而造成自己男人性格嗎?

    我不如她們好看纖細,我總是被丟在後面下面,我總是保護大家的女人,卻忘了自己也是女人。

    G說但妳還是女孩呀。

    嗯,我是啊,所以才會讓人聽到我真正的樣子很色很色的聲音。

    我一直都把真正的我藏在很深的地方,只有N看過我風情萬種,因為他正確使用過我。像chobits的小唧,尋找只屬於我的人而我的開關跟她一樣。

  • 色誘

    色誘

    去年的這時候,時常想著要穿什麼色誘N

    打從28歲開始,衣櫃裡沒有長褲過,最多最多就是牛仔熱褲,只遮到屁股下緣的長度,裙子都是膝上10公分的貼身窄裙,迷你裙,歐美風格的連身貼身洋裝,裡頭偶爾還會穿上訂製的連身塑身衣裙只為了讓身形看起來更好。

    畢竟一直肉肉的,成人之後最瘦也都逼近60

    好想當紙片人,沒奶子曾是我的願望也是別人的期許。

    在服裝系裡一堆厭食症的女生不在話下,更有男生為此去做了胃袋水球。

    常常被拉去上妝的我,總是被唸著再瘦一點更好更棒,。

    而我,壓力一大就亂吃一通,什麼時候我才有鳥仔腿,什麼時候才會遇到愛我的人?

    穿成這樣的我,給我愛吧,用上你兩億的愛,炙熱的注入體內,想要的慾望,我從不遮掩,想像跟N做愛的愛跟誰一起做個幾次幾十次幾百次幾千次都不膩的那種愛。

  • Erlkönig, Op. 1, D 328

    Erlkönig, Op. 1, D 328

    G在忙的時候常常會放著背景音樂,在遇到Y之前,其實因為S的關係,他喜歡歌劇,也常常在開車時哼唱,畢竟他有個能歌善舞的母親嗎?進而比較會去聽古典樂,雖從小就學管樂器,也在管弦樂團裡待了好幾年,每天帶著自己的吹嘴竹片,架琴譜,坐在禮堂裡練習,是小時候的日常,是我唯一會出現在學校的時段,雖說如此,我是木耳,也記不得誰是誰,比起音樂來說,大概更喜歡文豪們在夢裡喝酒聽著電音的樣子大概是我的理想。

    最近因為搬家比較常出沒在G的家,最近上班都放著魔王。

    從前就很喜歡哥德的浮士德,最近大概是因為認識了自稱撒旦的G,而笑著對G說,你是撒旦我是魔王。

    打從認識他說著愛吃鐵板麵後,G每次都煮鐵板麵給我吃,每次都說,蛋可能不會全熟喔,習慣全熟蛋的我,後來也習慣他煮的半生蛋,戳破讓蛋黃拌勻麵條與醬料中和黑胡椒的刺激。

    他跟N一樣,總說,他們是更處於能接受接近模糊的灰色地帶?我想起N那時,把錢遞給我,我要求他跟我分明的純粹肉體與金錢的關係時他解釋的那張臉,嚴肅且振振有詞,強烈說著這樣我們關係改變了,就沒有愛了。

    因為家教的關係,不習慣收下別人的友善,家裡的環境一旦收下就好像亞當跟夏娃吃的善惡果,好像一旦收了非善即惡,而我們家往往是惡的存在,以至於對人性的善良就好像不存在於我以外的人。

    忘了是誰是N還是G還是大家都曾對我說除了Y,妳可以對我做這些事,為什麼我不可以對妳做。

    習慣被剝奪了嗎?好不習慣人家對我太好,就像見N時說了不可以寵壞我,就像對G說,不要一直對我做怪怪的事。

    覺得需來看我一下,而出現在店裡給我帶來油飯又來陪我聊天,心裡是又開心又慌張又覺得很奇怪,就像當初N剛認識我時,一下出現說要給我項鍊,一下說陪他遊車河,可後來都只剩下旅館的三小時我不知道這是生活嗎?是習慣嗎?是定律嗎?

    G說他家是我的定海神針,是我放鬆的地方。

    早上我把他家裝潢部份分享給土星人看,說著新大叔家我超喜歡,一堆玩具一堆書一堆電影光碟,昨天在書房開著相簿給G看F家的部份,給他看我高中的攝影作品,油畫,他給我看很多他的小時候,我對著他問了一句我曾問過N的話。

    然後笑著跟土星人說這件事時的結論時,土星人也害羞了。

    但其實那句話是我很沒自信,想讓自己自信一點,其實這一直都不是一個很好的行為,Y就非常討厭我這件事,於是一直很喜歡N的原因是,他一直都不批判我的過去,或我遇到的任何事情,或我不客觀,或我太自戀,一直都保持著中立公平,幫我分析。

    其實G也有點類似這樣,大概是長年累月的戰鬥下所累積出來的養份,才能造就這些男人如此優秀讓人欣賞嗎?我始終都在學習他們身上的柔軟,讓自己更柔軟,更像個人,更不尖銳,想放下自己的固執,不安,卸下裝備,當個可以撒嬌的小女孩也可以獨立的大女孩就好。

    N曾說,他以為我是個可以照顧自己的大女孩了,才那麼放心我,沒想到我卻是個仍然處在受虐驚慌失措的情緒裡,而不得不讓他犧牲睡眠,犧牲時間安撫我的內心。

    雖然留了一段話給N,但老實說,還會想見他嗎?我不敢,也不能,他也不會想見我,見了一定哭到無法自己,大概還會氣自己,那些難過,是我討厭我遇見這樣的他,帶來了這樣的我,又接著遇到新的人,一路上碰撞難過悲傷,或許我才是最自私的想佔有所有大家的好,像個小孩一樣抱著糖果罐扁著嘴不想分享出去,就像我厭惡父親把他給我的禮物,說著我長大了用不到了就擅自作主轉贈給堂妹。

    他昨天到我房間裡陪我睡覺,我說著沒有窗簾很可怕,一直都靠著牆壁就像N那時候,我把衣服堆成山弄成一座堡壘讓自己緊挨著牆壁同時,背後也有支撐的模樣,像N平常從背後抱我那樣。

    轉過身囔囔這樣就不能抱抱了,他立刻就側著身子把手放到我身上靠著。

    因為說錯話而發出了小貓聲讓他興奮不已。

    胸口結痂讓我癢到睡不著,身體被逗弄到太興奮也睡不著。

    外頭漆黑偶爾白晝閃現,而一直醒著,身邊的人一旦進入深層睡眠後便會開始喃喃自語,昨天情況有減緩趨勢,睡前我問著他,我搬過來住,是否能讓他安心點?這句話我低吟著。

    昨天來店裡時,其實重複了他曾說過的話,他幫我,我幫他,畢竟我們各自處在人生的難關上,希望進入到無壓力的狀態,將各自的危機解除大概是最好的陪伴就像N老對我說,我們是一段陪伴的關係,沒有一定得那麼界線分明,好像N也不太像N,說不上來,也不能將兩人堆疊,不一樣的行徑行為。

    他不是N,不是我口中那位大叔,他是他,不能拿來比,真要說,眼前的人肯定比過去重要,逝去的人,又怎能拿來衡量。

    走去看我的車子有沒有熄燈時,路上遇到一隻Y說像被橡皮擦擦乾淨的貓,我一靠近他就從車子上跳下來對我親切的呼喚,想到我腳邊繞繞,就像跟N認識時,我身邊總是有一堆貓咪出沒,我總說那是他派來的。

    貓人間,我要把你擦乾淨了嗎?我不知道,我喜歡枕在你凹陷的胸膛是事實,我也喜歡撒旦長繭的手一上床就過來抓住我的那一次悸動,我喜歡這些事,喜歡這些過程,毋庸置疑,哪怕曾很撕心裂肺的,也會像貓人間說的,跌倒了的我只會站起來拍掉膝蓋上的泥沙,捨起散落一地的花,繼續捧著分向給迎面而來的人。

  • 去年腿斷時的日記

    去年腿斷時的日記

    2024/01/31 Wed 14:37:23
    你不過就是一滴露水
    屬於那時那分那秒

    等太陽升起
    你便蕩然無存
    而我們已不復存在

    2024/01/31 Wed 21:27:46
    後來
    我讓電風扇對著腳吹了一會
    那冷跟昨天的冷果然不一樣

    我是打從心底的冷起來

    你用了太多字使我敏感

    拋下我的人都曾到過你說的,尤其在不該斷尾的地方

    我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被你左右各賞了幾下

    好了演完了你滿足了

    徒留下我的惆悵

    而這惆悵卻還帶著韻味留香

    真夠病態的了對吧
    但我想你不在意的

    如同你也只顧自己的愉悅一樣

    而沒想過我

    當然啦你又不是傻子你何必憂傷

    這一分一秒都是滿足你的

    而不是我的

    我懂得啊

    於是刪除了所有的東西一如往常

    愛我本身就是廉價的行為

    因為我打從心底就卑微

    2024/02/04 Sun 02:08:48
    關於坦蕩蕩這件事,我總是會說謊的。

    你就像那些征服者一樣,不同的是你無須教我太多,身體自然會回應。
    那叫契合也叫我習慣了。
    我習慣被射完精之後帶著精液離開任由它流出,
    就像重慶森林裡的何志武一樣,
    他失戀了會去跑步讓身體流汗蒸發他的淚水,
    而我會用別人的精血代替我流淚。

    2024/02/06 Tue 18:28:56
    常情常理
    當然也合情合理。

    回過神來下半身仿佛被操壞一樣,
    流個不停。

    雷射除毛後整個平滑的表層透過體液摸起來特別敏感,
    想要更多更多,
    接著就空虛了。

    有種被幹到失神後的錯亂。

    我在哪身處在哪,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我想要什麼我不想要什麼全沒了界線,
    卻又如同魁儡娃娃一樣,
    背後勾著一根線,
    而不至於全面失去。
    線在拉扯繃得皮開肉綻,
    唯有痛楚才清醒。

    2024/02/13 Tue 04:52:27
    或多或少人都有這種時刻
    想遠離塵囂

    久了習慣了便成了疏離

    刻意地保持身邊的乾淨
    盡量不留些什麼

    從小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是陌生人來幫我

    那天還第一次被陌生人推輪椅
    可見把自己身邊清得多乾淨

    一個人都沒有

    去年入住醫院時我對著誰吼著
    你怎麼就不在這
    他顯得無奈地說
    妳沒有告訴我啊

    如果任何事情都是我主動開口提起的話
    便很快就會對這人失去興趣且會帶著失望

    寫到這就想起那些平台上所謂的心靈雞湯圖

    我又不是神的傳令官哪會通靈
    之類的

    但我就是倔

    即使我哭了也不會說出來
    即使我很痛了也會踩著自己的靈魂走過去

    大概是這樣變成了很冷淡的人
    那天有人說我性冷感
    其實並沒有

    我的被單是黑色的
    遇到有喜歡的事情時總是會留下一些痕跡

    我只是學會處理這種性衝動而不像從前一股腦地就豁出去結果惹了一身腥不打緊
    還惹了一堆罵名無法出門封閉自己

    大概普通人不太能懂吧我想

    但這裡又怎會只有普通人
    於是我遇到了你

    2024/02/16 Fri 15:55:26
    畢竟心裡也住著小女孩心態
    有自己的想要也有需要
    只是學會藏起來不吵鬧

    特別的日子特別會閃躲

    你大概不懂這些世俗的事吧
    卻是我從小殷殷期盼著

    普通女孩子一樣喜歡娃娃喜歡花也喜歡巧克力

    所以給自己買了一堆娃
    曾有人對我說
    越寂寞的人玩偶越多

    每一隻都有名字
    每一隻都沒有自主權
    只有我可以拋棄它們
    它們卻不能選擇主人

    2024/02/19 Mon 01:38:13
    柯基臉
    我的臉大概就是那模樣了

    本來興沖沖地想跟你分享一些事
    後來全刪了

    訊息是沒有溫度的
    讓人容易往後退一步

    就像有預設值
    只是我的等級一直都在最高降不下來

    想要我示弱的話
    至少要給正確的指示

    不然我就像被設定好的電腦一樣
    除非你能進入到bios重改我的設定

    2024/02/19 Mon 07:32:58
    從前不斷書寫對自己說話,不停地檢討自己。

    後來我知道自己是多麼卑劣、頑固。

    我看見有新人出現了心裡想著不好再打擾你了,
    你值得被好好對待。

    (而我不值)

    每次每當我這麼想或我真的說出口了,
    別人總會立刻否決我這句話甚至要我吞回去不許再提。

    有人曾對我說我長得好看站在舞會裡不該那麼沒自信扭扭捏捏,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有多長一段時間內都處在沒安全感沒自信的情感狀態裡,
    那種不斷的自我否決,
    影響了正常的交往程序,哪怕是不拖泥帶水的關係。
    後來總會設定好界線,跨過的話就會翻車。

    處於這種狀態下都沒辦法好好說話,
    違心之論一句又一句。

    明明眼睛疲憊不堪直盯盯著,
    連續好幾日瞼板腺阻塞,
    點了藥水都不管用。

    反反覆覆看了又看。

    想起他人對我說的話,
    說我就是個傻子。

    是啊,我是傻的,超傻的那種。

    2024/02/23 Fri 08:56:02
    對我來說那天還是像場夢
    月事讓人疲倦
    整日昏昏沉沉

    仿佛可以看見你在身邊
    其實那是我的期盼

    有點悲從中來

    思念就像一頭餓獸
    不斷地吞噬自己

    我想你我愛你
    是一種渴望被理解的愛
    而非小情小愛

    我想像著脖子上的份量
    想像

    2024/02/23 Fri 11:49:04
    這一切不是一夜情之後的暈船
    也不是外表上的迷戀

    有段日子人們總將soulmate擱在嘴邊

    你是嗎

    我曾經迷惘過在你抱著自己盯著我時

    後來我知道我好喜歡這個人
    從第一眼就喜歡了

    人們常說磁場磁場的
    你信嗎

    或許也只是少女的粉紅泡泡吧
    若是泡泡也甘之如飴

    畢竟沒有人不喜歡糖的
    就像那些老人臨終前的幾年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幹嘛就幹嘛
    而我每一天都當最後一天在過

    我不貪婪只是隨心所欲
    尤其性慾

    再老一點性慾就無法如此妄為我不想錯過
    我貪戀也貪你這一杯

    2024/02/24 Sat 06:51:40
    室溫25度
    蓋了一條毛毯
    外頭飄著雨打在塑膠板上整晚睡得不安穩

    頭痛
    心灰意冷

    分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此時此刻
    好冷

    果真是我自作主張多了吧

    還傻呼呼的自以為是了

    2024/02/26 Mon 05:10:04
    收好
    那是我的

    他這麼說著

    想起過去有段被佔有的日子
    一旦進入房間勢必會做愛
    乾脆只穿平口連身裙連身褲帶BRA那種

    很方便男伴把衣服拉下便能玩弄乳房
    順勢下去腿一抬便能立刻進入
    不受地方限制衣物也不干擾

    最多最多就是再披上一件小外套
    稍微可以遮住沒有穿內衣的事實
    畢竟少了兩條肩帶少了鋼圈托住胸型呈現自然狀態確實有點明顯

    男伴在抵達宵夜場所下車後才發現這件事
    緊緊地拉住我的外套斥責著

    明明什麼關係都不是
    卻有點受寵若驚
    有點心跳漏了一拍

    怎麼有人可以這麼霸道卻又有點開心

    我希望這錯覺維持很長很長的時間
    而不像那一段只剩下做愛跟進食這件事

    2024/02/27 Tue 23:43:37
    我笑著跟最近比較性開放的友人提起

    沒有180的男人我可是不睡的
    在過去的日子裡

    他覺得有點受傷因為他不高但又很驕傲地說可是在他市場裡他屬於奇貨可居
    是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市場

    當然這沒有歧視的意味
    事實上後來跟許多身高跟我差不多的人睡過
    在睡了一輪又一輪身高180以上的男人之後

    突然間那身高不再讓我迷戀了
    也許我喜歡公主抱喜歡小鳥依人
    喜歡仰頭看著男人這樣顯得我臉小
    但認真地愛上183之後又被拋下就對這身高好像絕望了一般
    當然也跟從小環境有關
    身邊總是那些纖細高挑身材的人
    青梅竹馬好姊妹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男的幾乎都180以上女的最矮也有168
    就屬我最不正常

    後來生活的圈子有點該怎麼形容酒池肉林必不缺俊男美女
    夜生活的公關櫃台都需要一點門面
    就像綠色航空或是外商櫃台一樣都需要面容姣好的人存在
    至少怒氣沖沖時看著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會互相抵銷一些情緒

    習慣了這些場面這樣的人
    曾有人對我說
    對對對妳最美了然後負氣離去
    其實那跟味蕾一樣是培養出來的

    妳習慣了那些自然妳的標準線就在那
    也不是非得要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的定義太廣泛也很狹隘的
    如果你退一步想的話

    當然好吃的食物確實是好吃的
    高挑身材的人不說臉的話背影是美的
    在我心中是這樣的
    比起看臉我更喜歡從背後抱著人

    當然更大的問題是頻率對或不對
    不然就算是極品
    在我面前無法自在的說話的話
    那都是枉然

    其實我就是想說點什麼
    人總會找到出口這句話聽起來很滑稽
    但確實是會找到的

    2024/02/28 Wed 04:36:18
    記得朋友間曾有一位叫俊男的
    嗓門特別大 臉長得喜感
    就是你一見到他心情不好也會好起來
    當然他也有凶的時候比如說要跟著大哥時

    他人很好就像鄉下榕樹下廟口前隨處可見的熱心阿北
    雖然一張喜感老臉但他其實年紀很小
    比我們這群女生都來得小幾歲

    單親 家庭失和 這些人總會兜在一塊
    一人一手啤酒像喝水一樣在夏日的夜半
    冬天就一起吃薑母鴨

    後來再也沒遇到他
    只記得他永遠自信滿滿地對著我們這些所謂的妹啊調戲

    說著電台廣播會說的那種很油的話
    每次看到人家說89怎能有這麼多妹
    他們也沒什麼特別長處就是憨直的人其實多一些

    說個幾句話就會說我發誓對妳忠心不二
    就算是上大夜班做著那些調侃89的人看不起的711工作卻也會讓馬子吃飽喝足
    不跟妳計較太多

    簡單扼要一點說就是在意的不太一樣 自然格局也不同
    並非說他們多有錢多願意付出
    只是人家比起讀書人來說還要更捨得一些看得還要開闊一點
    隨遇而安這麼說好了

    算計算計總在盤算著一場局可以牽到妹子的手多久可以多佔有多久時間
    全都用付出的物質在計算時那注定是失敗

    俊男總會買飲料給我們喝
    其實跟多數人一樣當你看到了獵物會一起照顧旁人

    就算他總是拿著麥香紅茶奶茶
    身邊也不缺乏開跑車上高級餐廳的追求者
    姊妹還是很喜歡他這個人
    因為很簡單 好懂 也不算計也不需要太多門面負擔
    更不用擔心被對方家長挑刺

    跟他相處的是我
    又不是我整個家庭
    每當想起那些嘴臉說著
    對不起我媽說不能接受女生XXX又OOO的時候

    我總會被俊男這樣的人吸引

    2024/02/29 Thu 00:39:44
    你喜歡的藏青色睡衣沾染到漂白水後變成了一點一點的紅斑
    於是躲在這寫故事不去打擾誰

    隨著時間接近有一種焦慮讓人夜不能寐
    手機屏幕上不停閃爍
    就特別煩躁
    打掃起身邊的一切
    等都處理完畢後就可以坦蕩蕩一些
    我猜心裡頭是這樣

    跟人提起一些過往
    我想起室友說
    妳可不可以不要再喜歡人
    怎麼每個被妳喜歡的人都會離開這世間

    好像過去的記憶在過年前忘了打掃
    抽絲剝繭隨著演算法呈現給自己瀏覽
    機械鍵盤敲打聲不停地被提醒
    可否在正常時段正常使用

    我想也或許該換回靜音鍵盤
    曾跟我一起居住的人問著
    妳真有那麼膽小嗎
    我真看不出來

    如果空間太安靜的話彷彿有鬼魅站在房門口看著自己
    又或是被水錘效應嚇醒

    偶爾還會被雨滴到遮雨棚上嚇得久久無法自己
    還有一些精神異常的人在半夜行走時的低聲呢喃
    如此真要入睡時還是會帶上Alpine耳塞也會戴上旅行時收刮來的各種面譜眼罩
    當世界只剩口水吞嚥髮絲摩擦聲音

    那也算不上平靜
    雙腳散發出的寒意比聲音還要可怕一些
    我想起曾喜歡的人在被窩裡踢開我的雙腳甚至把我推出被窩
    妳太冰了我不習慣
    便呼呼大睡
    那個夜裡立刻收捨門也不帶上的離去

    後來總是要求能緊緊抱著我入睡的
    有一年冬天被抱出一身汗
    男人睡到頻頻發出聲響
    還緊緊地摟著自己
    想從雙手裡溜出時
    便立刻醒來抓著自己不放

    可惜這般甜只屬於清晨的五個小時
    天亮後那是人家的未婚夫

    我總會想
    我們會到哪一個地步才會分離

    其實很感傷
    但我不會在有你的空間裡流露出那難分難捨的眼神
    對我心軟是對我殘忍
    如果你不曾愛我

    也許我該吃幾顆藥入睡
    便不會這般太想念
    想念

    2024/03/01 Fri 02:22:55
    「走的時候,我叫他送我回家。我已經很久沒有坐過摩托車了,也很久未試過這麼接近一個
    人了,雖然我知道這條路不是很遠。我知道不久我就會下車。可是,這一分鐘,我覺得好
    暖。」

    –墮落天使/王家衛

    好暖,
    真的。

    2024/03/02 Sat 02:26:32
    雨下個不停
    明明梅雨季都還沒到
    木地板踩起來都有幾分潮濕

    日夜顛倒
    進食不定
    除了過敏 胃也有些不適
    買了巴斯克蛋糕放在冰箱
    再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

    看著他最新更新的照片跟我一樣戴了無框眼鏡
    也不知道是他曾看到我躲避他的日子時戴上的還是剛好

    又想起他的上一任也有一副那類型眼鏡
    也許復合了也說不定

    不論我還期不期待都只願你好
    這種話說起來聽起來都馬後炮

    在一起時多珍惜一點不就好了嗎
    怎麼珍惜當有人只想佔有肉體並不想一生一世

    最近遇到一個人
    很知心
    雖不確定那是什麼樣的情緒
    至少不會讓人像個瘋子一樣
    每天要揣摩誰的心意

    若兩人一直說著反話漸漸也會各自走開

    現在遇到的他就像驅異樂
    可以讓我止癢又好睡

    雖不能長期服用
    但至少一定有效

    2024/03/02 Sat 18:06:36
    想起那打扮得像清春的男孩
    也想起竇唯的專輯
    而這之中又經歷過了地下樂團 也繞過陳昇 五佰 又接著回到歐陸舞曲
    總之就是各種年代不停地穿插人生
    毫無界線的各種沾染
    每當人問起我的年齡都會驚訝的張著嘴
    到底是嫌太前衛還太保守也是分不清楚

    反正時間拉得更長之後就都不重要了

    打開了多年沒打開過的硬碟
    裡頭放著誰說我長得很像誰而放進來的專輯

    朋友送來了一杯冰咖啡與誤點兩份一模一樣的餐
    長得像不代表命運一樣就像這兩份餐點
    我的騎士也不會跟我再續前緣
    他從未見我流淚就那麼一次
    便一手拉我到他懷裡摸著頭順著背
    要我別哭堅強點 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嘴上還叼著菸混著他的木質調與花草樹木被雨水浸濕還有汽車喧囂過的味
    說不上來

    想起來那一年他拉著我到處瞎逛
    介紹了又介紹
    這是我妹
    我們會在聚會上偷偷到防火巷內擁吻
    再若無其事的回到席位上
    其實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誤打誤撞的在燈紅酒綠的世界裡稱兄道弟起來
    很多人說我們長得很像
    在那些夜裡特別引人注目
    從國外回來的他總正裝出席
    合身的三件式就連襪子皮鞋款式都講究
    就算就只是去吃個豆漿也是如此裝扮

    相較之下那時才小大一年輕氣盛的只想展露身材
    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或牛仔褲
    低到不能再低的領口
    隨著音樂跳動就可以出來見人的雙乳
    偶爾會把他的外套給我
    偶爾會把拉出去炫耀

    還記得教授說起一開始對自己的印象根本是怪物的存在
    老翹課一出現就吸眼球的打扮
    一頭老奶奶灰髮搭著一本正經娃娃頭總是衣不蔽體的去聽課

    偶爾他會拿走我身上的小物件披掛在他身上裝模作樣
    坐在另一頭的我則會拿起手機拍他
    到現在照片還夾在某一年的手帳上
    於是每隔幾年翻了翻就老生常談

    對我來說自欺欺人就像家常便飯
    按著期望按著行程做做樣

    因為知道沒有盡頭
    只是喜歡那一刻

    不知道清春男孩最後有沒有跟那個像刺客的女孩在一起
    而我跟我的騎士是分道揚鑣的徹底
    但你知道的知道那些也對人生都沒有幫助
    就只是一段仙女棒燒到底的時候還有點燙手

    但還是可以再繼續點燃下一根
    再點下一根
    再下一根
    再一根

    就像無法填滿的性慾與愛慾一樣
    繼續傷人又傷己的活下去

    我習慣了真的就像南國再見,南國一樣

    2024/03/03 Sun 03:19:57
    習慣了日出而息 日落而作
    大半夜飄著雨誰拎著麥當勞來到我這

    笑著說
    不是說要調整作息

    外頭的貓在十二點半時叫得特別淒厲
    於是我醒了
    半夢半醒間回傳了訊息
    得到了一包薯條一杯蜂蜜紅茶

    只要噩夢醒來肚子就特別容易餓

    被推著頭說
    妳哪一餐不餓

    是啊我哪一餐不餓
    都很餓像個餓死鬼一樣吃了也沒有飽足感
    不斷地榨乾一個又一個囊袋
    想起阿飛正傳
    「一生這麼長,很多東西也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最想看見什麼。」

    一連好多天的噩夢不清楚裡頭是誰也不知道是誰來訪
    醒來後就再也沒什麼存在感

    入睡前打了幾個噴嚏眼淚就跟著下來
    想起讓我不哭最好的方法就是上我
    上完後我們會一起吃頓飯或者不吃像陌生人一樣
    都可以
    於是我想著誰的樣子自慰了一遍又一遍

    因為我也不知道最想要看見什麼
    只知道天依舊會亮也會暗會來也會走
    高潮就跟淚水一樣需要洩洪

    2046裡有一台詞是這麼說的
    「有時是逢場作戲,有時是霧水情緣,不過沒關係了,哪來這麼多一生一世」

    飽暖思淫慾後回到那幾張A4紙上
    哪來這麼多煩惱
    又不是少年維特
    認真解題才是真的

    2024/03/03 Sun 22:22:25
    室內19度確實有點冷再加上雨
    海島型氣候一直讓人很不舒服
    穿著毛毯睡衣躲到床上睡了兩段

    第一段夢到有人從鐵軌上被打了下去火車來了之後血肉模糊
    我跟誰站在對面的月台喊著那是我認識的人
    醒來後誰帶著新品漢堡來順便補給了些生活用品

    第二段卻完全沒有記憶好像大腦從未休息卻不知道在忙什麼
    重組嗎

    大概吧

    睡前的焦慮被發現了
    被推出門去唱了一輪又一輪的one ok rock
    再來幾首動漫番的op ed

    菸酒嗓讓一些段落聲音是瞬間不見了
    像個失語者一樣
    啊啊啊的卻發不出聲音

    回來後帶上耳機放了R3HAB入眠
    直到背後又一陣灼熱

    手機上只顯示著十二點下班後再帶飯過去

    醒來後點開了電影抱著毯子

    小時候看不懂那時誰看的電影
    長大後再看
    原來負了誰又傷了己總以為是天性
    其實只是不誠實而已
    片尾的主角在我只去過一次的夜市裡問著有什麼好吃的

    我也想吃米糕也想吃臭豆腐也想吃蚵仔煎
    也很想被幹到失魂落魄的
    大概只對自己的食慾跟性慾很誠實

    僕らが出逢った日は2人にとって
    一番目の記念すべき日だね
    そして今日という日は2人にとって
    二番目の記念すべき日だね

    心から愛せる人
    心から愛しい人
    この僕の愛の真ん中には
    いつも君がいるから
    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
    Wherever you are, I’m always by your side
    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氣持ち
    I promise you「forever」right now
    Wherever you are, wherever you are
    Wherever you are…

    2024/03/04 Mon 04:31:44
    星期日的酒吧生意其實都不會太好
    畢竟隔天是憂鬱星期一

    半夜誰幫我提來了晚餐我卻放到現在
    叫了車去了老地方坐著

    妳現在只能喝茶不能喝酒
    一杯顏色淡到幾乎無色的茶水就被推來眼前

    你知道我的個性的
    不讓店家有效率的收費不像我

    那先記著吧
    對傷口不好的

    還管傷口不傷口
    這幾天濕冷到全身都痛
    可以迷迷糊糊地入睡比較要緊

    更別提那幾張A4我可是一字都還沒寫上
    期限是今天

    說到這他突然說起哪對熟人跑去當四腳獸這件事
    一臉見慣不怪回著

    那算什麼
    大馬路上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我都被幹過

    他張大著嘴愣了好些秒
    妳不覺得不舒服嗎
    換個說法好了
    沒有支撐性的地方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幹人
    而且怎麼有辦法這樣

    這就是被幹跟幹人的差異

    我只需要性致來了撩起裙子哪都可以
    反正該支撐的一直都不是我
    當然我並不喜歡去公共廁所
    其實說了謊我還真去過一次在某藝文空間內的四樓廁所一個人都沒有

    聲音特別響

  • 累

    不想再對誰解釋自己的內心,因為也解釋不清楚只會增加別人對自己的厭惡,怎麼這麼麻煩大概是通病。

    備份自己,瀏覽自己,嗯我始終如一,我果然是N說的那種大腦有缺陷的人嗎?

    今天提早打烊,提早回家,安裝了很久沒打開的軟體,看著上次上線是去年把長髮徹底推掉的那陣子。

    我不記得,N什麼時候又把我加回去,然後已讀我。

    我留了一段話給他

    「我要離開那份工作了,隨著搬家時間將近,我只想休息,放空。

    前幾天我的心臟差點撐不住,自律神經失調嗎?我也說不準,將近半年的每個月時數接近200一天都沒休息過的半年突然就累了。

    看到過去寫的黑曼巴,想起你對我做的一切,你又何必對我這樣,我也不能理解這些事我都不懂也不會分辨。到底是我是惡劣的人還是愚笨的人,我也不知道,而且也在對下一個人如此這麼做著。

    我沒有在找你的影子,真要說我會說成是過去的人太優秀讓我變得很刁鑽。沒有人達到你的使用方式就淘汰,沒有人達到你的包容就淘汰,沒有人像Y曾那樣果斷選擇我就淘汰。

    我真的是很糟糕的人虧你還能忍受我181天的疲勞轟炸。

    辛苦你了,我仍然像當初那樣對你說,你真的把我教得很好,用性分辨男人這件事我大概學得很好,但情感上……我帶了滿滿惡意在傷害人。

    世界上好人真的很多嗎,還是最壞的其實是我。

    我也不知道了呢。我可能真的是笨蛋,最笨的那種。」

    我是笨,明知道不可以卻也會順著內心的往前撲,哪怕那會讓自己受傷,永遠都不懂得玩那遊戲的我,又為何要一直去挑戰我不擅長的。

    我應該回到18歲,一個人那樣嗎?

    因為我學不會,閉嘴,也無法給自己相信人的勇氣面對。

    握緊手一起面對不可以嗎?

    我就讓人那麼沒信心嗎?

    守著Y的六年裡我仍然可以保持不做愛只認一個人的我,直到倒塌才會進入惡循環。

    是對方不夠有自信相信我變回原本的樣子會守著對方嗎?

    是我們都不是對的人嗎?

    哪有什麼對的人,只有願不願意當那個對的人。

    N常說他沒有意願,他只是一個善良的施虐者要教會我不要輕易暈船,沒有人比他更懂得使用我的身體了,這是事實。

    從做愛的方式可以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興致到哪。

    也只有N可以對我一直都保持著很高昂的性致嗎?昨天我打開安全資料夾,我看著那半年的對話,N以為我刪除的第一次對話紀錄,其實我花了好幾個小時,一句句的記錄下來,直到我們之間開始有誤差時,我便不再記下,就像他說的他只記得過去的人好的一面。

    「偶然看到問他吃飯了嗎?他說留點胃等會吃我。」

    我都忘了他曾這麼黏膩噁心我嗎?噁心嗎?甜蜜嗎?甜蜜吧。

    那時的我每次都全力以赴,哪怕那時身材很可怕,現在也是,但我會像日本女生一樣提上裝滿各種備品的手袋,筷子,牙線棒,漱口水,口腔噴霧,OK繃緊急用抗生素藥膏,蚊蟲藥,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有,甚至因為N睡眠不太好,買了一隻昂貴的梳子在最後兩次內見他時曾幫他梳頭給了他髮圈,像多拉A夢的百寶袋。

    而我頭髮都會梳整齊,因為細軟髮毛燥會帶上精華擦髮尾,偶爾會用上貓咪夾子夾起被我自己剪短的頭髮,每次出門一定先洗澡,特別會把自己的耳朵洗乾淨,那些過程,每一秒我都快樂,最喜歡的是去美國人開的燒烤店拿走預定的餐點,3個中年大男生一定知道我等等要去約會,因為我永遠笑著推開門,問著今天有特別餐點嗎?會再多帶上一份,買上一罐N敢吃的辣酸黃瓜,他說著很適合配啤酒而送給他。

    捧著餐點老闆總會在我走前說上一句待在國外時再習慣不過的話

    Have a nice day.

    跟N的181天約會25次的我,很幸福很開心很快樂,直到我自己分崩離析,直到貪婪,直到我自己撐不住。

    他常說我要照顧Y他沒意見,但我要先照顧好我自己,要搬家前的最近Y常常在家裡,也常常放錢在我的櫃子上,跟我分得很清楚。

    突然之間,會覺得大家都問他在外商怎可能沒存錢,我知道啊,是我把他寵壞,於是我不再寵愛別人。

    也知道自己不討G喜歡,知道他說的文字像他有感覺,但越靠近我,會發現我是神經病控制狂不安全感很重的人,會讓人想逃,我都懂,於是掙扎於是不知所措於是一直傷害他逼退他的意願。

    就像當初Y接近我那樣,一開始覺得跟我相處很有趣,我總是拉著他到處跑,到處吃牛排,到處玩,後來更是一直往國外跑,一副我很厲害的日文,永遠像特助一樣把行程安排好,他只需要用上腿跟我走,張開嘴跟我吃,他永遠在lobby沙發上睡著,而我在CI寄放行李處理小事,然後還是買單的那個傻瓜。

    我愛他嗎,不愛。我喜歡他嗎?偶爾他側臉確實很帥,但最帥的樣子只在他外面女人面前,我看過那些靦腆的樣子,在我面前不曾出現過。

    也只記得在筆電發現的震憾後,我每天一直力竭的騎上自行車來回一百公里的操死自己後,一起去早午餐店用餐的那張笑顏,也只記得他第一次收到我印下他給我騎他愛車的照片,用PS幫他做成郵票,印出一張卡片祝他生日快樂,在前幾年我都會買上手工巧克力給他吃,大概各種職人名人的東西他也都品嘗過。

    常常說要帶他去cigar店,如果他對菸草有興趣,我願意,如果他工作需要,我願意將我資源分出去,他常說,他只想靠自己,說我價值觀崩壞,說我往上爬的心不對,但他家裡的人,一個個的哪個不是名校強者,我家是務農起家也可以說是工人開始做起,哪怕現在稱為中小企業,那只要手上有技術就能做的老闆,厲害嗎?其實很厲害,我常常在工廠待在窩在老爸身邊看他汗如雨下,常常蹲在溶漿旁邊被吆喝不能靠近,但在台灣這一塊卻是最被看不起的,我對著G說,我爸曾是翻沙工廠的老闆,下班會髒兮兮的,我都叫他在一兩百公尺外等我,我再跟他一起回家,我怕被笑,小學的時候。

    我只記得Y第一次見我時笑得跟大男孩一樣,被我強迫上我,強迫接受我,強迫跟我住在一起,強迫跟我出國,強迫跟我移民,強迫跟我執行任何計劃,強迫他爬上去,強迫他努力,強迫他完美,因為我努力追趕上他家人的程度,我努力不想在見他家人時丟他臉,我努力矯正我的英文腔調,因為會見到的兩位阿姨都定居在海外,曾有幾次阿姨一直強迫在日本見面,或許是我太讓人丟臉了,而錯開。

    然後,我就墜落了。

    備份過去十年二十年的文章,發現自己根本是完美的笨蛋時,突然之間,突然之間失語了。

    確實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被愛是什麼樣子,只有施虐與受虐以外的事我好像感受不到別的。

    G常說我就是抖M我是嗎?我不喜歡被虐待啊我曾對想把我當小母狗養的K說

    可以被疼愛誰喜歡被虐待。

    我想起我對N說我是膽小鬼,我害怕幸福來了之後的結束不敢承擔而逃跑。

    害怕失敗才會一直零交往,害怕丟臉才會一直想找唯一一位,害怕被遺棄我害怕一切都拿來當成脫逃的藉口,其實大家都比我勇敢多了,其實一點都不勇敢是事實,哪怕身體已經耐痛到無法哀嚎,內心仍然殘破不堪一擊不夠堅強。

  • 宿醉

    宿醉

    好久沒宿醉,頭痛。

    醒來就霹靂啪啦的對G宣洩,宣洩完畢後,慘了靠背好像又傷害到人家的友善了。

    永遠無法解釋我心中的二十四個我,矛盾。

    Y在我旁邊一邊嬉鬧一邊點著早午餐一邊看著傳給G的訊息,想著,嗯認識我真的很衰,Y認識我也是很衰哪怕他現在偶爾會跟我嘻嘻哈哈,看我紅著眼或睡前崩潰大哭的聲音都會看見他板著臉的樣子。

    認識我的G的愛車,常常因為我一太開心下車就忘記拉好車門飛出去打到別人的車常常破壞他的愛車,自己開車六年也會討厭別人不愛惜自己的東西,我知道那會一直扣血。

    去他家後還死掉了兩隻恐龍魚魚。

    重點是跟我碰面後,他還被火了。

    好像一切都是從碰到我,是他厄運的開始,脖子上撒旦的刺青終於掉了一部分,希望自己好起來不是像轉嫁給撒旦。

    讀得懂很多事卻也不會分辨很多事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是自私的人。

    習慣往後退先替別人想,然後自傷再傷人,有點很糟糕的模樣。

    或許真的應該要閉嘴不要再以為誰有想理解我而打開內心世界讓人看一看,只為了找一個可以全面包容自己的人,就像自己做不到的一些事,對方也不會做得到,這些感受第一線的人最清楚,哪怕模糊仗打得厲害,你都知道眼前這人再往深層點的看法。

    談及歷史文物甚至藝術作品要參考背景環境以及心境,從不都是為了創作而創作,那天學者這麼說著我頻頻點頭,學者對我印象深刻,我知道我的不一般,而今我的文字混亂中,前後不一矛盾,被G提醒幾次之後我一直在審判我自己。

    我一直都是靠著這些心境在寫故事,在寫日記,一但我進入了生活,就再也不會有這些情緒,我甚至忘了黑曼巴這件事了,可見Y的存在六年讓我徹底成了拋棄文字的我。

    我希望羊角星消滅希望自己做一個普通人,享受單一的愛,單一的純,然而這是否也衝突矛盾,我想帶著N去66號公路,去歐洲找F想帶著誰去哪看看走走,任何足跡都想留下這樣就非常不普通了光是這件事。

    於是我放任自己在夜半的忠孝東路上嚎啕大哭,把想問N為什麼壓抑下去。

    再去買了酒回家跟Y吃宵夜爛醉一場當作N不存在。

    從來就沒準備好,踏出地獄,才會讓大家身陷地獄之火的火舌攻擊。

    Y還記得我新竹朋友家的貓貓名字,Y曾有個相簿放滿了我的背影照像高中時對我很提攜的主任一樣,相機相簿裡都是我的喧囂與孤獨。